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萬萬不可完整後續

2025-09-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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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公主,我很好色,光面⾸就養了十⼋個。

新科探花姿容秀美,被⽗皇賞給了我做駙馬。

⻅他的第一⾯,我便喜上眉梢:「果真俊俏,本宮要了!」

沒多久,他的小青梅哭哭啼啼來找我。

我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眼前一亮:

「我出十倍聘禮,你跟著我好不好?」

婚後,我那剛過四十、⻛韻猶存的婆母要給我⽴規矩。

我還沒發話,駙⻢便倉皇跪下:

「公主,萬萬不可啊!」

1

我,⾦⽟公主趙懿真,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親哥是太⼦。

全天下最硬的靠山都讓我碰上了。

但我並非紈絝,沒什麼出格的喜好——除了美色。

廢話,古⼈云:⼈不好色還是⼈嗎?

未滿二十,我府中已經養了十⼋位面首,個個年輕貌美。

其中以清倌出⾝的柳月笙為⾸,那張臉,可謂艷絕京城。

可父皇尤嫌不足,狀元宴剛過,他便將新科探花指給了我。

「真兒,你年歲已不⼩了,為⽗再不舍,也要考慮你的終身大事。

「那杜氏子是清流出身,極富才學,為人清正端方,最要緊的是容色上乘,能討你歡心。有他伴在你身側,也算了卻了我一樁心事。」

我暗自懊惱,饒是自己貴為帝女,也要嫁作人婦。

可好在我貴為帝女,有擇選的餘地。

不日我奉召入宮,在父皇的安排下與那杜探花杜瑛相見。

傳聞他出身江南大族,自幼飽讀詩書,瓊林宴上一曲詠柳詞技驚四座,聲名大振。

若不是長得太出挑,硬被父皇欽點為探花,實則連狀元也做得的。

這些消息虛虛實實,我並不很在意,男人的才學只是錦上添花。

我真正在意的是那張臉。

寶殿中,侍女青鸞和我咬耳朵:

「殿下,要我說,那杜公子再漂亮,還能勝過柳侍君不成?」

我腦中浮現出柳月笙那張雌雄莫辨的芙蓉面,嘿嘿笑了笑:

「是啊是啊。」

下一刻,殿側的珠簾被緩緩拉開,一襲青影上前,恭謹行了大禮。

父皇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欣賞,溫和道:

「元硯,平身罷,也讓公主瞧瞧你的臉。」

杜瑛規規矩矩謝恩,總算露出真容時,我聽見自己和青鸞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下,我話說早了。」

我的眼睛早盯在杜瑛臉上移也移不開,嘿嘿笑了笑:

「是啊是啊。」

2

我錯了,我單知道養在京城的柳月笙色藝雙絕,卻沒想到這江南來的讀書人也別有風味。

這眉眼,這身段,這氣質……活脫脫像壁畫里走出來的謫仙。

我再坐不住,一把拉住杜瑛,熱切地上下打量:

「好個探花郎!難怪父皇讚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真國色天香、儀表堂堂。」

興許是身份太過懸殊,也或許是我凝視的目光太過赤裸,杜瑛瓷白的臉登時紅成一片,惶惶不安:

「殿……殿下謬讚……微臣豈敢……」

我對美人一向憐愛,不待他多言,便用力拍拍他的手背: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你這駙馬合本宮心意,本宮便笑納了,往後一定好好待你,哈哈哈哈。」

