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繁花盛開時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2/3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

不管我怎麼加倍努力,都沒有用。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站在了另一個人的身後。

那就是我的妹妹,林琪。

很奇怪吧,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操縱著一切一樣。

參加比賽我拿不到第一了,第一是我妹妹的。

並不是因為我能力沒她強,而是因為,導師看見了我妹妹的努力,說我妹妹感動了她。

我妹妹總是會主動加上那些跟我玩得好的朋友,美其名曰想要離姐姐近一些。

然後過段時間後,不知為什麼,那些朋友就會主動疏遠我。

最近,學校又開始謠言四起。

說,我是校園霸凌者。

說,我就是個惡毒虛偽的女人。

說,我曾經被霸凌過,現在又霸凌自己的親妹妹。

有些我當初被霸凌時的照片流出,它們像是一把刀,直挺挺划過我的傷口。

那些照片,就只有陸昭有……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造謠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我曾經被傷害的照片發到學校論壇上。

他說。

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誰讓我欺負我的妹妹。

18

「你這樣把自己倒吊著有什麼意義?」

裴臣歪著頭,站在我身前。

我確實倒吊在偏遠體育館的槓桿上。

當然是為了不讓自己哭出來。

只是,我忘了,裴臣也總來這廢棄體育館睡覺的。

這麼多天的相處,我和裴臣逐漸熟悉了。

我知道他表面高冷,事實上腦子有泡。

我知道他也很孤獨,才總是找我。

沒人跟他玩,因為別人都說他是災星。

「裴臣,我最近看了一部小說。」

「就是,假千金在家裡作威作福,然後真千金回來了。」

「我覺得,我好像那個假千金啊。」

「我是鳩占鵲巢的壞人,是惡毒的炮灰,是最後眾叛親離被打臉的女二。」

他垂著眼看我,然後笑了。

「是嗎?哪有你這麼可愛的女二。」

他笑著把我從槓桿上扶了下來。

「下來吧,再這樣下去腦袋要充血了,你是小蝙蝠嗎?」

窗外大雨依舊連綿。

我突然問他:

「你也覺得我是霸凌者嗎?」

他眨了眨眼,低頭,拽出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項鍊。

那是個銅製有些發舊的六芒星項鍊。

按理說,他這樣的公子哥,不可能戴這種檔次的項鍊。

「這是,我以前在孤兒院時,一個小女孩送給我的。」

六芒星項鍊在晚霞的照映下,散發著暗沉的光。

「那個小女孩,算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吧。」

「她跟我說,正是因為人生有裂隙,光才得以照進來。」

「林遐。」

「你也可以是溫柔善良的好人,是自強不息的主角,是最後人生圓滿的女一。」

「道路怎麼走,是你自己決定的,不是嗎?」

……

是。

被命運捉弄又如何。

全世界都不站在我這邊又怎樣。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漂亮。

18

我就是這麼活下去的。

骨頭被打碎了我也會站起來,哪怕自己活得不快樂,我也要活成快樂的樣子給別人看。

我以為只要我夠倔,夠不服輸,命運總有一次會站在我這邊。

可惜,我錯了。

……

相處久了,裴臣或多或少會在我口中聽說一些林琪的事。

他和林琪沒見過,林琪也不知道我認識他,所以沒有加過他。

「其實,我有點好奇你那小白蓮花妹妹到底啥樣了。」

那天,裴臣咬著吸管,突然說。

「小白蓮」是他給我妹起的外號。

我能從他口中聽出來,他不喜歡我妹。

可我還是下意識地皺眉。

「你別去找她。」

「她身上很邪,特別邪……」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其實我不信裴臣也會被林琪蠱惑走的。

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至少他是個神經病,神經病的想法是難以踹度的。

可我就是不安。

「怎麼?你怕我被她搶走,嗯?」

裴臣來勁了,偏要逗我。

……還真是,怕。

裴臣是唯一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了,雖然他有病。

「當真啦?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

裴臣笑得輕鬆,同時,我身後響起一道嬌弱的聲線。

「咦?姐姐,你怎麼在這?」

已經晚了。

我看到坐在我對面,剛剛還笑著的男人,在見到林琪後,愣在了原地。

那是我頭一次覺得,命運如一張巨手般拿捏住我。

裴臣在孤兒院時,有一個小女孩送給他一條項鍊,他一直戴到現在。

那個小女孩是誰?

我的妹妹表情訝異,朝裴臣笑。

「辰辰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太陽福利院,你還記得我嗎?」

……何止是記得。

他說。

她算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19

那天我做了什麼呢?

