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不知雪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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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整個京圈出了名的乖乖女。

卻早在十八歲那年,就和紈絝沈祈年背著所有人開了葷。

事後,在他那輛限定版勞斯萊斯上。

男人將渾身無力的我抱進懷裡。

「晚晚,等你到二十二歲,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送你一場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婚禮。」

沈祈年沒有食言。

在我二十二歲生日當天,京城的煙花燃了一夜。

同時,接踵而至的,還有無數塊 LED 大螢幕上。

循環播放著我和沈祈年初嘗禁果的全過程。

一夜之間,我淪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更有合作方在會議上拿父親打趣。

「溫總,合同的事都好商量,我出兩倍價格,讓你女兒來陪我一晚。」

「畢竟,我還沒嘗過乖乖女是什麼味道。」

可當我哭著跑去找沈祈年對峙時。

卻看到他坐在人群中笑得合不攏嘴。

「笑死,那個溫晚也是有夠蠢的,居然真以為我會跟她結婚。」

「當年要不是因為他父親收購了喬家的股份,導致喬家破產。」

「我的欣瑤也不至於住在貧民區里那麼多年。」

「溫晚落得現在的下場,也算是替她們溫家贖罪罷了。」

1

包廂中的鬨笑聲亂作一團。

我呆愣地站在門外,始終不敢相信。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愛了整整四年的男人。

「祈年,你也是真夠大方的,包下全京城的顯示屏,這不得花個好幾千萬。」

「就為了讓溫晚身敗名裂,這代價怕不是有些太大了。」

沈祈年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誰說我是為了她。」

說著,沈祈年一改往日的紈絝。

眼底竟難得湧上一抹痛心。

「我是為了欣瑤。」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頭一顫。

我記得那個名字。

喬欣瑤。

三年前,京城喬家唯一的繼承人。

後來因為喬氏資金鍊斷裂,被父親收購了所有股份從而宣布破產。

也是在那天過後,他們一家人帶著喬欣瑤。

搬家去了貧民區,再也沒了消息。

「要不是因為那個老東西,趁著喬家不濟落井下石,欣瑤也不會淪落到跟那些下等人平起平坐。」

「她本就是大小姐,自然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裡。」

「像溫晚這種表面純得要死,背地裡是個男人就給上的反差女,憑什麼高高在上!被當成掌上明珠一樣供著。」

熟悉的面孔,曾令我無數次著迷的聲線。

此刻站在我面前,卻判若兩人。

陌生到讓我難以置信。

「祈年,溫晚再怎麼說也長了張傾國傾城的臉,在京城,別說是我們了,哪個富家公子哥不想嘗嘗溫家大小姐的滋味?」

「你睡也睡了,爽也爽了。」

「倒不如讓我們兄弟幾個也求證一下,這齣了名的乖乖女在床上到底有多浪?」

聞言,沈祈年輕嗤一聲。

他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便掏出了手機。

下一秒,急促的振動聲從口袋裡傳來。

螢幕上沈祈年三個大字,徹底粉碎了我心底僅存的那一抹僥倖。

我強忍著鼻尖的酸澀,接通了電話。

「晚晚,你在哪?」

對面的語氣依舊如往日般溫柔如水。

「視頻的事,我已經找人去查了。」

「你放心,雖然我當初答應過你,不會把視頻給第二個人看。」

「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放在了大螢幕上。」

「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會履行約定。」

說著,他頓了頓。

就好像要為接下來的話,做充足的心理準備。

「晚晚,我們結婚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明明就在剛剛,沈祈年還揚言要將我送上別人的床。

怎麼又會在電話里改變態度。

「祈年,你他媽瘋了吧?」

「你要是睡出了感情,不想給兄弟們玩直說就好。」

「何必誇下海口,和這種人結婚。」

「照現在的局勢來看,溫家在京城倒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犯不著趟這灘渾水。」

沈祈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下意識捂住聽筒。

「還不夠。」

他輕嗤一聲。

「比起當年溫家對喬家所做的一切,」

「溫晚付出的代價太輕了。」

男人不緊不慢地點了根煙。

昏暗的燈光下,煙霧飄渺。

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只是頭皮發麻,五感頓失地聽他一字一句道:

「我要讓整個溫家,都完完全全地屬於欣瑤。」

眾人的唏噓聲中。

我渾身血液如凝固般,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這一刻,溫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委屈夾雜著快要溢出的怒意。

