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獻上萬龍鳳袍,武則天試穿後卻對婉兒說:徹查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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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王朝開國大典前夜,太平公主獻上親手監製的「萬龍朝鳳袍」。
袍服華美絕倫,萬龍臣服,是獻給母親武則天最極致的孝心賀禮,象徵著女兒對母親君臨天下的無上支持。
武則天在銅鏡前欣然試穿,鏡中女皇威儀無雙。可當她的指尖划過胸口那最核心的鳳凰刺繡時,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審視與冰冷。
在滿殿的死寂中,她緩緩脫下這件華袍,並未理會女兒驚愕不解的目光。她轉身,對一直候在暗處的上官婉兒,用冰冷刺骨的語調,下達了一道足以顛覆一切的命令:「立刻徹查公主府,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01
時值武周天授元年前夜,亥時已過,整座神都洛陽都已沉入深沉的睡夢之中。唯有皇宮深處,那座象徵著帝國權力中樞的紫宸殿,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殿內,落針可聞。
巨大的銅鏡被打磨得光可鑑人,映照出武則天身著華服的身影。她已經六十七歲了,歲月毫不留情地在她臉上刻下了溝壑,但那雙眼睛,在明亮的燭火映襯下,依舊銳利如翱翔於雲端的蒼鷹,仿佛能洞穿人心。
她身上穿著的,便是一件足以讓世間所有辭藻都黯然失色的袍服——「萬龍朝鳳袍」。赤色的袍身如流動的火焰,上面用璀璨的金線繡滿了上萬條姿態各異的龍,眾星拱月般朝拜著正中央那只用孔奇珍鳥羽線織就的鳳凰。
奢華,威嚴,光芒萬丈。
她的手指,戴著精緻的玳瑁護甲,正輕輕地、近乎神經質地划過胸口心臟位置的一處刺繡。她的臉上,表情變幻不定。最初,是看到這件稀世珍寶時的欣賞與讚嘆;緊接著,變成了一種審視的凝重;而現在,所有的情緒都沉澱了下去,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令人心悸的寒冰。
殿外,廊下的陰影里,上官婉兒正捧著一盅剛剛燉好的安神蓮子羹。她算著時間,估摸著陛下處理完今日最後一份奏章,該是有些乏了,正準備邁步進殿伺候。
就在她提起腳跟的一剎那,一個冰冷的、毫無波瀾的聲音從殿內傳出,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殿門:「都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上官婉兒的腳步,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她緩緩放下腳,躬身應了聲「是」,然後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將自己完全隱入黑暗之中。她知道,當陛下的聲音變成這種語調時,紫宸殿里正醞釀著一場無人能揣測的風暴。
紫宸殿,與其說是皇宮殿宇,不如說是武則天的私人領地,充滿了她個人生活的痕跡。御案上,她批閱奏章時習慣用的那支狼毫筆被隨意地擱在一方端硯上,紫檀木的筆桿因常年被手指摩挲,已經呈現出一種溫潤如玉的包漿。角落裡那尊一人高的博山爐,正絲絲縷縷地吐著青煙,那是她偏愛的、從南海諸國進貢的沉水香,清冷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意,能讓她在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時,保持頭腦的絕對清醒。
不遠處的一張矮榻上,隨意地搭著一件她日常穿的葛布袍子,旁邊還散放著幾卷她最近在讀的書。攤開的那一卷,是闡述因果輪迴的《金剛經》;壓在下面的,卻是講述帝王心術、權謀詭道的《韓非子》。佛家的慈悲與法家的酷烈,就這樣矛盾而又和諧地共存於這個即將成為帝國唯一女主人的女人身上。
她並非精力無限的神祇。幾十年的宮廷鬥爭與朝堂博弈,早已讓她身心俱疲。尤其是明日,那場萬眾矚目的登基大典,既是她一生夙願的終點,也意味著無數全新的、更為兇險的危機即將拉開序幕。高處不勝寒,這種深入骨髓的孤獨和對周遭一切的猜疑,是她身為統治者必須付出的代價。
在無人之時,她也會流露出疲態。她會不自覺地用指節,慢慢按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那個動作帶著一種與她身份不符的脆弱。
上官婉兒是她的影子,一個聰慧、敏銳、言語極少的影子。她不需要武則天吩咐,就能從主君一個細微的蹙眉動作中,判斷出是該添一杯熱茶,還是該將燭火撥亮一些。她們之間,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主僕,形成了一種統治者與心腹之間獨有的、充滿默契與張力的共生關係。
就在這時,殿外小黃門尖細的通報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寂靜:「啟稟陛下,太平公主殿下前來請安。」