我轉身就走了。

接下來的場景我都能想像到。

兩人相認,裴臣發現他生命里的光居然正是我的妹妹。

然後徹底站在了我妹妹的身邊。

他會嘲諷我,會譴責我,

會說,林遐,原來你是這麼一個只會造謠你妹妹的壞女人。

這橋段我也太熟悉了。

這次我有先見之明,先一步把他所有聯繫方式刪了。

這樣他之後要刪我,我還能占個上風。

……

可我的腳步還是不能停止。

我明明說過我要活得很好的,我要讓所有人看見我光彩亮麗的樣子。

我怎麼可以就倒在這裡呢?

和爸爸的關係,是我主動去緩和的。

現在我根基還太弱了,沒什麼與他抗衡的能力。

於是我跟我爸定下一個賭約,我和林琪共同參與一家公司的項目競標。

我贏了,他就讓我主導公司的決策。

我輸了,他也不需要我輔佐妹妹,直接叫我捲舖蓋走人。

他說,他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其實到這裡,我大概明白,我在我爸眼裡是什麼位置了。

而他瞞著我的,到底是什麼了。

但我也只有笑笑,接下了這個項目。

臨近畢業,我也確實到了,需要考慮進公司的時候。

這是我頭一次接手這麼大的項目,得益於之前在實踐中積累的經驗,我上手還算快。

我在公司里出方案熬到深夜,整個大樓的燈都熄了,我還沒有走。

而我的妹妹呢?

她接到這個比賽內容時還很迷茫,說,姐姐,我不想跟你競爭的。

可是,我卻不敢對她放鬆任何的警惕。

這次招標的公司是裴鑫集團,名字帶了個裴,其實就是裴臣家的子公司。

也就是說,這場招標的結果,裴臣或許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不過此時,這個人的名字已經默默躺在我的黑名單里了。

……

再一次修改策劃案修到了深夜。

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公司里都在傳我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

所以我的屬下都不怎麼配合我,反而抱怨自己怎麼沒被分配到林琪手下。

我點了點墨水,這樣萬籟俱寂的深夜裡。

卻是無力和失落一波波朝我席捲而來。

為什麼,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努力,總是有一層打不破的壁壘。

為什麼付出一萬分努力的人是我,頭破血流的人也是我?

真的有宿命嗎?

我關掉電腦,朝樓下走去,一輛黑色的輝騰停在了公司大門口。

我抬眼看去,裴臣的耳釘都拿掉了,一身黑色西裝,安靜地看著我。

……

我想繞過他。

他上前拽住我的手腕。

我嗤笑一聲,定定地看著他。

「你想跟我說什麼呢?」

「叫我別再傷害我妹妹了?」

「叫我主動退出這場競爭?」

「還是叫我跟我那善良純真,沒一絲一毫心機的可愛妹妹道個歉?」

無聲的風中,我看見他嘆了口氣。

抬手理好我紛亂的髮絲,然後俯著身朝我笑。

「叫你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

我愣在原地。

他果然是個神經病。

連我妹都不要的神經病。

我和他一起靠在車子上,他低著頭,玩著手中的咖啡杯。

「林遐,這次競標,完全是為你妹妹設計的。」

「那個項目雖然是我家在招標,可合伙人,是蔣氏和陸氏。」

蔣書淮和陸昭。

「你妹妹完全能靠著那兩個男人,拿到這次競標的資格。」

「這場賭局一開始,你就註定輸了。」

「……」

怪不得我爸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搶走我妹的位置。

怪不得我的妹妹依舊在忙著和蔣書淮陸昭兩人糾纏。

好像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在她身上,我所有的運氣都被她抽走了一樣。

今晚沒有月亮,我聽見裴臣輕輕地說。

「我可以幫你。」

「大概覺得沒什麼差錯,林琪那邊的設計稿已經交過來了。」

「我可以……幫你把它偷出來。」

他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如果偷了那份設計稿,我完全可以在競標的時候先一步將設計稿展示出來。

