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柳永也曾是一個狂妄至極的少年人 。
他少有才名,天性浪漫,一首《望海潮》令他名滿天下。
誰知考場失利,他滿腔憤懣與桀驁,化作一首《鶴沖天》:
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盪,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功名利祿算什麼?仕宦大夫算什麼?做一個風流才子為歌姬譜寫辭章,即使身著白衣,也不亞於公卿將相。
那時的他自矜自傲,也是真的無所畏懼。
前途尚遠,春光正好,有什麼好去計較在意的。且去飲酒,且去高歌,且去揮霍。
反正我們尚年少,日子還長著呢。
可是一轉眼,只是一轉眼,光陰就成了故事,歲月也成了風景。
昔日的青春柔嫩,已成今日的滿臉風霜。
人生何其匆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