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虐我千百遍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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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叔是個極其冷漠強勢的人。

我跟人打架,他會用腳踩在我臉上,問我下次還敢不敢。

我發脾氣摔了牛奶。

他會拽著我頭髮讓我舔乾淨濺到他鞋上的奶漬。

我本來以為我討厭極了他,直到我夢到他對我說。

「乖狗狗,聽話的話,我會獎勵你。」

我猛然驚醒,被子裡濡濕了一片。

那是我第一次夢遺。

1.

我剛跟人打完架,氣喘吁吁地躺在小巷子裡的時候。

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巷子口。

一人逆光中走來。

挺拔修長的身姿說不出的優雅穩重。

潔白的手帕捂著口鼻。

僅僅露出漂亮的眉目,如潑墨山水畫,空靈疏離,卻出塵絕艷。

我伸出手,頤指氣使道,「來接本少爺回家的?」

「來,拉老子一把。」

下一瞬,硬邦邦的鞋底就踩在了我的臉上。

我勃然大怒,「你他媽竟然敢…!」

楚冰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冷淡的聲線帶著讓人胸口發悶的壓迫感,「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季問川,你該叫我什麼?」

我怒視著他不肯服軟。

「嗯?」下一瞬間踩在我臉上的腳陡然用力起來。

我疼得齜牙咧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沒好氣地叫他,「小叔。」

他垂眸看我,手帕沒從口鼻處放下來過,嫌惡之情滿滿溢出。

「這是最後一次讓我來這種地方找你,聽明白了嗎?」

……

「明白了。」

他收回了腳,不容置喙地命令我,「跟上。」

我只好瘸著腿跟在他身後。

看著前方比我高出一個頭的背影,說不出的矜貴。

高傲到讓人討厭。

在所有人都對我這個季家唯一的小少爺畢恭畢敬的時候。

只有楚冰瀾永遠對我那麼冷漠。

2.

他送我回了家,我正以為終於解放了的時候。

他站在門口對我家的保姆說,「三十分鐘,收拾好他的貼身衣物放到我車上。」

「為什麼?」

「你爺爺說你叛逆期欠管教,所以讓你搬去跟我住,我來親自看管你。」

「不!我不去!你們不准收拾!」

三個保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聽誰的。

楚冰瀾抬眼看了一眼表,「還有二十八分鐘。」

然後她們便趕快動作了起來。

楚冰瀾總有一種讓人不自覺會被他命令支配的魄力。

我被他的保鏢連拖帶綁弄去了他家。

知道反抗沒用以後我乾脆認命。

「我住哪?」

大大的別墅里全是空房間。

他毫不在意地往自己房間走去,「隨便你。」

將我弄來,但還是一副當我是空氣的樣子。

留給我的永遠是背影,我牙關直打架,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晚上睡在不屬於自己的床上,我失眠到半夜。

腦子裡全是楚冰瀾那張過分好看又過分可惡的臉。

明明只是父母雙亡後被爺爺帶回家的小孩。

只比我大七歲而已,憑什麼要比我高一個輩分。

又憑什麼在所有人都圍著我哄著我的時候,他永遠那麼冷淡地無視我。

滿腔怒氣在不斷積攢。

直到第二天徹底爆發。

他坐在早餐桌前,低頭喝著咖啡,連抬頭看我一眼也沒有。

保姆湊上來遞給我一杯牛奶。

讓我噁心的味道涌了上來。

偏偏她還不自覺地跟我說,「小少爺喝杯熱牛奶吧。」

下一瞬,玻璃杯被我狠狠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飛濺的牛奶有幾滴落在了楚冰瀾的鞋上。