到時候,林琪將沒有能力證明,她的設計稿為什麼和我的是一樣的。

這好像是唯一能贏她的辦法了。

我盯著我身邊的男人。

「為什麼要幫我?」

「你戴著她給你的項鍊戴了那麼久。」

「……」

他愣了愣,然後笑了。

「哦,那個啊。」

「其實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真的蠻痛苦的。」

「看到她的臉我就會想起這些,我就更討厭她了。」

「……」

他果然有病。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兩隻飛蛾圍繞著那唯一一盞路燈,撲閃著翅膀,

我聽見他輕輕地說。

「我是被我爸從孤兒院裡撿回來的。」

「我媽把我生下來後,就把我丟在那所福利院的門口。後來我爸找到我,確定了我倆有血緣關係。」

「我是他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子嗣了。」

「他總是希望我能坐上他的位置,但我並不想做那高高在上的執行總裁。」

「那你想做什麼?」

我抬頭,問他。

黑夜裡,那是裴臣眼中頭一次閃過光。

「我想……」

他頓住了,然後朝我笑了笑。

「算了,林遐。」

「如果有一天真從事了夢想中的職業,我再告訴你,好嗎?」

「……」

20

後來,我到底沒讓裴臣幫我偷那份設計稿。

不擇手段地採用惡毒的計策,我倒是不介意。

我只是單純看不上林琪的設計稿罷了。

把她的東西說成我的,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很快,就到了競標當天。

我化著精緻的妝容,與林琪擦肩而過。

她想拽我的衣袖,怯生生地喊我。

「姐姐……」

「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爸爸也不想我們這樣的……」

以前,我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優秀的女孩。

現在,卻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壞女人。

如果這是一部小說,那么小說快要接近結尾了吧?

善良純真搞事業的女主開啟了自己新的人生。

而我這惡毒的女二,要下線了。

可是,這世界上,真的有涇渭分明的黑和白,對和錯嗎?

我緊攥著手中的策劃案。

與命運發出最後一次反撲。

……

結果,一敗塗地。

這確實就是一場為林琪所設計的競標。

在場的好幾個合作方都與蔣書淮有關係。

再見到這個曾經的男友,我卻感覺恍如隔世。

競標結束後,他西裝革履,將我堵在樓梯的角落。

滿眼都是諷刺。

「林遐,我跟你說過吧,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看看現在的你,一敗塗地。」

「這就是你欺負你妹妹的代價。」

我一直低著頭。

大抵是覺得我沒有鬥志了,他輕嗤一聲。

是啊,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

我眾叛親離,任人踐踏,即將被趕出這個生我養我的家。

可是,就在他要離開時。

我忽然開口,說道:

「我沒有輸。」

「我不會認輸的。」

他嘲諷地搖搖頭,忽視我大步離去。

現在的我,再也不會對他的寶貝林琪產生威脅了。

我扶著牆,慢慢地支起身子。

但是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就這樣。

就算我面前升起百道艱阻,我依舊會前進。

縱使謝幕殺青。

我也要在觀眾的腦海里,留下濃重的一筆。

21

我爸告訴我,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其實我猜到了。

反正這樣的人生,怎麼狗血怎麼來。

命運就是要我怎麼都比不過林琪,可我偏不。

後來,裴臣送我去了機場。

國內我待不下去了,被幾方針對,還真如同喪家之犬。

之前在學校認識了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學姐,後來去了英國,開了一家小的設計公司。

也幸好以前我攢了那麼一點人脈,學姐說,願意收留我。

而我之所以選擇服裝公司,是因為我爸就是靠賣衣服起家的。

我不會永遠像一隻喪家犬一樣待在國外的。

我還會回來。

拿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狠狠地打他們所有人的臉。

……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便闊別了故土。

盯著流竄於風宵的雲煙,才會在那一刻那麼真實地覺得,我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生活要是一本爽文小說就好了。

只要念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就有了莫欺少年窮的底氣。

來到英國的第一年,我過得並不好。

最離譜的是,因為別人的出價更高。

有次我租房子租到一半,被房東連夜把我的行李帶著包推出了房外。

這是遠在國內的陸昭的手筆。

他給我打電話,惡狠狠地說。

我妹妹這幾天不開心,我也別想過得開心。

倫敦這潮濕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密密麻麻的烏雲恍如神怒。

我抱著包躲在橋下。

怎麼也阻止不了無邊的雨水漫進包中的設計稿。

就如同怎麼也阻止不了自己隻身陷入黑暗的命運。

「你還是不相信命運嗎?」

裴臣送我走時,朝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還是不相信命運嗎?

說不定你就是粉身碎骨的命呢?

說不定你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徒勞的,最後你還會被人扔進暗無天日的地底里。

你還要再抗爭嗎?

你還要再努力嗎,說不定努力了,也沒有用呢?

……

我抹著臉頰上的雨水。

手指顫抖地播出那串號碼。

直到聽見電話那頭,他清澈安和的聲線。

「喂?」

「現在才捨得給我打電話,你真狠心啊。」

他好像永遠目中無人,游離世外,不著調。

我捏緊話筒,輕輕地問他。

「裴臣,我們該相信命嗎?」

話筒那邊的人沉默了半瞬,而後回答我。

「我也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

後來,我才知道。

我給裴臣打電話的那個晚上,他剛跟家裡鬧翻。

名校畢業,能力出眾的裴臣離家出走了。

他說不幹就不幹,說不想繼承家業,就把銀行卡,所有的積蓄放在了他爸書房的桌子上。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志向。

