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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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那些刺激性生活的藥就別再用了,會和你的精神類藥物產生衝突。你沒發現你越來越神經質了嗎?」

「賀情,我殺了你!」

第三天,陳年直接進到了家裡。

我們還在婚姻存續期內,按理說房子確實有他一半,他叫個人撬了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發了瘋一般地砸了家裡所有的東西。

我冷靜地看著,拍照留存。

我的平靜無波刺激著他,他凶神惡煞地向我走來。

保鏢攔在我身前。

他冷笑一聲。

「怎麼,兩個人才能滿足你?

「我這一年沒有碰你,你是不是特別饑渴?

「我告訴你,我願意碰所有人就是不願意碰你!

「賀情,咱們倆沒完!」

陳年的出現總是令人非常不愉快。

但好在方暖把錢轉給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湊齊所有錢的,我也不關心。

只要錢到位。

以後她就跟我再無關係。

至於陳年——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開車去了陳年爸爸工作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型製衣廠,他在總務科當了個小幹部。

十年如一日地辛勤工作,從不遲到早退,從不請假。

只要去他辦公室,絕對能夠找到他。

果然,當我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他正端著保溫杯和同事閒聊著。

看到我,他臉上的笑容凝固,甚至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操著哭腔就要往下跪。

「爸,您救救我,我求求您,讓陳年放過我吧!」

「哎哎哎,這是幹什麼?」

離我最近的兩人連忙扶住我,我也就順勢站了起來。

「你不是老陳的兒媳婦嗎,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去過。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全是傷?」

我哽咽著拉下袖子,遮住胳膊上的青紫。

當然這不是真的傷痕,是我找人畫的特效妝。

陳年的爸爸明顯想堵我的嘴,僵硬地說要跟我出去談。

我就像受了巨大刺激,一邊顫抖一邊喃喃自語。

「他跟別人上床,他出軌,他把家底都掏空了,還在跟我要錢。

「家裡已經被他砸得不成樣子了,他還打我,說要殺了我。

「你們放過我吧。

「我什麼都不追究了,就想離婚。

「他已經瘋了,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陳年爸爸的臉都黑了。

「出去出去,都在這裡看什麼,都給我出去!」

看熱鬧的人面露尷尬,想要往外走。

我連忙拉住一個。

「不,不行,你們不能走……」

「賀情,你幹什麼?」

陳年爸爸一聲呵斥,我一抖,害怕地鬆開手。

他的臉色更黑了。

「老陳,這就是你們家不對了。我聽說你兒子已經有好幾年沒上班了,都是兒媳婦賺錢。怎麼還出軌了?」

「就是,怎麼還打人呢?」

「還找人要錢,不太地道了吧!」

陳年爸爸「咚」的一聲將保溫杯放到桌上。

他嘴巴剛張開,我先聲奪人,扯著嗓子大喊。

「我知道陳年瞞著你們,他也威脅不讓我說。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會死的。放過我吧,讓陳年放過我吧!」

陳年爸爸咬緊了後槽牙。

「對!這事之前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肯定不會不管。他要是還犯渾,我打死他!」

12

兩天後,陳年父母聯繫我,說陳年答應離婚了。

他們的聲音很冷漠,甚至還帶著怨懟。

對此我毫不在意。

簽署離婚協議書的那天,凌遠陪我去的。

他沒有進去,在外面等著我。

陳年在他爸爸的陪同下出現。

落座後,我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他面前。

我們沒有孩子的撫養權要爭,唯一需要說明的只有財產分割。

他,凈身出戶。

陳年盯著條款看了很久。

然後看我。

在他爸爸的催促下,他木然地接過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他寫完,我利落地起身。

「明天八點,民政局見,別遲到。」

我先一步出了咖啡廳。

凌遠從車上下來,自然地接過我的包。

「結束了?」

「嗯!」

「上車吧!」

「站住!」

陳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幾大步跑到我們面前,死死地盯著凌遠。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

「你們……

「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算計。你們算計我和方暖,是不是?」

陳年爸爸追上來,臉色難看至極。

「你又發什麼瘋?跟我回去!」

陳年一把甩開他,他爸踉蹌幾下,差點摔倒。

「陳年,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陳年就像聽不見。

「是呢,哪有那麼巧就被你們發現。你們明明就是串通好的。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賀情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們……呃!」

凌遠揪著他的衣領,一拳頭打在他的肚子上。

陳年悶哼一聲,卻連彎腰都做不到。

凌遠靠近他耳邊冷冷地說:「你以為我老婆是讓你白睡的?你沒發現你和你的家人進出都有人跟著嗎?陳年,你的命只是暫時由你自己保存著。別作別鬧,好好把婚離了,別惹我!」

陳年被重重地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發著怔。

在他身後,他爸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

凌遠問我:「這樣真的有用?」

我點點頭。

「對別人也許不行,但陳年本就神經衰弱,加上抑鬱、焦慮,他的心理防線幾乎是不堪一擊的。」

而我就是要搞他的心態。

凌遠深吸一口氣。

「果然,惹誰都別惹女人!」

我輕笑一聲。

這世道,誰都別太猖狂。你太猖狂了,兔子都得咬你!

13

我是怎麼發現陳年出軌的呢?

