被奪子後我親手流掉了二胎完整後續

2025-10-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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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盒子怦然落地,濺起微弱的塵埃。

我一邊哭一邊笑,整個人伏倒在地。

就因為弘兒長得像我,陳東明就將孩子抱給了他的青梅。

那我呢,他有考慮過我嗎?

江雲湘長得跟我這般相似,想必她已經順利瞞過了她的夫家,渡過了這個難關。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難過自己是江雲湘的替身,還是難過陳東明將孩子抱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只是感覺自己的心好痛,感覺自己曾經對陳東明的信任和愛意就像是一個笑話。

一個替身而已。

我擦乾了眼淚,心裡升起了一些希望。

弘兒在宋家,在江雲湘的手上,在京城。

我一定要找到弘兒。

08

不知道陳東明怎麼跟長輩解釋的弘兒失蹤,沒過多久,婆母竟從京城送了兩個美艷的女子過來,說是為陳家開枝散葉。

我沉默地收下了。

但我不允許陳東明有孩子。

這怎麼能被允許呢?弘兒被他送走了,陳東明憑什麼生下其他的孩子。

我要他這輩子,只有弘兒這一個孩子。

那天晚上,陳東明焦急地對我解釋。

「朝朝,我不知道娘會這樣做,你放心,我會把這兩個姑娘退回去,我答應你不會納妾。」

我輕輕對他說。

「坐下來喝一杯吧。」

我已經很久沒對他這麼和顏悅色了,他這才發現我竟然做了一桌飯菜,受寵若驚地坐了下來。

「朝朝,你原諒我了嗎?」

不知怎的,他的眼眶竟然有些紅。

我沒有回答,內心毫無波瀾,只是為他斟上了一杯酒。

清冽醇厚。

酒里有我買來的絕嗣藥。

買藥的時候我問大夫,這個藥效怎麼樣,不好的我可不要。

我要我的仇人斷子絕孫。

大夫哈哈大笑,給了我一包最毒最烈的藥。

他說姑娘你放心,這藥無色無味,一包下肚,你恨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

陳東明絮絮叨叨的,想要拉住我的手。

「朝朝,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忘記弘兒吧。」

「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不說話,只是一杯酒接一杯酒地為他滿上。

喝點吧,多喝點。

我要陳東明這輩子絕育,我要他生不出孩子,我要他以後日日為送出弘兒而感到痛苦。

「朝朝,我愛你。」

他喝得醉醺醺的,嘴裡說著胡話,想要抱住我。

我心中一痛。

我仔細看著他的臉,他還是那副俊秀的模樣,一如初見。

可一切都是假的。

他娶我是因為江雲湘。

連我的孩子都抱給了江雲湘。

僅僅是考慮到江雲湘不會在夫家被休棄。

那他有考慮過我嗎?他知道把一個孩子硬生生從母親身邊奪走,會把我給逼瘋嗎?

他仔細想過弘兒留在江雲湘身邊,真的能幸福健康長大嗎?

江雲湘畢竟不是他的親娘。

她對弘兒能有我真心嗎?

我一想到弘兒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邊,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整個人心痛得想要窒息。

陳東明全都沒考慮過,他沒把弘兒當成一個真正的人,而是當成了他的物件和財產。

他喝醉了,那兩個女子卻出現在了我的房間中。

我讓她們把他扶走,今天,陳東明是她們的了。

我親手將自己的丈夫推給了別的女人。

張氏和白氏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解。

她們不懂我一個主母,為什麼要留下她們,更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將陳東明主動推給她們。

我懶得去研究她們的神情,關了房門,躺在床上默默撫摸弘兒的小被子。

弘兒,如果你還在娘的身邊該有多好。

第二天,陳東明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女人身邊醒來,他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我的房中。

「虞朝朝,你有沒有心!」

我裝聾作啞,只一味專注地繡著帕子。

陳東明奪走了我的針線,他扣住了我的肩膀,眼睛裡滿是悲傷和憤怒。

「朝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你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朝朝,朝朝,你到底愛不愛我?我求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無所謂地笑了。

「你把弘兒送走的那天,就應該預料到今天。」

陳東明發了狠,他強制把我抱進懷裡,想要吻我。

我掙扎著,拚命推開他。在他冰涼的唇印上我的嘴巴時,我終於忍不住地乾嘔起來。

他愣住了,退後了兩步,肩膀微微塌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09

或許是因為感受過我曾經炙熱的感情,所以陳東明才會對我的麻木感到如此絕望。

我和他的相遇是一場意外。那時候陳東明奉命查案,卻遭遇了一場刺殺。

我是鎮上的豆腐女,父母早逝,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爺爺,我一個人挑起了養家的重擔。

