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先婚後愛嗎完整後續

2025-10-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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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耽誤時間,說服自己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跟你到處躲債!」

我渾身都在抖,「我明明最喜歡錢的……只要踹掉你,我就能繼續過好日子。」

傅柏聲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緊緊抱住我,「藝卿,你……怎麼了?」

我咬著唇,竭力克制著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恐懼。

「傅柏聲,我不能沒有錢。你放開我,好不好?」

傅柏聲把我抱得很緊很緊,「不好。我們就待在這個房子裡,沒人會趕我們走。」

他摸到了我脖子上的祖母綠,低聲說:「你喜歡它對嗎?那它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寶寶,不會破產的,我向你擔保公司一切正常。」

「只是暫時遇到一些問題,我沒想讓你知道。」

天色漸漸暗下去。

我靠在傅柏聲懷裡,像個剛被安撫的應激過的貓,驚魂未定。

手已經被重新包紮過,傅柏聲用針一點點挑出了碎玻璃屑。

然後,他看到了壓在箱子裡的老照片。

「這是……」

「祖母。三歲的時候,為了躲債,我被父母送到了鄉下。」

那個地方,不同於普通的鄉村。

而是一個極為落後的山村。

生病都要坐一夜車到縣城看病。

我側頭看著傅柏聲,「祖母住在村子裡,蜘蛛蟑螂蜈蚣,到處都是。有時候會鑽進被子裡。村裡的男孩子會欺負我,他們踩爛我的鉛筆盒,割破我的小裙子,扯我的長腿襪,往我的頭髮里塞毛毛蟲。」

那種頭皮被蟲子的腳吸附得緊巴巴的觸感,我至今還記得。

我哽了哽,把頭埋進膝蓋里,說:「還會……把你引去墳地,直到你迷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你見過鬼火嗎?藍色的,會跟在你背後飄。」

「後來,我生病了,高燒燒到神志不清。祖母喂我喝石灰水,差點害死我。要不是我爸媽去得早,我可能早就死在大山里了。」

經過那段刺激,被父母接回後,我開始變得偏激。

我喜歡錢,愛錢,痴迷錢,嗜錢如命。

我發誓,再也不要變窮。

再也不要回到充滿蛇蟲鼠蟻的地方。

所以我家破產,我爸掏空了我所有的積蓄後,引得我第一次發瘋。

結果就是,我把傅柏聲的辦公室砸了。

這是第二次。

傅柏聲掏出了一張合同。

遞給我。

「保險,我投進了一千萬,受益人是你。五年後,你可以慢慢取出來。哪怕將來離婚,這份保險合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完全可以帶它走。」

傅柏聲又掏出一份合同:「婚內財產協議,從這一刻起,任何夫妻債務由我一人承擔。」

他拉著我的手,摁下指印。

「我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困難。」

「這樣,你可以放心嗎?」

「不離婚好不好?」

傅柏聲一點一點吻去我的淚水,「讓我的大小姐吃苦,我怎麼捨得……」

10 男主視角

深夜,蘇藝卿已經睡著了。

枕下還壓著那份合同。

傅柏聲安頓好她,走出臥室,臉色急轉直下。

「哪個嘴賤的跑到她耳邊嚼舌根子?」

對面的人沉默不語。

過了會兒說:

