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老實人,系統讓我假扮失憶反派的妻子,用家庭和愛感化他。
我望著惡毒大佬肌肉線條勁爆的身子,老實地向上請示:「能吃嗎?」
系統:【不行!色慾也是欲,反派一縱慾就容易又變壞!】
我乖乖聽話,每天早晚給反派講好人好事,說我有多愛他,但就是不碰他。
反派表面淡淡。
但竟然又黑化了。
他陰濕低語:「司馬光是誰?包拯是誰?佩奇又是誰?都勾引我老婆,呵呵,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1
隋野失憶了。
命運的節點將由此發生改變。
原文中,失憶後的他磨滅人性,從被人利用的殺人機器,變成了報復全世界的頂級反派。
而如今,我用小推車把他拉回家。
給他蓋上大紅牡丹天長地久的毛絨毯,無名指套上 9.9 包郵的婚戒。
等他悠悠轉醒時,我深情默默地抱住他的手:「老公~你是因為咱們結婚兩周年太幸福了,激動到暈過去了嗎?」
木著臉,滿眼懵懂的隋野,尚不知道自己一秒已婚的慘痛事實。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誰?」
「你的小寶貝。」
我是個老實人,說這種沒正形的話,喉嚨都快僵了。
「我是誰?」
「我老公啊,討厭~就喜歡人家喊你老公是不是?」
隋野震驚到沉默。
沉默了足足一天。
他終於很誠懇,又很迷茫地問我:「為什麼我總覺得我還是個處男?」
2
第三天的時候,隋野終於接受了他的身份。
這當然不是冷淡寡言的他告訴我的。
是我觀察到的。
因為第三天,他終於敢在我在家的時候去上廁所了。
但出洗手間時,耳朵還是尷尬到發紅。
「那個……」他僵硬地問,「請問我需要干點什麼嗎?」
我用膩到發甜的嗓音,柔情蜜意地調笑:「老公,你對我還這麼客氣吶~」
我著重強調:「你不用幹什麼,因為我愛你,我特別愛你,你做個好人就是對我們幸福小家最好的貢獻。」
隋野:「......」
他撓了撓頭。
摸不著頭腦。
他迷茫地低聲說:「我總覺得,我要做些什麼事?就好像有個聲音攛掇我去破壞,去報復,去當這個世界的王。」
我連忙拿起 9.9 塑料小魔仙棍塞給他,「王,你的權杖。」
我將吃蛋糕剩下的紙王冠搭在他頭上:「你的王冠。」
我點頭:「這就對咯,你以前就喜歡這麼打扮,肯定是身體習慣告訴你的。」
隋野對鏡自照。
淡漠的臉,臉皮顫抖了一下。
他平靜地和我反覆確認:「你是說,我以前是個喜歡打扮成小女孩的二十來歲的變態,然後我還能結婚,還能和你這樣的人結婚?」
我微笑點頭。
他釋然了:「我是個有錢人,對吧?」
我:「老公,你沒有錢哦,你也沒有工作,我每月會給你發零花錢。」
隋野問:「那我是考了清北嗎?」
我搖頭:「老公,你沒考大學哦。」
隋野:「......」
第四天,他終於自以為想明白了。
隋野一邊單手給我捏核桃,一邊幽幽地問:「你和我結婚是不是只是看上了我的臉?」
我大驚失色,「你怎麼想的?」
隋野有問必答說:「我照鏡子時自己想的。」
我連忙搖頭。
一對好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麼膚淺的理由結合呢。
隋野追問無果,若有所思,卡巴卡巴地捏著核桃。
他皺眉沉凝:「為什麼我感覺我的手總閒不住,特別想要捏爆什麼東西,比如——」
人的眼球和小指。
這都是他被訓練成殺人機器後,習慣的逼供手段。
這柄快刀,乾渴許久,潛藏進身體的肉體習慣,已經按捺不住了。
我飛快將超硬無縫隙的夏威夷果塞進他手心裡。
隋野嘎巴嘎巴捏了幾下,沒捏動。
我溫柔地關切:「還手癢嗎?」
隋野:「不癢了。」
3
隋野失憶的第一個月。
他和我終於變成了熟了一點的夫妻。
現在他洗澡不偷偷洗了,鍛鍊也敢赤著上身,趴在客廳做伏地挺身了。
我望著那美好的人魚線,很老實地先給系統打了個報告:
【能吃嗎?】
【只有夫妻之名,也該有點夫妻之實吧?】
