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鳥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1/3
我是少爺的竹馬。

少爺給我定了個安全詞。

我若是受不了就說出來,他會立刻停下動作。

可是那天同學聚會,我因為醉酒晚歸了半小時。

就算把嗓子喊啞了,少爺都沒停下來。

他用指腹溫柔地擦去我眼尾溢出的淚水,聲音很冷,

「安城,你不乖。」

1

大學畢業的前一晚,班長臨時組織了個聚會。

我下意識地想推脫,卻被室友攬過了肩膀,

「去唄,見一面少一面了,以後大家各奔東西,還不知道未來什麼樣呢。」

猶豫片刻,我藉口去外面透風,給置頂的那位發去了消息:

「少爺,今晚有同學聚會,我不能回來陪您吃飯了。」

過了十分鐘,對面冷冷地發了兩個字過來,

「可以。」

畢竟是我先放了鴿子,手比大腦快一步,我多此一舉地又發了一句過去,

「少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消息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收到回復。

但是我知道,這是默許了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了解少爺的人,我敢說自己排第二。

因為第一,是我從小就開始照看少爺的母親。

從我記事起,我和母親就住在少爺家的小閣樓里。

我看著自己的母親忙前忙後,照顧著那個矜貴冷漠的小少爺。

後來母親去世,照顧少爺的擔子就落在了我身上。

她彌留之際,還抓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囑咐,

「一定要照顧好少爺,不能忤逆少爺。」

「安城,怎麼還不進去?」

班長不知何時出來了,他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不舒服,像是正在捕獵的惡狼。

帶著某種毫不掩飾的慾望。

所以大學四年,我都離他遠遠的。

我一側身,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嗯,我現在就去。」

2

我等班長落座了,才挑了邊緣的位置,拉著室友一塊兒坐下。

「這兒居然還有酒?班長真貼心。」

室友眼尖,伸手拿了兩瓶過來,他一瓶我一瓶。

我推了一下酒瓶,搖頭示意我不喝。

少爺不愛喝酒,也不喜歡酒味。

要是被潔癖的少爺聞到,他不知道會怎麼懲罰我。

所以我上次「喝酒」,還是在半年前。

少爺將我壓在桌前,傾身,一整瓶紅酒就這樣倒在了我身上,冰涼的酒液順著動作下滑,帶來細密的癢意。

我難耐地側過頭,只能看見酒瓶上漂亮的花體字,這應該是出於某個知名的酒莊,價格不菲。

畢竟少爺從來不碰「便宜貨」。

「發什麼呆啊?」

室友興致很高,他替我掀開了瓶蓋,將酒瓶塞進我手中,

「這麼點酒會醉?都要畢業了,放肆一回吧。」

其他同學跟著附和,「乾杯!」

我硬著頭皮起身,和大家乾杯。

等坐下時,腦子裡還在想少爺。

他西裝革履,或是只穿著一件白襯衫,手上戴了副黑色的皮質手套,語氣很淡地喊我,

「安城,過來。」

……

「來來來,我們室友也干一瓶!」

桌上的酒越來越多了,室友喝得滿臉通紅。

我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反正都沾上酒味了,多點少點也沒有區別。

大不了早點回去,先洗個澡再去見少爺。

酒過三巡,我眼前出現了重影。

室友早就倒在了桌面上,推都推不醒。

班長好心地開口,「我知道他家在哪,等會我叫輛車送他回去。」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朝著衛生間走去。

也許是看見我踉蹌了幾步,他竟然想走過來扶我。

「不用了,謝謝班長。」

人雖然不清醒,我還是早有防備地後退了一步。

班長收回手,笑著緩解尷尬,

「都喝醉了,還這麼禮貌呢?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開始往自己臉上撲水。

等人清醒幾分後,我抬頭看向了鏡子。

眼尾、耳尖、唇瓣,通通泛著一層粉。

醉酒後眼神都迷離了幾分。

鏡子,少爺最喜歡在鏡子面前。

他會站在我身後,修長的指節抬起我的下頜,逼我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想到這裡,我抬手,觸碰到了冰冷的鏡面。

「安城?」

身後的門被關上,班長不知什麼時候跟來了。

臉上掛著假惺惺的擔心,

「我看你一直沒出來,怕你醉倒了。」

3

「你還有事?」

我上揚的嘴角墜落了下來,聲音徒然變冷,

「沒事就出去。」

班長愣了愣,他從沒聽過我這樣冰冷的語氣。

但也許是都喝了點酒,莫名生出了點勇氣。

「安城,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我是一類人,你應該也喜歡男生吧?」

見我沒說話,班長繼續道:

「你不排斥的話,要不和我試試?我還挺喜歡你的。」

「挺噁心的。」

我半垂下眼帘,打斷了他的話,

「我覺得你還挺噁心的,跟蹤、偷拍這些事都做得出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別人巴巴地會湊上去?」

