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霸總的自我管理完整後續

2025-09-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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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的「某些方面」,咬字曖昧。

一開始我以為是他肖子揚派來攪和的,這下我算是知道了,原來是個爹。

我清了清嗓子,語氣里滿是冷漠。

「首先,在我們家,通常是能者先上。郁董也是一個開明的人,尊重每一個孩子的夢想。而我的能力,也足夠我勝任工作。

「其次,就算我有不足的地方,我也將天嫿帶到了如今的高度,公司里其他元老們也從未質疑過這一點。所以面對你這種問題,我還是頭一次。

「再者,我從小考試第一,你嘴裡那些比我有優勢的男生,可從來沒有考過我。」

說到這裡,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轉頭問秘書:「這樣沒營養的採訪還要多久?」

秘書沒說話,搖了搖頭。

對面的主持人似乎被懟急了,繼續發難。

「就算您能力優秀,但聽說情人不斷,會不會對天嫿的整體形象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

這樣上杆子挨罵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莫名我就羨慕起了不用被採訪的肖子揚,至少不會被這樣的弱智主持人的提問氣得忍不住發笑。

我張嘴打算輸出,身後的秘書突然打斷了這一切。

「郁總,少爺的電話。」

我接通了,對面的郁澤晟很久沒有說話。

心情被剛才的主持人毀得一乾二淨,我有些不耐煩地問:

「怎麼了?不說話我就把你送到非洲挖礦去。」

他似乎有些奇怪,沒有像平時一樣懟我,反而小心地問:

「那個,我現在有點兒急事,需要五萬塊,你方便轉我嗎?」

這小子吞金獸啊,剛騙了一張黑卡,還來要錢。

「借錢?你不是剛騙走我的黑卡嗎?一分錢沒有啊。」

更讓我疑惑的是,五萬塊這種小事怎麼都需要他屈尊降貴地打個電話來?

我轉頭問秘書:「郁澤晟不會真遇到什麼事了吧?你說他這麼笨,被騙到緬甸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算了算了,看在他腦子不靈光的分上,我還是動動手指,給他轉了一百萬。

剛到帳不久,我就聽見了他那邊一陣驚呼聲。

「老哥,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該不會真要我去緬甸撈你吧?」

他像是宕機了一樣,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沒什麼事,你怎麼轉那麼多啊。」

我幽怨的眼神掃過對面的主持人。

「你就當我的投資了,記得把錢賺了還給我。你要是能帶著星悅更上一層樓,我現在我不用被弱智主持人採訪了。」

這話說得有些遷怒了,星悅發展得再好,也不是我的成就,我頂多算個股東。

但視線掃過對面的主持人,他豬肝色的臉倒是讓我愉悅不少。

「行了不說了,我還有事。」

郁澤晟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我著急放大招,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我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位主持人身上。

我勾起唇角,帶著三分涼薄、三分冷漠和四分漫不經心說道:

「要不是我有家教,我這空手道黑帶的拳頭就能把你的腦袋打開花,讓你們電視台都給我搬家,再問這麼次的問題你試試呢?」

話說得輕飄,但我突然握緊的拳頭還是讓他脖子一縮。

果真,大招之後他確實老實了不少,提問也中規中矩。

採訪結束後,就再沒見到過他人,倒是有個掛著實習編導的牌子的女生給我送了花。

「郁總您真的很優秀,吾輩楷模。許老師他只是嘴巴毒了一點兒,其實人也不壞。」

我微笑著抱了她:「謝謝,你也是。」

這個節目是很多人的心血,我也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稱職的主持人去為難他們。

聽說她嘴裡這位許老師,後台強硬,欺軟怕硬。看我年紀尚輕,便以為我是什麼好拿捏的人。後來吃了苦頭,這才老實下來。

小姑娘聽了我的恭維,連忙說道:

「不不不,還是您優秀,尤其您的聲音,簡直不要太有魅力。」

我:?

沒走遠,我又聽見小姑娘和其他同事聊天的激動語氣。

「我就說郁總特別帥吧,尤其是她說完嫌棄,就立刻轉了一百萬的時候,那一刻,她在我心中都高大了起來。」

我:?

