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孩子真不是你的完整後續

2025-10-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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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我已經離職了。」

他還想繼續遊說我。

沒有人會連錢都不想要。

更何況還是本就該屬於我的。

如果他早幾天給我,可能我還真的會考慮。

但現在不行了。

「我已經註冊了新的公司,打算自己創業了。」

原本我還沒這個想法。

但那天公布離職消息後,太多朋友問我會不會創業。

還真讓我萌生了這個想法。

但我當時不想對陸馳釜底抽薪,所以沒多透露。

雖然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太適合創業,但陸程言說他會支持我。

而且我也沒因為懷孕就真的什麼都幹不了了。

有了陸程言這個後盾,我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我離開的時候,陸馳背對著我,望著玻璃外繁華的 CBD 沉默不語。

15

我和陸程言的婚禮大辦特辦。

把陸程兩家的人脈請了個遍。

我趁婚禮特意宣傳了新公司,還當場談了兩筆生意。

原本我還覺得不太好,但陸程言說有資源不用白不用。

這讓我有一種走捷徑的感覺。

但很爽。

當年陸馳看陸程言大學就自己創業了,他不甘示弱,也想證明自己。

但他不接受陸文的任何幫助。

我陪他吃了不少苦才把公司做起來。

可陸程言卻正好相反,他會坦然利用自己能接觸到的任何資源。

所以他的公司三年就成功上市,而我和陸馳拼了命還花了快十年才走到他的起點。

而在婚禮上,我才第一次正式和陸家、程家的人見面。

我也理解了陸程言為什麼不需要聯姻。

只有坐等別人施捨的人才會被人牽制。

而他是那個被陸、程兩家求著繼承家業的人。

他有能力帶領兩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人心所向。

所以陸馳其實從來就沒有回到陸家的可能性。

敬完酒,我回休息室補妝。

陸馳靜靜地坐在裡面。

請柬是沒有發給他的。

他能進來多半是陸文幫的忙。

說來也是好笑。

他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求陸文幫忙。

我隨手把門敞開。

他斂著眼皮,聲音低沉:

「如果我說我同意你把孩子生下來,你會離開陸程言嗎?」

我實在無語,剛要開口,他打斷我:

「我知道你和陸程言結婚了,但我也知道孩子肯定是我的。」

我:「?」

他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不相信他真的會願意幫我養孩子。」

「這些年,他一直阻撓我回程家,又怎麼可能讓我的孩子出生在程家?」

「所以,他一定是為了報復我,他不會善待這個孩子的。」

「你是孩子的媽媽,你不會忍心讓他生下來就受苦的。」

我輕嘆了口氣。

「如果你真的這麼擔心孩子是你的,我可以配合你做個親子鑑定的。」

16

他搖了搖頭:「不用做親子鑑定,我都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但我知道你懷孕的時候他並不在國內。」

「其實到現在為止,你們都還沒發生過關係吧?」

我沒忍住笑。

「你是憑什麼認定我會為你守身如玉?」

「或許你想聽聽我和陸程言是什麼時候上的床?」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記得那天你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說我太作,讓我回去上班。其實那個時候我在和陸程言相親。」

他:「呵……」

「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不過這都是真的,當時我本來想拒絕他,但你一直發消息激我,所以我就留下了。」

「後來,我們喝了很多酒,他送我回家,我們就睡在一起了。」

「哦,你中途還打了個電話,其實那時候我們激戰正酣,本來我不想接的,但是陸程言按錯了。」

他臉色越來越白。

想起某天自己真的打過一通電話。

當時聽筒里傳出可疑的聲音,但是他沒有細想,還以為是故意發出這種聲音勾引他。

他當時是怎麼想的來著?