班長臉色煞白,他低低罵了一句,轉身甩上了門。

我又在衛生間緩了一會兒,整個人昏昏沉沉。

突然意識到,馬上九點了,就要超過少爺給我定下的門禁了。

我渾渾噩噩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快速和同學們打了身招呼,攔了輛出租。

可還是遲到了。

踏進少爺別墅的那一刻,分針正好落在六的位置。

我足足遲到了三十分鐘。

少爺不喜歡晚上留人,於是保姆和管家都會住到離別墅不遠的小屋裡。

我腳像是灌了鉛,沉重地朝里走去。

大廳里只點了一盞小燈。

少爺坐在軟沙發上,翻動著手中的書。

聽見我進來,少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我徹底酒醒了。

怕身上的味道刺到他,只敢遠遠地站在陰影里。

站在那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種煎熬。

我終於鼓起勇氣,喚了一聲,「少爺。」

少爺抬眸朝我看來,墨色的瞳孔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少爺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解釋,他只看結果。

我小幅度上前了一步,又喚了一聲,「少爺。」

少爺定定地看著我,合攏了手中的書。

他慢條斯理地扯鬆了領帶,解下來拿在手中,然後不咸不淡地開口,

「過來。」

4

那條領帶上的花紋出自國外某個知名設計師的手。

從黑到暗紅的漸變,特殊的角度看去,會發現有荊棘狀的暗紋貫穿其中。

簡單,又不失個人特色。

然而現在,它就這樣纏繞在我手腕上。

少爺將我的手背到身後,把領帶當作繩索,隨手打了個漂亮的結。

他的手從我被束縛住的手腕,沿著脊柱摸索著向上,仔細地撫摸過每一節,讓我呼吸沉重,渾身戰慄起來。

可少爺卻不緊不慢,他像是位挑剔的美食家,要嚴苛地從色、香、味每一處評判。

我跪在沙發上的雙腿顫抖著,很輕很輕地喊了一聲,

「少爺。」

少爺的掌心覆蓋在了我的蝴蝶骨上,一動不動。

也許是外頭的冷風吹久了,身上的酒味散了些,尚且沒被少爺發現。

「我、我想先去洗……」

話還沒說完,少爺覆在我蝴蝶骨上的手往下一壓,傾身上前。

溫熱的鼻息掃過我的脖頸。

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距離。

最脆弱的部位被人反覆打量著,臉上升起了熱意。

又那麼一瞬間,我希望少爺能一口咬上來,皮開肉綻沒關係,鮮血噴涌而出也沒關係。

反正我屬於少爺,全部都屬於少爺。

然而少爺又停下了。

他起身,將所有的溫度抽離。

我機械般地轉過頭,正好撞進少爺濃到化不開的墨色瞳孔里。

少爺的襯衫扣子被解開了兩顆,能瞥見一節漂亮的鎖骨。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率先繳械投降了,

「少爺,對不起,今晚同學聚會我喝酒了。」

少爺抽回了壓在我膝蓋底下,那本封面變得褶皺的書,「去洗澡。」

我不敢停留,也不敢為自己辯白。

結果如此,少爺要看的從來不是過程。

手腕上,那條領帶被我輕鬆解開。

我腳步沉重,回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再三回頭看向客廳。

少爺始終沒有朝我多看一眼。

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至少少爺沒有將我連夜趕出去,這個點的郊區別墅並不好打車。

可我莫名有幾分失落。

少爺沒生氣,這意味著,我在少爺眼裡無足輕重。

就像他全然不需要因為路邊倒下來的樹杈擋路而生氣,因為這些東西無關緊要。

水溫正好。

花灑一打開,整個浴室逐漸瀰漫開水霧,呼吸間也滿是霧氣。

我機械般地洗了一遍又一遍,想用沐浴露的香氣將身上的酒味完全掩蓋。

可皮膚都搓紅了,我還是能聞見那股味道。

像是從皮膚里、血液中散發出來的。

我懊惱地站在那裡,把臨時舉辦同學聚會的班長和勸酒的室友都在心裡暗罵了一遍。

倏然,浴室門被拉開。

水霧爭先恐後地衝著縫隙鑽出去。

我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少爺愣了神,眼圈紅了。

沉沉浮浮的,腿軟到站不住。

牆壁濕滑,沒有著力點。

我只能靠在少爺身上,依附著少爺喘息。

終於,我抑制不住,低低地說出了那個安全詞,

「哥、哥哥。」

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少爺沒有停下來。

他用指腹溫柔地擦去我眼尾溢出的淚水,聲音卻很冷,

「安城,你不乖。」

所以這是懲罰。

5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昨夜閉上眼睛時,白色的紗簾已經透進了一縷晨光。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半晌才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

手腕上,被領帶束縛過的部分還裹著一圈紅。

不疼不癢,但過分曖昧。

手機正好震動一聲。

我本想看一眼時間,卻被鋪天蓋地的消息吸引走了注意力。

班級群正不斷跳躍著新消息,室友更是足足發了二十多條過來:

「你和班長……是真的?」

「不會吧你小子藏這麼深?昨晚還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難道是欲擒故縱?」

「我這個直男可不懂你們那套,我就是單純好奇,你和班長,誰是上面那個啊?」

……

我被這幾句話砸蒙了。
1/3
下一頁
游啊游 • 225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9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950次觀看
游啊游 • 99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喬峰傳 • 1K次觀看
喬峰傳 • 2K次觀看
連飛靈 • 620次觀看
游啊游 • 80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670次觀看
游啊游 • 920次觀看
舒黛葉 • 3K次觀看
喬峰傳 • 23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