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釣魚釣上了資助人完整後續

2025-09-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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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從政,秦母從商,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政商結合的典範。

但信息查到這就全部斷了,秦父秦母把他的個人信息保護得十分嚴密。

那麼——秦琰應該是準備走父親那條路了。

不枉費我花了幾個白天,找遍各大單位停車場,終於發現了那輛黑色大 G 的蹤跡。

搞清楚他的下班時間後,我騎著共享單車,趁著混合車道的紅燈時間,插到他車後。

直接一踩腳踏,結結實實撞了上去!

就是及時調轉了點方向,確保我和車都只是皮外傷。

隨後,穿著一身正裝的秦琰皺眉走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站到我身前。

我捋了捋頭髮,確保自己的每一根髮絲兒都是凌亂中帶著柔弱、毛糙里顯著倔強。

然後扶起自行車,一氣呵成地慌張道歉。

再抬起頭,露出微抬四十五度、寫滿震驚的臉:

「秦先生?!」

「實在抱歉,我趕著去上家教,太著急了沒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車身損失我一定照價賠償。」

我眼尾泛著紅,語調是比例正確的害怕與倔強。

果然,他皺著的眉頭在看到我時鬆動了些。

在酒吧時我的直覺就告訴我。

他至少是不排斥我這類長相的。

「你人沒事吧?」他問。

我趕緊搖頭:「沒事的沒事的。」

我又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仔仔細細地檢查一圈,確認沒有新的裂痕後,摁亮手機螢幕。

手機亮屏又黑屏,閃爍幾次後,終於穩定顯示出桌面時間。

「秦先生,我家教要遲到了,要不您先掃我個微信,等 4s 店定損後,後續賠償我轉帳給您。」

在等待微信彈出好友二維碼的時候,我騎上單車,一副著急趕時間、一刻耽誤不得的模樣。

由於我這一套組合拳太過流暢,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秦琰一言難盡地看著我加載半天的手機,掏出手機掃了二維碼。

我通過好友申請後,乾脆利落地收回手機:「微信聯繫。」

乾脆利落地蹬車離開。

很快轉進一條他看不見的小巷子。

回頭就看到他不加猶豫地開車匯入了車流。

微信的好友申請也只是模板。

我勾起一抹笑。

今天的目標圓滿達成。

我這人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這種見色起意式感情很難長遠。

太容易上鉤的男人也意味著咬鉤不穩,容易脫逃。

11.

我連夜研究秦琰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只有兩樣東西——

魚,魚桶。

上鉤了,就是魚。

空軍了,就是清澈見底的魚桶。

看來這哥們是染上了釣魚的癮。

年紀輕輕,少走十年彎路啊。

倒是和他悶騷老幹部的風格十分吻合。

加上好友之後,他給我發了一句:

【只是車漆一點小摩擦,不用賠了。】

我堅持:【那怎麼行,責任本來就在我身上。】

他:【不用了。】

我:【那改日我請您吃飯。】

他依舊:【不用。】

我就沒再主動找他聊過天,只是隔了幾天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我一手拎著一條翹嘴黑魚一手比耶,向鏡頭笑得明媚燦爛。

【今日宜釣魚。】

僅秦琰可見。

零人點贊,零人評論。

但我刷到了秦琰的朋友圈:

乾淨的魚桶,乾淨的水。

配文:【。】

嘿嘿,我也不點贊不評論。

再隔一周,我繼續發。

還是同一個景同一種魚。

不過那魚比上次還要肥一圈。

【好運繼續,中杆!】

評論區安靜得如同設置了私密模式。

無妨。

我繼續發。

第三周:【收穫滿滿!】

第四周:【這湖妙啊!】

這一回,我要等的那條提醒,彈出來了。

秦琰評論:【你好,請問這個湖在哪裡?】

果然,釣魚佬在連續空軍一個月後。

是經不住這種考驗的。

我勾唇一笑。

真正的大魚咬餌了。

過了倆小時,我平靜回覆:

【在一個不知名郊區偶遇的,地圖上都沒名兒。】

12.

沒過幾天。

他來酒吧時。

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是時候慢慢收線了。

果然,在我倒好酒毫不猶豫地轉身時,他喊住了我。

「等一下。」

我勾勾唇角,換上迷惑的神色後轉過頭。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朋友圈釣魚的那個湖……下次去的時候可以喊上我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猶豫。

他也意識到了在酒吧邀請我去釣魚這件事背後的含義。

很好,這年頭這麼恪守男德的男人已經很少了。

我微微皺眉,用三分驚恐三分生氣四分害怕的眼神回視他。

顫抖中強帶鎮定的嗓音回復道:

「先生,那個湖的位置大約在秀峰山的半山腰。」

婉拒的意思很明顯。

釣魚收線嘛,一收一放很重要的。

其實那地方不算難找。

只要知道這座山,基本就能發現。

秦琰又恢復高冷:「好。」

13.

果然,這周末我就在湖邊偶遇了他。

我驚呼:「秦先生,好巧!」

嘿嘿,周六周日我都守在這兒。

能不巧嗎?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出聲詢問:「不介意吧?」

我一臉坦蕩,往旁邊挪了挪椅子,玩笑道:

「這湖見者有份。」

然後自顧自地釣起魚,再也沒往旁邊看。

距離感拉滿。

我倆今天的收穫都不算少。

我掏出手機,看到十幾個未接電話以及一小時前的那條消息。

時間差不多了。

我起身拎起偌大的水桶。

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魚倒回湖裡。

餘光確認秦琰注意到我的動作後。

我一起身,石頭一絆,腳一扭。

水靈靈地就向後栽去。

意料之中地沒摔到地上。

男人胳膊一伸,穩穩接住了我。

「沒事吧?」

「謝謝。」

「不客氣。」

「沒事沒事。」

我急著和他拉開距離,一瘸一拐地往後退。

紅著臉不說話。

他還是板著冰川臉。

但總感覺沒有那麼嚴肅了。

嘿嘿,我那塊石頭放得妙啊!