是一年半後,他從地球的彼端,向我發來的一張張照片。

22

春去秋來。

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糟心與不堪,都落在我和裴臣兩人的身上。

我在倫敦的街頭遭到第十一次合伙人的拒絕。

裴臣在敘利亞的戰火中弄丟了他最昂貴的鏡頭。

是。

他的志向,是當一名戰地攝影師。

我才知道,他曾經待的那個福利院,

收養最多的,也是東南亞戰爭中被遺棄的孤兒。

也許那顆小小的種子。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深植在了他的心上。

到現在,生根發芽,然後驅動他前行著。

他在戰區拉響的警報中與我通過最後一次電話,

他說:

「林遐,我想明白了。」

「我就是干這事兒的。」

「……」

後來,和他所有的交流,都是通過信件完成的。

從他的筆下,我都能想像出那炮火連天的場景。

被硝煙震碎的房瓦。

可是最震撼人心的。

卻是房瓦下無辜小孩清澈的雙眼。

他說,他沒能救下那個小女孩。

敵機轟炸而來,他被負責保護他們這些新聞記者的軍官拽著藏在了掩體下。

那小女孩呢。

後來他倉皇地在廢墟中深扒。

卻只能在瞧見零碎粉紅的布片中……

慢慢崩潰。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命運在給我們開一個巨大的玩笑。

我和他信里的交流都如同在比慘一樣。

我遭到手下設計師的背叛。

他差點被從飛機上落下的炸彈炸掉了一隻腿。

再後來。

命運似乎又放鬆了緊扼著我們咽喉的手。

我的設計公司開始稍有起色。

裴臣的一張照片,登在了國際影展之上。

他在獲獎時這麼說:

「轟然落下的炮彈如果不夠直擊心靈,」

「那麼炮彈下孩子純澈的雙眼呢?」

這樣的孩童,於戰爭之中卻有千萬。

裴臣拍的很多照片,都是直接寄給我的。

有的時候,我會幫他挑選一些照片,投稿在期刊和網站。

有一天,我看見他在一張照片背面的右下角寫了這麼一句話:

字跡倉皇,筆鋒卻堅定。

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 aren't close enough.

「如果你拍的照片不夠好,說明你離得不夠近。」

這,大概就是裴臣這樣的人燃燒生命所要做的事的意義。

23

在離開故鄉的第五年。

我們的設計公司終於走向正軌。

我的設計作品拿到了國外一個非常具有含金量的獎項。

命運終於站在了我這邊。

我在海岸的波濤聲中迎接曙光。

卻再也找不到裴臣。

他有很久沒有跟我聯繫了,之後整整一年,我都沒有他的消息。

戰地記者就是這樣。

即使暴露在鏡頭之下,有可能前一天還在有說有笑,第二天就永遠地留在了那片戰場之上。

怎麼也聯繫不上裴臣,我久違地感受到焦急的情緒。

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如此在意裴臣的呢。

是他堅持不懈地給我寄信。

是他偶爾從炮火中的戰區借到軍用電話跟我嘴炮兩句。

是他拍下的那一張張照片,全一股腦寄給我。

他說:

「林遐,如果有天我不在了。」

「你幫我整理整理,發表一下唄。」

……

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關係。

一遍遍翻著他寫給我的信。

可是,裴臣消失的時間太長了。

是不是就是和裴臣在一起人會變背啊。

裴臣不見了,我的運氣反而變好了。

公司越做越大,我在時尚圈的地位也節節高升。

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拖著我。

這樣上升的喜悅,明明是我期待的。

可我卻被無人分享的失落籠罩。

除夕夜,我一個人走在倫敦的大街上。

其實這些年,英國人也挺熱衷於過 Chinese new year 的。

甚至有的街道上會掛起紅紅的燈籠。

可是這樣團結的節日,對我來說卻沒有意義,

我低著頭走路,直到眼前出現一雙皮靴。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滿腔的憤恨,不甘,異國他鄉遭受的所有委屈,就爆發了。

我盯著面前的男人。

推了他一把。

邊推邊問他:

「你去哪了啊?」

「啊?我問你你去哪裡了?」

「你不會跟我說一聲嗎?」

「寄個信,幾張破紙,有那麼難嗎?」
喬峰傳 • 15K次觀看
奚芝厚 • 690次觀看
花伊風 • 1K次觀看
幸山輪 • 530次觀看
幸山輪 • 100次觀看
喬峰傳 • 720次觀看
喬峰傳 • 890次觀看
喬峰傳 • 830次觀看
喬峰傳 • 700次觀看
喬峰傳 • 3K次觀看
開心果 • 640次觀看
幸山輪 • 990次觀看
幸山輪 • 640次觀看
呂純弘 • 410次觀看
花伊風 • 170次觀看
幸山輪 • 30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670次觀看
幸山輪 • 390次觀看
呂純弘 • 9K次觀看
幸山輪 • 30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560次觀看
花伊風 • 560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