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他們宿舍四人都是情種。
但除他之外都沒有女朋友。
因為另外三人都對前女友念念不忘。
在他給我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
他室友驚喜道:「你女朋友也這天生日?我初戀也是,好巧。」
室友二震驚道:「這麼巧,我前女友也這天生日。」
室友三嬉笑道:「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說不準你們仨一個女朋友。」
男友說道:「梁今心。」
室友三不笑了。
整個宿舍都安靜了。
1
三個前男友跟現男友在一個宿舍。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我也覺得這個巧合荒謬得像是上天看不慣我談戀愛專門報復我的。
我跟男友盛涼正式在一起這天。
他在宿舍戴著耳機跟我打視頻通話。
剛在一起,正是甜蜜熱戀的時候,他臉上幸福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跟我初次見面時,他冷漠寡言的樣子相去甚遠。
但緊接著,他寢室內傳來一道尖叫聲,聲音充滿了崩潰和絕望。
「啊啊啊——她又談戀愛了,她又有男朋友了!」
「我不活了嗚嗚嗚——」
這聲音細聽之下有些耳熟。
但我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誰。
盛涼轉過頭去查看他室友的情況,視頻那頭的畫面有些凌亂。
我只聽到一道安慰的男聲。
「怎麼了?你初戀又談了啊?」
「多大點事,談了還能分手啊,結婚還能離婚啊,你用得著哭嗎。」
哭泣的男聲道:「這次不一樣,這次她給那個賤人置頂了,還為了他專門發了條朋友圈。」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憑什麼正大光明官宣那個男人。」
「誰知道他私底下給了什麼,爛褲襠的賤男人。」
另一道聲音接著說道:「我前女友也談了,但我沒哭,專心撬牆角就好了,又不是沒當過小三。」
「一回生二回熟,道德感低下且夠不要臉才能有老婆,需要我教你怎麼當嗎?」
我有些沉默。
倒不是因為這些人說話的炸裂程度沉默,而是因為這兩道聲音都太耳熟了。
耳熟到好像我都認識他們一樣。
我看了眼手機,正巧有人發來了消息。
夏晝:【你談戀愛了嗎[哭哭]】
夏晝:【他是什麼樣的人呀[可憐可憐]】
夏晝:【我沒有別的意思哦,就是大學的男生都特別不單純,對待感情敷衍又隨便,不會像我們高中一樣純情又美好的[擔憂擔憂]】
夏晝:【我沒有講他壞話的意思哦,我是在說實話[太陽太陽]】
夏晝是我初戀,高中畢業沒多久就分手了。
學生時期的戀愛嘛,不在一個班級就足夠讓濃烈的感情冷卻下來了,更別說畢業後各奔東西,就更覺得沒必要繼續維繫了。
自然而然就提了分手。
但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分手而惡劣,依舊保持著對方的聯繫方式,只是從男女朋友退回到了朋友。
他會經常跟我分享他的生活,邀請我打遊戲,亦或是假期出門旅遊什麼的。
如果單單是聲音,我可能並不會太懷疑,但通話那頭那鬼哭狼嚎的勁,真的跟他太像了。
雖然和平分手,但不妨礙分手那天,他死纏爛打,哭得整條街的人都看向我們。
而我被迫頂著那些人的目光,拉扯著他。
以防情緒上頭的他沖馬路上被車撞死。
2
為了驗證我的猜想。
我試探性地回復道:【我男朋友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好。】
電話那頭原本沉寂下去的哭聲,再度被引爆。
起先是壓抑的,像是開水壺燒開的聲音。
再接著是釋放,像是山洪暴發,能把人嚇一激靈。
「她說她男朋友不是我說的那種人,說她男朋友很好!」
「她以前從來沒有為了哪個賤人這麼說我,從來沒有!」
「我要去救她,肯定是被那個賤人下蠱了,她以前不會這麼對我的……」
盛涼本來以為他情緒好轉了,剛想拿起手機,繼續跟我聊天。
下一秒又被他的聲音吵得完全聽不到我的說話聲。
我震驚,初戀跟男朋友居然真的在一個寢室。
世界居然能這麼小。
接著我又聽到另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
「別去啊,你以什麼身份過去找人,人家說不準在跟男朋友共度良宵呢。」
「你過去幫他們趕蚊子嗎?」
他這番話惡毒至極。
直接讓夏晝的哭聲又上升了一個音調。
我覺得這個刻薄勁有點耳熟。
一邊在心裡想著不會吧,一邊又退出聊天頁面。
剛退出來,就看到多出來的小紅點。
周期與:【又談了?恭喜,提前祝分手快樂。】
周期與:【男的長什麼樣,發張照片看看,談了我你還能嘗得下其他男人,也是一種本事。】
周期與:【他知道我的存在嗎,你給個聯繫方式,我去請個安,畢竟我是有名有分的小三。】
周期與:【當過一回小三,撬過一次牆角,沒被發現,戰績可查。】
周期與是在夏晝之後談的。
高考結束,家裡人給了一大筆錢,讓我自己規劃畢業旅行。
我跟周期與就是畢業旅行的時候碰上的。
第一次見面是乘坐同一航班,他坐在我鄰座。
因為年齡相仿,長得好看,我對他印象很深。
我們落地同一個國家,又在同一景點相遇。
我在景點把他撿回家了。
是的,撿。
他到那國家的第二天行李手機都被偷了。
