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爆發時我六十歲完整後續

2025-10-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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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三個月,她早已學會了安靜。

此刻發出聲音,只會引來這伙強盜。

我們躲在門後,仔細聽著樓道的動靜。

沒想到,搜我們這一層的,居然是於昌全和於林。

聽著鑰匙孔傳來「吱吱」的撬鎖聲。

我握緊了手裡的菜刀。

7

門後是視野盲區,撬鎖的人和於昌全先後走了進來。

何書墨狠厲地將棒球棍對準一人的腦袋砸下。

當即敲暈一個。

我和於露拿著菜刀砍向於昌全。

四十多年來的怨氣和上一世的慘死,將我的仇恨拉到最大。

腎上腺素飆升,我的力氣比平時大了不止一倍。

於昌全雖然反應過來了,但身體還是跟不上腦子,堪堪側過身去。

我只砍到了他的左胳膊。

瞬間,血流如注。

於昌全抱著胳膊向後跳。

但他卻絲毫沒有害怕,反而盯著我:

「何英,老熟人啊!」

於林衝上前,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亮了。

「媽!」

他們帶的人太多,沒一會兒就將我們綁了起來。

於林知道於露還有個女兒,他找遍了整個房間,最後從臥室的床箱裡把苗苗帶了出來。

苗苗再也忍不住,哭著喊:「姥姥!媽媽!嗚嗚嗚......」

於林卻聽得不耐煩:「再哭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於露和何書墨大喊:「放開苗苗!」

我震驚了:「你個畜生!這是你親外甥女!」

於林轉頭看向我:「媽,說起來你才是畜生呢。我是你親兒子啊,你就這麼扔下你親兒子跑了。」

「你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要不是遇見了強哥,你連我這一面都見不到!」

上一世交易我的就是強哥,也是他們這夥人的小頭目。

這人是個十足十的混混,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於昌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他把整個房子轉了一遍,眼冒綠光地出來說道:

「發了!我們發了!這娘們在家藏了一堆食物,還有棉襖棉被什麼的應有盡有!」

接著,他重重扇了我幾巴掌:

「賤女人!怪不得你扔下我們跑了,原來是跑這兒享清福了!」

我的臉瞬間腫脹起來。

我朝於昌全吐了口口水。

他以為武力會讓我屈服。

但我早就不怕他了。

於昌全向強哥申請,將我們留在這個房間,他好親自好好折磨折磨我。

強哥根本不在意,揮揮手就同意了。

他們在乎的,只有這一屋子的物資。

他叫了許多人來房子裡搬運物資。

於昌全就拿著匕首在我旁邊走來走去。

「我這把刀可是沾了喪屍血,你說我要是割你一刀,你會不會也變成喪屍呢?」

說著,他就拿匕首放在我臉上。

皮肉被劃開的刺痛感傳來。

我咬著牙沒有叫出聲。

女兒卻紅了眼睛,不停地掙扎。

「爸!你別這樣!咱們是一家人啊!」

「媽!媽!」

何書墨也奮力掙扎,想要掙脫繩子。

於林卻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詭異地大笑著:

「一家人?她不過是我於家的保姆而已,也配跟我們說一家人!」

「當初她扔下我們三人就這樣跑了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們是一家人!」

於露罵他:「不是人的東西!媽早知道生出來你這麼個白眼狼,當初就應該把你溺死!」

於昌全和於林折磨我折磨夠了,就在廚房四處尋覓。

我拿出事先藏在袖子裡的刀片開始磨繩子。

我們知道自己不是這夥人的對手,所以都在袖子裡藏了刀片,以防萬一。

臉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但我手下的動作一刻也不敢停。

於昌全和於林迫不及待地打開一包泡麵,就這樣干啃起來。

為了拖延時間,我開口問道:

「晨晨呢?你們在路上把他丟了嗎?」

8

提到晨晨,於林一愣,沒有接話。

於昌全倒是臉皮厚,直接說了出來:「要是沒有晨晨,我們還沒辦法跟強哥混ŧüₖ呢!說到底,還得感謝晨晨為我們犧牲啊!」

我內心有些發嘔,胃裡翻江倒海。

我當然知道強哥會對晨晨做什麼事。

令我作嘔的是,於昌全和於林竟然為了活下去,如同上一世一樣,拿人命換取一時的安穩。

仇恨在我眼中迸發。

手下割繩子的刀片更加用力了。

夜色降臨,大部分食物已經被搬空,剩下不少生活用品。

於昌全和於林怕我們逃跑,決定守著我們睡覺。

此時,我們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已經割開。

只等他們倆熟睡。

半夜不知幾點鐘,窗外的鳥咕咕地叫了幾聲。

於昌全流著口水翻了個身,於林則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我們輕手輕腳地站起來,緩解四肢發麻後,從廚房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這是何書墨做的。

簡易燃燒瓶。

我把他們藏在家裡易燃物的旁邊。

當然,給於昌全和於林身邊多放了幾個。

於露上前解開苗苗身上的繩子,苗苗被吵醒。

但她知道應該保持安靜。

這是末日三個月來鍛鍊出來的本能。

何書墨拿出打火機,悄悄點燃了窗簾和床單。

出門前,我將於昌全和於林睡覺的臥室門鎖死。

剛開始的火併不是很大,所有人都在睡夢中。

直到第一個燃燒瓶爆炸,於昌全從夢中驚醒,驚恐地看到周圍已經燒了起來。

火勢很大,第二個燃燒瓶也開始爆炸。

火星四濺,整個房間能燒著的東西全都被點燃。

於林是被一陣熱浪熱醒的。

明明是十月底,氣溫驟降,怎麼會熱得出汗呢?