哦,當時徐麗莎在身邊,她說蘇時雨忍不住求和了,再晾她幾天,讓她吃點苦頭,免得以後再恃寵而驕。

想到這裡,他腦子轟地一聲,什麼也聽不見了。

17

我出去的時候給他把門關上了。

再次回來時,他人已經不見了。

後來聽說他公司核心團隊出走,他忙得焦頭爛額。

我沒有刻意去挖他公司的人。

但是每天收到的簡歷有一半都是熟人。

送上門的人才,我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有了這群人的加入,公司很快就步入正軌。

再加上陸程言那邊的資源,我第一次體會什麼叫躺著賺錢。

而陸馳那邊,團隊流失導致元氣大傷。

雖然他高薪挖來了另一個團隊,但磨合得不是太好。

不僅原本準備新開的業務線砍掉,連原有的業務量也大減。

雖然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但勢頭一旦沒了就很難再起來了。

我生下女兒的那天,許久沒聯繫的陸馳突然說想來看我。

我本來想婉拒,但他說想跟我談筆生意。

他還是了解我的,只要跟我談工作,我很難拒絕。

18

陸程言專門為我包下了整個月子中心。

為了陪我,還專門把辦公室也搬過來了。

知道我同意陸馳過來後,他體貼地說去處理公務,把空間留給我們。

陸馳來的時候,我正靠在窗邊曬太陽,女兒在旁邊的搖籃里睡得香甜。

他走近,目光先是落在女兒的小臉上,停留了很久,眼神柔軟了一瞬,隨即又染上更深沉的落寞。

過了很久,他才把目光轉到我身上。

「你狀態不錯,看來陸程言是真的對你很好。」

我笑笑沒答話。

他靜默了一瞬,像是思慮再三,又問:「你……你愛他嗎?」

他神情專注,我的回答似乎對他很重要。

我的愛曾經只屬於他一個人。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從未改變。

以至於他以為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愛啊……」我輕笑道,「我曾經以為愛是多麼高深莫測的東西,直到和陸程言在一起我才明白,愛不過就是一種情緒滿足。」

臉和身材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床上體驗很棒,對我的態度要偏愛……

這不就是我當初愛上陸馳的原因嗎?

所以愛上陸程言也就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

可惜我這些年一根筋,以為陸馳是不可替代的人。

要是早點接觸陸程言,說不定我早就移情別戀了。

畢竟他是高配版。

陸馳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像是想笑,卻又像是在忍受某種痛苦。

他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搖籃,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孩子……是我的嗎?」

我剛要開口,他猛地抬手阻止了我。

「別回答!」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用告訴我了,就這樣吧。」

我點點頭:「那你今天要跟我談的生意是什麼?」

他遞過來一個文件袋:「這是『馳創』的股權轉讓協議,價格包你滿意。」

「你要把公司賣給我?」

雖然現在公司確實遇到一點困難,但這麼多年打下的根基還是穩的,只要他用點心,東山再起只是時間問題,完全沒有走到賣公司的地步。

他點點頭:「我打算出國了,『馳創』本來也是屬於你的,交給你是最合適的。」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我和孩子一眼,「祝你……們幸福。」

說完,他轉身,蕭索的背影融入走廊盡頭。

我打開文件袋翻看協議。

確實是包我滿意的價格。

幾乎相當於是白送了。

我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有些恍惚。

陸程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從身後輕輕擁住我,下巴抵在我的發頂。

「都結束了?」他低聲問。

「嗯。」我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想著陸馳問我的問題,我仰頭問他:「你當初為什麼會去那個相親機構?真是巧合遇見的嗎?」

陸程言一怔,手臂收緊了些。

「不是只有你們在暗中關注我。」他的聲音溫柔而繾綣,「我的父親在外面有個私生子,我也會關注他。」

「不過,後來漸漸地,我就只關注你了。」

19

我是陸程言。

我關注蘇時雨,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早。

當然,最開始是因為陸馳,我父親在外生下的私生子。

出於一種難以言明的責任,或者說警惕,我習慣性地掌握著他的動向。

自然而然地,我也就看到了他身邊那個叫蘇時雨的女孩。

起初,她只是因為正義感就張開雙臂,像只護崽的小母雞,把鼻青臉腫的陸馳擋在身後。

而對面是幾個比她高壯的男孩,她也毫不畏懼。

雖然那時我也只是個少年,但已經懂得利益權衡。

我認為那只是虛榮心作祟,讓人衝動無腦的後果。

可是後來,他們關係越來越親密,我發現這個女孩是真的很純粹。

她的愛和恨都是發自真心,只要認定那個人,她就會無條件維護。

我看著他們一起長大,看著蘇時雨如何在酒桌上為陸馳擋酒,如何熬夜修改一份份商業計劃書,如何為了一份訂單在酒店門口通宵守夜。

她像一株堅韌的藤蔓,拚命地想將陸馳這棵孤木纏繞支撐起來。

我見過太多為利益結合的情侶。

但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如此不計回報地為另一個人付出。

那種熾熱和專注,像黑暗中唯一的火把,讓我感到不悅,甚至是……嫉妒。

嫉妒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日夜焚燒著我。

陸馳,他何德何能?他憑什麼擁有這樣熾熱的感情?

