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記憶完整後續

2025-10-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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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不可能是低血糖,絕對是被人下藥了。

他為什麼要撒謊?

還有日記本……

我最後放進去了嗎?

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我的腦海。

難不成傅凜就是那個囚禁我的人?

他發現了日記,準備再次囚禁我?

想到這,我不禁出了身冷汗。

那其他的兩個人呢?是走了還是已經被他殺了?

「來,吃蘋果。」

傅凜用刀尖插著蘋果遞到我面前。

鋒利的刀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滲人的光。

我笑笑。

「沒什麼胃口。」

「對了,他們兩個呢?」

傅凜將蘋果拿下來,擦拭著刀尖的水漬。

「怎麼,有我還不夠嗎?」

我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就是問問,因為沒看到,好奇嘛。」

隨後發出了尷尬的呵呵聲。

「哦?是嗎?」

傅凜突然附身,將我壓在身下。

刀尖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我的小腹上。

「是好奇,還是怕我殺了你?」

9.

冷汗迅速爬滿了我的後背。

我呵呵一笑,開始裝傻。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聽不懂?日記的內容你不都看過了嗎,還在裝傻?」

說著,還不忘加重手上的力度。

我嚇得呼吸都停止了。

難道就要死在這了嗎?

要不賭一把?

大聲喊出來,萬一那倆人沒死呢。

胡思亂想之際。

傅凜一下坐了起來。

他將水果刀放在桌子上。

「我是真想殺了你。」

什麼意思?

殺了我不好玩,要繼續玩囚禁嗎?

「要不是看在你一直為菲菲找兇手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了。」

我徹底呆住。

怎麼又扯上菲菲了?!

傅凜瞥了眼右上角的位置,隨後鬆了口氣。

「好了,剛才有監控,我只能裝一裝。」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東西,看樣子是信號屏蔽器之類的。

「你別怕,我沒下毒,日記本也幫你收起來了。」

「還好我機智,進門之前將他們兩個給支開了,否則這會兒咱倆就下去找菲菲了。」

「你可真蠢,杯子裡的水就敢這么喝,我以前怎麼教你的,拆封過的東西不要喝不要喝。」

他越說我越迷茫。

「不好意思,忘記你失憶了。」

他伸出手,遞到我面前。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傅凜,你的心理醫生,也是菲菲的男朋友。」

心理醫生,菲菲的男朋友。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不亞於火星撞地球對我的衝擊。

菲菲的男友不是渣男嗎,怎麼會是我的心理醫生。

傅凜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冷笑著開口。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我是在那之後認識菲菲的。」

「殺死菲菲的兇手應該就是她日記中的男人。」

不等我發問,他補充道。

「這話是你說的。」

我?

傅凜點點頭。

「你跟我說查到兇手的下落了,準備跟他近距離接觸找證據,我勸你不要擅自行動,之後你就變了。」

「我給你發消息,約你複查,結果你說你的男友治癒了你,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我也想過報警,但你的帳號一直在正常更新,給你打電話你也接,警方那邊無法立案。」

頃刻之間,我恍然大悟。

我為了找到證據,跟殺死菲菲的兇手談起了戀愛,但卻被對方發現,將我再次囚禁了起來?

傅凜說。

「應該是這樣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據傅凜所說,我是在菲菲出事後認識他的。

那時候我為了找到兇手,開始排查菲菲所有的人際關係,無意間發現了他的名片。

我以病人的身份去到了他的工作室,被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菲菲因為你跟前任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一度出現了自殘的行為。」

10.

