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你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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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的喧鬧漸漸平淡,有些人咒罵之後憤憤離開,除了最極端的那些人,我的帳號下漸漸只剩善意的聲音,他們看完我養的貓和多肉,看完我做的慈善,看完我分享的看書觀影心得,看完我偷偷摸摸吐槽客戶,有粉絲留言:【嫂子,我好像能接受我哥喜歡你了。】

【嫂子,別跟闕哥生氣了,他看著快死了。】

我笑了,轉頭就發了微博,說明本人已經於一年前和秦闕先生分手,請秦闕謹言慎行。

我網線一拔,不管他網上海浪滔天,在網絡上曝光本來就不是我的喜好,之前為了和聚光燈下的秦闕在一起,我不得不忍受,如今我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秦闕換了無數號碼還是打進來,聲音疲憊:「微微,我都處理好了,你願意和我談談了嗎?」

我:「原來你是可以做到的啊。」

秦闕那頭沉默了很久:「對不起。」

秦闕知道我被網暴會受傷,只是他從前並不在意。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夠原諒我。」他的聲音可堪痛苦。

「我已經不怪你了,秦闕。」我淡淡地說,「我們只是不合適。」

我掛斷,再次拉黑。

秦闕好久都沒找過我,好像也不再嘗試找我。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結束長假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心裡有點忐忑,別人關注不關注娛樂新聞不好說,但是臻臻不可能不知道。

我有點緊張,這份友誼很可貴,我不想失去。

臻臻看到我,突然朝我衝過來。

我後退兩步,下意識擋臉,卻被擁進了一個香香暖暖的懷抱。

臻臻的臉在我肩膀上蹭了蹭,聲音顫抖:「寶寶,你受苦了。」

11

再次見到秦闕,是兩個月後一個親戚的婚禮上。

沈硯的項目到了最要緊的程度,飯都沒時間吃,我不願意他浪費時間,於是單刀赴宴。

那個姐姐向我百般保證秦闕不在,但是秦闕穿著伴郎服站在新郎身邊的時候,姐姐拉著我的手臂勸:「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別太絕情了。」

我嘆氣。

秦闕看起來沉穩了很多,從頭到尾沒有多餘看我一眼,或許他已經解決了信息素的問題,或者已經找到了適配度更高的伴侶,我只當他已經不會糾纏,鬆了一口氣。

婚禮結束,舊友約我吃飯,我到了那裡才發現,整個包廂里只有秦闕一個人。

「不至於一頓飯都不和我吃吧,微微。」他笑了笑,「這頓飯之後,我不會再糾纏你。」

包廂外,外面的客人和侍者的聲音傳來,大庭廣眾,我稍微放心,坐了回去。

秦闕撒一屋子玫瑰花瓣,點了蠟燭,西式晚餐,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秦闕看起來已經恢復了那副大明星風度翩翩的派頭,浪蕩的氣質被黑色休閒西裝包裹住,性感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優雅地分割牛排,我們聊些有的沒的,像是小時候那樣,我們一起上餐具禮儀課,秦闕坐在對面,百無聊賴地把盤子敲得噼里啪啦響,惹得老師生氣。

「如果我當時沒去玩音樂,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婚禮。」秦闕突然開口。

我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的。

「你從小就是愛挑戰、愛冒險的人,家裡給你產業,你不會喜歡,我給你唾手可得的愛,你也不會珍惜。」

我放下刀叉,索性把話說明。

「秦闕,或許你沒察覺,現在你對我的執著,不過是 Alpha 對自己 Omega 的占有而已,你還不如去廣撒網,看看能不能撈到一條和你更高配比度的大魚,那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他立刻打斷:「不是的,微微。」

他之前從未將愛這個字宣之於口:「我是愛你的,從十七歲那次標記,哦不,從更早的時候,我就愛你,你記不記得……」

我打斷他:「秦闕,我最喜歡什麼花?」

他一愣,立刻明白了我想說什麼,我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你精心布置了這麼一場燭光晚宴,卻用了我最討厭的玫瑰,音樂是我最不喜歡的鋼琴家,香薰的氣味都是我聞著想吐的薰衣草……

「這麼多年了,你一點也不了解我,這不叫愛,你明白嗎?或者這就是你秦闕定義的愛,而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我目光誠懇。

「我已經向前看了,希望你也能夠走出來。」

但是秦闕卻好像沒有在聽我說話,他只是慢條斯理地將領帶解開,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露出深邃的鎖骨。

他的呼吸變得又重又緩,眼睛裡也逐漸血紅。

他死死地盯著我:「葉微。

「為什麼你沒有反應。」

我瞬間反應過來,外面的鋼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了,其他客人的交談聲我也已經很久沒聽到了。

秦闕清場了。

我毫不懷疑,如果我聞得到氣味的話,空氣中他信息素的濃度,應該能讓我自燃。

秦闕沒變,所有的從容鎮定都是裝的,從剛開始吃飯的時候,他就在釋放信息素。

他不是想和我聊聊,他是想狩獵我。

12

他站起來,一步步朝我走過來,門被反鎖,我退無可退,這一次吃飯來得突然,沈硯也不可能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他的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