杜瑛臉色又變得慘白。

我肆意妄為慣了,除了他是初次見我沒有經驗,旁人都不覺有何不妥。

閒閒聊了幾句,杜瑛招架不住我的挑逗,愈加侷促起來,父皇便揮揮手讓他先退下了。

杜瑛如蒙大赦,拜了幾拜,離去時,鬢邊仍掛著半顆汗珠。

我依依不捨地望著他的背影,被父皇瞧在眼裡。

「我兒,你是當真心悅那杜元硯?」

「自然了,爹爹。既是擇駙馬,兒臣必要個出身清白、性子溫馴的,杜瑛恰合我意。」我乖巧道。

父皇甚慰,撫了撫我的發頂。

「那便好……自你母親走後,你與你皇兄,便是壓在我心頭的兩塊巨石。

「如今你皇兄堪承大統,你婚事已定,我心中這石頭也落了地了。百年後,也算對你母親有個交代。」

他說著,咳嗽了幾聲。

我眼眶微紅,撒嬌摟住他。

「爹爹說什麼呢?女兒偏瞧著爹爹身體康健,遠勝彭祖,還有千年萬年可活!」

他被我逗得笑起來,一面說我促狹鬼,一面又允我婚後不必離京,在他身邊多留些時日。

我求之不得。

反正我遠嫁的皇姐皇妹們沒幾個如意的。

伺候父皇服了藥歇下,我乘轎回府,卻在宮道上瞥見個熟悉的身影——

「杜瑛?」

3

他面上顯然不是欣喜之色,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羞窘,但還是立刻下了馬車,畢恭畢敬向我行禮:

「見過公主。微臣方才偶遇恩師,多寒暄了幾句,不想耽擱片刻,竟驚擾了公主的儀仗。」

「這麼客氣幹什麼?」

我嘖一聲,就著這個姿勢,居高臨下欣賞他眉目如畫的臉,忽然來了興致。

「我說,杜公子,今日日頭毒辣,回本宮的公主府喝杯清茶怎麼樣?」

他眼底閃過驚恐,將頭埋得更低:

「公主贖罪!微、微臣還未過門,還未學過奉主之道,恐言行無狀衝撞了公主,今日……今日為時尚早……請公主收回成命……」

可憐見的,約莫在京城聽了不少風言風語,以為我獸性大發,要臨幸他了。

我忍不住想笑,青鸞卻叉腰訓斥道:

「好不識抬舉!公主的命令也是你能忤逆的?!」

杜瑛肩膀微微一顫,蔥白的指尖緊扣住地面,快要扣出血來。

理論來說,這世上能回絕我的只有三個人:父皇,母后,以及皇兄。

母后仙逝後,便只有父皇和皇兄了。

但我不生氣。對於美人,我總是多幾分耐心的。

於是我笑笑,喚他起身:

「罷了罷了,來日方長,不必勉強。

「不過,杜公子——」

杜瑛神情恍惚,小心翼翼地望著我。

我說:

「本宮不喜歡太素凈的顏色,下回,穿件大紅大紫的吧。」

然後他的臉先大紅大紫了,像打翻了染缸。

我惡作劇的心得到極大滿足,趕緊放下車幔,捧腹笑個不停。

夜裡我宿在柳月笙處,他為我撫琴,我仍想著這件事,「噗嗤」一聲。

讀書人真好玩啊。

琴聲漸消,我回過神來,發現柳月笙正蹙眉看著我。

「殿下這是怎的了?許久不見,連奴最拿手的鳳求凰也不愛聽了麼?」

我見不得美人委屈,心一軟,乾脆將他摟進懷裡:

「月笙,本宮要納夫了。」

柳月笙呆怔了片刻,眼中冒出熱淚,語無倫次:

「殿、殿下,奴婢何德何能!奴婢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奴婢叩謝殿下大恩……」

他哭得真情實感,仿佛已經連婚服的樣式和子子孫孫的名字都想好了。

我連忙打斷:

「不是你。」

「哦哦。」

他有良好的面首自我修養,吸吸鼻子,又將淚憋了回去。

4

「不過,等他真的入了門,還要向你學學規矩。他為人耿直,你幫我多教教他。」

我拉過柳月笙的纖纖玉手,柔聲囑咐。

十八個面首中,在奉主一事上,他是最得我心的。

他本就是清倌出身,幾年前我喬裝去勾欄快活,見著了正對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賣笑的他。

笑得不好看,被男人抽了鞭子。

我頭腦一熱,便把他贖回來,養大了。

自此他對我死心塌地,尤其帳幔之中,無所不能、無命不從。

可他醋勁也大,只要我在別的院裡多歇了幾天,便要淒悽慘慘戚戚。

我怕他不答應,預備好好哄一哄,可他不知想到什麼,竟一口應下了。

次日,我剛回府,便聽見他與另一位面首秦胥說話:

