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十年完整後續

2025-10-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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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了紀淮川整整十年。

他生性冷淡,卻從未反對過我們的婚事。

我以為,他也是願意的。

直到那天,我冒著暴雨去給他送胃藥。

正好碰見合作公司的大小姐在勸他喝酒。

我上前阻攔,他卻語氣輕蔑:

「真以為自己是紀家的少夫人了?」

「多管閒事。」

人聲鼎沸的酒吧里,我的眼淚混著雨水一同落下。

紀淮川,從此以後你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了。

1

酒吧里光影交錯。

我握著手裡的胃藥,渾身冰涼。

周遭人玩味和不屑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但最刺痛我的,還是紀淮川不耐煩的表情。

他胃不好,飯後必須吃藥,不然就會胃疼。

剛剛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只好找人問了今天聚會的地址。

快要到的時候,下起了暴雨。

正是堵車的點,五百米的路,導航卻顯示要半個小時。

我急著給紀淮川送藥,淋雨跑了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蘇荷靠在紀淮川的懷裡,撒著嬌喂酒。

向來不喜歡與別人肢體接觸的男人,此刻卻任由懷中的少女對自己為所欲為。

我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的酒杯剛好貼上紀淮川的唇邊。

說不出的曖昧旖旎。

我心裡一陣酸楚,腦海中想起的,卻是紀淮川犯病時疼得滿臉蒼白的模樣。

脫口而出:

「他不能喝酒。」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下意識低頭,看自己沾了泥水的黑色皮鞋在地板上氤出一塊小小的水漬。

突然就有些難堪。

但更讓我難堪的,是紀淮川的回答。

他靠在沙發上,輕輕「嘖」了一聲:

「真以為自己是紀家的少夫人了?」

「多管閒事。」

看也沒看我一眼,仰頭一口喝下了杯中的威士忌。

還未說出口的話全都哽在喉間,我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只能拚命忍住眼淚,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

其他人見狀也都默契地移開了視線,把我當成看不見的空氣。

來來往往時,小心地繞過。

有個女生實在看不下去,給我遞了一條幹毛巾。

卻又立刻被同伴拉走:

「你理她幹什麼。」

髮絲上的雨水不停滑落。

往事也一幕幕在眼前放映。

我突然就明白了,紀淮川不反對這門婚事。

不是因為心甘情願。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紀夫人和奶奶的約定,也不在意我。

更難聽點來說,是不屑。

因為不屑,所以才會在別人說我配不上他的時候,緘口不言。

因為不屑,所以我滿腔的關心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多管閒事。

難堪、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最後卻化為一種詭異的平靜。

我一點點擦乾頭髮,安靜地把胃藥放在桌上。

最後再看了一眼紀淮川。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

2

紀家大宅的燈還亮著。

紀夫人和幾個朋友正坐在客廳喝茶。

我站在門口換鞋,屋內的對話清晰可聞。

「秋語,你不會真打算讓淮川和那個小保姆結婚吧。」

「要我說啊,你就是太迷信了。」

「小孩子本來就容易生病的,你看淮川現在長大了,身體不是好得很嗎?」

說話人是紀夫人的閨蜜,打從我和紀淮川定親後,她就處處看我不順眼。

這樣的話別說是在背後,就是當我的面,她也說過不少。

紀夫人嘆了口氣:

「宋薇那孩子也不容易。」

「她把淮川照顧得很好。」

「等淮川結婚的時候,我會給她補償的。」

淚水奪眶而出。

我死死咬住下唇,忽然想起,當年紀夫人哭著求我不要走的樣子。

紀淮川從小身體就不好,十四歲那年,更是生了一場要命的大病。

紀夫人病急亂投醫,請了個很有名的道士來看。

這一看,就看中了我。

說我是少有的旺夫八字,只要和我定親,紀淮川的身體就可以好轉。

就這樣,我從一個被紀家保姆收養的孤女,一躍成為紀淮川的未婚妻。

紀淮川對我一直很冷淡。

我和他打招呼,他會裝作視而不見。

我偷偷看他,他會蹙起眉頭轉身。

有一次他臨時有事先回去了,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班上找他,只能一直在ƭü₂校門口等著。