阿姨被嚇得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氣氛陡然凝固,楚冰瀾這才懶懶地撩起了眼皮。

「舔乾淨。」

我火冒三丈地沖他喊道,「你他…」

他突然伸手扯住了我的頭髮,一把將我按在了地上。

我的臉頰貼上了冰冷的地板,距離他的鞋尖不過毫釐。

他的聲線里冷淡中夾雜著怒意,「舔乾淨。」

我掙扎,對上一個成年且常年保持健身習慣的人,沒有任何用。

這麼多人看著我。

痛楚,羞恥,憤怒一齊噴湧出來。

我的眼眶立刻變得一片通紅。

我感覺到鼻尖酸酸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更覺得丟人。

他看著我,僵持片刻,「有話就說。」

「我就是討厭牛奶!我也討厭你!」話音裡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

我小的時候爸媽常年忙碌國外的生意。

我爺爺那個時候身體就不太好了,也沒精力管我。

我一直由一個保姆帶著。

她自己也有兩個兒子,我太小了,她總是把家裡上好的食材做好了給自己的孩子吃,我吃一點邊角料。

有的時候我餓了,她怕我鬧,就給我喝牛奶,其實我特別討厭牛奶的味道。

我覺得那味道很噁心,但是我真的太餓了。

後來我大了一點,會告狀了,她才被開除。

在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喝牛奶了。

那個保姆欺負我,楚冰瀾也欺負我。

楚冰瀾默默地看了我片刻才說,「這不是會好好說話嗎?」

「有什麼事情就用你的嘴好好表達。」

「大發脾氣還不用承擔後果是小孩子的特權。」

「但我記得你今年已經十七歲了。」

「還有,如果我再從你嘴裡聽到一個髒字,我不會再讓你像今天這麼輕鬆。」

說罷他鬆開了鉗制著我的手。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姨趕緊利落地打掃好了地面,溫和地笑著給我換上了一杯熱豆漿。

我抿抿唇,小聲說了一聲謝謝,聲音輕不可聞。

他看了我一眼,垂眸喝了口咖啡,輕輕說道,「以後家裡不要再出現牛奶。」

阿姨和管家們趕緊說好。

我怔怔看著他,心裡湧上一層很莫名的情緒。

連我自己都無法準確形容。

剛才被他按著的時候我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

但現在他給了我一點點甜頭。

我竟然會覺得有點欣喜。

那種感覺就好像,每天有人抽你十個巴掌,但今天他只抽了你五個巴掌。

你就開始發自內心地覺得,啊,他今天對我可真好啊。

我趕緊甩了甩頭,把這種類似於受虐狂一樣的念頭從腦子裡甩出去。

3.

自從被我小叔逮過去以後,我開始按時上下學,就連放學了也是被司機接去小叔公司里。

在他辦公室里,在他眼底子底下被家教老師帶著補習。

我是有抗議過的。

我說,「讓家教老師來家裡教我就行。」

他的眼神沒從電腦螢幕上挪開一分。

「收起你的小心思。」

算是直接一票否決了我的提議。

確實,只有我跟家教老師在的時候,我可以磨磨唧唧不學,可以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但在他面前我不可以。

書上的數字讓我眼花繚亂,我聽著家教老師的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楚冰瀾的臉。

夕陽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灑進來,楚冰瀾渾身渡上了一層金光。

像被聖光洗禮過的天使。

連漂亮眉目之間都似乎被著光渲染出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溫柔?錯覺吧,楚冰瀾怎麼可能會有溫柔的時候。

4.

我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晚上剛躺上床,窗外就有閃電划過。

明顯是要有場雷陣雨的天氣。

我心裡有點緊張起來,我怕打雷,從小雷雨交加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度過。

我總是怕得在床上發抖。

但今天我突然想起了楚冰瀾。

我抱著枕頭去找他。

他的門開著一道小小的縫。

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我發現他在跟人打電話。

語氣是我從沒有聽過的溫和,連帶著那向來冷淡華麗的嗓音都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

他說,「乖孩子,想要什麼獎勵呢?」

我怔在了原地,乖孩子?他在叫誰?這種親昵的語氣,像是對情人說的,又像是在逗弄一隻可愛的寵物。

我知道他是沒有其他直系親屬的,他的晚輩也只有我而已。

可他在用那樣帶著輕笑的語氣,在叫人乖孩子。

他從沒那樣叫過我。

我有點氣悶,情緒胡亂堆積糅雜到了胸口。

我一把推開了門,叫他,「小叔。」

他回過了頭,下意識捂住了聽筒,漂亮的眼眸里有一絲不滿。

「敲門這樣最基本的禮貌也要我教你嗎?」

我摸了摸鼻子,心裡更加不滿,對別人說話那麼溫柔,對我一下子就冷淡下來。

「對不起。」道歉道得毫無誠意。

他隨意對著電話那邊說了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什麼事?」

我抱著枕頭,「要打雷了。」

「嗯?」

「我害怕,我想跟你一起睡。」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又在我的死皮賴臉下說,「睡床腳邊上,不能碰到我。」

「否則我會把你踹出去。」

我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我當真縮在他床腳睡了,只是半夜翻了個身,咚的一聲就摔下了床。

他床邊鋪著厚厚的地毯,我也沒覺得疼。

年輕人覺大,略微醒了一下就在地上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身體騰空了一下。

第二天醒來我躺在床的正中間,楚冰瀾已經不見了人影。

大大的床正好讓我滾了幾圈,床上都是楚冰瀾的味道。

薄荷混著淡淡的清茶香。

深深吸上一口只覺得肺都得到了凈化。

我抬眼看向外面大雨過後的晴天。

突然覺得,楚冰瀾也沒那麼壞,至少這麼久都沒打我了。

5.