可慘遭系統拒絕——
「不行!絕對不行!他可是一沾壞事就壞得爐火純青的天生壞骨,你怎麼能讓他沾色慾呢?」
我不甘心,又看了眼隋野的腹肌,「沾一沾又怎麼了嘛?」
系統:「你就不怕反派食髓知味,獸性大發,最終成為顛覆世界,男女通吃,人獸不分,葷素不忌的無情大色魔嗎?這可比原書里的他更可怕!」
我沒吭聲。
但老實人,也有點老實人的奸詐。
系統不讓我,我就偷偷吃。
就吃一小口。
不讓隋野發現不就行了。
當晚,我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偷偷摸入隋野的臥室,趴在他床邊,飛快親了親他的心口。
然後捂著嘴,連滾帶爬跑走。
嘿嘿,沒人發現~
可次日。
隋野心不在焉了一天。
晚上給我剝夏威夷果時,他忽然幽幽開口:「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我結婚了。」
他誠懇地說:「你是不是看上我的**了?」
此話一出,餘音繞樑。
系統沉默了三秒,發出尖銳爆鳴——
【啊啊啊啊?宿主,你對他做什麼了?這種話怎麼能從反派的嘴巴里說出來啊!】
我同樣在內心尖叫。
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隋野不問自答:「我這次是早上起床時,低頭看著褲子想出來的。」
他垂著頭,神色依舊淡淡,似乎隨意地轉著無名指的戒指,低聲對我說:「你不好意思說吧?沒關係的,畢竟至少我也算是對這個家有點價值了。」
隋野抬眼,匆匆看了我一眼,又飛快撇開頭。
「那個……老婆,我身體好了,最近都沒再暈過了。」
他輕聲說:「要不,試試?」
4
我在內心瘋狂辯白:【他自己要的!不關我的事!】
一邊已經把手放到了隋野的胸口。
隋野的臉瞬間紅了,他低著頭,很像老實人似的矜持了兩秒。
然後那野獸般的侵占欲就迅速主導了身體。
毫不猶豫地摁住我的手背,很爽快地把自己的嘴巴遞過來。
「你看!你看看!這還得了!反派剛被摸一把就想親嘴了,要是再親個嘴,豈不是立刻就要開人獸不分的狂歡大派對了!」
系統大叫。
叫得像封建大家長。
它強行制止:「鬆開!你快給我鬆開!」
我忍痛抽出自己的手。
垂頭喪氣地躲開隋野的嘴。
然后庄嚴肅穆地將屁股往後一挪,挺直後背坐得端正。
五指一併,擺出禁止手勢。
「誒,老公,你不要碰我,我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隋野愣了一下。
單手還撐著沙發,保持著那個俯身欲沉淪的姿勢。
他看了我一眼。
冥思苦想,撓頭撓到頭髮都亂了。
將我的話思考了兩遍,還是理不清這其中的奧秘。
頂級邪惡大壞蛋隋野備受委屈。
他輕輕地,疑惑地哼了一聲:「哈?」
我安慰道:「你等我準備一下,待會我們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5
當晚。
隋野躺在床上,枕著繡滿「Love99」的心形枕頭,蓋著花開富貴的毛毯。
他眼神緊張又期待地看向我說:
「那個,我明白了,下午是我著急了,這種事確實應該晚上做。」
他懊惱地說:「要不是我突然失憶,我肯定能注意到我們婚後的這些小細節。」
我一屁股躺在他身邊,翻開電子書。
隋野輕輕捏住我的手腕。
「老婆,要關燈嗎……」
我搖頭:「不用。」
隋野瞳孔輕微縮小,他喃喃:「我們以前還挺會……」
他還沒說完,我就用娓娓道來的幼教聲音打斷了他的感嘆和惆悵——
「今天,我要講的故事是關於一個小男孩。」
隋野食指摩挲著我的腕骨。
擅長玩刀的手,對力度的確掌握得極為精確。
他含笑:「哦?是我們的愛情故事?原來我們是青梅竹馬?」
【別搭腔,別勾搭男人,小心人畜不分啊,人畜不分。你好好凈化他的心靈。】
系統在我腦內囉嗦叮囑。
我很老實地聽從,大聲說:「這個男孩叫司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