那是他辭職在家第二年的時候,樓下新搬來了一對夫婦,給我們送了小餅乾。

陳年說很好吃,還說要去學,以後給我做。

餅乾我是沒見到,三個月後家裡多了一袋餛飩。

陳年說是樓下那個心靈手巧的妻子自己包的,為了感謝他。

「她在車位上進出了好多次,就是停不好,急得都快哭了。我就讓她下來,給她停了進去!」

很小的一件事。

陳年說起的時候卻是興致勃勃。

那時候我是心疼的。

我知道他是因為生活太乏味,所以一星半點的趣事兒都能讓他津津樂道。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出軌,而且出得那麼快。

就在半個月後,我們一起下電梯。

我站在前面,他和江暖站在後面。

不經意地一回頭,一個餘光,我看到了他的手和江暖的一觸即分。

他們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我的整個頭皮都在發麻,眼前出現幻影,腳下仿佛有千斤重,拽著我往下掉,無休無止地往下掉。

無底深淵!

14

我和陳年去民政局的這天,天氣格外地好。

我自己開車去的,陳年卻帶著方暖。

看得出,他們想在我面前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態。

可陳年卻連身上的西裝都撐不起來。

至於方暖,沒了滋潤了生活,沒了人養,她已經快枯萎了。

「賀情,謝謝你成全我和陳年!」

我點點頭,非常贊同。

「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你們可千萬要鎖死,別再出來禍害其他人了。

從民政局出來,陳年對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賀情,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彎了彎嘴角。

「你,加油!」

方暖,一個高經濟需求、高情感需求的嬌妻。

而陳年不過是個貪圖新鮮感、把刺激當愛情的普通男人。

我倒要看看,是他先耗死方暖,還是方暖先逼瘋他。

等待離婚冷靜期滿的這一個月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我把現在住的房子掛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

工作填滿著我的生活,讓我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說起來還要感謝陳年。

當年是他的突然離職才把我推了出去。

否則我應該會懷孕、生子、回歸家庭。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面對陳年出軌,我想必會崩潰。

凌遠領離婚證的日子比我早幾天。

一拿到離婚證,他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差點就黃了,還好進去之前我警告了她幾句。果然,她想反悔!」

方暖不想離婚了。

她想吃回頭草。

至於原因,凌遠沒興趣知道。

「真的,人一旦連臉都不要了,她就無敵了。你也當心些!」

聽完這話,我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

據說我和陳年從民政局出來的第二天,方暖就登堂入室去了陳年父母家。

一陣雞飛狗跳,陳年的母親直接急火攻心進了醫院。

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兩人在外租了個房子。

應該是幸福了幾天的。

然後陳年開始頻繁借錢。

他借遍了朋友,借遍了親戚,從三五千到三五萬不等。

但供不應求,他滿足不了方暖。

很快, 兩人崩盤了。

陳年大罵方暖不要臉。

方暖嘲諷陳年硬都硬不起來。

咒罵、廝打, 不顧任何體面。

最後以陳年倒地、抽搐、被送進醫院結尾。

領離婚證的前兩天,我約陳年見了一面。

他已經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了。

鬍子拉碴、骨瘦如柴、雙眼無神,一副靈與肉都被掏空了的樣子。

「情情, 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當初就是方暖勾引我的,她就是想要我給她花錢。

「我是太寂寞了才著了她的道。

「以後我們好好的,我們好好過,好不好?」

我淡淡地看著他。

「我約你出來不是談這些。」

「那你想談什麼?你說,我聽!」

我抽出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

「給你一個警告, 像這樣的照片我有千百張。後天不要在民政局反悔, 否則我讓所有人人手一張。」

陳年的臉色幾乎是瞬間改變。

原本的可憐巴巴變成了兇狠。

「你敢!你這是傳播淫穢物品, 你也要坐牢!」

呵,腦子還挺明白。

「沒關係。相比較跟你扯上關係,我更願意去坐牢。到時候我去裡面改造,重新做人。至於你,就算活在自由自在的天底下,也別想好好當個人。

「陳年,我就算破了網也要弄死你這條魚, 大不了以後重新補網。

「所以,別惹我, 明白了嗎?」

陳年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

突然,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刀。

「我殺了你!」

「嘭!」

他被踹飛了出去。

保鏢繳了他的械把他按在地上。

「需要報警嗎?」

「不用, 家務事, 我原諒他了!」

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竟然還覺得我會單槍匹馬來見你?你怎麼那麼天真?

「陳年,老實點, 別耽誤我後天的領證。

「後天,我要麼離異要麼喪偶,你自己選!」

15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鬆快了下來。

原來, 不管我表現得多麼無所謂,一直有一根弦緊緊地繃著。

現在才是徹底地放鬆。

陳年是他父母押著來押著走的。

他動了刀的事,我沒瞞著他的父母。

甚至還建議他們,如果陳年再有過激的舉動,可以選擇送醫就診。

送什麼醫?

當然是精神疾病類的。

他們大罵我不懷好意。

我笑了笑, 掛斷了電話。

有些事不需要說太多。

你拋一個錨點,以後但凡發生相關的事,這個錨點就會無限擴大, 最後侵占人心。

凌遠給我打來電話,說請我吃飯, 慶祝我恢復單身。

他定的地方很幽靜。

我們邊吃邊聊, 酒也喝了不少。

凌遠眯著眼看我。

「我覺得我們挺契合的。」

我挑挑眉。

「千萬不要說我們試試看。」

他沉默了兩秒。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沒必要!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希望我們在工作上還有合作。」

僅限於工作。

至於其他的, 真的沒必要。

凌遠輕笑出聲, 同我握了握手。

「行,聽你的!」

事情說破後,我們之間僅剩的那點些許尷尬徹底消失。

凌遠提醒我注意安全。

陳年已經崩潰了。

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 誰都不知道。

但好在我已經把父母送去了外地。

我也準備去那邊重新開始了。

也許重操舊業,也許換一個行當。

不管怎麼樣,未來都是新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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