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不做虐文女主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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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里,祁望和沈茵正走向他們的跑車。

突然,幾條黑影從柱子後面閃了出來,手裡都拎著泛著寒光的鋼管和匕首,為首的正是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祁總,欠的債,該還了吧!」

疤哥的聲音粗糲,帶著十足的惡意。

這句台詞,和前世一模一樣。

祁望下意識地將沈茵護在身後,臉Ṫûₙ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凝重與勇敢ŧûₘ,低聲對她道:

「茵茵別怕,有我在。」

他期待著沈茵感動的眼神,期待著她的驚呼與依賴。

然而,他等來的,是身後猛力的一推。

沈茵在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子時,臉瞬間就白了。

我那條簡訊里的每一個字,都在她腦子裡炸開。

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將祁望推向了那群「仇家」。

然後轉身,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朝著停車場的出口狂奔而去。

祁望被推得一個趔趄,他難以置信地回頭,只看到了沈茵倉皇逃命、甚至連高跟鞋都跑掉了一隻的背影。

那一刻,他臉上的震驚、錯愕,以及瞬間崩塌的信念,比任何商業上的慘敗都要來得更加真實。

而那幾個被雇來的地痞也愣住了。

劇本不是這麼演的啊?女主角怎麼跑了?

疤哥看了一眼被推到面前、徹底呆住的祁望。

又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名表,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狠厲。

演戲是這點錢,來真的,可就不一樣了。

他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獰笑道:

「既然女主角不玩了,那祁總,咱們就玩點真的吧。」

冰冷的刀鋒,在停車場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

監控畫面里,祁望轟然倒地,鮮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開來。

我的手機適時響起,是蕭遠安排在現場的手下。

「蕭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靜而高效:

「祁望被自己雇的人捅了,腹部中刀,傷勢很重。沈茵……在他倒下前,就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13

祁望重傷入院的消息,比我想像中傳得更快。

第二天一早,祁氏集團的股價開盤即雪崩,不過短短一個上午,市值就蒸發了近百億。

祁望躺在 ICU 里生死未卜。

他那個被推到台前的假千金「未婚妻」沈茵,則在事發ťŭ⁰後徹底失聯。

據說她把自己反鎖在陸家別墅的房間裡,誰也不見,連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陸承業都吃了閉門羹。

整個祁氏群龍無首,亂成了一鍋粥。

蕭遠和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昭陽資本」聯合蕭氏集團,對祁氏發起了正式的收購要約。

消息一出,滿城譁然。

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蕭氏的一次趁火打劫,沒人知道,這其實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復仇。

祁氏的董事會自然不肯束手就擒。

他們緊急召開股東大會,試圖穩住局面,並推舉臨時代理人來對抗我們的收購。

那一天,我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職業套裝,走進了祁氏集團總部的會議室。

我的身後,跟著神情局促不安的養父母,沈強和王秀蓮。

會議室里氣氛凝重,所有股東都面色鐵青。

主位旁邊空著,屬於祁望的位置。

而主位上,坐著我的親生父親,陸承業。

他作為祁氏的大股東之一ƭūₓ,此刻正眉頭緊鎖,顯然是在為他「未來女婿」的產業憂心忡忡。

我的出現,像一顆石子投進死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疑惑,有不屑,也有審視。

「沈昭陽?」

一個祁家的老股東認出了我,語氣輕蔑:

「這裡是祁氏的股東大會,不是你一個商業比賽的新人該來的地方,出去!」

陸承業也看到了我,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和複雜。

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會議長桌的中央,將一份文件袋輕輕放在了桌面上。

「各位,」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安靜的會議室:

「在討論如何挽救祁氏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先弄清楚一件事——祁氏,究竟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拉開文件袋,抽出裡面的幾張紙,推到陸承業面前。

「這是我和陸承業先生的 DNA 親子鑑定報告。」

一句話,滿座皆驚。

陸承業的臉色瞬間變了,他難以置信地拿起那份報告,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

我沒有給他太多消化的時間,轉身看向身後的養父母。

「而這兩位,是我的養父母,沈強和王秀蓮。」

「其中我的養母王秀蓮女士,十八年前,曾是陸家的保姆。」

王秀蓮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緊張得幾乎站不穩。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勇氣,顫聲說道:

「陸董……對不起……當年……當年是祁望少爺逼我們的。」

「是他,是他讓我們把兩個孩子換了……」

「他說,他說他虧欠了我們茵茵,要給她最好的人生……」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陸承業的心上。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越過那份白紙黑字的報告,死死地盯住我的臉。

仿佛要從我的眉眼中,辨認出十八年錯過的時光。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

我迎著他的目光,平靜地陳述著最後的事實:

「所以,祁望為了彌補他所謂的虧欠,親手策劃了這場偷天換日的陰謀。」

「他讓你的親生女兒,在貧民窟里掙扎求生。」

「而他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陸昭昭,不過是一個保姆的女兒,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陸承業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

他看著我,又低頭看看那份結論清晰的鑑定報告,眼中充滿了血絲。

從震驚、痛苦,最終化為滔天的悔恨與憤怒。

他手中的報告,飄然滑落。

14

陸承業的崩潰,比我想像中來得更徹底,也更迅速。

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又像是在看一面映照出他十八年愚蠢的鏡子。

悔恨、痛苦、憤怒,種種情緒在他臉上交織,最終,全部化為一種冰冷到極點的殺意。

這殺意,不是對我的。

他緩緩站起身,那股屬於陸氏集團掌舵人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會議室。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而是轉向了那群早已面如死灰的祁家股東。

「我陸承業,以我個人及陸氏集團持有的所有祁氏股份,支持昭陽資本的收購要約。」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

