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彈幕里的男主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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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 F3 為了哄小青梅開心。

聯手逼我這個貧困生退學。

面對刁難,我默默打開系統。

群發了幾條彈幕:

【男主糊塗啊!怎麼能為了小青梅欺負女主?】

【女主暗戀了你十年,轉學也是為你而來!】

【等你知道女主默默為你做的那些事,就等著腸子悔青吧!】

一瞬間,三個男人僵在原地。

看我的眼神頓時變了。

1

空氣詭異地凝固。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三個男人,此刻像是集體中了定身咒。

「還愣著幹什麼?」

一旁的小青梅林楚楚忍不住了。

她指著我,語氣嬌嗔又急切:

「就是她,虞苔!搶走了我的年級第一,害我被爸媽罵了好幾天!你們不是說要幫我出氣嗎?動手啊!」

這一嗓子,終於把魂游天外的三人喊了回來。

校霸江烈最先回神,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氣勢洶洶地吼道:

「放心楚楚,欺負你的人,老子絕對不會放過!」

他大步上前,眼看就要揪住我的衣領。

就在這時。

我再次編寫彈幕群發:

【男主但凡看看女主的眼睛呢?】

【被暗戀了十年的少年這樣傷害,女主的心都要碎了吧……】

江烈一愣,下意識看向我的眼。

恰好撞進我抬起的眼眸里。

那雙蓄滿水光的眸子,像蒙了霧的湖,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將落未落,仿佛蘊藏著化不開的悲傷……

這一招,我練習了好久。

是我的招牌戰術之一。

果然。

江烈臉上的兇狠瞬間碎裂,繼而被前所未有的慌亂和錯愕取代。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

我微微側頭,含淚的目光滑向旁邊的學生會主席宋知許。

最後,視線越過他。

落在最遠處清冷矜貴的校草陸宴山身上。

雨露均沾,誰也別想跑。

這一眼,三分委屈,三分愛意,還有四分「只要是你,我被傷害也沒關係」的釋然。

三場無聲的眼神戲,在電光火石間精準暴擊。

F3 的呼吸同時一滯。

趁著這三個大少爺 CPU 過載的當口。

我吸了吸鼻子,狠狠擦掉眼角那滴欲墜未墜的淚。

然後抱緊懷裡的書,像是再也無法承受這般「心碎」,哭著逃離了天台。

「喂!別跑!」

身後傳來林楚楚不可置信的尖叫:

「她都跑了!你們愣著幹什麼?追上去教訓她啊!」

「那個……楚楚,」江烈收回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這天台有監控,動手不太好……改天,改天咱們換個地方。」

「江烈說得對。」

一向嚴謹的宋知許也推了推眼鏡,掩飾住眼底的慌亂,「我們是有身份的人,正面衝突太掉價。想讓她退學,多的是手段。」

陸宴山沒說話,只是盯著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林楚楚徹底傻眼了。

這怎麼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聽著身後三個男人拙劣的藉口,我腳下生風,跑得比兔子還快。

畢竟再不跑,就要笑出聲了。

2

十年前,我綁定了【彈幕編寫系統】。

那時,我還是大山里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賠錢貨」。

系統在我腦子裡興奮地自我介紹,說它能幫我把想說的話,變成文字,投送到任何指定的人眼前。

「宿主,這可是金手指!能幫你走上人生巔峰!」

系統信心滿滿。

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金手指有什麼用?

全村除了我媽這個被拐來的大學生,壓根沒幾個人認字。

媽媽曾說,要帶我逃出去。

她偷偷教我識字、算數,甚至簡單的英語單詞。

可沒等到逃跑那天。

她就在我爸的拳頭下永遠閉上了眼。

從那天起,我就籌謀著一件事——逃。

系統里那些媽媽教過的方塊字,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村裡人不識字。

我嘗試過給他們發彈幕,可那些文字在他們眼中,與鬼畫符無異。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個契機。

轉機在我十歲那年到來。

我爹為了兩千塊彩禮,要把我賣給隔壁村五十多歲的王麻子當媳婦。

系統在我腦子裡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我的宿主還沒成年就被迫嫁人,要我這個系統有何用!」

可機會往往隱藏在危機之中。

被王麻子拽到縣城扯紅布做喜服那天,我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我盯上了一個衣著體面的婦人,朝她發出彈幕:

【救救這個女孩!她才十歲,就要被賣給老光棍!】

【不過她天庭飽滿,是難得的富貴之相。現在救她,未來她必千百倍回報你的恩情!】

婦人腳步一頓,驚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最終,她用五千塊錢,從王麻子手裡「買」下了我。

這位陳阿姨成了我的資助人,送我進了學校。

我終於走出了那座大山。

從此,彈幕成了我向上攀爬的武器。

它虛無縹緲,卻能撬動人心。

一路走來,我用彈幕馴服過霸凌我的同學,利用過勢利眼的老師,甚至搞定過想對我圖謀不軌的小混混。

我的演技,是在一次次生存博弈中練出來的。

當然,我比誰都清楚——

彈幕是虛的,不可濫用。

只有攥在手裡的知識和前途,才是真的。

所以,當我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入這所貴族高中後,我只想埋頭苦讀,更上層樓。

卻沒想到,只因我搶了林楚楚的年級第一,她就要讓她的三個竹馬逼我退學?