「微微,你說得都對,但是你忘記了,我們兩個之間有著最緊密的聯繫,百分之九十五的信息素匹配度,沒有人能夠有這麼高。

「只要你還活著,你就會永遠渴求我……

「那個醫生無論怎麼努力,也覆蓋不了我的痕跡……」

他的手放到我後頸之前,我嘆了口氣。

「不會的,秦闕。

「我已經聞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他頓了一下,笑了一聲。

「說什麼傻話。」

他撕下我的抑制貼,手指曖昧地在我腺體上摩挲,「等我把他的印記覆蓋掉,你就能重新感受到那種感覺了。」

牙齒刺破我的皮膚,我瑟縮了一下,他咬了很久很久,像是要把所有信息素一股腦注射進我的體內。

鬆開的時候,他呼吸凌亂,已經掩蓋不住反應。

他的目光接觸到我的臉那刻,整個人頓住。

我平靜如水:「我已經告訴你了。」

沈硯做了無數實驗,已經明確了,我不光聞不到秦闕的信息素,我的身體也不會受他的信息素影響,更不可能被他標記。

用通俗的話講,不管秦闕的魅力讓多少人意亂情意,在我面前,他已經和一個 Beta 無異。

「怎麼會這樣……」他臉色難看,「那個醫生對你做了什麼?」

我抬頭看他,儘量目光誠懇:「和他沒有關係,從一年前你的音樂節開始,我就已經聞不到了。」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慘白得不像活人。

「一定還有解決辦法,微微,你跟我回去,我們去找最好的醫生,國內沒有我們就去國外,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你也不需要再見到別人。」他的目光近乎癲狂。

「大概不行。」

我給他看我的手腕,上面早就浮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一看之下非常嚇人。

「沙拉里有我嚴重過敏的橄欖油。」我平靜地開口,「以我的經驗,我在十分鐘之內必須去醫院,不然就會窒息休克,你如果這個時候帶我走,我一定會死。」

秦闕愣住,壓制著我的力量鬆了三分。

我直直地看進他的眼睛裡,聲音淡定得可怕。

「要賭嗎?秦闕。」

13

我住進了沈硯的醫院。

沈硯已經找我找瘋了,見到我一瞬間,他幾乎是把我從病床上拎起來,擁進懷裡,他一樣四平八穩,我一次覺得他驚慌。

他把我抱得很緊。

我拍拍他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其實我的過敏遠沒有自己說得這麼嚴重,不會休克,就是看上去比較嚴重。

但是秦闕確實太不了解我了。

秦闕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好像還反應不過來。

「可以談談嗎?秦先生。」沈硯走到他面前,極有禮貌地開口。

兩個人出去了。

我不擔心。

沈家也不是吃素的,兩家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合作,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傷了體面……應該吧?

我正在胡思亂想,沈硯走了進來。

「他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沈硯突然掏出一枚戒指,在病床旁單膝下跪。

「本來想過段時間再給你的,但是……我害怕了。」他聲音很輕,「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我突然有點想哭,但還是盡力板著臉。

「病床前求婚,有種逼宮的感覺哦。」

他把戒指盒合上,把盒子放在我手心。

「我永遠等你的回答。」

我笑著抹眼淚:「沈硯,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對的那個人永遠不會讓你等。」

我要臻臻做我的伴娘,臻臻開心得要緊。

她道歉:「以前跟你說過秦闕的那些話,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一直提他的。」

我笑:「說過一句,禮金漲一百。」

臻臻掐指算了一下,哭喪著臉:「那我要破產了。」

其實不用她跟我說,娛樂頭條已經掛了幾天了,工作室宣布秦闕的健康遭到重大傷害,要暫時停止所有演藝工作了。

他的粉絲哭的哭,鬧的鬧,還有人繼續跑到我的社交平台發瘋,我一律拋之腦後。

14

對於婚事,兩家人都很開心,姐姐很驕傲:「我推薦的人哪裡會錯?」

爸媽槍口一轉,催起了姐姐,姐姐落荒而逃。

婚事在慢慢談,現在領導又很器重我,交給我的工作很多,我忙得天昏地暗。

一天,陌生的電話打給我,對面那個中年女性的聲音熟悉而陌生,我想了很久,才在大腦角落重新回憶起她的名字。

竟然是秦闕的媽媽。

小的時候秦阿姨很喜歡我,後來秦闕和家裡斷絕關係,我也就和她慢慢疏遠。

她的態度客氣而疏離,說希望我去看看秦闕。

她說,秦闕喝多了,拿刀把自己的腺體劃了一道,當晚就被送進了 ICU。

我的心好像停跳了一拍,有種短暫的抽離感。

我趕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給的地址熟悉,到了樓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沈硯的醫院。

我都忘了,沈硯是國內最頂端的腺體和信息素專家,秦闕也只能往這裡送了。

秦闕已經從 ICU 出來了,他靠在病床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頭髮也沒有做造型,頭髮乖順地遮住眼睛。

