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何夕兮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1/3
我和死對頭一同穿到了古早耽美文里。

他成了富商金屋藏嬌的梨園戲子。

我成了軍閥資助的窮學生。

為了完成劇情,我們準備死遁回到現世。

結果,死對頭在跳河時被富商拽住了腳脖子。

我慶幸自己終於能贏他一步提前回去,吞下了一瓶「睡得好」。

不承想,被軍閥第一時間拉到醫院洗了胃。

「沈硯修,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能不能別鬧了?」

1

「那個誰要回來了。」

梨園後台,我捧著一束花走到花旦造型的江殊同身側低聲說。

他正在卸妝的手一怔,滿是油彩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他接過我手裡的花,把我拉到了他的房間。

一進門,他從枕頭底下翻出了一本小牛皮本,翻了翻,然後指著上面的數字走向我。

「還有七天,那我們提前一天走?」我瞄了一眼開口。

「誰要和你一起,我提前兩天走。」他聳了聳肩,開始脫戲服。

「那我提前三天。」我不服。

……

「那我今天就走!」

一頓爭吵後,江殊同把本子塞到手提箱裡,開始收拾行李。

「都什麼時候了,你就非要和我比個先後?」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到底誰和誰非要爭個高低。」他聞言加快了手中脫戲服的速度。

走就走,我還怕你不成。

反正我又不用換衣服,就在他背過身時,我掏出了挎包里僅剩的兩塊大洋,應該夠買一瓶藥了吧。

吃藥慢,可我怕疼,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無痛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2

我叫沈硯修,一年前來到了這個古早耽美的世界。

和我一同來的還有我的死對頭江殊同。

江殊同和我是鄰居。

他一直很要強,就因為我高考比他多了兩分,他記仇到現在。

不然也不至於,為了繼續比下去,和我報考了同一個專業,分到了同一個班級。

更不至於,在去上課的路上,為了比我先到,把自行車蹬出了火星子,結果飛到了沒蓋蓋的下水道里。

我本來只是下車看看,誰想到站在道口被一股力量推了下來。

好嘛,就來到了這裡。

我們魂穿到了和我們同名同姓的兩個角色身上。

他是腹黑商賈周瑟嬌養的「替身」。

我是霸道軍閥白少浦資助的「玩具」。

目前為止,我們已經順利完成了之前的任務。

他現在是家喻戶曉的名角,三個月前成功吸引了富商周瑟的注意力,被他收入暖帳。

而我,則是頭懸樑,錐刺股,硬是埋頭苦讀半年,才獲得了軍閥白少浦的資助名額。

而周瑟和白少浦有一個共同的白月光。

正因如此,和白月光外形相似的江殊同才會被周瑟注意到。

待白月光回來之後,江殊同會被劃破臉後流落街頭,最終混個投河自盡的下場。

而我,是白少浦愛而不得,為了心靈慰藉的替代品。

在白月光回來後,我會因為受不了他的冷漠而鬱鬱寡歡,最終飲彈自盡。

當然了,考慮到不會用槍,我打算吃藥代替。

反正都能離開,過程不太重要。

如今,他終於要回來了。

我興奮地跑出梨園。

一出門,撞見了剛從黃包車下來的人。

來人一身灰色西裝,額上的髮絲一絲不苟,面色和悅。

周瑟?

他怎麼會過來?

那江殊同還能逃得掉嗎?

我竊喜自己可以早走一步,低著頭從他身側快步走過。

「沈硯修是吧?」

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飄來,我一驚,正要跑,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周瑟手裡掂量著我的挎包,皮笑肉不笑。

「周……周先生,我的包不知道怎麼惹到你了。」

「聽說,你給殊同送了一束花?」

他將挎包丟在地上,緩步向我走來。

我不打著送花的名義,如何入得了梨園的後台和江殊同「共商大事」。

可,我不能實話實說。

糟了,周瑟不會以為他金屋藏嬌的這朵花,被我染指了吧?!

「周老闆好興致,也來聽戲?」

突然,後脖領子一緊,我被人提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

3

白少浦!