我在當地有朋友,找了人幫他解決了麻煩。
我幫了他一次,他就賴上我了。
而我看著他的臉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周期與顏值是相當高,他的自信絕對不是盲目的,他的顏值就是放在娛樂圈都能排前幾。
雖然嘴巴毒,但勝在長得好看,所以惡劣的性子也都成了個性。
之後也是順理成章地在一起,度過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這趟畢業旅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我們兩個都知道會結束在旅行結束的那天。
都心照不宣這是個短暫的戀情。
就像周期與最開始提出來的那樣——「我們就談這一個假期,結束後回歸各自的生活。」
他自信我不會拒絕,所以告白也說得像是交易。
他帶著一種玩樂的姿態,路途中突然冒出來的戀愛更像是他靈光一閃來的靈感。
只是為了給他畢業旅行錦上添花。
而不是出於心動、喜歡。
我也確實沒有拒絕,因為我也想給這段旅程增添些別樣的色彩。
旅程結束那天,我下了飛機就走了,還順便把他的聯繫方式都刪了。
那時候機場人潮洶湧,周期與對那個機場不熟悉,他根本找不到我。
3
我現在確定,兩個前男友跟現男友在一個宿舍。
我覺得老天有點陰招全使我身上了。
然而接下去出現的人,再次讓我覺得我被做局了。
「發什麼瘋呢,我在走廊里都能聽到咱們宿舍傳出來的聲音,大晚上消停點行嗎?」
這聲音還是很耳熟。
我開始有些汗流浹背,明明我一件壞事都沒幹。
夏晝依舊在鬼哭狼嚎,「你聽聽他剛才說的是人話嗎。」
「你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們初戀又談了試試呢,換你們初戀把別的狗男人置頂,還為了那個野男人懟我試試呢。」
「你們指不定比我鬧得更凶,有什麼資格說我!」
周期與一邊給我發消息,一邊說道:
「壞話反彈,詛咒無效,你自己要當個無名舔狗自己當去,我跟你不一樣,我早晚能為自己爭取一個名分。」
剛進門的那個人冷笑一聲。
帶著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開口道:
「我還以為發生什麼驚天大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至於為了她發瘋發那麼多年嗎?」
「你有這精力和時間,想要什麼戀愛談不到。」
夏晝哭道:「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好,她跟別人都不一樣,我就要她!」
「當舔狗沒有好下場,只會一無所有,這個不行就下一個,女人很難找嗎。」
夏晝道:「你說得好聽,你當初被分手在廁所邊開水龍頭邊哭,讓我們連著一個月花了那麼多水費,宿管都差點以為我們宿舍鬧水災了。」
「你那時候怎麼不這樣自我安慰,你還不是舔狗一個,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批判我!」
那道聲音明顯被激怒了,冷笑道:
「至少我不會在被分手後還死纏爛打,還跪著求著要跟人做朋友,每天給人家發小作文還得不到回應。」
「我分手,那就是立馬放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過去式。」
「我又不是丑得沒人要了,又不是找不到喜歡我的,就我這條件,追我的能從學校排到外太空。」
「我是不是當天晚上就去了酒吧,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心上,用水多只是因為我愛洗澡!」
實際上是在浴室偷偷哭。
去酒吧也是買醉並且給我發小作文,和無數 60 秒語音。
我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我確定他是我大學期間談的,今年剛分手的前男友。
聊天記錄顯示,他二十分鐘前還給我發了一長串的消息。
蘇回凜:【你談戀愛了?他遊戲段位多少呢,能跟你平起平坐共同雙排嗎,能心甘情願給你打輔助嗎?】
【我們的狗兒子見過他嗎?我記得那小傢伙一直把我和你當成爸爸媽媽,不知道它知道親媽給她換了個後爹是什麼感受,會不會害怕,都說父母離婚受苦的是孩子,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媽。】
【我沒有想糾纏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覺得小傢伙很想我,我們這周見一次面怎麼樣,我沒有想復合的意思,我怕它太想我,讓我們父子倆見個面……】
【你給他置頂了?真行,我當初可沒這條件。】
……
蘇回凜:【求你了,跟他分手好不好,我承認我根本受不了我們分手你談戀愛。】
蘇回凜:【梁今心回消息,給我一個下跪認錯的機會。】
因為要跟盛涼視頻通話,加上消息實在太長,我還沒看,也沒回復。
蘇回凜是我發了官宣朋友圈後,第一個給我發消息的。
他打字速度很快,腦子轉得也快,一長串的小作文接連發來,看得我頭暈眼花。
緊接著還有壓低聲音的 60 秒語音。
我點了語音轉文字,全是詢問戀情的。
欲蓋彌彰地說自己只是好奇,想八卦一下。
我跟蘇回凜是大學時期認識的,我們之間有共友,一起參加了朋友的生日聚會。
