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陸朝書似乎愣了一下子,問道,「霞舉基因生物公司的蘇博士?」
我點頭,直接向著天台下走去。就在這個時候,陸朝書的手機響了,但他直接摁掉了。
應該是催收公司吧?
我剛剛走下天台,就接到韓知笙的電話:「蘇音,你跑什麼地方去了?我四處找你。」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裡頭,就傳來他指責的聲音:「蘇音,你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夠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現在好了,素素動了胎氣,在醫院搶救。」
「你滿意了?」
「你為什麼就容不下她?她那麼可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韓知笙,我容不容得下她,那是我的事情。」
「和你沒有關係,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韓知笙怒道:「蘇音,如果你想要嫁給我,你就必須給素素道歉,否則,我們婚禮取消。」
多年的感情,他竟然拿著婚禮來要挾我?
難道說,在發生了今天這種事情之後,他以為我們還能夠結婚?能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能夠攜手白頭?
曾經的山盟海誓,終於在歲月中,漸漸地褪色。
「韓知笙,小雜種都弄出來了,你跟我說婚禮?」我冷笑道,「我接你電話,那是我要告訴你,我們分手。」
「你......蘇音,你別倔,分就分,可別又哭哭啼啼地求我。」
我掛斷了電話。
晚上,我那個親媽,打電話讓我回蘇家老宅一趟。
我知道,讓我回去,無非就是面對全家人的審判。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
他們總是指責我,沒出息、不懂事、小氣,容不下蘇素。
開始的時候,我也曾經認真地反思我自己,難道我當真就是那沒出息的孩子?
6
這一次,我帶著助理、律師、保鏢,去了蘇家老宅。
外公說得對,血肉親情,如果不能作為助力,在某種程度上,它就是我們基因裡面的病毒,必須要割除。
我得慶幸,早在外公活著的時候,我的戶口就已經獨立出來。
該屬於我的東西也都分割清楚,否則,糾纏在一起,當真就如同毒瘤一般。
我剛剛走到門口,我媽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
當真就宛如那在門口等著女兒回家的老母親一般。
見到我,她就開始絮絮叨叨的念叨:「蘇音,你真的每一次都能夠沒有底線地把事情鬧黃了。」
「你看看,你妹妹好好的訂婚宴,就這麼被你鬧掉了?」
「你還造你妹妹黃謠,誣陷你爸爸出軌,我跟你講,你爸爸氣得不成。」
「你等下好好地給你爸爸道歉。」
「知道不?」
我站住腳步,說道:「媽媽,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嘛?」
何其可悲?
說話之間,我直接走進蘇家老宅客廳。
我那個生理上的老爹在,韓知笙也在,蘇素也在。
見到我走進來,我爸斷喝道:「你還知道死回來?」
「蘇音,你給我跪下。」
小時候,我一直都很怕他,那年我才七歲,被匪徒所傷,躺在醫院養傷。
蘇素趁著病房間沒人,爬到我床上,對著我小腹的傷口踹了下去。
傷口再一次大出血。
我自幼骨子裡面有一股狠勁,忍著疼痛,用力地把她狠狠地推倒地上。
她腦袋磕破了,大哭大鬧,而我,傷口再一次大出血。
這個男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我一巴掌。
把我打暈過去。
醒來之後,我外公外婆來了......
我漸漸地開始長大,漸漸地,我心中對於他竟然只剩下了憎恨。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蘇素忙著說道:「爸爸,你別生氣,都怪我不好,想要一個訂婚宴,招惹姐姐生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扯著我衣服,叫道:「姐姐,你快點給爸爸道歉。」
說話之間,她手指陡然用力,抓向我手肘內側的嫩肉。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對著她臉上惡狠狠地甩了過去。
「啊?」她尖叫著,捂著半邊臉哭。
「你——你個逆女。」我爸指著我,怒道,「老子還沒有死呢,輪不到你作威作福。」
「音兒,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韓知笙怒氣沖沖地指責我。
「我知道,你心裡怨我,但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能夠生嗎?」
「我恪守我們的盟約娶你,難道還要讓我韓家絕了後?」
「素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願意給我生個孩子,你不說感激,你還沒有一點容忍度,把事情鬧成這樣?」
「道歉。」
我怒吼道:「韓知笙,給我閉嘴。」
我媽趁機拉我,叫道:「音兒,你這孩子是不是非要把這個家鬧散了,你才甘心?」
「你聽我說,你把霞舉生物公司的股份給素素,這事情就算了。」
「畢竟,她現在懷著知笙的孩子。」
「終究是你欠著她。」
「你外公走的時候,給你留了不少錢,夠你這輩子花的了,你還是博士,不愁沒有工作,掙不到錢。」
「但素素不同,她從小就弱。」
「有一點股份傍身,才能夠讓她安心。」
大概是看我沒有說話,韓知笙說道:「蘇音,你要是不同意,婚禮就取消吧,我們這婚也別結了。」
我退後了幾步,看向我帶來的律師。
王律是霞舉生物科技公司的首席律師,見狀,衝著我笑了一下子,說道:「我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但這麼巧取豪奪,我還真是開了眼界。」
「韓先生,我是蘇音女士的律師,首先,請你退還從我當事人房間偷走的 7 克拉粉鑽戒指。」
「其次,蘇音女士正式與你退親。」
「請你在這幾日,把她這些年送你的東西收拾出來還給她。」
「當然,她也會把你送她的東西還你。」
韓知笙大張著嘴巴,半晌,他怒道:「蘇音,你鬧什麼,你竟然敢與我提分手?」
我看到蘇素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笑笑,她的小心思我豈能不知道?