過年的時候,好不容易能去爺爺家。

我狠狠地控訴楚冰瀾對我的惡劣行徑,引得爺爺心疼不已。

爺爺開口猶豫地說,「要不然,你還是回家住吧。」

我竟然沉默了一下。

我覺得楚冰瀾真的很討厭,可是他也是真的會管我。

會讓我覺得,好像,我不是完全沒人看管的野小孩。

我厭惡被人管束,可當真的有人注視我的時候,我的心裡某個角落又有些隱秘的開心。

我抿抿唇,「還是,不用了吧,小叔那裡,也挺好的。」

全然忘了我剛才才亂七八糟添油加醋地吐槽了他一大通。

爺爺摸了摸我的頭,「有你陪著他也好,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我腦海里閃過楚冰瀾的臉,他苦命。

他要啥有啥,說一不二的,他有什麼好苦命的,我在心裡輕嗤一聲。

然後想起了我給爺爺準備的禮物。

很貴的一幅畫,我選中的,楚冰瀾刷的卡。

爺爺笑著收下,誇我,「好孩子。」

好熟悉的稱呼,我也曾經在楚冰瀾嘴裡聽到過,他叫別人乖孩子。

可是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和爺爺叫我好孩子非常地不一樣。

爺爺叫我好孩子我會開心地笑笑。

可若是楚冰瀾這麼叫我,我會。

會怎麼樣呢?

我有些想不出來。

除夕的聚會是一家人的聚會。

吃完飯後就是家裡人帶著自己家的小孩自由活動,在別墅的院子裡放煙花,仙女棒。

只有楚冰瀾獨自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人嬉笑玩鬧。

在暖氣熏騰的熱烘烘的屋子裡,我挖了一口冰淇淋。

放進嘴裡,甜膩在舌尖化開,我又不自覺看向了他。

總覺得這個時候他其實離我們很遠很遠。

那修長的身影顯得伶仃又單薄,有股怎麼也化不開的疏離和哀傷。

所以爺爺說他苦命,也許,也沒有說錯。

我莫名覺得也有點難過。

我走過去叫他,「小叔。」

他垂眸看我,我又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爸爸媽媽都死了,你家親戚也只想跟你爭公司股份,但你別太傷心?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

於是我將冰淇淋遞了過去,「要不要吃?吃甜的心情會變好。」

以他的性格應該是不會要的,但今天他很反常接了過來。

挖了一口送進嘴裡。

我看著那張殷紅的唇,突然「誒」了一聲。

他看向我,「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勺子我用過,但我不敢說,我怕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揍我。

因為他潔癖很嚴重。

不敢想像要是他知道他在無意識中吃到了我的口水會發什麼瘋。

我抿著唇,又不自覺偷看了一眼。

突然感覺暖氣熏得臉燙得厲害。

6.

年一過就是痛苦的高三最後時期了。

我每天補課複習的時間越來越長,而楚冰瀾也越來越忙。

我倆經常在辦公室挑燈夜戰,他忙他的工作,我做我的習題。

偶爾看著他的臉發獃一會。

他就會看向我,「又有題不會做?」

我搖頭。

但心裡卻很開心,大概因為以前的楚冰瀾從來不鳥我。

現在居然會問我是不是有題不會做。

今天我們早放學了一個小時,老師讓我們放鬆一下,馬上模擬考試壓力別太大。

我興沖沖地趕去他辦公室,正好聽到裡面傳來爭執的聲音。

有個人在大聲地質問楚冰瀾,「為什麼還不給項目批款?!」

楚冰瀾的聲音總是那麼平靜又好聽,「因為已經超過了最初預算,並且項目的實際進度和上報進度完全不一樣,我也想問問你,之前的項目款都去了哪裡?」

短暫沉默以後是更高聲的爭論,如同心虛的人總會刻意把話說得很大聲。

「你剛來公司你懂什麼?沒有一個項目能跟預算一樣的,趕緊批款,不然耽誤了項目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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