我轉頭問秘書:「他們怎麼都知道我轉錢的事情了?」

秘書的表情有些難以言說。

「要不您還是自己看熱搜吧。」

我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點開了大眼 APP。

連帶著幾個【爆」。

#郁澤晟妹妹郁祁佑#

#郁祁佑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也略懂拳法#

#郁澤晟少爺#

#你怎麼連吃帶拿?#

#郁澤晟一百萬轉帳#

隨便點開一個詞條,往下一翻。

【我當時看節目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聲音好好聽,沒想到扒出來是天嫿的執行總裁。】

【救命,誰能想到傳說中的郁總居然是一個御姐音,再見澤晟,我要爬牆你妹妹了。】

【姐姐我可以!】

【我找到了郁祁佑之前參加論壇的照片,真的很絕。】

【前幾天的黑料不斷,老有人說郁澤晟被包養了,沒想到他後台這麼硬。】

【這下那些黑子可算能閉嘴了。】

【破案了破案了,不是金主探班,而是妹妹探親。】

【郁澤晟眼中的妹妹郁祁佑:任性愛胡鬧、小孩子脾氣;財經記者眼中的郁祁佑:殺伐果斷、決策準確。這難道是親哥濾鏡嗎?】

【啊啊啊啊,郁總快來看看我啊。】

尤其是我點開了那個#你怎麼連吃帶拿#的詞條,我才發現這個居然是出自天嫿的官方微博。

【如果讓我和郁總在一起,我可以接受黑卡和一百萬。】

熱評第一就是:【你怎麼連吃帶拿。】

還不乏這樣的:

【我只要五十萬就可以了。】

【樓上的,你怎麼擾亂市場?】

【給我郁澤晟的原報價五萬,我就可以當您的狗。】

【好傢夥,好多褲子。】

……

秘書艱難開口:「簡單來說,就是少爺在節目上的那通電話,暴露了他的身份……和您的身份。」

我:……

我當年怎麼沒有把那八份親子鑑定毀掉,然後直接幹掉郁澤晟,這樣也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7

短短一個晚上,讓我感受到了世界的荒謬。

我的微博是由秘書在管,平時就發布一些集團的事情,今天卻被私信轟炸了。

郁澤晟難辭其咎,果斷選擇了滑跪。

「我錯了祁佑,我不知道當時你正在接受採訪,還給轉了那麼多錢。」

我手裡把玩著戒尺,思考從哪裡下手最疼。

「沒救了,以死謝罪吧。」

郁澤晟的臉變得煞白。

「你居然在別人面前說我任性愛胡鬧!」

郁澤晟:?

「原來你是生氣這個啊。」他鬆了口氣,準備站起身子。

「跪下!」

他又跪了下去。

我越想越氣,我在他的事業里操心那麼多,雖然成效不大,但我確實用心了啊。用心換來了背刺,郁澤晟死不足惜。

他討好地看我。

「要不這樣吧,你跟我一起上節目。說開了,不就能挽回你高大的形象?

「而且現在城東的地剛剛建成,這不正是一個打廣告的好機會嗎?」

我的臉色鬆了下來,他乘勝追擊:「正好讓集團里那幫老匹夫們看看你的實力。」

聽到這兒,我突然懷疑地看向他。

「你怎麼知道集團的事情,你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嗎?」

「我可是你哥,你被人欺負了我能不知道?」

對此,我撇著嘴,倒也沒再說什麼。

不過郁澤晟的提議確實說到我心上了。

天嫿進軍娛樂產業並不是空穴來風,只是現在剛在起步階段,集團里又有一幫老一輩掣肘,不如早打出名聲來,造造勢。

最後一拍即合,我去參加下一期的節目錄製。

8

這個節目名叫《快來到梨花村》,才播了兩期。第二期之後開了一個直播,本來糊糊的沒什麼名聲,因為那天郁澤晟的掉馬事件,熱度飆升。

第三期,我應邀來到了梨花村。

沒想到除了郁澤晟,還見到了老朋友——那個喜歡扭成麻花的梁期。

再見到我,他沒了上一次的膽怯,大概是因為郁澤晟被我虐待的假新聞澄清了。他直接開口打招呼:「郁姐,好久不見。」

旁邊的其他嘉賓都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們。

他羞澀地解釋:「之前郁姐曾經去片場,我們聊過。」

就沖這個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藝術,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有點什麼事情。

