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從頭髮開始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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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趁著我睡覺,把我留了三年的長髮給剪了。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卻說他是為了我好。

一、

一覺醒來,我的及腰長發被剪成了齊耳短髮。

我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在做夢。

我的頭髮真的不見了。

眼淚瞬間蓄滿了我的眼眶。

我抬手摸了摸還有些扎手的發尾,眼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立馬傾瀉而下。

是方准!

肯定是方准!

除了他沒有別人!

他怎麼敢的。

這頭髮我留了三年。

三年來,我不燙不染不剪,每三天就要好好清洗護理,這才讓它又黑又順。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二、

我從衛生間衝到客廳。

方准正在吃早餐。

他戴著銀邊眼鏡,穿著淺灰色真絲睡衣,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

他面前放著永遠不變的三明治和牛奶。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地說:「毛毛躁躁幹什麼?你的早餐在廚房,自己去拿。」

我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掉,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

可是他卻仿佛看不到。

壓著湧上喉頭的哽咽,我尖聲質問:「我頭髮呢?是不是你給我剪的?」

「是我剪的。」方准絲毫沒有隱瞞,仿佛這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

他的態度刺激到了我。

「為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麼要剪我的頭髮?你憑什麼剪我的頭髮。」

透過婆娑的淚眼,我看到了方准緊縮的眉頭。

方准不高興了。

他說:「你每天浪費在頭髮上的時間太多了,這完全是沒必要的。」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讓你把頭髮剪了,可你就是猶豫不決。既然這樣,我只能替你做決定。」

「你憑什麼?」我大叫,「我從來沒有猶豫不決,我肯定地告訴過你,我是不會剪頭髮的。」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方准騰地站起身,他將我籠在陰影里。

他說:「憑你是我的女朋友。」

方準的氣場很大,他總是能給人可怕的壓迫感。

我倉皇地退後兩步,卻被椅子絆倒,直直地跌坐了下去。

劇烈的刺痛從我的尾椎骨傳來。

我的整個臀部都麻了,我甚至懷疑我骨折了。

「你怎麼永遠學不會小心?你這樣,以後怎麼照顧孩子。」

方准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里有責備有淡漠,唯獨沒有關心。

看著這樣的他,我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

「沒有以後了。」我說。

方准盯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扶著柜子站起身,「方准,我們分手。」

方準的臉色瞬間陰沉,「一有情緒就提分手,秦歲禾,你還是小孩子嗎?」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多費一句話。

現在我只想離開這裡,離開他。

方准拉住我,他煩躁地低吼:「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冷冷地說:「放手。」

可是方准卻越拽越緊。

「就因為我剪了你的頭髮?秦歲禾,你……」

我猛地掙脫開他,「方准,你又想說我幼稚是不是?」

「就因為?你是不是完全不覺得你自己有問題?」

「方准,這是我的頭髮,我留了三年的頭髮,屬於我的,只屬於我的。除了我,誰都沒有資格決定它的去留!」

我換好衣服,將必須要用的東西用行李箱裝好。

這個家我生活了一年,要想把東西全部搬走,一個行李箱顯然不夠。

我說:「剩下的東西我會找時間過來拿。」

從我開始收拾東西,方准就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見他不做聲,我轉身向大門走去。

方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歲禾,我不同意分手。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三、

從方准家離開,我沒有回父母家,而是去了薛桃那兒。

在我父母眼裡,方準是一個完美的女婿。

我能找到他,是我三生有幸。

每次我跟方准鬧矛盾,他們總是毫不猶豫地站在方准那一邊。

而現在,我並不想回去聽他們嘮叨,更不想聽到他們說我不對。

我會崩潰。

但是薛桃不一樣。

她是唯一一個覺得我應該跟方准分手的。

看到我,她很驚訝。

接著臉色劇變。

她失聲大叫,「你的頭髮呢?」

原本平靜的情緒再次激盪。

我「哇」地大哭出聲。

「我的頭髮,方准給我剪了!」

薛桃臉色難看極了,「王八蛋,我去殺了他!」

看著薛桃一副提刀就要上的架勢,我連忙抱住她。

薛桃家裡有錢,她爸怕她被綁架,從小就讓她學武術。

別看她身形嬌小,長得像個小蘿莉,其實她的武力值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我是真怕她衝動之下做了什麼。