我們是在聚會上認識並加了聯繫方式,之後也是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
我跟蘇回凜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
可能因為所有男友里,我跟他興趣愛好最為相似,思想也總在一個頻道。
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出於雙方都喜歡的基礎上,而不是一方陪伴著另一方,相處起來也更融洽和自然。
但最後還是分手了。
畢竟不在一個學校,京城又很大,也相當於是異地戀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性格不合。
身邊的共友都奇怪,為什麼我們明明那麼合拍,在一塊的時候簡直好得像是一個人,最後分手的理由居然是性格不合適。
因為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之處,而人和人能不能相處下去,看的就是不同之處。
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性格不一帶來的爭吵有很多次,他不願意次次低頭,我也認為我遷就得夠多了。
就分手了。
戀愛不是結婚,不合適就分開,我沒必要委屈自己去成全一段雖然熱烈但短暫的感情。
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他來說都一樣。
任何一方長久委屈自己去維持一段關係,最後這段關係都會以非常難看的姿態分開。
我對每一段分開的關係都留有餘地,因為從小我爸媽的教育就是做事留一線。
所以每個前男友都有好好地躺在我的聯繫人里,還能給我發送消息。
4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我都是正常談戀愛正常分手,但把他們整合在一個宿舍,就好像我是那個吊著宿舍一幫人的渣女一樣。
最後我先盛涼一步掛掉了電話。
他之後大概是怕我不高興,跟我解釋了一遍。
還調侃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是情種,都對前女友情根深種。
我看著他給我發的消息,沒說我就是那個前女友。
閨蜜聽了我的訴說。
沉默良久,說道:「你是要轉行去寫小說了嗎?這是你小說新劇情嗎?」
我說不是。
她再度沉默很久,只憋出一句話:「你還是別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他們合起伙對付你怎麼辦。」
「男人的忮忌心和心思都很重,玩起手段來跟古代後宮妃子差不了多少,萬一他們覺得你是在吊著他們,成立前男友復仇者聯盟怎麼辦。」
我沉默片刻,抱著一絲希望說道:「但我沒有吊他們,我都有跟他們講清楚。」
閨蜜說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所有前任都應該跟死了一樣。」
「但你的前任不但沒死,還跟跳蚤一樣,一直從分手活躍到你分了兩個三個四個前男友。」
「心心,你這個做人留一線的觀念,放到你那些前男友身上,顯然讓他們覺得自己沒被拉黑刪除,就是有希望,然後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我知道你不想當渣女,但你的天然渣屬性已經藏不住了,老天把你前男友扎堆放,更是演都不演了,簡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姐妹我就不多說了,我就一句話:他們打起來那天給我打個電話,我在冰島都游回來看。」
這種事情說出去,十個人有十一個人都會覺得我在開玩笑。
髮網上更是得被罵起號者浮木皆失。
我覺得真相被揭開,最受傷的應該是盛涼。
他得一個人面對我三個前男友,誰知道那些睚眥必報的男人會不會聯合起來先對付他,然後再想辦法內鬥。
5
我跟盛涼是在一次志願活動認識的。
我對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決定拿下。
盛涼長得好看,在涌動的人群里鶴立雞群,我一眼就瞅見了他。
他規規矩矩地穿著白襯衫牛仔褲,背著個書包。
整個人看著就是校園白月光,帥得讓人一眼難忘。
讓我忍不住又看了第二眼,看他因為人群擁擠,不斷被人碰撞到而皺眉。
這副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更讓人心癢難耐了。
第三眼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詢問場地路線。
我給他簡單講了下,剛講完就接了一句:「帥哥,加個微信嗎,我想追你。」
盛涼愣了一下,他看上去沒跟上我跳脫的思維。
拿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擅長拒絕別人,但我是擅長應付這種情況的。
對於實在合心意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主動出擊。
拒絕了就下一個,沒拒絕就是有機會。
不出手才是遺憾。