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學校里一個人也沒有了,我才一邊流著淚一邊走回紀家。

那天我想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和紀夫人說了退婚的事情。

可紀夫人哭著勸我不要生紀淮川的氣。

還列舉了很多事情來證明,紀淮川也是喜歡我的。

其中幾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薇薇,淮川他是個不懂表達感情的孩子。」

「嘴巴上不說,其實心裡早就離不開你了。」

「他要是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麼每天和你一起上學?」

「為什麼不和別的女孩子來往?」

「又為什麼不反對這門親事?」

就因為紀夫人的這些話,我在紀淮川的冷眼裡堅持了一年又一年。

紀夫人對我也越來越好,甚至有些時候,我會偷偷把她幻想成自己的媽媽。

但幻覺,終究是要破滅的。

在我努力學著該如何做一個好太太、好女兒的時候。

他們早已單方面宣告了我的死刑。

明明是住了十年的房子,我卻不知道,還該不該在這時候走進去。

漆黑的街道上,我打通了大學室友林依然的電話。

「依然,你上次說去美國工作的事情,還作數嗎?」

3

回到紀家時,茶話會已經散場。

紀夫人看見我是一個人回來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里也帶著責怪:

「薇薇,怎麼不帶淮川一塊回來?」

一副像是我故意把紀淮川丟在外面的樣子。

可她明明知道,紀淮川想幹什麼,沒人能管得住。

從前聽她這樣說,我會委屈,但更多的是不安。

生怕哪裡做得不好惹她生氣。

可現在,我只是平靜地敘述著事實:

「他不願意回來。」

「不願意也得勸啊,你明明知道他身體不好。」

「他和什麼人在一起,你為什麼不在那等他?」

我垂下眼帘,不想和她爭論:

「就是他平時那些朋友,還有蘇荷。」

聽見蘇荷的名字,紀夫人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

「小荷也在啊。」

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皺著眉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無非是怕我的出現,惹得蘇荷不高興。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見她不高興就惴惴不安,做小伏低。

自顧自換好鞋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我在紀家的東西很少,該扔的扔,Ṭū́⁷該丟的丟,剩下的,剛剛好裝滿一個 28 寸的行李箱。

只有一樣東西,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那是一個穿著棕色裙子的小熊玩偶,是奶奶去世那天,紀淮川送給我的。

少年輕輕把我抱進懷裡,嗓音低啞:

「宋薇,不要難過。」

「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一個出於同情的擁抱和承諾,卻讓我以為,那是紀淮川對我不一樣的證明。

小熊直勾勾地看著我,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原本想還給紀淮川的,但轉念一想。

就算還給他,依照他的性子,也只會毫不在意地扔進垃圾桶罷了。

4

我幾乎一夜未眠,一大早就抱著東西下了樓。

紀淮川在吃早飯,看見我懷裡的包裹,眼底閃過一絲疑慮,卻什麼也沒說。

一如既往地不在意。

倒是紀夫人問了一句:

「你要去哪?」

「不去哪,收拾了一些不要的東西,打算拿出去……」

話還未說完,紀淮川的手機響起。

他應了幾句,起身穿衣。

「公司有事,我先過去一趟。」

紀夫人提醒:「路上慢點。」

無人再關心我的回答。

我自嘲地笑了笑,出門打車去了商場。

紀家有司機,可我從來不用。

學費、生活費,也都靠自己打工和做兼職來掙。

用這種方式,在紀淮川面前維護我可憐的自尊心。

好像只要不占紀家便宜,就能在面對紀淮川的時候,多一點坦然。

S 市最繁華的商場裡,燈光璀璨奪目。

我站在櫃檯前,想著要給依然買個胸針當禮物。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嬌嗔:

「淮川哥哥,你看這條項鍊是不是很適合我?」

下意識扭頭。

高大冷峻的男人和嬌俏的少女站在一起,誰看了都得說一聲般配。

我只掃了一眼,恰巧對上紀淮川的視線。

他眼裡有一絲不耐:

「你到這來幹什麼?」

我知道,他是在懷疑我跟蹤他。

他上高中的時候,每周末都會和幾個朋友出去放鬆放鬆。

紀夫人擔心他,就讓我跟著。

可那些少爺小姐們不喜歡我。

我又不敢拒絕紀夫人,只能每次都偷偷跟在後面。

被紀淮川發現了,就低著頭,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應答。

但現在,我指了指正在打包的導購,表情平靜:

「我過來給依然買個禮物,馬上就走。」

紀淮川有些不信,皺著眉看我。

可我沒有糾纏,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從始至終,都像是在商場偶遇了一個不怎麼熟悉的朋友。

5

回到家,我敲響了紀夫人的房門。

畢竟也在紀家住了這麼多年,於情於理,都應該向她道個別。

聽我說要去美國Ţù⁵工作,她囁嚅著問我:

「去美國?那你和淮川的婚事……」

「兒時的玩笑話,作不得數。」

聽我這樣說,紀夫人佯裝抱怨,臉上卻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這孩子,怎麼做這麼大決定都不和家裡說。」

「不過既然決定了,那就隨你吧,你們都大了,感情上的事,阿姨也不好插手。」

「什麼時候走?」

看著紀夫人,我心裡泛起一股酸澀。

不是為別人,而是為著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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