我小聲開口。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了。」

不過從日記上來看,菲菲的確過得很辛苦,她一直在我跟那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雖然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方式逼她分手。

但如果我能多理解她一些,也不至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兇手到底是誰,現在知道了嗎?」

傅凜搖搖頭。

「你沒說,所以我也不確定。」

「要不是當初你說房子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回來的。」

我想了想再次問道。

「那你報警了嗎?」

畢竟我剛回來就被下了藥,靠我們兩個根本沒辦法逃出去。

傅凜再次否認。

「這怎麼報警啊,我們又沒證據,並且你跟他倆的確有合照跟聊天記錄,警察無法立案吧。」

也對。

傅凜的話聽起來好像很合理。

但仔細琢磨,又覺得漏洞百出。

我始終覺得傅凜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但如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安全起見,我只能暫時先相信他。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

傅凜表示肯定,隨後問道:

「回到這裡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比如菲菲跟你說過的話,還有她留給你的東西之類的。」

我有些不解,菲菲能留給我什麼。

傅凜期望地盯著我。

「你好好想想呢,或者起來走走之類的,或許走一走就能想到什麼了。」

奇怪,傅凜不關心兇手長什麼樣子,反而來問我菲菲的東西?

難道這些跟兇手有關係嗎?

就在這時,天花板的位置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剛才已經熄滅的紅燈不知何時閃爍了起來。

監控被打開了!

那我們說的話豈不是全都錄進去了?

我下意識地去看傅凜,四目相對的瞬間。

我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嘖嘖嘖,好感人啊,我要是邢菲我都要感動得哭了。」

監控那頭的人很明顯戴了變聲器。

「既然你們如此想念邢菲,那我就送你們下去見她好了。」

我心臟一緊。

要動手了?!

傅凜明顯比我冷靜,他先是起身反鎖住了門,而後踩著凳子將攝像頭拔了下來。

他邊扯床單邊開口道。

「這是三樓,下去死不了。」

「你先跑,我斷後。」

見我還愣在原地,他激動地大喊。

「起來啊,難道你想等他來殺你嗎!」

傅凜熟練地將床單綁在了窗口處。

「記住,一路往西跑,千萬不要回頭。」

我聲音哽咽。

「那你怎麼辦?」

「我是個男人,他們最多打我一頓或者殺了我,但你不一樣,快走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撞門的聲音。

「走啊!」傅凜無聲地大喊。

11.

我不再猶豫,開始行動。

好在床單夠長,下面也沒有人。

一切都很順利。

等等。

這一切好像也太順利了。

沒有防盜窗的玻璃,剛剛好的床單,無人把守的門口。

就像是專門為我設計的逃生通道。

反觀傅凜,他站在三樓的窗口處,正氣定神閒地沖我擺手讓我走。

而剛才就在撞門的兇手,直到現在也沒進來。

這些反常的細節,讓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來了個大膽的猜想。

傅凜跟他們認識!

巨大的恐懼讓我的頭腦保持著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開始復盤從醒來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我準備離開醫院開始,他們三個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

他們都說是我的男友,並且拿出了相應的證據。

順利地將我的心思從車禍這件事上轉移開來。

由於他們吵著要帶我回家,導致我說出了回自己家這件事。

而他們也順利地跟著我回了家。

此刻的我猶如籠中的鳥,出不去,也無法跟外界聯繫。

還有那本日記。

傅凜說,是他幫我藏起來的。

如果他們真的不熟悉,他們都是我的男友,另外兩個怎麼可能會讓他一個人進入我的房間呢?

只有一種可能。

日記先刺激我想起一些事情。

之後她們再派出一個人來獲得我的信任,所以即使我跑出去了還是會被抓回來。

到時候他們會用傅凜的性命來威脅我,來達到他們真正的目的。

可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再次頭痛欲裂。

恍惚間,我眼前出現了幾個零星的碎片。

我跪在地上,懇求眼前的人幫幫我,不要放棄我,可那人冷漠地將我推開。

那人應該還說了什麼,但我看不清楚臉,只隱約看到嘴巴一張一合。

緊急著畫面突然變暗。

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我跟邢菲都被綁了起來,身邊站著幾個拿著刀的人。

這應該就是我們倆被囚禁的畫面。

原來兇手真的不止一個人。

12.