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
我接著說道:「不想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按照我說的路線走就好了。」
「借你把遮陽傘,外面天氣熱,我看你皮膚都曬傷了。」
「收下吧,當是我嚇到你的補償。」
盛涼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遮陽傘,看向我。
半晌還是打開了微信。
6
之後我單方面追求他,他對我不冷不淡的。
身邊的朋友都說我這是在強扭瓜,扭下來也不甜。
但我不這麼覺得。
我覺得任何情況都可以先試一試,不一定強扭得下來,說不定扭著扭著,瓜能自己落下來。
而且我也是有點戀愛經驗的,要是盛涼真不好追,我早放棄了。
像他這樣內斂冷淡的人,能頻繁答應跟我出門,就代表他對我也有意思。
從加上微信開始,我們的聊天就沒有中斷過。
最開始我找話題,之後他也會主動跟我找話題,分享日常。
再到我不找他,他會詢問我在做什麼,暗戳戳找存在感,以此來告訴我忽視了他。
他在我面前表現得情緒越來越多,也就代表他離淪陷不遠了。
我追了他有五個月左右,但並不是一味付出的追求。
事實上,在我鍥而不捨地找話題追求的一個月左右,盛涼就開始有回應的姿態了。
兩個月之後,他已經完全沒了最初冷淡的姿態。
我們保持了長達三個月的曖昧期。
其實每一段感情我最享受的時候都是曖昧期,在一起之後也有在一起的快樂,但曖昧期的上頭和迷戀是無法被替代的。
如果感情可以不負責,我應該不會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只享受與他們曖昧時帶來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麼閨蜜經常說我是天然渣。
雖然我的思想確實不符合傳統的感情觀,但我對每一段戀情都很認真。
與我享受曖昧期不同,盛涼在那三個月的曖昧期可謂是焦慮至極。
他一邊在思考跟我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一邊在想我是不是吊著他,並不打算跟他在一起。
他說在那三個月里,宿舍其他人給他出了很多主意。
夏晝說:「都這麼久了,她還不跟你告白,肯定吊著你,估計是看你上鉤了就覺得沒意思了,你裝冷漠別搭理她,她說不定自己就急了,上趕著來找你。」
我跟他說分手之後,他自顧自跟我冷戰了一晚上,第二天給我發了道歉語音。
周期與說:「她吊著你,你也吊著她啊,讓她知道你不只有她一個人追,發點別人追你的曖昧消息,讓她產生危機感。」
我跟他分手後,他跟我說他很自卑,沒人追他,只有我要他,所以他當小三也要跟我在一起。
蘇回凜說:「別主動,男人主動就掉價了,等她告白。」
他追的我,他每天都跟我表白,分手後也一樣。
盛涼得意地跟我說道:「我沒聽他們的,我思考一段時間後,主動跟你告白了。」
他後半夜又按捺不住,給我打了電話。
此刻他站在陽台,遠離了宿舍的喧囂。
繼續說道:「因為我覺得他們都是被拋棄的失敗者,他們的建議肯定沒用。」
盛涼沒跟我說的是,他覺得其他三人在給他挖坑。
雖然平時哥倆好,但他能感覺得到,那三人在忮忌他。
自從他有戀愛的苗頭,跟我發消息、打電話。
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會陰陽兩句,發表一些大男子言論。
類似於「不能當舔狗」「要矜持不能這麼快上鉤」「上鉤早就掉價」「主動找你的女人有陰謀」。
明明自己天天都在打卡式當舔狗。
又或是他剛打電話,他們就集體上床關燈,晚上八點說要睡了,讓他別吵。
我聽他絮絮叨叨地跟我分享著身邊的事情,那些人帶來的影響也只停留了片刻。
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坦白。
就當作不知道好了,發現了也跟我沒關係。
又不是我把他們分到一個宿舍的。
不是我的問題,就不需要我去想解決的辦法。
7
事實上,我覺得他們四人一個宿舍,一直等我談到了盛涼都沒發現我的存在。
已經是一件很離譜的事情了。
畢竟我跟蘇回凜也有聊天,還會一起開麥打遊戲。
但他在校外也有租房,只有第二天有早八會回寢室。
我估計也有某種占有欲作祟,他們從來沒在任何一人面前提到過我的名字和其他內容。
只是分享彼此相似的傷痛。
總而言之,各種莫名其妙的巧合,一直到現在才被我發現。
現實有時候可比小說精彩多了。
我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該怎麼談還是怎麼談,跟著我原本的節奏走。
沒有刻意隱瞞,也沒有刻意坦白。
我知道早晚有被發現的那天。
除非盛涼一輩子都不在宿舍跟我視頻通話。
很快。
他們發現了。
8
我的生日快到了。
一個星期前,他們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給我發了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夏晝:「你男朋友跟你不是一個學校的?」
周期與:「呵呵。」
蘇回凜:「你男朋友跟你性格很相似?」
他們知道了。
盛涼:「寶寶,我在你宿舍樓下。」
看著突然彈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