乍看之下,我有點恍惚,他和我十六歲的時候愛上他的那個樣子有點像。

沈硯穿著白大褂,拿著病歷夾,聲音很穩。

「很幸運,只是劃破了表層,恢復之後不會影響功能。

「秦先生,上次建議你接受我們的戒斷治療,你拒絕了,但是如果你不接受,你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秦闕抬頭看到我,搖了搖頭。

「我不想忘記微微的氣味。」

他的脖子纏著繃帶,後頸還有血液滲出,看著很嚇人。

「還是建議好好考慮一下,不然在找到下一個高適配度 Omega 之前,你還會一直覬覦我的未婚妻。」

這話口吻有點重,我驚詫地看向沈硯。

沈硯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是我卻好像心被撓了一下,心裡發酥。

秦闕看我,眼神很可憐:「最後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陪我去一次,我就接受治療。」

15

他把我帶到公寓,曾經那個我們住的公寓。

我還以為我走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回來。

裡面的布置,仿佛我沒走過,我的所有東西一應俱全,甚至我在他的各種工作室化妝室里留下的各種衣物,都被他收集起來,塞得整個公寓滿滿當當。

那張我們躺過無數次的床,上面堆滿了我的衣服。

我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個畫面,易感期的秦闕,也會躺在我的一堆衣服上面,難耐地喘息……

我移開了目光。

秦闕給我和沈硯倒茶,身上還穿著那套病號服。

「你記不記得,我們的配比度比所有人都高,那個時候醫生是怎麼說的。」

我默默地喝茶:「他說,我像是為了你而生的。」

「這句話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我總覺得你就會在我旁邊,不論什麼時候,我回頭就能看到你。」

秦闕苦笑,「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忽略你。

「但是微微,我只要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會給你幸福。

「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好不好,我願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他把戒指拿出來,放在桌上,是我退給他的那枚,他在上面加了一圈碎鑽,顯得更璀璨耀眼。

我搖搖頭:「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先走了。」

「等等微微。」他拉著我的手,語氣急促起來,「我只能打止痛針,用量越來越大,我一個一個牌子地換,直到換無可換。

「微微,你忍心我這樣痛一輩子嗎?」

他的目光痛苦而執著。

「秦闕,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聞不到你的氣味嗎?」

我掙脫他的手,拉過沈硯的手,十指交握,「因為我是 Omega,作為更渴求信息素的一方,你痛過,我就加以十倍地痛過,我的身體承受不了了,所以不想讓我再等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微微……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我一笑:「你再好好想想呢?」

這話我說過,不止一次,我每一次哀求,每一次等待,每一次疼得生不如死,我都說過, 秦闕的回答永遠不變。

「等我。」

秦闕的臉煞白,看不出一絲血氣。

現在,他終於嘗到了我的痛不欲生。

「你現在還可以選擇戒斷治療, 而我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我笑了笑,拉著沈硯起身。

「秦闕,你好自為之吧。」

我們出門,沈硯一把把我抱住, 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的善意和溫柔都傳遞給我。

我也緩緩回抱他:「還好我最後等來的是你, 兔兔。」

16

婚檢結果出來了。

我們信息素配比沒有高到離譜,也沒有很低, 是個很中庸的分數, 但是我們的性格絕對是九十九分。

「其實這樣挺好的。」沈硯眼底盛滿暖意, 「不存在生理束縛,你會更輕鬆自在吧。」

確實。

那種超高配比度的苦, 我已經吃過了。

「是啊,沒有太多生理束縛, 你只有靠技術留住我了。」我開了句玩笑。

沈硯愣了一下, 眼睛一眯,表情危險起來。

我爬起來要跑,他把我一把撈住,重新扔回床上。

「我一定盡力。」

秦闕退圈了,聽說去了國外。

我看臻臻, 莫名覺得有點抱歉,畢竟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歌手。

臻臻揮揮手:「姐已經有新男神了。

「我知道他是你說的那個王八蛋之後,就已經祛魅了。」

臻臻含著眼淚抱抱我, 「要幸福啊寶。」

我和沈硯的婚禮上, 沈硯有點緊繃, 直到最後和我一起入婚房,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他才鬆了一口氣。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在意什麼。

我摟住他的脖子。

「害怕?」

他摟住我的腰:「從今天開始, 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了,小時候過年, 幾家的孩子們都擠在一起玩,秦闕抱著一把定製的尤克里里彈唱, 又自信又洒脫,引得所有小朋友都圍在他身邊,我擠不進去, 退後幾步, 看到一個同樣被排除在人群之外的小男孩,他算個生面孔, 怯生生的, 不知道手腳放哪,我有點於心不忍,跑過去牽著他的手:「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他白凈的小臉仿佛受到驚嚇, 一瞬間漲紅。

那些你失去的,其實從未屬於你,而那些命中注定是你的,總是會拼盡全力向你奔來。

沈硯一愣, 有點寵溺的無奈:「怎麼又哭了,你今天可哭太多了。」

我抱著他,臉貼在他溫熱的胸口。

「只是突然覺得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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