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嬋完整後續

2025-06-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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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找些別的話題來聊。

「那日,您是怎麼說服陛下的?」

畢竟是陛下親賜的婚,鬧成這樣,陛下臉上也無光。

「嬋兒,你同肅王有何關係?」

我怔了神。

看老爹問得一臉認真。

「沒什麼關係。」

「但……他好像對我有些意思。」

我爹頓時瞪大了雙眼。

站起身來,在我眼前走上幾個來回。

我揉了揉額頭。

「難怪了!難怪了!」

「我就說,那日我剛到,陛下怎麼就一副什麼都知曉的樣子,還有那肅王,跪在殿前,陛下一臉嚴肅的神情。」

「我還未開口說些什麼,陛下便讓他退下了,我再要開口,陛下便將聖旨給了高公公,讓他即刻隨我回府。」

我沉了聲,耳邊仍是我爹嘰嘰喳喳的聲音。

卻是一字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我認識商褚要比江淮逸還要早。

他與我爹一般,都是酷愛習武的將才。

我爹做過他一段時日的武師傅。

後來他出師了,我爹也沒什麼可教的了。

他便又去江湖上闖蕩了兩年。

那時我心高氣傲。

見他功夫練得比我好,便時常約他來比試比試。

他總是不願。

說什麼刀槍無眼,唯恐傷了我。

我聽後,頓時氣得拍大腿。

這般狂妄,我怎能放過!