呵。

誰敢擋我向上的路,就別怪我把他們當狗訓!

3

我知道,天台那場戲只是個開始。

那幾條彈幕像精準投下的魚餌。

接下來,只需靜待魚兒咬鉤。

果然。

沒過兩天,在我值日去扔垃圾的路上。

一道身影堵住了我的去路。

是校霸江烈。

他雙手插兜,下頜微抬,努力想找回在天台丟掉的場子。

看來彈幕消失的這兩天,讓他覺得那不過是場錯覺。

「喂,轉學生。」

他兇巴巴地瞪著我:

「楚楚出去遊學一個月,我們答應她,在她回來之前,讓你從學校滾蛋。

「識相點,就自己退學,否則……下場會很難看!」

我心中冷笑。

這位京圈有名的紈絝,脾氣是出了名的炮仗,一點就炸。

他看似囂張跋扈,實則極度缺愛。

我緊急對他做了盡調——

京城江家唯一的嫡子,看似風光,可父母各玩各的,私生子女遍地。

他從小到大,都沒被父母堅定地選擇過。

有錢人大概就這點毛病,什麼都唾手可得,反而把虛無縹緲的「真愛」當個寶。

不像我,活著就得拼盡全力,愛情這玩意兒,在生存面前根本排不上號。

這種缺愛的小少爺,最好拿捏。

於是,面對他虛晃的拳頭,我沒有躲。

眼眶在一秒內蓄滿淚水,卻倔強地仰著頭,聲音微顫:

「對不起……如果打我能讓你開心的話,你動手吧。」

同時,為他量身定製的彈幕精準推送:

【為了能離男主近一點,女主拼了命刷題,眼睛熬到差點瞎了才轉到這所學校。】

【她拿第一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男主看到排名榜時,目光能為她停留一秒。】

【可男主居然完全忘了她,甚至還想動手打她……太虐了,嗚嗚嗚……】

江烈瞳孔驟縮。

舉起的拳頭僵在半空。

那些彈幕居然又出現了!

原來,天台看到的文字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江烈滿臉見了鬼的茫然。

趁他愣神,我再加了一劑猛藥:

【哎,上一世也是這樣。男主家的公司被人算計,最終家破人亡,慘死獄中。那個所謂的小青梅得知後,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只有女主,散盡家財為他奔走,最後抱著他的骨灰,終身未嫁。】

【這輩子,他怎麼還是這麼眼瞎,又要親手傷害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

上一世?慘死?骨灰?

這些信息量對於江烈那單核處理器般的大腦來說,實在是太超載了。

他「唰」地收回手,像是被火燙到一樣,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

那眼神,怎麼形容呢?

就像一隻哈士奇突然發現,自己正在撕咬的破布娃娃,其實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你……」江烈張了張嘴,聲音竟然有點抖,「你早就……認識我?」

我抬起頭。

那滴醞釀已久的眼淚,恰好沿著臉頰滑落。

我不說話,只是用那種「縱有千言萬語,更與何人說」的眼神,悲戚地看著他。

江烈徹底慌了。

他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場面。

平時那些女生,要麼怕他,要麼圖他的錢,從來沒有人用這種……這種「死了老公」一樣的眼神看他。

又一條絕殺彈幕飄過:

【別凶女主了……男主你現在要是肯對她笑一下,她連命都願意給你。】

用命畫大餅,零成本高回報。

對付這種缺愛的小瘋狗,一用一個準。

江烈深吸一口氣,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他背過身去,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僵硬地轉回來,對著我扯了扯嘴角。

那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猙獰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羞澀。

「那什麼……」

他聲音大得像在吵架,耳朵根卻紅得滴血,「老子也沒說要打你,就是……就是要警告你——」

他卡殼了,目光慌亂地四處掃射,最後落在我手裡的垃圾袋上,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垃圾袋。

「以後你的垃圾,老子包了!別讓老子再看見你自個兒來倒!」

我立刻配合演出,破涕為笑,眼神里滿是受寵若驚的星光:

「真的嗎?江烈,你人真好。」

江烈渾身一僵,如同過電。

「操。」

他低罵一聲,眼神飄忽,不敢再看我。

我順勢雙手將垃圾袋「奉上」,語氣軟糯:

「那……以後我的垃圾,就拜託你啦。」

說完,不待他反應,我臉上飛起紅霞,裝作羞不可抑,轉身就跑。

但我沒跑遠。

我的彈幕發射距離只有五米。

剛過拐角,我便背貼著牆,屏息凝神,準備再送上一波「回味無窮」的彈幕追擊。

然而,還沒等我發送彈幕——

牆那邊竟傳來了江烈緊張又激動,還帶著點傻氣的聲音。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

「Hello……彈幕的兄弟姐妹們,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

好傢夥,他居然想跟我的「水軍」互動?

