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冒充我奔現網戀男友完整後續

2025-12-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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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網戀了。

對象是我。

可奔現那天,站在他身邊的卻成了我的舍友。

她盜了我的號,頂替了我的身份。

可笑的是。

這個養了我十年的人,曾在我父母雙亡後發誓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人。

竟認不出螢幕另一端的人,是我。

而現在,他為了「她」,開始對我冷暴力。

1

周五放學。

我正收拾書包,舍友周灩湊過來,下巴抵在我肩上:

「驕驕,你哥又來了。」

語氣里的羨慕幾乎要溢出來。

我皺皺眉,想躲開。

一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裴惟清斜倚在走廊盡頭,白襯衫被風吹得微微鼓起,像青春片里的男主角。

「嗯。」我沒糾正她。

裴惟清不是我哥,是住在我家對門、養了我十年的人。

手機在口袋裡震了一下。

我去了洗手間,點開那個熟悉的星空頭像。

【舟:在做什麼?想你了。】

我靠在冰涼的瓷磚牆上,飛快打字:

【剛放學,某人今天好像特別會說話?】

【舟:只對你說。】

和「舟」的相識是個意外。

三個月前在一個文學論壇,我們因對同一首詩的見解而惺惺相惜。

我們從里爾克聊到宇宙坍縮,從晚霞的顏色聊到內心的孤獨。

我沉浸在甜蜜里,沒留意身後隔間門縫下,周灩那雙運動鞋的影子停留了片刻。

回到教室,裴惟清已經幫我把書包拎在手裡。

「走吧。」

並肩走在落滿梧桐葉的路上,我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

短短一刻鐘,他看了三次手機。

螢幕亮起的瞬間,他嘴角會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這種表情我太熟悉了。

和「舟」聊天時,我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心裡掠過一絲微妙的異樣。

但我還沒來得及細想,手機的特別提示音又響了。

【舟:小月亮,我們見面吧。】

血液「轟」地一下衝上頭頂。

我幾乎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好。就這周日吧。】

那天,剛好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等待回復時,我鼓起勇氣,輕聲對身旁的人說:

「後天我生日,你……」

裴惟清正巧從手機上收回視線。

「驕驕,」他打斷我,帶著一絲歉意,「正想跟你說,那天我有個很重要的……活動,可能沒辦法陪你過生日了。禮物我以後補上,好嗎?」

傍晚的風忽然就帶了點涼意。

說不失落是假的,過去十年的生日,都是他陪我過的。

但下一秒,「舟」的新消息跳了出來:

【到時見,我的小月亮。】

所有細微的難過,瞬間被巨大的雀躍衝散。

我甚至開始覺得,裴惟清的缺席或許是某種天意——

為了讓我毫無負擔地,奔赴另一場更重要的約會。

2

生日這天。

我反覆點開那個星空頭像的對話框。

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昨晚「舟」發來的「明天見」。

我打了一行字又刪掉,生怕顯得太過急切。

直到下午。

我精心打扮好,提前半小時到了約定的咖啡館。

坐下時才發現,那個專門用來和「舟」聯繫的社交帳號,無論如何都登錄不上去了。

系統冰冷地提示:

【密碼錯誤。】

一股涼意從脊椎竄上來。

我瘋狂地點擊「找回密碼」,手指因為慌亂而微微發抖。

申訴流程繁瑣得令人絕望,需要回答一系列我早已忘記的安全問題。

是系統故障嗎?還是……

我不敢深想那個可能性。

也許「舟」已經到了,正在某個角落等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開始在咖啡館內四處張望,期盼能找到一個同樣在等人的、符合我想像中的身影。

人不多。

然後,我的目光定格在靠窗的卡座,血液瞬間凝固。

是裴惟清和周灩。

裴惟清側對著我,正低頭聽周灩說話。

他看她的眼神,是我見過的專注和溫柔。

嘴角噙著的那抹笑意,和上次他看手機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我明明告訴過裴惟清,周灩是如何帶著其他女生孤立我,還在我的床鋪上倒方便麵的湯……

我僵在原地,一邊機械地操作著手機申訴帳號,一邊死死地盯著他們。

周灩不知說了什麼,裴惟清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這個親昵的動作像一根針,刺得我眼睛發酸。

記憶瘋狂地翻湧上來:

初中時被堵在廁所隔間,是裴惟清踹開門把我拉出來,對那群太妹說「她是我的人,誰再動她試試」;