對此我的表示是:「不熟。」

麻花的臉僵住了。

郁澤晟上來不動聲色地把我們兩個隔開。

「不好意思啊,她從小就這個性格。」

彈幕紛紛飄過。

【笑死,郁總滿臉寫著:不熟,勿 cue。】

【郁澤晟:我憑實力護妹。】

【這個郁祁佑好沒禮貌啊,抱走梁期。】

…………

節目原定有六個人,除了郁澤晟和梁期之外,還有四個人。剩下四人中的左綸是圈裡的老前輩了,資歷深,說話不容置疑。其餘三人都是女孩子,扎著兩個羊角辮的是新晉小花凌漁,妝容精緻的是演員葉琪霜,個子小小的是唱歌爆發力極強的歌手余瀾。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

那當然靠著強大的記憶力……以及郁澤晟在邊上的科普。

我實在是對娛樂圈知之甚少。天嫿進軍文娛產業也是我牽頭,由集團鄧總領導的,我只能算個前方掃除障礙的人罷了。

眼前的大咖小咖,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除了麻花。

不是因為他優秀,而是他實在是太煩了。我坐哪兒他坐哪兒,跟屁蟲一樣在身後。

要是轉頭看向他,他還會攥住拳頭湊到嘴邊,羞澀一笑。我怕他下一秒就突然唱起歌來。

你別說,我雖然娛樂圈看得少,但我尊貴的母上大人短視頻刷得可不少。耳濡目染,我還真認識不少民間藝術家。

我當即就問:「你知道舉人嗎?」

「誰?」梁期的臉上閃現茫然。

看得出他的民間藝術的鑽研程度還有待提高。

我只得擺擺手,遺憾地說:「一位藝術家,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你們還挺像的。」

沒想到這條播出後還有很多人跟我產生了共鳴。

【救命,原來郁總也看舉人,破次元了。】

【笑死了,梁期何嘗不是一種舉人呢?】

【愛你不是我的錯~】

【我宣布,舉人在模仿舉人大賽中獲得了二等獎。】

……

梁期尷尬一笑,我不再理會他,湊過去跟隊友余瀾探討工作怎麼展開。

按照節目流程,今天的安排是兵分兩路,一隊去抓魚,一隊去掰玉米。

很明顯,掰玉米上手快,誰都能幹;但抓魚確實是個體力活,沒點技能幹不了。更重要的是,大家除了照顧老前輩左綸外,還在看著我。

大概是為了照顧新人?

「我去抓魚吧。」

幹什麼我倒是無所謂,但看到沒人想去抓魚,我就自告奮勇。

「那我也去吧。」身旁的余瀾也舉了手。

最後余瀾、郁澤晟、梁期、我,四個人去抓魚,剩餘幾人去掰玉米。

穿上下水褲,我慢慢下到魚田裡,轉頭看向岸上踟躕的三人。

「你們怎麼不下來?」

聽見我的呼喚,余瀾和梁期也不忸怩了,紛紛下了水。郁澤晟掃了一眼鏡頭,有些擔憂地問我:「你可以嗎?」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只是一瞬間的情緒。我笑著安慰他:「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了,後來學游泳的時候我都沒在怕的。」

他抿著嘴,拍著我的手,慢慢下水。

「這個抓魚,看上去簡單,上手了才發現是真的不好抓。」余瀾發出感嘆,不遠處的梁期突然驚呼一聲。

抬頭望去,他的臉上已經掛了水,以及魚鱗。

土腥味伴著畫面縈繞著他。他的臉上混亂,而手裡卻空空如也。

臉上的魚鱗在陽光下熠熠生光,我恍然大悟:「懂了,這是最新的魚鱗妝。」

余瀾忍俊不禁,還顧及著他的面子,問道:「沒事吧?」郁澤晟就一點也不慣著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

梁期的臉色難看,估計是惱羞成怒了,一連又抓了好幾次,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他的邊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來吧。」