「秦哥哥,咱們要和駙馬爺多搞好關係。到時候殿下高興,便也能連帶著多寵幸我們幾分,你說是不是?」

秦胥與他不同,是個毒舌寡言的冷美人。他抱臂冷哧:

「也就是你,日日只想著如何討公主歡心,正事半點不做。」

柳月笙訝然:「服侍好公主不就是我們的正事嗎?」

秦胥便閉嘴了。以他的耳力,應當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再說就不妥了。

我只當沒聽見,笑笑走開。

其實秦胥說得對,面首和面首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比如有些面子上是風月,骨子裡卻是門客。

但也有些和柳月笙一樣,骨子裡也是風月。

所以我總偏愛柳月笙多些,包括他的小心思。

我和杜瑛的婚事定在大半年後,期間也與他見過幾次面。

做了天家的駙馬,他這新科探花的仕途算是走到了頭,京中有人嘆惋,也有人艷羨。

可對於杜瑛本人來說,絕不算什麼好事。

我常從他幽深的眼眸中窺見淡淡死氣,但又不至絕望,一副死到臨頭便視死如歸的架勢。

這讓我很不爽。

某次我拍著他的肩道:

「喂,杜瑛,你不至於吧。本宮好歹也是公主,親娘是皇后,親爹是聖上,親哥是太子,只要你不作妖,我能保你一輩子富貴榮華。

「不就當不成大官嗎?我也沒得選,我還沒嫌你是塊木頭呢。」

杜瑛默默望了望我身後千姿百態的十八面首,眼尾有一絲抽動。

「……承殿下抬愛,能與殿下喜結連理,瑛喜不自勝、感激不盡,必當結草銜環以報。」跟背課文似的。

我不知道杜瑛為什麼一直悶悶不樂,可他長得太漂亮,我也說不出重話。

直到大婚前夕,一個咋咋呼呼的姑娘找了過來。

堵在公主府門前,聲稱自己才是杜瑛的原配。

……我勒個勾欄話本子經典劇情。

5

還沒等我發話,青鸞就衝出去,氣勢洶洶要掌她嘴:

「好你個失心瘋的,鬧事鬧到我們公主眼皮子底下了!姑爺何等尊貴人物,怎會與你產生瓜葛?就憑你這……這張……」

罵著罵著她的手就停下了,和我對視,「我去,公主……她長得真漂亮啊。」

我也驚了:「是啊是啊。」

這位聲稱是杜瑛原配的姑娘,看著比我要小上幾歲,許是趕了很久的路,一臉風塵僕僕,可掩不住清麗姿色。

她哭得厲害,說她叫蘇妙兒,早和杜瑛立下了婚約,卻聽聞他被賜婚給金玉公主,登時痛不欲生,要來討個公道。

——不是,妹妹,婚不是我賜的,你討伐我沒用啊!

可她哭得太可憐了,我是不能對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狠心的。

於是我揮揮手喚來一直躲在廊後看戲的柳月笙:

「月笙,你帶她下去好好梳洗一下,換件乾淨衣裳。」

又打發青鸞:

「你去叫杜瑛來,我要好好審問。」

我倒是沒發現,這探花郎入贅還帶貌美陪嫁。

早說不就好了嘛!

6

杜瑛來的時候,蘇妙兒還在偏堂狼吞虎咽地吃糕點,看樣子餓壞了。

我把他們叫到一起,並排跪好,當庭會審。

「蘇妙兒,你說杜瑛是你未婚夫婿,可有什麼證據?

「杜瑛,這位女子自稱是你原配夫人,你有什麼話講?」

然後我磕著瓜子,聽他們唱戲。

這場面讓杜瑛始料未及,他怔怔地看著蘇妙兒,聲音艱澀:

「蘇妹妹……你怎會一個人來京城?蘇伯父可知情?」

又鄭重朝我一拜,「殿下,我與蘇姑娘確為舊識,但兩家只是尋常往來,從未結姻親之好。瑛未曾欺瞞,還望殿下明斷!」

誰知蘇妙兒小嘴一撇,哭得更厲害了:

「瑛哥哥,你怎麼能這樣?難道從前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她探進隨身的小包袱,掏出一樣東西。