「是徐奕晨……還有我。」

說話的人叫陸翔。

跟著傅柏聲好多年了。

就是他在電話里跟蘇藝卿說破產的事,而且一進門,掀了蘇藝卿的行李箱,結果被狠狠打臉。

傅柏聲一安頓好蘇藝卿,就連夜把他提溜到眼前挨訓。

他低著頭,一副犯了大錯的姿態,「哥,對不起……」

這是傅柏聲第一次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再有一次,自己滾。」

「是。」

陸翔不服,可是他不敢說什麼。

傅柏聲何等敏銳,「有什麼話,說?」

「她明明就是嗜錢如命,你早就該試試嘛……這樣的女人——」

看到傅柏聲陰冷的目光,陸翔住了嘴。

傅柏聲翹著二郎腿,把玩著纏過蘇藝卿手腕的繃帶,「給徐奕晨帶句話,沒足夠的本事,就別摘那朵玫瑰。既然摘了,玫瑰花就算把我扎死,我傅柏聲也心甘情願。」

陸翔身子一抖。

這不止是給徐奕晨帶話,也是在警告自己,少管閒事。

他跟著傅柏聲起早貪黑半個多月了,把傅氏做成一塊肥肉,釣得暗處各位對手蠢蠢欲動。

也清除了一些牆頭草。

他曾建議,讓傅柏聲趁此機會,試試這位大小姐。

可他現在知道了。

即便蘇藝卿沒過往的傷痛,恐怕眼前這位,也捨不得讓大小姐吃上哪怕一口的苦。

說白了,他們孤兒院出來的孩子,誰衣服里沒爬過蟲子。

誰沒被人欺負過。

就連傅柏聲自己,餿飯餿菜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是大小姐不行。

大小姐被人欺負,傅柏聲心疼。

大小姐被人塞蟲子,傅柏聲恨不得滅蟲子全家。

總之,大小姐受一點苦,他就痛不欲生。

真是對天打雷劈的狗情侶、狗夫妻。

陸翔悻悻而歸。

傅柏聲聽著滴答滴答的鐘表聲,閉上了眼。

好一會兒,又睜開,痴迷地撫摸著行李箱裡的衣物。

他的,蘇藝卿的。

揉到一起。

無限眷戀與痴纏。

他的大小姐,同樣是惦記著他的。

11

蘇藝卿是被異樣給弄醒的。

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被傅柏聲抱在了懷裡。

出了一身汗。

傅柏聲吻著她的耳根,聲音低啞:「終於把大小姐弄醒了。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蘇藝卿一面忍受著涌動的情潮,一面忍不住熊熊睡意,神思恍然:「什麼?」

然後就聽傅柏聲說:「大小姐,我好愛你。」

「……」

難道把她叫醒就是為了這句表白?

傅柏聲低著頭蹭她:「感謝大小姐逃跑的時候還想著我。就連我當過街老鼠,都願意相陪——」

蘇藝卿清醒了。

跟他相處久了,蘇藝卿多少了解他一點。

她覺得傅柏聲那股子變態勁兒又來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在床上看到了行李箱裡的衣服——她的睡衣。

皺巴巴、濕噠噠地躺在不遠處。

「傅柏聲,你!」

話未說完,就被拖入炙熱的情潮。

這一夜,她被傅柏聲抱著,細數行李箱中的物品。

「怎麼想到拿我的腕錶?」

蘇藝卿佯裝昏迷,被傅柏聲欺負得尖叫出聲。

「看你喜歡……就拿了。」

蘇藝卿語不成句,恨不得咬爛這條瘋狗。

「這麼大的行李箱,大小姐一大半用來裝我的大衣——怎麼,怕我冷啊?」

他把我摁在鏡子前,眸色漆黑,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嗯?說話,愛馬仕、香奈兒都不要了?大小姐什麼都沒有了,身上光禿禿的,真可憐。」

蘇藝卿支吾出聲:「變態……」

「是,我是變態。」

一整夜過去,蘇藝卿疲憊地蜷縮在被子裡,睡意沉沉。

她的胸口,兩痕白皙的鎖骨中間,躺著一枚妖冶奪目的紅寶石。

這是傅柏聲送她的禮物。

價值連城。

12

徐奕晨離開的時候,已經入了深秋。

他重新換上了那身舒適輕便的衝鋒衣,扛著三大箱設備,給我發來照片。

「我走了。」

他回來折騰了幾個月,公司弄得有聲有色。

成箱成箱的照片收進了閣樓。

似乎決心與過去做個告別。

那天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徐奕晨問我:「我現在有錢了,你還是不願意跟我走嗎?」

我看了眼低頭給我洗腳的傅柏聲,說:「不願意。」

徐奕晨想明白了,公司轉手讓人,飛去了南極。

喜歡企鵝的人,就該扛著長槍大炮,到冰天雪地里追著企鵝跑。

入冬時,我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我爹媽又創業成功了。

一代富商東山再起,捲土重來。

人生經歷幾場大起大落,歸來仍然威風不減。

他們回來這天,我帶著傅柏聲回家吃了個便飯。

說是家,其實就是個出租屋。

老宅還沒贖回來。

我爸媽心大,在這種小破屋裡安之若怡。

我爸拉著傅柏聲喝酒。

絮叨了一堆,「藝卿從小跟著我們兩口子,上刀山下火海,擔驚受怕,女婿,你多擔待。」

「我知道,她過去在山區待了一年的事,跟我說過。」

「一年?那是她記錯了,大概有六年。」我爹咂摸咂摸嘴,「跟賣進大山沒啥區別,我和她媽去的時候,我媽把她扔在冰天雪地里,藝卿手裡還抱著一個爛蘋果。哎……我和她媽一直心懷愧疚,所以這次,才把她託付給你。你放心,這一個億,我年後就還你。」