他說的話字數都變多了:

「腳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不,不了,謝謝先生。」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我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後,往自己臉上寫滿了慌張和害怕。

然後急切地在螢幕上扒拉。

扒拉了好幾下,終於接通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到耳邊,默默地把通話音量按到最大。

於是媽媽的那句:

「我已經到你學校了,現在就去找輔導員給你辦退學!」

我一邊笨拙地捂住手機音響。

一邊背過身壓低聲音又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不要,不要媽媽!你不要找輔導員!」

可電話那頭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我無助地看向秦琰:

「秦先生,請問您可以送我回一趟學校嗎?」

14.

秦琰把桶里的魚倒回湖裡後。

很快收拾東西載著我往學校開。

「謝謝你秦先生。」

「沒事。」

彼此沉默。

他主動開口問:「為什麼退學?」

我極力克制語氣里的絕望:「家裡沒錢再供我讀書了。」

「可我只想和大家一樣讀書。」

「我明明自己賺的錢能負擔起生活費了。」

幾滴小珍珠從我的眼尾緩緩滑落。

秦琰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我。

沒有說話。

剛到校門口,我就急著開門下車。

他伸手拉住我。

繼續往前開。

校門口的攝像頭掃到牌照後,杆子自動升起。

我面上震驚,心裡頭尋思著學校官網的信息是真的。

他是我們學校的掛名教授。

「去哪?」

「輔導員辦公室,在 A 樓,前面左轉。」

到辦公室時,我已經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媽媽歇斯底里地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和你爸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書!」

「你一點都不體諒家裡,非要報北京的學校!」

「我們家不需要這麼不知廉恥的大學生!」

「你跟我回家!這書不用讀了!」

我一字一頓、條理清晰又充滿感情地把早就構思好的話喊出來:

「媽!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掙的!」

「您和爸爸撿垃圾供我讀書我真的很感激。」

「我來北京讀書也是希望能獲得更多的機會,未來可以回報您和爸爸。」

「求求您不要剝奪我上學的機會。」

輔導員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媽媽手上的驢牌包包,迷惑道:

「撿垃圾?」

我認真地點點頭:

「媽媽從小就教我生活要節儉。」

「我去學校都自己帶白饅頭。」

「上大學後媽媽也只允許我吃素燒餅。」

「媽媽說,一瓶四塊錢的飲料需要撿四百個塑料瓶。」

我故意說得很大聲。

為了讓門外的秦琰聽得一清二楚。

媽媽理直氣壯:「那是為了培養你正確的金錢觀!」

「你一個不賺錢的人怎麼會知道賺錢有多不容易?」

「我小時候連饅頭都沒得吃!你因為有我才能吃上饅頭燒餅!」

她又沖輔導員喊:

「你們老師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211 就是不如清北!」

「我那清華的侄子多懂事!他媽媽說什麼他就怎麼做,清華教得就是好!」

「你們要是不讓我女兒退學,我就去教育局舉報!」

「舉報你們給學生灌輸不良價值觀!」

我看著輔導員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

拉著媽媽的袖子哀求道:

「媽,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跟您回家……」

15.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秦琰推門進來。

「她的學費我承擔。」

「秦先生,您不用……」

媽媽見到進來了一個男生,更加生氣了:

「好啊你!原來是傍上野男人了,怪不得不接視頻。」

「是和這個男人做齷齪事去了吧!」

「你還要不要臉?!」

我心裡冷笑。

她說得也沒錯。

這個月我忙著和秦琰製造偶遇。

學校里還有很多競賽項目。

我實在沒有時間去圖書館拍照報備。

她以為解綁親密付,餓我幾天,我自然就會低頭,乖乖向她道歉認錯,回到她的掌控之下。

可她沒想到。

一個月了,她的電話、信息都石沉大海。

我知道她一定會急眼。

果然,今天收到了她直飛北京的機票照片。

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而我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

16.

我連忙解釋:「媽媽,你不要誤會秦先生,他只是酒吧的客人。」

「酒吧?客人?」她大步走上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我沒有躲。

清脆的聲響在整個辦公室迴響。

輔導員忍不了了,起身關切地查看我的傷勢。

並直接通知了保衛處把媽媽趕出去。

當然,她突然這麼明面地護著我。

應該不是覺得我有多可憐。

而是秦琰出聲維護了我。

媽媽見到四五個保安,氣白了眼。

嘴巴里嚷嚷著:「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教育局投訴!」

秦琰冷著臉:「這是您的自由。」

媽媽哪能看不出來他的來頭有多大。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嘴裡頭還在罵罵咧咧。

身體倒是老老實實出去了。

整個辦公室終於安靜下來。

輔導員拿出醫藥箱,要給我上藥。

又突然想起什麼,恭敬地對秦琰道:

「陳欣媽媽已經把退學申請遞交到校方了。」

「大學畢竟不是義務教育,理論上家長要求退學,學校只能同意。」

「只是陳欣同學這幾個學期專業成績、綜測都是年級第一,這太可惜了。」

秦琰面色平靜,點點頭:「知道了。」

「她腳腕扭傷了,麻煩幫她擦點藥。」

「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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