我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抓起我的包就躲到了他的身後。

兩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互相對峙著。

壓迫感極強。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該說不說,白少浦對我非常好。

從我簽下資助協議那一刻,他就把我接到了白府。

白府上下都是武行出身,對我這個學生也友善得很,都希望我將來能成為白少浦最好的軍師和心腹。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白少浦可不是這麼想的。

每個夜深人靜,他都會摸上我的床……

老師都說我墮落了,一周有三天都在遲到。

同學也說,我背靠大樹好乘涼,書都不用讀了。

只有江殊同懂我這終日快要被折騰折了腰的痛。

因為他身上的痕跡,不比我輕。

我們從小打到大的交情,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可交情歸交情,我不能輸。

我見他們許久不說話,打算趁他們不注意溜走去買藥。

「去哪兒?」

剛一轉身,腰間落下一張大手,將我緊緊扣在懷裡。

這姿勢,極其曖昧。

抬頭看向白少浦微蹙的眉,我不敢掙扎,只恨不能鑽到他胸前的口袋裡。

「原來,這位沈學生是白少將的人。」周瑟故意壓低了後面兩個字的重音。

「既然知道,還敢動我的人?」

白少浦冷哼,壓低的聲線里縈繞著致命的寒氣。

「我是你的人?」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他。

他似未聽見般,並未回答。

我不禁苦笑,逢場作戲而已,我怎麼敢當真的啊?

「是周某得罪了,改日必設宴給兩位賠罪,今日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周瑟彈彈袖上的灰,走人了。

我正要推開白少浦,卻感覺身子一輕,被他公主抱在了懷裡,扔到了車上。

「少帥,我沒事,可以自己回學校的。」

「今天下午的課,不用去了。」

緊接著,白少浦坐了進來,拉上了前后座之間的帘布,聲音低啞。

我虎軀一震。

前些日子,我為了躲著他,謊稱近日課業繁多去學校住了幾天。

至於為什麼要躲著他,這就要說起他那獨特的癖好。

他夜裡……愛聽我背英文。

這也是多日來,白府無人發現我們的秘密,且都誇我勤奮好學的原因。

「少帥,我現在不想背英文。」我卑微乞求。

「哦?那背會詩詞吧。」

他勾起嘴角,一吻覆下。

「天門中斷……楚門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回去的路上有些擁擠,不甚平坦,車子停停走走。

我咬碎了銀牙,與這地上的石子不共戴天。

許久,我癱軟在他懷裡,他吻去我面頰的淚水。

「今日小沈的詩背得不是很熟練啊,也不能夜夜只背英文,國文才是重中之重。」

下車的時候,司機老張笑著看向我。

我低下頭,臉唰的一下燙得漲紅。

白少浦,你讓我今後如何面對這首詩,如何面對詩仙啊?

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4

「有道理,還是要多練習練習。」

白少浦摸摸下巴,素來清冷的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笑意附和道。

我連聲應下,羞得轉身就往院裡跑。

「汪汪汪!」

一隻白色的獅子犬見我回來,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這是我來到白家後,旁人送給白少浦的禮物。

他本不想留下,見我喜歡,便讓我抱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養。

時間久了,白府上下也都對這個毛茸茸的小傢伙喜愛起來。

只有白少浦,他對小狗的態度,一直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不過這都不重要。

我抱起小狗,往自己院子走去。

「少帥,您的信,海外那邊來的。」

剛走進門,聽到身後的報告聲。

海外的信。

怕是那個人的消息。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用餘光看向白少浦。

原劇情里,他知道了那個人的歸期後,就開始偷偷處理我,會在那個人回來之前,擦乾淨我出現在他身邊的所有痕跡。

他在展開那封信後,神情變得很奇怪。

「小白,如果我以後走了,你就去找張嬸,張嬸人好,能對你好。」我戳戳小傢伙的鼻子。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軟軟的舌頭一遍遍啃咬著我的指尖。

痒痒的。

心裡瞬間空空蕩蕩的。

我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從來這裡,就是為了離開,可真的要到離開這天,竟然真的有點不舍。

5

晚飯後,白少浦果然來到了我的房間。

不同於往日,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沉默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明日,你回學校時,常用的物件、被褥都拿上吧。」最終,他開口道。

哦嚯,白月光回來了,要處理我存在的痕跡了是吧。

我不怪他,我也在等著這一天。

只不過,為了維持人設,我必須表現得離不開他,最後和他鬧掰了離開才行。

沒辦法,我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能吵得起來的藉口。

「少帥,我不想再這樣了。」我起身,跪坐在他面前。

「???」他不解地看向我。

「我要與你大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硬著頭皮,咬著牙,說得理直氣壯。

說完,自己都臊得雙頰發燙。

意外地,他沒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你認真的?」

他為什麼不罵我不識好歹,然後讓我滾?難道這個藉口不對?