我湊近了看,竟是個草編的戒環。

「即便瑛哥哥不認我,定情信物可還在呢。殿下,幼時我倆一起過家家酒,他做了這個送我,叫我長大後嫁給他做娘子……

「如今我已及笄,瑛哥哥也金榜題名,懇請殿下成全了這段姻緣,讓我嫁給他吧!」

她抽抽嗒嗒,卻理直氣壯,仿佛我真是那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我挑了挑眉,看一旁杜瑛面如死灰,扯住她的衣袖。

「蘇妹妹,兒時戲言怎可當真?況且當時你分明拒絕了我,說你喜歡……喜歡……」

「閉嘴!不許揭我老底!」

蘇妙兒突然惱怒,捂住杜瑛的嘴。

兩個頂頂漂亮的年輕人險些在我面前扭打成一團。

「夠了!成何體統!」

我忍不住呵斥,他倆頃刻安靜,垂頭跪好。

「這草戒,是現編的吧?如此新鮮,本宮都能掐出汁水了。」我隨手勾起那個被甩到我膝上的戒環,嘆了口氣,「蘇姑娘,不必大費周章,我與杜瑛的婚事是聖上親賜,除非杜瑛橫死了,否則不可能作廢。」

蘇妙兒身子一抖。

我又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將唇抿得發白,老半天,看了看杜瑛,又看了看我,重重磕了個響頭:

「殿下,求您,讓駙馬爺納我做個妾室吧!我什麼都能做,我一定盡心服侍你們。

「我只是真的……真的不想嫁給那個老男人。」

7

她抹乾淚,攤開包袱,裡頭飄出一張紅艷艷的婚契。

可不是娶妻的文書,而是納妾的。

我瞥到新郎的生辰八字,算起來,竟已有近六十歲了。

比我先做出反應的是杜瑛。

他奪過婚契,難以置信:「錢秉坤?蘇妹妹,伯父怎會將你嫁予這種人?!」

蘇妙兒慘然一笑: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父親看我也不過看一個物件,除了上京來碰碰運氣,我實在找不到別的法子了。」

她坦言,自祖父病逝家道中落後,父親便一直憂心,又無力維持家業,便想尋機會攀附高門。

可高門也瞧不上落魄商戶,哪怕是好心接濟過蘇父的杜家。

直到她及笄這年,鄉紳錢老爺因重病纏身,想尋一房年輕康健的小妾沖喜,給足了聘禮。

蘇父一時心動,就將庶女蘇妙兒許了過去。

說到這裡,她絕望地捂住臉:

「那錢秉坤又老又丑又不愛洗澡,我才不要嫁!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瑛哥哥……我想他人在京城,一定會有辦法,才瞞著爹跑了過來……」

「等等,」我打斷她,「你想找杜瑛,是怎麼跑到我公主府的?」

蘇妙兒輕咳:「因為我一路打聽,大夥都說,探花郎已贅過來了,被日夜調教著呢。」

我:……

杜瑛:……

不是,在外人眼中我是什麼大淫魔嗎!

我怒而拍案,杜瑛又是一拜:

「公主息怒!此事因在下而起,在下願擔全責,只是還望公主念蘇姑娘年幼無知,網開一面,放她……」

他哽住,餘下的話說不下去了。

「放她歸鄉,然後讓她回去嫁那個老不死的病秧子麼?」

我冷笑,心裡陡然湧出一個疑問,「蘇妙兒,這個叫錢秉坤的鄉紳,每年俸祿多少?」

她支支吾吾說不準數,杜瑛冷靜接了下去:

「江南富庶地帶,靠地租、商鋪、百姓投獻等,共八百到一千兩不止。」

「多少?!」

我痛心疾首,「蒼天啊,才這麼點,就敢娶一個妙齡少女?」

堂下二人有一瞬滯鈍,蘇妙兒緊張地看了杜瑛一眼:

「少、少嗎?」

8

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美人吃苦。

當年在勾欄發現柳月笙,得知他賣笑一天也不過值幾兩碎銀時,我也是這個反應。

錢秉坤一年就賺這麼點,最後落到小妾手裡的能有多少?

怕不是蘇妙兒前腳剛進去,後腳就餓瘦了。

於是我咬牙道:

「蘇妙兒,我出比錢家多十倍的聘禮,你嫁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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