他見我自信十足,有些遲疑:「可以嗎,我剛才也以為很簡單……」

話音未落,一條扭動著身子的魚已經被我抓在了手上。

「嗯?你剛才想說什麼?」我轉頭問他。

梁期:「……沒事。」他默默咽回了話。

像被我激勵了一般,他又努力地抓了好幾次。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心發堵。】

【梁期努力的樣子真的好心酸,但並不耽誤我缺德地笑。】

【哈哈哈哈,笨蛋還在自己努力,聰明的孩子已經選擇跟在高手後面拾魚了。】

我轉頭,身旁赫然立著兩個人。

郁澤晟拿著魚簍,余瀾拿著毛巾,眼睛亮晶晶的。

「跟著祁姐有肉吃。」

我欣慰地點頭:「有覺悟。」

郁澤晟的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在嫉妒我這優秀的抓魚能力。

最後努力到頭的梁期發現,自己的努力毫無用處,於是也加入舉簍子的行列。

「郁姐,我來了。」

好死不死,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梁期沖得太快,一個滑鏟,給我鏟倒了。

迎面就是清涼的水,以及那段罪惡的歲月。

大腦開啟防禦機制,自動宕機,我直愣愣地倒地,等待著窒息的來臨。

郁澤晟的聲音像從遠處傳來。

「祁佑!祁佑!」

我最後還是落在了他的懷抱。

最後,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呢喃:「哥,這次你接住我了……」

悠悠轉醒,郁澤晟的大臉正對著我。

「祁佑,你沒事吧?」

「你是?」

「妹妹,你別嚇我啊,我是郁澤晟,是你哥啊。」

「哥哥?」我的話語裡滿是迷茫。「哥,我有話對你說……」

「你說,我在聽。」郁澤晟急得已經帶上了哭腔。

「哥哥,你……」郁澤晟湊到我的耳邊,仔細傾聽。

我的表情凝重,話語裡帶著虛弱:

「……你騙我的黑卡,什麼時候還?」

說罷,趁郁澤晟不注意,我就突然跳起來,徒留他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哈哈哈哈,總算騙到你了。」

玩了一把失憶梗,我滿血復活。余瀾嗔怪地打了我一下:「你嚇死我們了,差點就叫救護車了。」

導演組也被嚇了一跳,生怕出了事故。

節目在繼續,我沒有忘記我的使命,問道:「對了,我們的魚夠數了沒?」

好像沒見過我這麼敬業的,剛才還昏迷呢,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任務。導演也一愣,當即答道:「早就夠了。」

「那你不早說,害得我白抓了這麼多條。下不為例哦。」

導演組:……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回到梨花村,另外一組的玉米也掰好了換成食物.他們先回來,已經在生火做飯了。

坐等吃飯的幾位各自找了事情干。余瀾悄悄湊到我面前,一起遠看湖面的山。

「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有錢人家出來的跋扈千金,做好了戰戰兢兢應付的準備,沒想到你這麼親民。」

余瀾經歷了這一天,與我莫名投緣,勞累之後遇上此情此景開始跟我交心。

「我當然是跋扈千金,小時候郁澤晟也只能給我當馬騎。」

說起來,我還洋洋得意。

「我知道你不是,你有著那些虛偽的上等人沒有的真誠。」

她淺淺一笑,眼中有萬千往事。

點到為止,我也沒有再繼續深入詢問。

良久,余瀾笑著說:

「你哥在那邊張望半天了,應該是有事情跟你說。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轉頭,就看見郁澤晟徘徊的步伐。

像個扭捏的小媳婦。

甚至有幾分麻花的神態。

不對,麻花比他更矯揉造作。

等等,要是郁澤晟使出全部的力氣,他倆誰更做作還說不準嘞。

腦中風暴的時候,郁澤晟已經來到了我面前。

「今天的抓魚的時候,你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情,這不還活蹦亂跳地來到你面前。」

我知道他問的什麼事情,但就這樣插科打諢地過去不好嗎?反正所有往事都有了定局。

「你別太有壓力,那件事明明你也是受害者。」

「知道了知道了。」

好似心有靈犀,他不再言語,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你照顧好自己。」

這樣溫情的畫面有點詭異,我忍不住開口打破這樣詭異的畫面:「你還是正常點吧,我害怕。」

郁澤晟的臉呆滯了兩秒,隨即一擊暴擊扣在了我的頭上。

「啊!」

後面的吃飯時間,是小花凌漁做的飯。小姑娘看起來身子弱柳扶風,沒想到顛起勺來專業十足。更讓我挪不開腳的是,她的頭髮超級順滑,一看就很好摸。

哦當然,我也成功上手了。

還在允許下,捏了一把她的臉。

嘿嘿嘿,手感真不錯。

「小漁啊,你這手藝真不錯,以後你老公可有福了。女生不會做飯,在我們那個時候是要看不起的。」冷不丁,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到廚房。

我看到凌漁的表情愣了一秒,隨後笑了笑。

「左老師,您真是抬舉了。」

聽郁澤晟說,他們這組去掰玉米的時候出了一些小問題。由於這組除了左綸都是女生,這位老前輩就倚老賣老了起來,不僅不幹活,還指手畫腳。

咖位和資歷在這兒,凌漁和葉琪霜也就沒有和他一般見識。這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又行了,背著手就來廚房視察。

凌漁惹不起他,我還怕他嗎?霸總的一項基本技能不就是打臉虐渣?