上了高中,他替我擋開所有不懷好意的追求者,信誓旦旦地說「驕驕,別怕,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一輩子。

此刻聽起來像個笑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帳號找回依然無望。

而「舟」也始終沒有出現。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淡,我像個傻子一樣在咖啡館裡等了一個小時。

就在我心灰意冷,準備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時。

我看到裴惟清湊過去,親了一下周灩的臉頰。

「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背叛感像冰冷的海水,從腳底慢慢漫上來,淹沒心臟,凍僵四肢。

我走到櫃檯,聲音乾澀地對店員說:

「要一個生日蛋糕口味的冰淇淋。」

仿佛用這種形式,就能為自己這個荒誕的十八歲生日保留最後一點儀式感。

剛拿到冰淇淋轉身,周灩就挽著裴惟清的胳膊,擋在了我面前。

「驕驕?你怎麼在這兒?」

周灩故作驚訝,眼底卻有一絲藏不住的得意。

裴惟清看到我手裡的冰淇淋,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一個人?」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

「驕驕,你以前誤會了。周灩人很好,你們之間那些……只是舍友間的小摩擦。以後好好相處,行嗎?」

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我平靜地開口:

「今天是我生日。你沒空陪我,沒關係。」

我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但周灩帶頭霸凌我,是事實,不是誤會。」

裴惟清的眉頭皺得更深,似乎還要說什麼。

周灩立刻扯了扯他的胳膊,軟聲道:

「惟清,別說了,今天驕驕可能心情不好。」

看著她熟練的表演,我心裡冷笑。

我盯著他們交握的手,緩緩問出:

「你們……在談戀愛?」

周灩的臉頰適時地飛起兩片紅暈。

裴惟清沉默了片刻,然後,更緊地握住了周灩的手,默認了。

原來他所謂「重要的活動」,就是和周灩約會。

我點了點頭,竭力維持著最後的體面:

「祝你們 99。」

裴惟清卻像被這個詞燙到了一樣,語氣帶著不悅:

「閔驕,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

「被人鴿了。」我說。

話音剛落,我清晰地看到周灩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彎了一下。

那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充滿惡意的偷笑。

我心頭一凜,隱約抓住了什麼,但混亂的思緒讓我無法深究。

「被人放鴿子了?」

裴惟清的語氣緩和了些。

「交點靠譜的朋友。會隨便鴿人的,能是什麼好人?」

我抿緊嘴唇,不再開口。

周灩拉著他要走:「惟清,我們的電影快開場了。」

我側身讓開道路。

就在他們與我擦肩而過時,裴惟清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說:

「晚點……我去給你買個蛋糕吧。」

周灩立刻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裴惟清笑了笑,那笑容在我看來無比刺眼,他補充道:

「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哥哥給妹妹的生日禮物。很單純。」

哥哥。妹妹。很單純。

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小錘子,敲打在我已經麻木的神經上。

我緊緊握著那杯已經開始融化的冰淇淋,率先轉身,出了咖啡館。

身後,風送來了周灩刻意壓低的抱怨:

「……擺張臭臉給誰看啊,好像誰欠她幾百萬似的。」

然後,是裴惟清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的縱容:

「她就那樣,小孩子脾氣,別跟她計較。」

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委屈終於衝垮了所有的強撐的平靜。

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下來,砸在冰淇淋杯蓋上。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最信任的人,會和曾經傷害我的人站在一起,還指責我「陰陽怪氣」「小孩子脾氣」?

十八歲生日的傍晚,我沒等來我的「舟」。

也好像,要失去了那個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裴惟清。

3

我端著那杯融化的冰淇淋回到宿舍,空無一人。

甜膩的涼滑過喉嚨,嘗不出半點生日蛋糕的喜悅,只有一種冰冷的、黏著的苦澀。

手機螢幕還停留在帳號申訴的頁面,那個旋轉的加載圖標,像一場凌遲。

勺子在杯壁刮出刺耳的聲音。

我閉上眼,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雨天。

父母車禍去世後,我躲在靈堂的角落,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一個身影擋在我面前,遞過來一顆皺巴巴的水果糖。

九歲的裴惟清眼睛紅腫,卻用力拉著我的手說:

「驕驕,別怕,以後我照顧你。」

那時,他是我漆黑世界裡唯一的光。

後來,我們真的成了彼此的依靠。

他會把早餐里唯一的雞蛋給我,會在我被噩夢驚醒的深夜隔著牆壁敲三下表示「我在」,會在我每次考差後揉著我的頭髮說「沒關係,哥養你」。

十年,三千多個日夜。

這些細碎的溫暖早已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我深信不疑地棲息其中。

直到三個月前,我遇到了「舟」。

「你也覺得《豹》里那句『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鐵欄杆/纏得這麼疲倦,什麼也不能收留』寫盡了現代人被異化的精神困境嗎?」

初聊的開場白,不是「你好」,而是靈魂猝不及防的撞擊。

我們都喜歡里爾克,都迷戀宇宙的浪漫與虛無,都能從一片落葉的紋路里看到整個秋天。

我們在深夜裡交換彼此最隱秘的怯懦和幻想。

他說他是漂泊的孤舟,而我的 ID 是「昨夜的月亮」。

他說:「小月亮,你讓我的黑夜有了光。」

那種被全然理解、精神高度同頻的戰慄。

是連裴惟清也未曾給過我的。

「咔噠」一聲,宿舍門被推開,打斷了我的回憶。

周灩哼著歌走進來,臉頰還帶著興奮的紅暈。

其他兩個舍友跟在她身後。

「哇,灩灩,你真的和裴惟清在一起了?他可是我們校草啊!」

「是啊,太厲害了吧!怎麼做到的?」

周灩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我,聲音揚高了幾分:

「哎呀,就是緣分到了唄。惟清說他對我是一見鍾情呢!」

宿舍里瞬間安靜了一下。

另外兩人偷偷瞄向我。

誰不知道,我和裴惟清是青梅竹馬。

「還是灩灩有本事,」一個舍友意有所指地笑道,「有些人啊,一起長大近水樓台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拿下。」

我舀起最後一勺融化的冰淇淋,甜得發齁。

抬起頭,淡淡地說:

「恭喜。以前確實沒見過裴惟清喜歡過誰。」

周灩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像一隻鬥勝的孔雀。

這時,手機螢幕亮了,是裴惟清的消息。

【驕驕,我跟周灩在一起了。她性子直,有時候可能沒那麼細心,你多照顧她點,別跟她計較。】

一股荒謬感衝上頭頂。

我直接問:【你怎麼跟她談上的?】

【裴惟清:網戀。沒想到吧?】

網戀?周灩?

那個只熱衷攀比八卦、胸中無物的周灩?

我手指發冷,繼續打字:

【她那種人……能跟你聊到一起?】

【裴惟清:閔驕,好好說話。灩灩很好,活潑開朗,其實……某些地方跟你還挺像的。】

像我?

我看著那行字,忽然覺得無比諷刺,又有點想笑。

我回:【你說的是我們班的周灩嗎?我怎麼不知道她這麼好?】

【裴惟清:閔驕!我不想跟你吵。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至少,好好相處。】

我盯著螢幕,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裴惟清可能真的瞎了。

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聰明、敏銳的少年了。

他被什麼蒙蔽了雙眼。

就在這時,手機上方彈出一條系統通知——

帳號申訴結果:

【審核不通過,該帳號無法找回。】

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碎了。

也好。

我扯了扯嘴角,嘗到咸澀的味道。

也許那個「舟」和裴惟清一樣,也只是個會在生日當天放鴿子、讓人空歡喜一場的渣男而已。

這樣想著,心口的鈍痛卻絲毫沒有減輕。

反而瀰漫開一片無邊無際的荒蕪。

4

周灩丟了那根細細的鉑金項鍊。

她站在宿舍中央,眼圈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這是我媽媽送的生日禮物,我一直放在首飾盒最底層的,怎麼會不見了?」

另外兩個舍友立刻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剛自習回來的我。

我放下書包,只想儘快遠離這令人不適的氛圍。

「驕驕,」周灩卻轉向我,語氣柔弱又帶著試探,「你下午……是不是回來過一趟?我好像看見你動過我桌子。」

空氣瞬間凝固。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我回來拿書,前後不到一分鐘。而且,我動你桌子幹什麼?」

「我沒別的意思,」她急忙擺手,眼淚欲落不落,「就是問問……也許你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項鍊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沒拿。」我打斷她,聲音冷了下去。

這種拙劣的栽贓,實在可笑。

「怎麼了?」裴惟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大概是來找周灩的,此刻眉頭緊鎖,看著眼前這一幕。

周灩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撲過去,帶著哭音斷斷續續地「解釋」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她只是「問問」,而我「反應很大」。

裴惟清聽完,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有審視,有失望,還有一種讓我心寒的「你竟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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