薛桃質問我:「你是不是還捨不得他?」

我心裡很難過。

我和方准談了快兩年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曾經我是真的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可是現在,最後一根稻草已經壓死了駱駝。

「我跟他分手了。」

「真的?」

「真的!」

薛桃給我溫了一杯牛奶。

一口下去,我才感覺到餓。

她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他打你了?」

我搖頭,「他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剪的。」

薛桃一臉的匪夷所思,「大半夜,黑咕隆咚,他趁著你熟睡,拿著剪刀把你的頭髮剪了?」

「他是變態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

可是冷靜下來,回憶過往,有些事兒早有端倪。

方準是一個在我看來有強迫症的人。

他的時間觀念很強。

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睡覺,這些在他這兒都是需要準時準點完成的。

而我跟他正好相反。

我愛睡懶覺。

在我這兒,多睡一分鐘都是幸福。

所以在起床後,我總是會兵荒馬亂地收拾自己。

其中,我在頭髮上花費的時間是最長的。

我很喜歡自己的頭髮,所以我會每天變著法兒地扎各種不同的髮型。

有時候不滿意還會拆了重來。

方准不止一次地讓我去把頭髮剪了,他說這是沒有價值的事情,他說我是在浪費時間。

方准想讓我剪頭髮,應該還有一個原因。

頭髮新陳代謝快,總會掉落。

床上、沙發上、地板上。

方准有潔癖,每次他看到我掉落的頭髮,總是會把眉頭皺的死死的。

因為這,我已經儘可能仔細地去收拾了。

沒想到他最後竟然釜底抽薪,給我來了這麼一招。

三、

聽完我的話,薛桃一臉的憋屈,「我就說他有病吧,這是正常人乾的出來的事兒嗎?」

「秦歲禾,你最好給我一直保持清醒。」

「他的行為很可怕,你知道嗎?」

「他今天覺得你的頭髮煩,就把你的頭髮剪了。」

「那他如果哪天看你煩了,他的剪刀是不是就沖你脖子去了?」

我被薛桃說的一哆嗦。

想到昨天晚上貼著我頭皮的剪子,想到剪子有可能一不小心貼到我的脖子。

那種冰涼入骨的想像,讓我不寒而慄。

可能看到我真的被嚇到了。

薛桃連忙安慰:「我就這麼一說,他雖然占有欲有點強,人有點兒變態,但也不至於殺人。」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帶你去理髮店。」

我現在一聽到跟頭髮有關的就頭皮發麻。

「我不去!」

薛桃扒拉了一下我的頭髮,「不去怎麼辦?你現在這髮型跟村姑似的。」

「以前不都是說從頭開始嘛,咱們也來一次。」

「你這可就真的是從頭開始了。」

在薛桃的強勢要求下,我被她拉到了理髮店。

她帶我來的不是一般的理髮店。

這裡從裝修、配置到服務,都是頂級的。

可想而知,它的收費絕對也是頂級的。

我想換個地方。

可是薛桃說:「就你現在這條件,一般地方真的拯救不了。」

這麼一說,我又 emo 了。

根據髮型總監的建議他給我剪了個掛耳短髮,同時染了個淺栗色。

出來的效果很好。

看著等身鏡中的自己,我都有點兒不敢認了。

「哇哦,這是讓我們的小甜妹變成了小颯姐啊,完美!」

確實很不錯。

我 down 到谷底的心情慢慢明媚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我明媚兩分鐘,我又被刺了一刀。

別人是雪糕刺客,他這是剪刀刺客!

我覺得頂破天一兩千,咬咬牙也能承受。

可是前台小妹告訴我,消費一萬二。

嘶!

我能退貨嗎?