先和韓知笙生米ţů⁷煮成熟飯,把小野種弄出來,然後奉子成婚,一步步地逼我入彀。
這些年,她不都是在這麼做?
「陸婉華女士,我的當事人說,在養女和親生女兒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王律說道,「你如果想要認我的當事人,就......」
王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我爸吼道:「讓蘇音滾,立刻馬上滾出去,從此我蘇啟就只有蘇素一個女兒。」
「王叔叔,餘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著,我掉頭就走。
我媽竟然再一次追了過來,拉我:「音兒,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從小到大,你這麼倔著鬧脾氣,鬧得家宅不寧,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做什麼呢?」
我站住腳步,看著她道:「所以,我就應該犧牲我自己,成全你們的開心?」
「陸女士,你真的沒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別與我拉拉扯扯的,我和蘇素之間,能夠存在一個。」
「哪怕她死,都解不了我心頭之恨。」
說著,我甩開她的手,走到車前,保鏢給我開了車門。
7
王律還是很厲害的,不愧是業內金牌律師,晚上就把我那枚粉鑽要了回來。
與此同時,他還拿到了我父母與我的斷親書。
「蘇博士,你也不要傷心,那女人可是禍害,只怕將來有他們後悔的。」王律說道。
他說,作為律師,他一生閱人無數,蘇素那女人誰占誰倒霉。
他都弄不明白,我爸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私生女,我媽媽怎麼就像被下了降頭一樣,自家女兒不知道回護,護著別人的孩子?
我也表示不理解。
我想,蘇素終究是有能耐的,能夠欺騙我父母,欺騙韓知笙。
別人也就算了,但韓知笙——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綁架,一起死裡逃生。
甚至,最後關頭我抱住綁匪,讓他逃跑。
如果不是醫術發達,我想,我已經死了。
他明明都知道。
小時候,他抱著我哭,說要一輩子對我好。
長大了,他竟然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他如果出軌別人,我都沒有這麼氣憤,可他,出軌我最最討厭,最最厭恨的人。
他如果不喜歡我,移情別戀,想要找一個健康的女人給他生兒育女,他理應與我提分手。
可他一邊籌備著與我結婚,一邊讓我大度點,有點容忍度,接受蘇素的孩子。
一邊還說著他是為著我考慮?
我恨!
三天之後,韓知笙跑來我研究院攔我。
「音兒,你好好地與蘇叔叔道個歉,這事情就算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伸手想要抱我。
我一腳就對著他踹了過去,昂著腦袋,越過他,向著我自己的小跑車走了過去。
「蘇音,我警告你。」韓知笙走了過來,攔住我,說道,「你要是再鬧脾氣,你可別怪我,我們的婚禮取消。」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我嫌棄他髒兮兮的。
但是,我還是說道:「韓知笙,我原本以為,你讀書識字也算是一個高才生,怎麼就與蘇素那蠢貨一樣,聽不懂人話?」
「我嫌棄你髒,已經把你甩掉了。」
「懂不?」
韓知笙竟然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蘇音,你鬧夠了沒有?」
「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你和我分手?」
「你要知道,除了素素,誰願意受這等委屈,給你生個孩子?」
「你不領情就算了,你還打她?」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對著他臉上甩了過去。
然後,我打開車門,發動車子,倒車的瞬間,直接對著他撞了過去。
韓知笙狼狽後退,衝著我怒吼,責問我:「蘇音,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你不能懂事一點,妥協一點?」
「滾遠點!」我冷冷地說道。
我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我很怕我再說下去,會忍不住鋌而走險,當真開車把他撞死。
等著車子開出去一段路,我找了一個地方停車,認認真真地考慮,特麼的,到底誰瘋啊?