尤其是凌漁顯而易見地不喜歡他所謂的讚美,卻不得不附和。

於是我出手了:「所以還是新時代好啊,女生也不用被迫學會做飯。而左老師只要參加節目,就能享有吃到小漁美味的飯這樣的福氣。」

凌漁撲哧笑出聲了。

正準備指點江山的左綸被我噎住後,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鐵青著臉離開了。

「祁佑,謝謝你。」她湊到我耳邊,小聲感謝道。

我還深覺沒有發揮好:「我還沒使出天涼王破,他怎麼就打退堂鼓了?」

小姑娘笑得更開心了。

當然作為報酬,我又捏了好幾下她的臉蛋。

嘿嘿嘿,真滑。

9

本來按照一般的故事發展,經歷了白天落水這一變故,我這個時候就該憶往昔,講述那段悲傷往事,再傷感一把,博一波讀者的好感度。

當然,事實上我也是這麼想的。

矯情的話我都想好了。

【嘴上安慰著郁澤晟,但我還是在今夜久違地夢魘了。

【父親母親生意正忙的時候,把我和郁澤晟交給了爺爺奶奶照顧。因為我總是生病,又被送到了鄉下養病,沒想到……】

然後,好死不死地,就有人敲了我的房門。

思緒被打斷,我有些不耐煩,但面不露色,打開了門。

「郁姐,白天魚塘里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我真誠地向你道歉。」

我掃視了一眼他,發現他就披著一件浴袍就來了,嘴上說是道歉,卻不停地朝我拋媚眼。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想看麻花表演,順勢要關門。

他突然攔住了門:「等等郁姐,你這兒有沒有蚊蟲叮咬的藥啊,我好像被蟲咬到了。」

梁期站在我面前,舉止造作。

我下意識瞥了一眼關閉的攝像,再將視線轉回來的時候,梁期已經敞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肌膚。

「郁姐,你要不幫我看看,是不是蟲咬的?」

他的鎖骨處有著曖昧的一點紅,我卻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情。原因無他,純粹是他的身材跟小雞仔似的。不說肖子揚這個常年健身的達人,就連郁澤晟他也趕不上。

「嘖。」我不禁撇了下嘴。

梁期本人顯然是被我訓練出來了,面對我毫不掩飾的嘲諷,他面不改色,還想朝門內擠。

「郁姐~」

說罷,他還想拿著我的手放上去。

我一下就推開了,我說這是另外的價……不好意思,串台了。

後面的情形就有些混亂了。

我說你不要過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他說他就想認識認識不客氣。

然後……我就打電話給了公司喜歡順零食的趙經理,外號「不客氣」。

梁期/趙經理:你神經病啊……

後來我讓他放開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想表現一下?

他瘋狂點頭。

然後……我就讓他把我今天抓魚那身下水服給我刷了,還掃了地,擦了地板,清了桌子。

等到郁澤晟趕到的時候,梁期正跪在地上,手裡不停歇。

「不是吧郁祁佑,你玩這麼花。」由於視野盲區,他只看到了我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彎著腰忙活的梁期。

話語裡還隱隱帶著興奮?

直到他走近,看到了勞作的梁期。

郁澤晟:……?