「另外,」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

「從今天起,陸氏將終止與祁氏的一切合作。」

「所有正在進行的項目,立刻清算。所有未來的合作,永久取消。」

釜底抽薪,不過如此。

祁家的股東們徹底絕望了。

陸承業的倒戈,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會議的結果再無懸念。

我帶著養父母走出祁氏大樓時,身後是資本大廈轟然倒塌的聲音。

陽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了眯眼,這場持續了十八年的鬧劇,終於到了落幕的時候。

塵埃落定的速度,遠超所有人的預料。

陸承業的動作快得驚人。

當天下午,他就帶著保鏢回了陸家別墅,親自將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的沈茵揪了出來。

我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但據蕭遠後來告訴我的,場面算不上好看。

陸承業把那份 DNA 鑑定報告摔在沈茵臉上。

這個被他嬌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辯解著「是祁望哥哥逼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一次,沒人再相信她的眼淚。

她被凈身出戶,身上除了那套名貴的衣服,什麼都沒能帶走。

被趕出陸家大門時,據說她還在瘋狂地尖叫,詛咒著我和陸承業,說我們不得好死。

她的報復很快就來了,愚蠢且可笑。

三天後,她買通了一個狗仔,試圖爆料我「私生活混亂」,並附上了幾張 P 得漏洞百出的照片。

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被蕭遠的公關團隊在半小時內就處理得乾乾淨淨。

而沈茵自己,則因為誹謗和偽造證據,直接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她大概到最後都不明白,當她失去「陸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後,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又過了一周,祁氏的收購案徹底完成。

祁望名下的所有資產被清算、凍結,用來償還巨額的債務。

他從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破產者。

15

我是在昭陽資本的新辦公室里再次見到他的。

他瘦了很多,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衣服,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再也沒有了從前那種偏執的傲慢,只剩下狼狽的頹唐。

他被保安攔在樓下,卻固執地指名要見我。

我讓秘書放他上來了。

他就站在我辦公桌的對面,隔著一張寬大的紅木桌,死死地盯著我。

「為什麼?」

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陸昭昭,你為什麼能這麼狠心?就算我做錯了,可我對你……我明明也……」

他似乎想說他對我也有過「好」,可那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我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看向他,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

「狠心?」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覺得有些諷刺:

「祁望,在你偷走我的人生,把我丟在貧民窟里,看著沈茵享受我的一切時,你跟我談狠心?」

「我……」

他語塞,臉色漲得通紅,「我那是為了彌補茵茵!前世我對不起她!」

又是這套自我感動的說辭。

我懶得再與他爭辯,只是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祁望,你知道嗎?」

「在你強行將我帶走的那一天,我看著你的眼睛,心裡想的不是恨,而是『沒關係,只要你回頭,我就原諒你』。」

我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往事。

「我曾給過你真心,但你選擇了劇本。」

我轉過身,最後一次看向這個徹底毀了我前世,又被我親手推入深淵的男人。

「現在,劇本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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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祁望,我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

他就像是我人生清單上最後一個需要劃掉的名字,劃掉之後,整張紙都變得乾淨利落。

我的人生,從這一刻起,才算真正開始。

陸承業把陸氏集團的控制權交接給我時,手都在抖。

這個在我缺席的十八年里,將所有父愛傾注在另一個人身上的男人。

如今臉上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愧疚和小心翼翼的討好。

他試圖跟我聊童年,聊我母親蕭晚,想以此拉近我們之間那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我只是平靜地打斷他:「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談談未來。」

未來,就是陸氏集團和昭陽資本。

一周後,我以陸氏集團新任董事長和昭陽資本創始人的雙重身份,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閃光燈像是要把人的眼睛閃瞎,台下坐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財經記者。

陸承業和舅舅蕭遠就坐在第一排。

一個代表著被我繼承的過去,一個代表著支持我崛起的現在。

而我,站在台上,代表著未來。

「首先,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到來。」

我沒有拿講稿,目光從容地掃過全場,「今天召開發布會,只為宣布一件事。」

我停頓了一下,整個會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即日起,陸氏集團與昭陽資本將正式合併,成立全新的『昭遠集團』。」

昭,是陸昭昭的昭。

遠,是蕭遠的遠。

這個名字一出,台下瞬間掀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陸氏深厚的根基加上昭陽資本銳不可當的勢頭,再加上背後蕭氏財閥的隱形支持,一個前所未有的商業帝國,就此宣告誕生。

記者們瘋了一樣地開始提問。

「陸董,請問您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對祁氏的狙擊和收購的?」

「陸董,昭遠集團未來的戰略重心會在哪裡?傳統實Ťű̂₍業還是新興投資?」

「陸董,對於您的前未婚夫祁望的破產,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只挑了最後一個問題回答。

「祁先生?」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只有公式化的客氣:

「我不認為昭遠集團的未來,需要與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去聯繫在一起。」

一句話,徹底將祁望這個人,從我的世界裡,釘進了歷史的塵埃。

發布會結束後,我回到那間曾經屬於陸承業,如今屬於我的、位於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我的人生,曾被一個男人按著劇本,強行定義為襯托別人的悲劇。

他以為他是導演,是上帝,可以肆意擺弄我的命運。

可他忘了,當演員覺醒後,第一個要撕碎的,就是劇本。

我不再是誰的未婚妻,不再是誰的替代品,更不是什麼虐文里的卑微女主。

我是陸昭昭,是昭遠集團的董事長,是我自己人生的絕對主角。

桌上的私人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動著一個來自瑞士的陌生號碼。

我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伸手,從容地按下了接聽鍵。

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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