心臟的部分似乎有些不舒服,腦袋一抽一抽的痛。
不管我表現得怎樣淡定,但我內心,還是有一絲晦澀的傷痛。
8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傳來叮咚一聲響,我以為又是韓知笙騷擾我,準備直接把他拉黑了。
但摸出手機看了看,竟然是陸朝書。
「蘇博士,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對一下結婚流程?」
「哪怕是過家家,我也希望好看一點。」
我想了想,這才問道:「你臉上的傷好了嗎,看得出來不?」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化妝鏡,對著鏡子照著。
還好還好,我臉上的傷雖然沒有好,但再過幾天終究是可以好的。
這幾天我要注意點,別見蘇素等人,免得再次動手打架。
「蘇博士,要不,我簡單地給你說一下子?方便語音嗎?我們打一個五毛錢的語音?」陸朝書問我。
「ok!」我直接就把語音電話打了過去。
「是這樣的,蘇博士,我終究不是你原本的男朋友,所以結婚的儀式簡單一點。」陸朝書說道,「互換戒指?」
「然後,讓婚慶公司工作人員唱唱歌、跳跳舞,如果有小朋友過來玩,發發紅包?」
我乾脆利落地答應著,說道:「好!」
「酒宴我這邊只有研究所的人,你如果有親戚朋友......」
我還沒有說完,對方笑道:「沒有,蘇博士,你把胡老教授請過來證婚就可以,別的客人都不重要。」
「那就這樣?」我問道。
他含笑答應著,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聽到他手機裡面,有人用純正的英語說道:「先生,時間真的太趕了,比利時那邊說來不及!」
電話掛斷,什麼來不及?
我笑笑,把手機丟在了一邊,開車回去。
整理出韓知笙這些年送我的東西,我叫了一個搬家師傅,讓他開車把東西送過去。
果然,他收到東西的時候,在電話裡面,衝著我大吼大叫。
這一次,我情緒很是穩定,淡然說道:「韓知笙,你既然與蘇素相愛,就不要騷擾我了。」
說著,我掛斷電話,順手拉黑。
距離婚宴還剩一周,韓知笙跑來海棠華府找我。
就擋在了我家門口。
「蘇音,你這一次真的鬧太過了。」韓知笙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退掉酒宴,那就證明,你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你現在Ţū́⁼給蘇叔叔道歉,他是你親爹,你給他服個軟,磕個頭怎麼了?」
「你找個律師,把霞舉的股份給蘇素,畢竟......」
我直接打斷他,問道:「畢竟,她懷著你的孩子,是這樣嗎?」
「對啊!」韓知笙直接說道,「音兒,我知道你最好了,不過就是股份而已,技術可都是掌握在你手中,你說對吧?」
說著,他竟然再一次伸手想要摟我。
我抬腳,對著他胯下狠狠地撞了過去。
他痛得慘叫出聲。
「蘇音,你瘋了,說得好好的你又動手?」他大聲叫道。
「來人,給我把他打出去。」我大聲吩咐海棠華府的保鏢。
一個保鏢沖了過來,一把抓過韓知笙的頭髮,揮拳就打。
韓知笙的慘叫聲在海棠華府迴蕩著。
最終,他被狼狽不堪地丟了出去。
當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爹、我媽,還有蘇素都給我打電話,嘰嘰歪歪。
我爸媽還是那幾句話,責怪我不懂事,沒有容忍度,脾氣倔。
以前還只是跟他們倔,現在居然敢讓保鏢毆打韓知笙?
他們問我,還想不想結婚了?