令我整個人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其實我早該察覺。

沈祈年的這場騙局,從一開始就有跡可循。

2

跟他們口中傳的一樣。

我的確是溫家養在深閨的乖乖女。

母親自從生下我後,便去給別家孩子做了小媽。

所以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教導我:

女孩子,一定要學會自尊自愛。

從那時起,家裡多了好多家規。

例如,出門在外,不能穿弔帶背心;

裙子不能短於膝蓋;

回家時間不得超過晚上七點;

以及不能和任何異性有肢體接觸。

否則,就要接受家主的懲罰。

十八歲那年成人禮,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沈祈年的那晚。

作為整個宴會的主角,我穿著長袖長褲。

站在人群里,與那些名流貴族家的小姐顯得格外突兀。

「那就是溫家大小姐嗎?看著也挺一般的。」

「今天好歹是她的成人禮,搞這麼大排場,本人卻打扮得跟個服務生一樣,說到底不過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就是,溫家作為京城首富,教出來的女兒竟如此沒有教養,她媽不檢點,女兒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些千金小姐們扎堆站在一起。

時不時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除了個別和溫家有合作的公司上前來跟我說兩句客套話之外。

幾乎大家都對我避如蛇蠍。

本該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那一刻,我卻只想著逃離人群。

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我不自主地將臉埋得很低。

下一秒,一個精緻的禮品袋闖進我的視線。

我抬起頭,和那雙深邃誘人的雙眸撞了個滿懷。

沈祈年伸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笑得粲然。

「溫小姐,如此重要的日子,不要因為別人,而暗淡了本該屬於你的光。」

「不依附,不屬於,不聽命。」

「那些不平等的約束不是邊界線。」

「偏見才是。」

我早就忘記了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究竟在想什麼。

只記得沈祈年站在射燈下,被鍍上了一層光暈。

鬼使神差下,我接過了那個袋子。

換上了裡面那件格外合身的高定禮服。

再次回到宴會廳,那些流言蜚語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向我投來無數道欣賞、贊同的目光。

可父親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眾目睽睽下,他扯著我的頭髮將我塞進了車裡。

在那個獨屬於我的地下室,沉重的戒尺不留餘力地揮向半空。

繼而狠狠抽在我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上。

「溫晚,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供你吃供你穿,為了把你培養成大家閨秀,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付出了多少?」

「可你呢,你是如何回報我的?」

「在自己的成人禮上穿成這樣,你是巴不得把自己送到那些野男人的床上是嗎?」

父親的叫罵聲混雜著乾淨利落的抽打。

這對我來說,卻早就習以為常。

「我們溫家一向注重臉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和你那個該死的母親有什麼區別?」

「下周的董事會,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壓抑許久的窒息感,早已蓋過那些皮開肉綻的劇痛。

我死死咬住下唇,愣是沒開口求饒一句。

那一刻,我突然好嚮往沈祈年的生活。

突然很想很想和他一樣,不被那些條條框框所束縛。

活在陽光之下。

3

一周後,被放出地下室的當晚。

我瞞著父親,孤身一人找到了沈祈年常去的那家酒吧。

燈紅酒綠中,嘈雜的音樂聲蓋過了一切。

我站在門外,怯生生地打量著周圍。

刺鼻的煙草味混雜著酒精,嗆得我下意識捏住了鼻子。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

「祈年,來了個新面孔,好像是找你的。」

半晌,沈祈年叼著煙蒂,慵懶地從包廂里探出半個身子。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輕挑了下眉。

「溫大小姐,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人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來到我面前。

「找我?」

我點點頭。

手不自主地攥緊了衣角。

「會喝酒嗎?」

沈祈年饒有興趣地看向我。

還沒等我開口,他便又輕笑一聲。

「差點忘了,溫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乖乖女。」

「這地方不適合你,早點回去吧。」

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

我擋開沈祈年的手。

「我不回去。」

「沈祈年,你說得對。」

「我已經成年了,理應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下一秒,我搶過他手裡還未燃盡的煙蒂,學著他的樣子吸了一口。

卻差點被嗆得喘不過氣。

看著我的模樣,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晚,我喝了好多酒,愣是抱著沈祈年哭了半天。

他將我抱上車,抽出紙巾,細心地為我擦去眼角的淚漬。

「送你回家。」

沈祈年淡淡開口。

我搖了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沈祈年,我不回去。」

狹小的空間裡,我們呼吸纏繞。

心跳的加速更是為當下的所有平添了一份曖昧。

酒精的驅使下,我鼓足了勇氣,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溫晚,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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