聽到「太平公主」這四個字,武則天臉上因疲憊而鬆弛的肌肉瞬間繃緊了。她眼中那股子銳利和警惕一閃而過,隨即又被一種極其複雜的、作為母親的慈愛與期待所覆蓋。
她對著殿門的方向,幾不可察地對陰影里的上官婉兒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來了,但暫時不要靠近。接著,她用一種只有她自己和身邊的婉兒才能聽見的、混雜著疲憊與自嘲的語氣,輕聲說了一句:
「我這最貼心的女兒,從不空手而來。且看看,今夜她又給我帶來了什麼『驚喜』。」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像一顆冰冷的石子,投進了紫宸殿這潭深不見底的池水裡,激起了一圈無人能見的漣漪。它清晰地暗示了,這對帝國最尊貴的母女之間,過往的獻禮,並非每一次都只是單純的孝順和驚喜。
02
片刻之後,太平公主的身影出現在了殿門口。
她的出場,完美得像一幅精心繪製的工筆畫。她不是一個驕橫跋扈的皇家子女,而是風華絕代、聰慧過人,一舉一動都帶著其母年輕時風範的成熟政治女性。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雅的藕荷色宮裝,裙擺上用銀線繡著細碎的纏枝蓮紋,既顯出了公主的嬌貴,又不失臣女的恭敬,華麗卻不張揚,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進殿之後,她先是規規矩矩地行了叩拜大禮,而後才帶著親昵的笑容,快步走到母親身邊,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子,仰頭看著武則天。
「母皇,這麼晚了還沒歇息?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您可得養足了精神,讓天下人都看看我大周女皇的風采。」她的聲音清脆如黃鶯出谷,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
她從隨行的侍女手中接過一個食盒,親自取出一碟精緻的百合糕,捧到武則天面前:「這是女兒府里的廚子新想出的點心,用了上好的秋百合磨成粉,又加了些蓮子心,清甜不膩,最是安神。母皇嘗嘗?」
武則天臉上的冰冷早已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母親看到愛女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慈愛。她拿起一塊,卻沒有吃,只是放在鼻尖聞了聞,笑道:「還是你有心。」
太平公主便順勢坐在了母親腳邊的繡墩上,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兒一樣,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一些京城裡發生的趣聞軼事。從哪家王公的宴會上出了笑話,到西市新開的胡姬酒肆生意如何火爆,語氣親昵自然,仿佛她們不是即將君臨天下的女皇和權勢熏天的公主,只是一對正在說體己話的普通母女。
這種極具生活化的場景,是太平公主的拿手好戲。它能輕易地瓦解掉武則天身上那層堅硬的帝王外殼,讓她暫時變回一個母親。
聽著女兒嘰嘰喳喳的話語,武則天的思緒卻在不經意間飄遠了。當太平提到某位大臣在朝會上打瞌睡的笑話時,武則天的腦海里,卻浮現出多年前的另一幅畫面。那時候的太平才十幾歲,就曾一針見血地對她說:「母后,此人看似寬厚,實則外寬內忌,嫉賢妒能,不可大用。」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印證了女兒當時的判斷。
她又低下頭,看著女兒正為她輕輕捶腿的雙手。她想起,在廢黜太子李賢的那段最艱難、最眾叛親離的日子裡,宮裡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唯有這個小女兒,日夜陪伴在她身邊,端茶送水,為她讀解悶的詩文,成了她在那段黑暗時期唯一的情感慰藉。
可也正是這個女兒,隨著年歲和權勢的增長,變得越來越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她的兩次婚姻,第一次嫁給薛紹是為了安撫李唐舊臣,第二次嫁給武攸暨是為了聯姻武氏,每一次都充滿了她武則天的政治算計。而太平,正是從這些身不由己的婚姻中,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夫家的勢力,為自己攫取驚人的財富與盤根錯節的權力。
武則天在恍惚間清晰地意識到,太平不僅是她的女兒,更是她耗費了無數心血,親手打磨、淬鍊而成的一件「作品」,一件最像她自己、也因此最鋒利、最危險的武器。
就在母女倆敘話到最溫馨的時刻,太平公主終於話鋒一轉,引出了今夜真正的主題。
她並沒有直接說要獻上禮物,而是先講了一個故事。
她說,在監督府里繡娘們繡制一件特殊禮服的某個深夜,她累得實在撐不住,就在繡架旁睡著了。在夢裡,她看到了一條通體燦爛的金色小龍,緊緊地依偎在母親所化的、一隻巨大無比的七彩鳳凰的羽翼之下。
鳳凰翱翔於九天之上,光芒萬丈,普照四海,而那條小龍則不知疲倦地為其驅散所有敢於靠近的凶禽猛獸,守護著鳳凰的絕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