4

我玩轉彈幕這麼多年,還是頭回遇到這種要求。

但這難不倒我。

作戰經驗豐富的我,立刻讓彈幕活泛了起來:

【天吶!我不是眼花了吧?男主居然能看到我們?!】

【啊啊啊破次元壁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告訴他所有真相,讓他這輩子好好疼愛女主,避免上一世的悲劇?!】

江烈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追問道:

「上一世的悲劇?你們說的我家破人亡,還有我慘死獄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可把我問住了。

彈幕都是我現編的,哪兒來的上一世。

但這不重要。

我立刻讓彈幕瘋狂輸出一連串亂碼和火星文。

江烈懵了:「怎麼全是亂碼?你們說話啊!」

彈幕裝作驚訝的樣子:

【怎麼會是亂碼?我剛剛把所有真相都打出來了啊!】

【完了,肯定是被屏蔽了!我就說嘛,這種逆天改命的劇透,怎麼可能允許!】

【啊!那怎麼辦?男主不知道真相,豈不是又要重蹈覆轍……】

這下,江烈徹底急了。

「靠!劇透還帶屏蔽的?那老子不是死定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大神們,給點提示啊!委婉點,說個方向也行啊!」

呵呵,只要不涉及具體劇透,這劇本還不是任我編?

我立刻奉上精心炮製的「萬能公式」:

【男主,回去查查你家公司!危機往往從堡壘內部開始!】

【還有,對女主好一點!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你的人!只要你聽她的話,就能躲過死劫!】

江烈看著這兩條「天機」,臉上的表情從焦急轉為凝重,最後變成了恍然大悟。

他狠狠一握拳,骨節泛白。

鉤子,這就扎穩了。

無論他回去能不能查出問題,對我來說都是穩贏——

查出來了,證明彈幕是真的,我是他的「真愛」。

查不出來,只能說明時機未到,災難還在醞釀,他更得把我當活菩薩供著。

對江烈這種人來說,公司破產、家破人亡,固然可怕。

但更讓他恐懼的,是在那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中,沒有一雙手為他伸出,沒有一雙眼為他流淚。

他看似擁有一切,實則一無所有。

我編織的「上一世」,精準地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被全世界拋棄。

而我,那個抱著他骨灰孤獨終老的「女主」,就是他在這場註定孤獨的命運里,唯一能抓住的光。

他會為了這份「獨一無二」的偏愛,心甘情願地,學會聽我的話。

江烈在原地呆立許久,最終朝著我離開的方向,重重一點頭。

「放心,」他喃喃道,「我懂了……」

我無聲地勾起嘴角。

傻狗。

想跟我斗,道行還淺著呢。

5

搞定完江烈,我看了一眼時間。

差不多該去做兼職了。

這份兼職是打掃學生會所在的樓層。

這是我花了幾分心思,跟學生會後勤部部長搞好關係才爭取到的肥差。

這層樓是學生會專屬,平時人少,那些大少爺大小姐們又多半有跟班伺候,其實根本沒什麼需要我打掃的,所以活兒格外輕鬆。

我剛拿起拖把,宋知許就帶著一個跟班,出現在我面前。

和江烈的暴躁不同,宋知許是「文明人」。

他戴著金絲眼鏡,襯衫的扣子永遠扣到最上面一顆,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盡在掌握的優越感和居高臨下的悲憫。

「虞苔同學。」

他一開口,就讓我差點笑出聲。

「我知道,你背地裡觀察我很久了。」

我勒個去。

他壓根不帶猶豫的,直接就把自己代入彈幕里的男主了?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演技卻已上線。

我裝作被戳破心事的驚慌,手裡的拖把「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你怎麼知道?」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眼裡帶著瞭然的笑意。

「你費盡心思加入學生會,不就是為了我嗎?你以為你經常在這層樓晃悠,我沒發現?」

我當然得在這層樓晃悠,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美差!

沒想到,這都能被他腦補成是我暗戀他的證據。

更沒想到,他居然早就記住我了。

既然他這麼篤定,倒是方便我精準 PUA 了。

我立刻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

「對不起……我……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沒有別的意思……」

宋知許臉上浮現出那種熟悉的、悲天憫人的笑容。

「你的心思,我懂。但我們之間的差距,你應該清楚。所以,不要再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冷:

「楚楚小時候吃了很多苦,我只想讓她開心。任何讓她不開心的人和事,我都會替她剷除。所以,你必須在一個月內,主動退學。」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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