那天清晨我正在磨豆腐,他摔倒在了我的院子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積攢了很久的銀子,為他請了大夫。

至於為什麼要救他,可能是因為他那張俊秀的臉龐吸引住了我,也可能是因為一種本能,我不忍見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逝。

他倒在塵土中,可即使昏迷也緊蹙的眉宇間,仍有一股不肯低頭的貴氣與倔強,那是我曾經單調的生活中從沒見過的東西。

那天傍晚他醒來,我微笑著給他端來了一碗藥。

陳東明愣愣地看著我,他問我:

「姑娘,是你救了我嗎?」

我微微頷首。

現在想想,也許那時候,他透過我的臉,想起了江雲湘。

他養傷的時候也不閒著,他看我磨豆腐辛苦,一大早就起來幫我一起幹活。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官家公子,磨豆腐、挑水這些活他開始做得笨手笨腳。

在每個起早貪黑的日子裡,當整個世界還在沉睡時,只有我們兩人在瀰漫著豆香的磨坊里,伴著石磨的咕嚕聲低聲交談。

陳東明教我讀書識字,給我講書里的故事、京城的風土人情。

我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他。

可是他的傷慢慢痊癒,公務也不容久拖。

離別的倒計時讓我們感到一種凌遲的痛苦。

在一個清晨,他對我說:

「我要回京城了。」

「朝朝,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我腦海中閃過他華貴的衣袍,他談吐間不經意流露的氣度,再低頭看看自己沾著豆渣的粗布衣裳和這間簡陋的豆腐坊。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搖了搖頭。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跟他身份上的巨大差距。

「這裡是我的家,有我的親人,我不想離開。」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清晨的微光落在他眼底,照出一種複雜的的情緒。

陳東明擁抱住了我。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只是那樣抱著我,很久很久。

直到遠處的雞鳴再次響起,他才緩緩鬆開手,轉身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10

陳東明離開後,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爺爺在一個雨夜悄無聲息地去世了,我悲痛欲絕,埋葬了世上最後一個親人。

可爺爺頭七剛過,鎮上的族老和幾個我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的遠房叔伯便擠進了我家的小院。

為首的族老杵著拐杖,語氣看似慈祥卻不容置疑。

「朝朝啊,你一個女兒家,終究是要外嫁的。這豆腐坊和這地,是虞家的產業,理應由虞家的男丁繼承。」

「你爺爺不在了,讓你三叔家的柱子過繼到你爹名下,以後也好給你撐門戶。」

這是要吃絕戶。

他們看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便想名正言順地奪走我我的一切。

我挺直了脊背。

「但我虞朝朝,是爺爺一手帶大,這磨豆腐的手藝是爺爺親傳。只要我還在一天,這裡就是我的家。」

「我不需要別人替我撐門戶,我自己撐得起。」

三叔立刻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女人家遲早是別人家的人,這祖產怎麼能落在外人手裡?我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

我冷笑一聲,拿起牆角的磨棍,橫在身前。

「若真是為我好,便該在我爺爺墳前多燒炷香,而不是在我這兒耍威風、奪家產。」

「今天誰敢動我虞家祖產一分一毫,便先問過我手裡的棍子答不答應!」

正當他們面面相覷,準備用更強硬的手段時,院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我看今日,誰敢動她!」

所有人驚愕回頭。

陳東明站在門口,官袍未換,眉眼間帶著一路疾馳的疲憊。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虞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誰想奪她的產,就先去縣衙走一趟。」

官威赫赫,那些族老叔伯面色如土,離開了我的小院。

他這才轉過身,輕輕拿掉我手中緊握的棍子,看到我掌心被掐出的深深印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低聲道。

「你做得很好,比我想像的還要勇敢。」

我沒有哭,望著他風塵僕僕的臉。

「你怎麼來了?」

他凝視著我,眼神深邃。

「我慶幸我來了。」

11

七年後,陳東明因政績出色,重新調動到了京城為官。

他帶著我,兩個妾室,一同踏進了京城陳府。

婆母對我十分不喜,她原本就不想我一個孤女嫁入陳家,現在見我七年沒有給陳東明生兒子,更是將不滿直接表現了出來。

「虞氏,我原想著你是個通透的,可東明在外為官多年,你竟沒給他添個一兒半女,實在善妒。」

她以為是我生不出來,也不讓兩個妾室生。

「我知道弘兒病逝你心裡也難受,但人總要向前看。」

「此次東明回家,我做主再給他添了兩個侍妾,你也退一步,先讓東明有後為主。」

我無所謂地笑了,心中只剩悲涼。

還有什麼謊言陳東明說不出口?