「這是……什麼情況?」

梁期一聽見郁澤晟的聲音,估計是自尊心作祟,突然站起身來,手裡還攥著抹布。

「這下我是真看不懂了。」郁澤晟撓著頭,茫然一片。「還是你們總裁圈的會玩。」

對於他的指證,我怒了:「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我能看上他那樣的?」我指著梁期,控訴郁澤晟的汙衊。

梁期:「……有沒有可能,我人都還在這兒?」

涉及到我的名譽了,那我豈能容忍郁澤晟胡說八道?但畢竟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我決定轉頭對梁期真誠讚賞:

「你的活不錯,以後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我們公司干保潔。」

「什麼!」

不知道郁澤晟抽什麼風,突然皺眉,生氣地質問我:「我當初應聘你秘書你都不給過,憑什麼他就能被保送保潔?你這是歧視!」

梁期:「……」這福氣給你你還真要啊。

不提這個還好,提了我就更有話聊了。

「讓你當秘書,你一個星期潑了我八份文件。讓你去星悅刺探敵情,你能被肖子揚策反。組織的考驗你都通過不了,拿什麼證明自己?」

「那我也要競爭保潔!他能上憑什麼我不能上?」這男人該死的勝負欲。

我冷笑:「新來的保潔小劉大學本科畢業,你呢?」

學歷是郁澤晟一輩子的痛,因為當年年幼無知的他,為了追求夢想,大學都沒念完就跑去娛樂圈打拚了。

果然,郁澤晟馬上跳腳:「你怎麼還學歷歧視喂!那他呢,他就能上了?」他指著邊上的梁期,氣憤不已。

「人家當然優秀。」為了印證我的觀點,順勢我轉過頭去問梁期,「帥哥,你什麼學歷?說出來嚇死他。」

梁期:「……初中畢業。」

忘了,郁澤晟之前經常嘲諷他是九漏魚來著。

屋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梁期實在繃不住了,憤怒出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疑惑地撓頭,問郁澤晟:「他怎麼生氣了,我不是一直在誇他嗎?」

郁澤晟愣了兩秒,試著開口說道:

「大概他一開始來是想讓你潛規則他吧。」

我回想起那白花花的一整塊腹肌,轉頭對郁澤晟說:「我想吃白斬雞了。」

很久之後,久到梁期和郁澤晟的多年恩怨和解了,他也靠著沉澱下來的演技奪得了觀眾的認可的時候,才對我吐露出了這一天帶給他的深刻記憶。

據當時的他說,我當時在他眼裡簡直是資本圈子裡的怪咖,絕對算得上他潛規則路上最大的滑鐵盧。

這次之後,他也沉下心來認真思考了他的演藝事業,決定還是要靠自己。

我聽到他的前半句話,沒等他說完,就給了他一記暴扣,強行挽回了我的霸總形象。

「不要試圖挑釁我,男人。」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10

我高超的抓魚技術很快就引發了網友的質疑。但因為全程直播,謠言不攻自破,甚至我還得了一個摸魚王的稱號,被截出來的表情包被廣為流傳,最後還出現在了公司的群里。

我當時就扣了一個問號。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更沒想到的是,和我同節目組的新晉小花凌漁,小名真就叫小魚。

而我還摸了人家這麼多下,尤其在我幫助她懟回了左綸之後,獲得了終身撫摸她秀髮的資格,我上手更勤了。

然後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摸魚王。

更有甚者,還把我們倆的 CP 向視頻發到了我的微博評論區,CP 名就叫摸魚。

那尺度之大,是不被乎子允許的程度。

除此以外,沒想到網友的造梗技術也是一流的。

梁期的「舉人」形象 P 圖輾轉於各大平台,「跟著郁姐有魚吃」的口號不知怎麼地出了圈。尤其是我、余瀾、凌漁的名字里都有個 yu,網友戲稱三條魚組合。

至於郁澤晟就稍稍有些倒霉了,評論底下齊刷刷的【黑卡什麼時候還】,有路人在玩梗,也不乏粉絲在調侃。最後郁澤晟厚著臉皮回了一句:【我憑本事得來的,就不還。】

我在節目沒有錄幾期。主要公司的事情依舊是我在管,趙秘書每天都給我發事務處理,而且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再這樣待下去,說不定哪天她就直接飛過來抓我回去。

於是乎,今天大概就是我錄製的最後一天。節目組特意準備了晚飯讓我們聚一餐,聊聊心裡話。

當趙秘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和葉琪霜給小漁幫忙。小葉負責幫她,我負責讓忙,俗稱,幫倒忙。

「喂,有什麼事情嗎?」

「郁總,發生了一些意外。」對面的語氣嚴肅,好像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

「怎麼了,難不成是盛捷倒閉了?」我的語氣裡帶著期待。

「……不是,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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