至於蘇素的電話,我一般都是直接掛斷,今天,我接通了。
「蘇素,你可真沒有本事。」我直截了當的說道,「小雜種都弄出來了,你讓韓知笙來鬧我?」
「你是不是跟你那個沒出息的老娘一樣,生下孩子,也只能偷偷摸摸給別人。」
我也不知道我哪一句話撩撥了她,蘇素突然就破防了,在電話裡面,衝著我大吼大叫,各種污言穢語罵人。
我自幼就討厭她,知道她外面亂七八糟的事情。
「蘇音,我告訴你,蘇家是我的,韓知笙也是我的。」她罵了好久,感覺嘴裡白泡沫都罵了出來。
可我這邊放著輕音樂,就這麼無動於衷。
「蘇家是你的,但也就只有蘇家而已。」我笑著說道,「至於韓知笙,被你玩髒了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再要,你放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你應該了解我。」
電話那頭,蘇素恨恨地說道:「這麼多年我都了解你,我知道只要我懷孕了,你就絕對不會和韓知笙結婚。」
「你就是這麼倔,你不會妥協。」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取消婚宴?」
她責問我。
我笑得瘋癲,問道:「蘇素,你不是自負了解我,你弄髒的男人我不要,難道結婚我不可以換一人?」
「我又不像你,沒人要,父遺母棄,只能夠搶奪別人的父母,別人的男朋友。」
「畢竟,你就是這麼沒出息。」
「我知道你妒忌我,恨得咬牙切齒,可又有什麼用呢?」
「你可抓緊機會,趕緊讓韓知笙與你結婚,扯證。」
「否則,你肚子裡面的東西,就是一個狗雜種而已,和你一樣的狗雜種。」
我原本不會罵人的,但和蘇素互罵了這麼多年,我一張嘴也是刻薄至極。
果然蘇素再一次破防了。
「讓韓知笙娶你,別鬧我。」我說道,「否則,你就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
哐的一聲大響,她似乎把什麼東西給砸掉了。
9
我和陸朝書的結婚宴,由於我沒有退酒宴,規模還是很大。
酒店門口張燈結彩,喜宴的大廳前擺著好些鮮花。
這還不算,還有一輛酒紅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扎著彩帶,很是好看。
我正欲向著酒店大廳裡面走去。
韓知笙攔住了我。
我一臉的不耐煩,皺眉道:「做什麼?」
剛才化妝師催我好幾次了,禮服等物昨天就送過來了。
化妝師比我還積極,頻頻催我。
「蘇音,你如果不同意把霞舉的股份轉讓給素素,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韓知笙大聲說道。
我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面,陸朝書帶著幾個人,迎了出來。
我們這個婚禮事實上就是過家家而已,他自然也不會帶著人去我家接親,所以,我們就約了在酒店相見。
「蘇博士。」陸朝書直接無視了韓知笙,笑道,「你看這個車可以不?」
「雖然我們不接親,但車我還是準備好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勞斯萊斯幻影說道。
聞言,我笑道:「所以,你租了一輛車準備接親?」
「這是我老爹買的,讓我送你。」陸朝書笑道,「蘇博士,你趕緊進去挑禮服,你這個時間太緊,我真的沒有來得及準備。」
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正欲說話,陸朝書已經向著大廳門口走去。
轉身,我就看ţŭ¹到我導師胡教授帶著人走了進來。
「教授,您來得倒是早。」陸朝書笑道,「蘇博士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呢,您先坐坐?」
「先生大婚,我自然得早點過來。」胡教授爽朗地笑著。
陸朝書笑道:「教授,我老爹和你是同門師兄弟,你叫我名字就好。」
我看得出來,我那導師胡老教授,笑得很開心。
「音兒,走走走,為師去幫你挑禮服。」胡老教授眉開眼笑,說道,「真好,我等下要多喝兩杯。」
陸朝書挽著我的手臂,向著大廳走去。
路過韓知笙的時候,我直接把他無視了。
但是,他卻是再一次攔住我:「蘇音,你......你幾個意思?」
我笑笑,真的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韓知笙,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皺眉道,「你是準備鬧我婚禮嗎?」
「你怎麼可以與別人結婚?」他大聲指責我。
「韓知笙,你什麼意思,我和誰結婚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反問道,「就算你是我妹夫,你也沒有權利管我喜歡誰啊?」
「何況,我真的看不起蘇素那蠢*逼。」
陸朝書笑笑,吩咐身邊的保鏢:「把不相干的人趕走。」
陸朝書口中不相干的人,自然就是韓知笙,於是,幾個保鏢一擁而上,拳打腳踢。
酒店外面,傳來韓知笙的慘叫以及怒罵。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地感覺爽快。
趁著換禮服的時候,我偷偷問胡教授:「教授,陸朝書什麼來頭?」
「丫頭,你與他結婚,你不知道他身份?」胡老教授詫異地問道。
「不知道,隨便路邊上撿來的。」我笑道。
「天匱之主。」胡教授笑道,「他父親可是我們這一行傳說中的存在啊。」
「他父親是陸鳳鳴?」我愣然問道,「那個妄圖拿到古神原始基因序列碼的陸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