我正疑惑著,不經意間,他的手指划過我額前的碎發。

「你發燒了?還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側頭看向我,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燒。

「我不想和你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下去了。外人都道你白少浦是個慷慨的正人君子,若他們知道,你我夜裡做如此勾當……」

說著,我擠出兩滴眼淚。

「你敢威脅我?」感受到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

對了!就是這樣,然後推開我,讓我滾。

好給你的白月光騰地方。

或許是我的期待過於明顯,他板著臉,起身拿起衣褲迅速穿好。

在他伸出手的瞬間,我心一橫,閉上眼睛大喊:「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話說出口,心口升起一陣莫名的悸動。

隱隱地,我好像在期待些什麼。

許久,我沒等到他的巴掌落下,也沒等到他的回答。

再睜眼時,房間裡只剩我一人。

是啊,我算什麼啊?

真可笑。

我忙穿好衣服,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連夜跑出了白家。

6

護城河畔,眾人圍了一圈。

「怎麼回事?」我好奇地湊過去看熱鬧。

「就是梨園裡那個姓江的名角。說是聽說周老闆要和他斷了關係,氣瘋了,正要跳河呢。」

什麼?江殊同?他竟然比我先行一步?

我忙擠到人群中間。

江殊同穿著一襲白衣,跨坐在欄杆上,正對著周瑟狂笑。

「周瑟你個大變態,我早就受夠你了。」

「如今,老子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江殊同,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不惜跳河嗎?」

周瑟冷笑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隻笑面虎,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冷漠。

又或許,他根本不相信江殊同的話。

當初江殊同為了百分百符合人設,對周瑟可謂無比深情,甚至為了救他,被壓斷了一條腿。

他可是戲台子上的名角啊,一條腿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言。

就算我了解他有多好勝,我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周瑟。

可是就讓他這麼離開,怎麼能夠呢?

我默默走到周瑟身後:「他多愛你,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個時節的水流湍急,他若是再往前一步,人掉下去,那可就真的撈不上來了。你當真捨得?」

周瑟聞言,拳頭緊握。

與此同時,江殊同看到了周瑟身後的我,癲狂的笑容中不免得意。

「沈硯修,原來你還沒回去,看來,這次是我贏了。」

說著,就在他向後傾倒的瞬間,我和周瑟同時上前,一人抓住了他的一隻腳踝。

「放開我!沈硯修,你無恥。」江殊同拚命掙扎著大喊大叫。

眼看著他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被周瑟的幾個家僕拉住,我鬆了口氣。

看來,贏的會是我了。

我不禁走到他身邊嘚瑟,拿出手中的藥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別急,和周先生好好多相處幾日,我先回去等你。」

「他肯放過你?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江殊同說著,露出猙獰的笑意,怪瘮人的。

「他現在已經把我趕出來了,恨不得我消失,你說呢?」

「你啊,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罷,我大搖大擺地走出人群,奔向城中最好的酒店。

口袋裡的大洋足夠我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吃頓好的,然後安穩地吃下藥離開。

簡直躺贏!想想都痛快。

7

我計算著花掉了口袋裡所有的大洋,直至一分不剩。

這才回到最好的房間,我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看著瓶子裡白花花的藥片,閉著眼一口吞了進去。

很快,我覺得頭一陣眩暈,踉蹌著走到床邊躺下。

沾到床榻的瞬間,身子像是被卸掉了力氣,頭也暈暈沉沉。

不久,窒息感爬滿全身。

原來,吃藥也沒那麼舒服。

我張開嘴,氣息只出不進,意識也開始模糊。

恍恍惚惚中,我似乎看到了白少浦的身影。

白府的杏花樹下,他一襲青綠色軍裝,身側站著一個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背帶褲、條紋襯衫的金髮少年。

少年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和比他高了一頭的白少浦談笑風生。

這就是那個白月光?

看著還挺般配的。

「你甘心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你努力了那麼久才接近的人,別人勾勾手指就能帶走,甘心嗎?」

那聲音極具魅惑,似乎在引誘著我說出「不甘心」三個字。

「當然了,我想回去。」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說完,我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目不能視,耳中也只剩一些不成句的窸窸窣窣的雜音。

好輕,好輕。

我從未感覺到自己如此輕盈,似一片雲,慢慢騰空。

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嗎?

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下方襲來,我的身體開始迅速下墜,耳邊充斥著尖銳的爆鳴聲。

難道我已經飄回現實了?

一陣短暫的窒息過後,我猛然睜開眼,大口呼吸,騰的一下坐起來。

眼前人卻讓我一愣,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媽,是白少浦!

他神色憔悴,下巴泛青,額上一道血痕。見我清醒後,他眸色猩紅,抓著我的手越發用力,骨頭疼。

「沈硯修,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這是在做夢吧?

我一定是在做夢,想到這裡,我立刻躺倒。

再睜眼,是白少浦。

閉眼,再睜!

還是白少浦。

「恭喜啊,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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