眼見著薛桃就要刷卡,我連忙攔住她,「我自己來。」

「不用,我來。」

「不行,這太貴了。」

我連忙掏出手機想要掃碼。

薛桃單手就將我鉗制住了。

她說:「我這是會員卡,能打折。再說了,他們這店馬上就要倒閉了,我得趕緊把卡里的錢用完,不然就要浪費了。」

因為薛桃的話,前台小妹臉上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最終,薛桃靠武力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薛桃摟著我往外走,「行了,別不高興了,讓你請我吃飯。」

四、

我不僅請薛桃吃了飯。

我們還去酒吧喝了酒。

我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

其實我酒量挺好的,不說千杯不醉,但一般人也喝不過我。

可是方准不讓我喝酒。

他說女孩子喝酒傷身,還容易遇到危險,他不放心。

他讓我考慮考慮他,不要讓他提心弔膽。

我答應了。

我覺得這是方准對我的關心,對我的愛!

如果我不接受,那就是我太作。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滴酒不沾。

別人問起來我就自豪地說:「我男朋友擔心我,不讓我喝。」

可是很多事情,就怕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麼多年,方准以愛之名,給我提了無數條禁令戒律。

我有絲毫不滿或反抗,他就會說:

我是為你好!

我是因為愛你!

我是因為關心你!

你就不能為了我做一點改變嗎?

我步步妥協、步步退讓,換來的結果是,他剪掉了我的頭髮。

我越想越生氣,直接仰起頭,將面前的酒一口悶了。

「哎哎哎,你慢點兒!」

「桃桃!」

「嗯?」

「你說,我這麼多年和方准在一起,是不是錯了?」

我很迷茫。

薛桃看著我,「那你跟我說說,你提分手,是單純因為他剪了你的頭髮嗎?」

我抖了下,接著將頭埋在膝蓋上。

薛桃揉了揉我的頭髮,「算了,不想說就不說。」

我搖搖頭。

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過了半晌,我啞著聲音開口道:「方准他,他把我從懸崖上推了下去。」

五、

其實這話不應該這麼說。

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我有點兒恐高。

正常人的程度。

我和大部分人一樣,害怕玻璃棧道,害怕過山車,害怕跳樓機。

無傷大雅。

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克服。

可是方准卻覺得不行。

他說:「如果你想要成為更好的人,就一定要克服自己心底的恐懼。」

他說:「我幫你。」

而他幫我的方式就是帶我去蹦極。

我很抗拒。

那是我第一次那麼果斷地拒絕他。

他說:「那行,你不跳,你陪我一起去,我跳給你看。」

那時候我還挺感動的。

我覺得他要蹦極是因為愛我。

可是到了那裡,情況就變了。

他拖著我,讓工作人員給我穿蹦極的裝備。

我都懵了。

等反應過來就開始瘋狂地掙扎。

一開始工作人員可能還覺得我們是在鬧著玩兒,直到我開始哭開始求。

工作人員說:「本人不願意,不能跳。」

方準點頭,「不跳,只是帶她感受一下。」

他還問:「這樣就是綁好的狀態嗎?」

工作人員點頭。

我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我以為他真的只是帶我感受一下蹦極的高度。

可是當我顫顫巍巍地站上跳台,他竟然將我一把推了下去。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薛桃語氣很不好地問。

我說:「十個月前,你在國外。」

被推下去的那一瞬間,我只覺得我要死了。

而我也真的差點兒死了。

心臟驟停,休克。

差點兒沒救回來。

「瘋子!」薛桃咬牙瞪著我,「那你還跟他在一起?你是真的不要命嗎?」

那一次我是真的嚇壞了。

醒來後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分手,我甚至害怕看到他。

可是所有人都勸我:方準是愛我的,只是用錯了方式。

而方准,他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最後甚至跪在了我面前。

他說:「我錯了,歲歲,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我承認,我心軟了。

或者說,我的固定思維告訴我,只要不是因為移情別戀,我們的關係就還有救。

六、

薛桃說我做了一個錯誤決定。

「你在十個月前就應該跟他斷乾淨。上次沒有堅定立場,這次你一定不能心軟。」

「那可能要讓薛小姐失望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不是方準的聲音嗎?

可是,他怎麼可能在這兒?