一個陰暗的念頭開始滋生:我想要那團火照耀我、溫暖我,我想要!我要搶!

我開始不動聲色地給陸馳製造各種誘惑。

我知道他的弱點,他渴望被認可,渴望證明自己。

所以我在他身邊安排了很多善解人意的女人。

我並不感到有損道德。

我這麼做也是替她考驗他,不是嗎?

如果他真的經得起考驗,我這些安排也只是他們生命中無關緊要的過客。

果然,在他們又一次爭吵後,他被身邊溫柔的秘書治癒了。

我內心狂喜,期待著那團火轉向我。

就在我準備行動的時候,他們又復合了。

我很失望。

但陸馳沒有讓我「失望」太久。

他像是嘗到了甜頭,一次次陷入那個怪圈。

每一次爭吵,每一次冷戰,他都習慣性地尋找新的「慰藉」,然後再在蘇時雨的原諒中找回安全感。

他愚蠢地揮霍著最珍貴的東西,卻渾然不覺。

我像個耐心的獵人,看著獵物在自己挖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我不再需要親自出手,陸馳自己的狹隘和自負,就是最好的推手。

直到那一天, 我在一個行業峰會上遠遠看見她。

她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和同行談笑風生。

可轉身的一剎那,她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種死灰般的疲憊。

我知道她和陸馳正在吵架, 可生意場上她也不能表露半分異樣。

她心裡有很多痛, 卻無法宣洩。

繃住她的那根弦,或許快要到極限了。

那一刻,我心裡某個地方動了一下。

我意識到, 那團火或許快要熄滅了。

一種荒謬的疼痛感攫住了我。

我一直以來想要抓住的東西好像就要消失了。

我無比清楚,如果那個東西消失了, 那我的心也會空掉一塊,永遠不可能再填滿。

誰也不能再傷害她了, 即使是我,也不可以。

我會給她毫無保留的愛。

於是我在她家樓下開了個婚介所。

目標客戶只有她一個人。

她每天路過, 都有人會給她一張傳單。

傳單上的標語是我精心設計,會根據她的狀態, 每次都能精準擊中她的內心。

不間斷的洗腦會在潛意識裡留下痕跡。

如我所料,在他們又一次爭吵後,她撥打了傳單上的電話。

見⾯那天, 她開⻔⻅⼭, 帶著刺, 也帶著看透世故的嘲弄。

看出她並不想跟我深入交流,我只好動⽤人脈在陸馳那邊添了一把⽕。

計謀成功。

陸馳連續幾條責備的信息, 把她留了下來。

我克制住竊喜,⼀杯又⼀杯給她倒酒。

酒精的作⽤下,她很快就敞開了心扉。

我蓄謀已久地給她所有需要的情緒。

那一刻, 我知道,我要她,從看到她的第⼀眼起, 這個念頭就隱隱存在。

而後來的一切, 只是讓這個念頭變得更加順理成章。

翻雲覆雨時,我有備⽽來, 可以⽤盡渾身解數取悅她。

我假裝不⼩⼼按錯接聽鍵, 讓陸馳聽著我們歡愛,並不是為了炫耀或報復。

那只不過是增加⼀點情趣罷了。

她果然變得更加敏感,只是指尖划過脊背,也能讓她顫慄。

她懷孕,是個意外之喜。

這讓我所有的⾏動都有了更名正⾔順的理由。

陸馳的愚蠢和⾃負是最好的助攻, 他每一次的逼迫, 都將她更推近我一步。

看著他在⾃己編織的謊言里越陷越深, 我甚至沒有多少勝利的快感,只覺得可笑。

他視若珍寶又隨意踐踏的,是我求之不得的瑰寶。

她問我, 當初那場相親是不是巧合。

我怎能告訴她,這⼀切都是我預謀已久?

愛情或許有⼀瞬間的衝動,但長久的守護,需要的是謀略和實力。

我選擇性回答了⼀部分, 我承認我早就在關注她, 所以相親是刻意的。

⾄於我還做了什麼事,她永遠不需要知道。

她只需要知道, 從今往後,陸程⾔的世界裡,蘇時雨是唯一的中心。

這就夠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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