傅柏聲也喝了點,拉著我爹的手,「爸,這是彩禮。不用還。」

「要還的,要還的。」

「不用——」

最後他倆勾肩搭背,出去看星星。

我和我媽坐在屋子裡。

我說我要創業。

我媽眼都不眨,「我生你出來不是受苦的,說不缺你錢,就不會缺你,受那個苦幹什麼?」

我嘟噥道:「有本事當初別要傅柏聲的一個億啊……」

我媽笑了笑:「你真以為,沒傅柏聲那一個億,我和你爸就翻不了身了?」

「什麼意思?」

「我和你爸根本不缺投資,你不跟傅柏聲結婚,無非就是跟我們走,住兩三個月的出租屋,過了年,你還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是傅柏聲自己跑來談判的。他說,這兩三個月的苦都不用你吃,結了婚,他拿命伺候。」

我哼唧出聲,「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當時不喜歡他?這叫強迫。」

我媽喝了口酒,「拉倒吧,我能不知道你?傅柏聲長了張好臉,保管你有了老公就忘了娘。」

這真叫我媽說對了。

我還真是看上了他那張好臉和好體力。

出租屋太小,我和傅柏聲沒地方住。

只好回家。

傅柏聲喝了酒,耳朵紅紅的,頭靠在我頸窩裡,一個勁兒地蹭。

我掐住他的下巴,「傅柏聲,是你求我跟你聯姻的啊?」

傅柏聲盯著我不動,熱氣噴進我的頸窩:「如何?」

「那你愛我咯?」

「嗯。」

「什麼時候?」

傅柏聲笑得肩膀在抖,「大小姐,我不喜歡你,給你排隊買什麼奶茶啊?」

故事陡然回到那年炎熱的盛夏。

窗外蟬鳴嘹亮。

橡皮隔著窗子,擦出一個拋物線,砸在了傅柏聲的後背。

少年轉過身,看見明媚嬌艷的大小姐斜倚在牆,跋扈地吩咐:「珍珠奶茶,三分糖,買錯一分,要你好看。」

周圍女生在嘰嘰咯咯地笑。

傅柏聲低下眉,彎腰撿起草莓橡皮。

指尖輕輕摩挲過柔軟的表面。

空氣中隱有香氣。

大小姐好可愛。

想要她——

成為我的妻子。

(全文完)

男主番外

傅柏聲上高中那年,孤兒院的院長用盡法子,托朋友為傅柏聲爭取了一所私立高中的入學名額。

與他同年的孩子,要麼有殘疾,要麼學習不好,早早進入了社會。

傅柏聲自然成了全孤兒院的希望。

開學前,院長把他叫到辦公室——

一間破敗漏風的老式水泥房。

一下雨,屋頂的磚成塊往下掉。

老院長從生鏽的抽屜里摸出一把零錢,有分有毛、工工整整,塞到傅柏聲手裡。

「孩子,讀書用錢的地方多,別捨不得。」

傅柏聲至今還記得那把零錢握在手裡的感覺。

和院長渾濁的眼神。

他帶著老院長的期望,進入了那所私立高中。

入學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坐在教室后座的女孩子。

乾淨、漂亮。

像極了孤兒院破敗的教堂里,潔白純凈的天使。

她抬起頭,好奇地打量他。

那樣直白的目光,第一次讓傅柏聲的內心生出了異樣。

他垂下眼睛,避開了蘇藝卿的視線。

並不是自卑,而是出於對這群有錢人本能的牴觸。

那個女孩子一看就是眾星捧月似的存在。

班裡暗戀她的男孩不知凡幾。

傅柏聲不想惹麻煩。

高中第一年,傅柏聲和他們相安無事。

第二年,他成績優異, 被班主任任命為班長。

放在普通學校, 當班長多少也算是一種榮譽。

可放在這所富家子弟遍地走的高中,那就是燙手山芋。

那些鈔票一沓又一沓地摔在臉上, 譏笑聲此起彼伏。

傅柏聲眼神淡漠, 無動於衷。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受盡了欺辱和白眼,這些富家子的羞辱不過是毛毛雨。