但當他睜開眼時,一切都晚了。

燃燒瓶接二連三地爆炸,好些碎片蹦到他和於昌全的身上。

瞬間點燃了他們穿的衣服。

火勢一旦起來,會瞬間將人包裹,就算躺在地上打滾,也沒辦法熄滅。

更何況,地上也到處都是火。

很快,於昌全和於林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小區。

此時,我們已經將車開出地下車庫,朝著倖存者基地的方向全速前進。

親手殺掉相伴四十年的老伴兒和養育了三十多年的兒子,是種什麼感覺呢?

我也說不上來。

只覺得心裡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終於通了。

只覺得以後的日子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只覺得我的人生好像又重新開始了。

火光很快引來了周圍的喪屍。

這也是我們選擇用火的原因之一。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我發現喪屍除了還保留嗅覺和聽覺外,他們還會被光吸引。

如今是深夜,整個城市的燈都滅了。

只有於昌全他們的房間亮起熊熊火焰。

想必,附近的喪屍應該都會被他們吸引過去吧。

畢竟這些東西也已經好久沒有進食了。

夜路很難開,我們不敢開車燈,路上的障礙又很多。

女婿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四面八方,女兒抱著苗苗坐在副駕。

是我強烈要求他們坐在前面。

我在后座上,身體被安全帶固定, 我又加了幾道繩子,ẗū́³把自己綁在門把手上。

確保一會屍變後, 不會咬到他們三個。

9

女兒不停地跟我說話, 確保我還意識清醒。

說到最後, 她聲音顫抖,鼻音也加重了。

「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考上了高中, 爸不讓我去, 你是怎麼做的嗎?」

我回答:「我當然記得,你爸不給錢,我起早貪黑做工又掙不到那麼多錢,一時腦熱, 學人家打麻將, 想一夜暴富。」

說到這,我笑出了聲。

「沒想到, 我打麻將真賺到了學費。」

「後來才知道,是那鄰居故意輸給我的, 我差點以為自己是雀神在世呢!」

女兒也笑出了鼻涕泡。

「是啊, 張姨還每天早上多給我一個雞蛋, 我有點想張姨了,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我努力回想著上一世。

好像在末日一開始,張雪就跟著丈夫下樓搶物資了。

再後來,我就在喪屍群里見到了她。

重生後,我告訴她不要出門。

後來......

我有些想不起來了。

眼皮也開始打架。

上一世的種種,像走馬燈一樣在我眼前一一閃過。

我閉上了眼。

......

再睜開時,張雪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疑惑道:「我這是?死了嗎?」

張雪拍了拍我的臉:

「老姐妹,你胡說什麼呢!這是在首都的倖存者基地啊!」

什麼?

倖存者基地?

我努力看向周圍。

可黑乎乎的, 明明是個簡易的鐵皮房。

哪有什麼基地。

「你別騙我啦!這破破爛爛的也能叫基地?」

張雪彈了我一個腦瓜崩。

「你臉上有傷, 需要隔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你進去,萬一你是喪屍呢!」

說著,她還朝我做了個⻤臉。

我跟張雪閒聊著, 對基地也了解了一些。

有傷口的人暫時不能進去, 只能在鐵皮房隔離等待。

官方發現屍變的最長時限是三天,所以我三天後才能和女兒他們團聚。

說著說著, 張雪又說到她自己。

喪屍爆發的時候, 我給她打電話讓她不要出⻔。

但她在窗戶上看到我開著房車走了。

也迫不及待遠遠跟著我。

直到進了機場, 他們才趕忙買了最後一班⻜往首都的機票。

之後, 他們就一直躲在首都機場裡。

直到倖存者基地建立,她就和丈夫來這裡謀了一份工作。

72 小時後,我沒有屍變的跡象。

工作人員將我帶出鐵皮房, 於露ťù₍帶著女兒在門口等我。

看到我平安出來,她哭著撲進我懷裡。

失而復得的感覺, 真好。

後來,我們向基地舉報了強哥這一夥強盜的存在。

所以他們靠近基地的第一時間, 就被抓了起來。

末日雖然來臨, 可人類社會的秩序和法律依然存在。

這夥人被關押起來,稍後就會被拉去外地, 做苦力建造倖存者基地。

強哥舉報我們也是殺人犯。

可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最主要的是,殺人兇手的話。

又有誰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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