難道我註定逃不出去了嗎?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別墅建在半山腰的位置,並且我記得別墅下面有個地下室。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先假裝往西跑了幾步,直到傅凜消失在窗前,我扭頭一轉回到了別墅。

別墅有前後門。

後門只有我跟邢菲知道。

此刻我很慶幸,這些保命的東西我沒有丟掉。

後門那裡因為沒有開發,所以到處都是荒草,我小心翼翼地從後門進入。

確認家裡已經沒人後。

我走樓梯進入到了地下。

推開門,刺骨的冷風迎面吹來,我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

地下沒裝修,腳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由於沒燈,我只能摸黑往下走。

突然,我聽到黑暗中傳來一陣陣悶哼聲。

我嚇得頭皮發麻,急忙打開了剛才偷到的打火機。

「啪」的一聲。

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不遠處的空地上正綁著一個人,渾身是血。

我大膽地走了過去。

居然是胡越!

他也發現了我。

身體大幅度地晃動著,嘴巴里還不停地發出嗚嗚聲。

我急忙跑上去把膠帶給他撕下來。

他大喘著粗氣。

「謝謝,沒想到你能找到我。」

我擔心又是兇手設下的詭計,後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誰?」

他看了我幾秒鐘,隨後問道。

「你還沒想起來?」

我點頭。

他示意我上前去他上衣裡面拿東西。

「不用害怕,我被綁著,不可能對你做什麼。」

我一想也是。

摸了幾下發現了本證件,打開居然是警官證!

13.

「你是警察?!」

他點點頭。

「這下可以幫我鬆綁了嗎?」

我想了想問道。

「你有手機嗎?我想報警。」

「被他們收走了,你要是不信任我,也可以先綁著我,不過我手機上有定位,我的同事肯定往這趕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來之前保證自己的安全。」

眼下傅凜跟趙琛肯定在滿世界找我,出現必然不安全,還不如留在這裡。

我也沒見過警官證,看著不像假的,就給胡越鬆了綁。

「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胡越說,當初案件發生後,警察就猜測兇手是跟邢菲有關的人。

但調查了大半年,所有人的嫌疑都解除了。

「那本日記,你們看到過嗎?」

「什麼日記?」

胡越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果然,我沒有交給警察。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沒事,你繼續說。」

直到傅凜跟趙琛的出現。

我跟傅凜的相識,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

我的確患了抑鬱症,但不是在菲菲的遺物中發現他的名片,而是他特意找人在我面前提及的。

我去看了幾次病後。

他假裝不經意地將菲菲的病例掉到了我面前。

在我的不斷追問下,他告訴我,菲菲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一來二去,我們的關係就更加熟稔了。

我沒想過跟他在一起,即便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他,可他依然不肯放手。

沒多久,趙琛也出現了。

我跟趙琛是在畫展上認識的。

其實我壓根看不懂畫,我是為了菲菲去的。

我太想念她了,我試圖通過一切她喜歡的東西找到她存在過的痕跡。

趙琛用了個很拙劣的方式跟我搭訕。

他問我現在幾點。

隨後自然地將話題切換到了畫上面,他侃侃而談,給我講每幅畫的來歷。

他的確很優秀。

如果菲菲在,一定會喜歡他。

跟他倆接觸沒多久,我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們太體貼了。

清楚地知道我所有的喜好。

知道我吃東西不喜歡放蔥花,知道我習慣開車時要聽誰的歌,知道我進門的時候鑰匙應該放在哪個位置,甚至知道我怎麼掛衣服有顏色順序。

貼心到就像在我身邊安了監控一樣。

甚至在我每次訴說對菲菲的思念時,他們都能自然地接到錢的話題上。

我將這些情況一一告訴了胡越。

胡越急忙開始調查,果然發現他們跟邢菲都有不同程度的接觸,但沒什麼聯繫,就忽略掉了。

我意識到兇手當初肯定布了非常細密的網。

要想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很難。

於是我決定用自己做誘餌跟他們戀愛,並尋找他們犯罪的證據。

14.

說到這,我沒忍住打斷胡越。

「邏輯上還是說不通,兇手當初都囚禁我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要在事後跟我接觸。」

「因為錢。」

胡越說,邢菲出事前曾中了一張巨額彩票,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就連我也是在她死後兩年才知道,原來她在兌獎當天就立下了遺囑,一旦出事,將所有的錢都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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