可是蘇藝卿也來了。

她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會掩飾臉上的心思。

傅柏聲知道,她是真的想把多餘的錢給他, 她在可憐自己。

看著那雙澄澈動人的眼睛,傅柏聲突然很想欺負她。

他想看大小姐生氣的樣子, 也想看大小姐哭的樣子。

更想聽自己的名字,從大小姐的口中叫出來。

以各種各樣的情緒。

於是傅柏聲用一句話, 輕而易舉地激怒了大小姐,讓蘇藝卿從此記恨上了自己。

即便大小姐千刁萬難, 也好過旁人許多。

有時候傅柏聲在奶茶攤前待久了,會開始享受那股甜膩膩的味道。

那是大小姐的味道。

珍珠奶茶, 三分糖。

他拎著奶茶往回走。

在蘇藝卿身邊看到了幾隻煩人的蒼蠅。

其中一隻,叫徐奕晨。

真是礙眼。

這天中午,傅柏聲又用三言兩語惹惱了蘇藝卿。

蘇藝卿拎著水氣球, 埋伏在籃球場上, 想給傅柏聲點教訓看看。

結果, 被傅柏聲反絞著手,摁在大梧桐樹下。

長腿叉進大小姐兩腿之間, 以一種脅迫的姿勢抵在樹幹上。

水氣球被拿走。

傅柏聲幽幽說道:「大小姐想教訓我?」

「對!誰叫你個狗跟我齜牙,傅柏聲,你放開我!」

傅柏聲收緊力道, 壓得她細嫩手腕上出現了紅痕。

「我一直聽大小姐的話,哪裡齜牙?」

「就……就你上午,你幹嘛要陰陽怪氣。諷刺徐奕晨——」

傅柏聲輕湊耳邊, 「大⼩姐沒聽過⼀⼭不容二虎?」

「呸!你也算虎!頂多是狗, 賤狗——啊——」

傅柏聲看著⼤小姐因疼痛泛起的淚花,冷笑道:「那好啊, 養兩條狗, 是會打架的。⼤小姐記住,只能有我一條。」

蘇藝卿咬著唇,不理他。

傅柏聲⽤力⼀帶,蘇藝卿跌在他懷裡。

好軟。

好⾹。

嘴上卻更加冰冷:「說!只有我⼀條。」

蘇藝卿被欺負哭了,抽抽搭搭重複:「只有你一條。」

傅柏聲繼續道:「只能欺負我。」

「只能……只能欺負你。」

傅柏聲鬆開了蘇藝卿, 「大⼩姐還需要我為你買什麼嗎?」

蘇藝卿臉色蒼白, 惡狠狠踢了他⼀腳, 哭著跑開了。

再後來,就進⼊了緊張的高三。

蘇藝卿消停了很多。

連買奶茶都學會了⾃己偷偷摸摸去買。

⽣怕被傅柏聲發現,被迫接受他的「照顧」。

傅柏聲更是收斂了不少。

他不想⼀輩⼦當伺候⼤⼩姐的無能廢物。

他要爬得更高, 直到那個位置有⾜夠的權力,把蘇藝卿搶過來。

他以為要等很久。

誰知道他不靠譜的准岳丈把公司折騰破產了,機會來了。

傅柏聲強迫蘇藝卿和他結了婚。

雖然蘇藝卿為此砸了他一個辦公室,他並不後悔。

傅柏聲從不避諱他對大小姐的渴望。

這份渴望絕不是相敬如賓, 而是徹徹底底的⾝⼼交融。

倘若蘇藝卿願意睜開眼看看, 她會發現,傅柏聲就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一條狗。

瘋狗。

瘋狗既會認主, 也會犯賤。

他喜歡極了蘇藝卿因他產⽣的喜怒哀樂。

這份瘋狂在得知蘇藝卿喜歡他的時候,達到了極致。

那晚,他在蘇藝卿清脆的巴掌中笑了出來。

⼤⼩姐喜歡他啊。

陰暗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的他。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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