「時涼嬋,若是你輸了,便嫁給我?」

我紅纓槍震地發出鳴響。

「你莫張狂,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輸字怎麼寫。」

那時年少,只知武者尊嚴不容侵犯。

根本沒顧上理解他話中深意。

只記得那日輸了後,我一路走一路罵著他。

他不嘲笑也不還嘴,默默跟在我身後,還拿了一堆稀罕玩意兒給我,一同送回了將軍府。

陛下賜婚時。

他還遊歷在外,連我一杯喜酒也沒喝上。

直到玉清公主大婚。

我同江淮逸前往賀喜時。

總覺得身後有道視線在緊盯著我瞧。

待我抓住那登徒子時,卻發現那人已然紅了眼眶。

「涼嬋,你想什麼呢?」

纏繞心頭的疑惑。

被我後知後覺地解開。

卻也只能感慨物是人非,大抵是我同他有緣無分吧。

「沒什麼,老爹,我累了好久,總算可以安心歇息了,今日晚膳不必派人來叫我了。」

和江淮逸的這樁不體面的婚事,誰也不是真正的贏家。

我討厭過他,也真切的愛過他。

邊關苦寒,處處兇險。

我連重傷時,手裡都攥著他贈我的玉佩。

也曾是滿懷繾綣地幻想過在回京那日,再見他時的場景。

夜裡,我就著窗戶上映襯出的月色,將自己整個人淹入浴盆之中。

門口處,突如其來的聲響傳至耳邊。

我猛地從水中抬起了頭。

7

「王爺,你在江湖上拜的師傅,是教人專攻女子閨房的那種嗎?」

他雙眼噙著笑意。

「怎麼我次次來,你次次都在沐浴。」

「您這臉皮倒是比城牆鐵皮還要厚,哪兒有人做客不走正門給主家打招呼,徑直往人姑娘房裡鑽的。」

我瞪了他一眼。

「轉過身去。」

他聽話地轉了身。

我拾起長槍,勾住帘子。

迅速起身將衣服穿好。

「你來找我做什麼?」

他挑了挑眉,嗓音帶著些漫不經心。

「自然是向你討債。」

我瞪大雙眼,裝作不知。

「什麼債?何時欠下的,我怎會不知?」

他見我裝糊塗,笑容更甚。

「時涼嬋,本王心悅於你,很久很久了。」

我聽得心驚肉跳。

心裡知道是知道,但這層窗戶紙被他戳破,又是不同。

總是還帶著幾分的難為情。

「王爺,我剛和離,名聲有損,你著實不該和我攪在一起。」

「本王不在乎。」

他眼眸漆黑,深不見底。

我吞咽了口唾沫。

站得離他遠了幾分。

「可我在乎,我大將軍府在乎。」

「王爺,上京城內多少大家閨秀,任您挑選,我和您,真的不合適。」

他聞言,嗤笑一聲。

「時涼嬋,你該不會還是喜歡江淮逸吧?」

「怎會。」

我垂了眸。

「無關於他,陛下對將軍府的忌憚,王爺當真看不見嗎?」

自我從邊關回來後。

除了封賞,並未授予官職。

此次,我替父出征。

陛下是解了我父親的兵權,交由到了我手中。

可自回京那日後,這些便被盡數收回。

我朝不是沒有出過女將軍。

但大多不如男子受重視。

這是根深蒂固的成見。

也是當今陛下,對我時家的忌憚。

「您是親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他怎會同意您和我成婚?」

不說我現在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

即便是有,想來上面那位也不會同意。

過了好半晌,對面的人竟自嘲般笑出聲。

他的拳,緊了又松。

鬆了又再次攥緊。

「時涼嬋,你將此事分析得頭頭是道,也不知是我之幸還是不幸。」

「這般淡然,殊不知恰恰印證了你對我全無半分心思。」

他走了。

我卻失眠了。

商褚很好。

婚後我與他第一次相見,他便送了我一桿銀槍。崀山時,他的副將說漏了嘴,我才得知,那是他親自為我鍛造的。

北狄第一次偷襲我軍,他卻第一時間趕至我的營帳中,見我安然無恙,虛喘出一口氣,便又與我共同殺敵。

暗探被俘,我深夜闖入營地救助,是他匆忙趕來,為我擋下了致命一箭。

樁樁件件的事,擾人心弦。

我欠他的,好似怎麼也還不清了。

翌日,玉清公主府上送來喜帖。

是小郡主的周歲生辰禮。

我家收到,江家自然也會收到。

我爹不願瞧見江家人。

便是擺手稱病不去。

我破顏一笑,派人準備了份厚禮。

「你要去?」

「那些狗仗人勢的,巴不得等著看我們時家的笑話呢。」

「帖子既送來了,哪兒有不去的道理?況且,您一人謊稱患了風寒,難不成也要我稱病應付了事?那傳出去,才真成了笑話。」

我爹望著我的樣子,失了神。

良久,長嘆一聲。

「嬋兒,你這副樣子,像極了你娘。」

「你娘若是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她生前就怕你隨我那般愚笨。我這便去給你娘上炷香,省得她晚上總是叨擾我。」

我垂了眸,一股難言的酸澀席捲開來。

我知道,老爹定是要尋個地方偷偷抹眼淚了。

我娘向來疼我,嘴上雖說只要我開心,做什麼都好。

其實我知道,她怕我吃苦,擔心我在戰場上受傷。

她知我有鴻鵠之志,從不像江淮逸母親那般拿女子本應安分守己的那套說辭擺布我。

8

公主府外,門庭若市。

還記得上次來時,還是同江淮逸手挽著手來的。

剛想到這裡。

便是瞧見了江家的馬車,停靠在了我的馬車對面。

江淮逸率先下了馬車後,便伸出手,等待後面的那位。

自我和他和離後,那江夫人像是故意鬥氣般,將雲竹提了正室。

還到處與人訴說,我身子有虧,難以受孕。

我聽來好笑,只當笑話,一笑而過。

雲竹自然也看見了我。

遠沒了當初的搖尾乞憐,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呸,真真是小人得志。」

採蓮是我的陪嫁丫鬟,行軍打仗一路相隨。

現下對江家也是恨之入骨。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一隻手,伸在了我眼前。

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商褚。

原以為那日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他便也該死心了。

察覺到對面投來的目光,我勾了勾唇角。

便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王爺,借您手一用。」

江淮逸並未死心。

總是想要見我一面,卻都被我派去的人擋了回去。

久而久之,他便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留下一封書信,差人送來。

我瞧了一眼便讓採蓮燒了。

「小姐,這混帳竟還在信上寫,叫您千萬別後悔。」

「狗咬你一口,你難不成還要反咬回去?」

我同商褚一同進了內堂。

將禮物交給了公主府的管事。

周圍那些婦人談話的聲音,霎時間停了下來。

數十雙眼睛,紛紛朝我有意無意地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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