「方准?你來幹什麼?」

薛桃猛地站到我面前,將我擋在身後。

抬起頭,我看到了方准。

他穿著筆挺、周正的西裝,裹挾著一身壓抑的怒火,跟當下的場景格格不入。

「薛小姐,這是我和歲歲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哈,你和歲歲?你們已經分手了好嗎!」

「我沒有同意。」

「管你同不同意!你以為是離婚嗎,還需要徵求雙方意見?分手而已,歲歲想分就能分。」

薛桃和方准向來不對付。

這時候的兩人劍拔弩張。

如果不是性別不對等,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打了起來。

而這並不是我關心的。

我愣愣地看著方准,「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方准眉頭深鎖,「秦歲禾,我讓你離開,是讓你好好冷靜,不是讓你來喝酒了。你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提高聲音,固執地發問。

「跟我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徹底被他激怒了。

直接將手裡的包摔在他身上。

「方准,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你是不是跟蹤我?」

方准被我打的踉蹌一步。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終於開口了。

他說:「我在你手機里安裝了定位。」

一瞬間,我遍體生寒。

「你他媽的……」

薛桃直接爆粗口,要衝上去。

不過被我拉住了。

「你走吧,大庭廣眾的,我不想跟你鬧的太難看。」

方准說:「你跟我一起走。」

我直直地看著他,「方准,你別逼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太死沉。

方准愣了下,沒有再糾纏。

「歲歲,不要喝酒,對你身體不好,不要讓我擔心。」

「我去,滾啦你,裝什麼大尾巴狼!」薛桃控制不住大聲罵道。

七、

因為方准,我們敗了興致。

沒再多留,直接回了薛桃的住處。

這一夜我睡的並不安穩。

就像之前的十個月。

那十個月,我們過的很擰巴。

我原諒了方准,卻不代表我完全釋懷。

甚至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們的關係。

曾經那些方准對我愛的表現,都開始慢慢地讓我感覺窒息。

他不允許我加異性的微信,他不允許我穿膝蓋以上的短裙,他不允許我畫濃妝,他不允許我超過八點回家。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換衣服,不然不允許坐家裡任何一塊地方。

不能在家裡吃任何零食,因為有味道和碎渣。

喝水的杯子不能弄混,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他工作,我必須陪著,不能看電視、玩手機。

晚上十點手機關機,必須關燈睡覺。

一日三餐必須按他規定的吃。

…………

這一件件一樁樁,曾經的我沒有想過反抗嗎?

但都被他一句「我是因為愛你、關心你」給打消了。

可是一次蹦極,曾經那些光鮮的外表都被打破。

回觀我的生活。

壓抑,緊繃,令人窒息!

我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

沒有任何一段關係是戛然而止的。

都是一次次的事件累積,最後全線崩塌。

十、

成年人的崩潰只能在夜晚。

因為白天還要工作。

我到公司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說實話,不僅是他們,就連我自己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都還會愣一下。

「怎麼突然換髮型了?」相熟的大姐問。

我笑著說:「換個髮型,換個心情。」

其實心情五味雜陳。

大姐笑了笑,「挺好的。」

一天忙碌下來,臨近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在商量著,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鍋。

這種情況下他們是不帶我的。

不是他們孤立我,而是我太多次拒絕他們的邀約了。

「我能一起去嗎?」我問。

他們驚訝地看著我,然後說:「當然。」

下了班,走出辦公樓,我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

方準的。

我選擇無視,準備上同事的車。

可是身後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方准拉住了我。

前面是等著我同事,後面是拉著我不肯放手的方准。

我只能笑著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再跟你們一起去。」

但是我想,我的笑容應該挺難看的。

等到同事離開,我掙脫開方准。

「找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方准說要回家,我沒有同意。

我選了一家貓咖。

方准不肯進。

他沉著臉說:「你在鬧什麼?你不知道我對貓毛過敏嗎?」

我搖頭,「你對貓毛不過敏,你只是不喜歡而已。」

「因為你的不喜歡,我只能把胖球寄養在我爸媽家。」

方准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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