為了應付家中長輩,抹去弘兒存在的事實,他竟然謊稱弘兒病逝了。

「但憑母親做主。」

我領著兩個嬌嫩的姑娘進了院子,先前的兩個妾室張氏和白氏面面相覷。

這幾年,張氏和白氏根本沒得到多少恩寵。

她們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老爺和這麼奇怪的主母。

老爺好像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在她們院子裡坐坐,偶爾寵幸一下她們。

主母更是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不是一個人躲在房間,就是跪在佛堂絮絮叨叨吃齋念佛。

主母從不關心老爺,也從不主動跟老爺講話,更不在乎任何事情。

她就像一個遊魂,飄蕩在空空蕩蕩的院子裡。

老爺總是往主母身邊湊,卻總是吃閉門羹。

但主母從不剋扣她們,也不逼著她們喝閉子湯,她們這七年在府中,除了沒有孩子,過得可謂是自由自在。

陳東明很快回來,他看著眼前那兩個陌生的姑娘,無力地擺了擺手。

「朝朝,這兩個姑娘我會還給母親。」

「沒必要,在母親眼裡我既生不出孩子又善妒,你拒了這兩個姑娘,後面母親還會送無數個姑娘。」

「你是嫌我日子太好過,想讓母親出手蹉跎我嗎。」

他像是矮了一截身子,輕輕嘆氣。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們……怎麼到今天這一步了。」

「朝朝,我年齡也大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我冷漠地注視著他。

的確,陳東明已經不年輕了。

或許他在官途上,真的是一個嘔心瀝血的好官,他三十的年紀,眼角已然增添了好幾道紋路。

可那又怎樣,他再痛苦有我痛苦嗎?

「你有孩子,那就是弘兒。」

「如果他在我們身邊,你不僅有嫡長子,還有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

「毀了這一切的人是你。」

「大不了你休了我,自然有別的女人給你生所謂的嫡長子。」

我沒有再理他,跪倒在佛前,三炷香氤氳起了霧氣。

我虔誠祈禱,我能在京城找到我的孩子。

12

為了儘快打探到弘兒的下落,我一改往日的消沉,開始接下各府遞來的請帖,頻繁出入於各種宴席之間。

陳東明見我振作起來,高興得幾乎有些無措,連聲說好,忙前忙後地為我打點。

「是該多出去走走,見見朋友,心情自然就開闊了。」

我去朱家的宴席,他提前修書一封給朱老爺,細細囑託。因此,朱家主母見到我時,格外親切和善,關照有加。

我去吳家的宴會,他又動用了與吳家主母自幼相識的情分,早早將我的喜好忌諱一一告知,讓對方安排得極為妥帖周到。

在這些往來周旋中,我終於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我從幾位夫人的閒談中得知,京城大部分貴族人家,都會把孩子送進城西的青山書院讀書。

包括宋家。

我設法去了書院外,躲在一棵老樹後。

下學的孩童像一群雀兒般涌到院中嬉戲。

我屏住了呼吸,目光急切地掠過每一張稚嫩的臉龐。

然後,我看到了他。

這是一個小臉圓呼呼的孩子,穿著一身錦色的錦緞小袍。

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孩童蹲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七歲的孩子個頭不高不矮,臉頰肉乎乎的,笑的時候臉上顯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這就是我的弘兒!

我不會認錯。

即使我已經七年沒有見過他,但我知道這就是弘兒。

他跟我長得很像。

淚水湧上了我的眼眶,我終於見到我的孩子了。

我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沒有受苦。

他被人照顧得很好,甚至還在讀書習字了。

然而很快,一輛掛著宋家標識的馬車停在了書院門口。

一個穿著體面的婆子笑著走下車,徑直朝弘兒走去。

「小少爺,下學啦?夫人讓我來接您回家。」

弘兒抬起頭,乖巧地應了一聲,還回頭沖小夥伴揮了揮手告別。

那婆子替他理了理衣襟,態度恭敬又慈愛,隨即牽著他走向馬車。

我像是被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婆子將他抱上馬車,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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