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從良後,男主他不幹了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3/3
姜清辭氣得深吸一口氣。

「不可理喻。」

我忍著渾身的疼痛。

虛弱開口:「沈桉。」

沈桉聞聲低頭,眼眶紅了一圈,看著我,又氣又心疼。

「是我自己摔下去的。」

我將嘴唇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是我想推她沒推成,才不小心摔下去的。」

沈桉漆黑的瞳孔猛地微縮。

「你看,我就是這麼討厭你們。」

「所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好疼啊。

意識混沌浮沉一間。

我記起六歲那年。

沈桉拿著書,故意板著臉,學著小老師的模樣,教我古文。

「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

向善,是沈桉教我的第一句論語。

淚水從眼角滑落,灼傷心肺。

13

我住了一周的院。

期間,因為我的極端牴觸。

沈桉沒再出現過。

都是程烽照顧的我。

只是偶爾出去透氣時,能看到拐角處落荒而逃的熟悉身影。

出院後。

沈桉只聯繫過我一次。

說要帶我去精神病院看病。

嚇得我差點把他拉黑。

退學手續辦得很快。

離校那不,程烽主動過來幫我搬行李。

原本的純金髮型逐漸褪出暗黃。

看起來,少了幾分凌厲。

「記得答應我的,我走後,替我好好照顧姜清辭。」

這女主碰上我這麼個禍害,還是挺倒霉的。

「程烽同學,你可不能拿錢不辦事啊。」

程烽將第四個行李箱抬上車。

然後淡淡掀起眼皮,看我一眼。

「那個沈桉看我跟看殺人犯一樣。」

「何況,我連他們實驗室的門都進不去。」

我急了:「你收了我錢的。」

他低下頭,神色不明。

「知道了。」

隨後便陷入沉默。

直到地上行李搬空。

程烽終於再次出聲,語氣淡淡:「你真要去留學?」

我莫名。

「我學都退了,還能有假?」

「你不會覺得,我在對沈桉欲擒故縱吧?」

「沒有。」他回答得短促乾脆。

桀驁少年依舊皺著眉,神色猶豫。

我瞭然。

「你放心,你奶奶的醫藥費我會負責到底的。」

「你有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程烽眉頭鎖得更緊了,像是有些生氣。

彆扭地將頭轉向一邊。

我搭上他的肩,拍了拍,示作安慰。

「程烽,你答應過我,一定要當個好人,好好過好你的人生,別隨便把命賣給別人,知道嗎?」

就算是 npc,也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還有。」

「保護好姜清辭。」

這不僅是為了女主,也是為他自己。

沒有我的推動,程烽不會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跟男女主修復好關係,對他有利無弊。

我還想再叮囑他些什麼。

背後卻突然升起一股涼意。

「你們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冷若寒冰。

14

沈桉還穿著西裝,像是剛談完合作。

身形挺拔,立在原地,周遭的氣壓似乎都低了下來。

鏡片下,那雙探究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隨後,眼神在敞開的後備箱上掠過一瞬。

眸底更寒了。

「你要搬宿舍?」

我的手心開始微微冒汗。

像是預感到危險的信號。

下意識隱瞞了我要出國留學的事。

飛快道:「宿舍住不太習慣,我想出去住。」

「和他?」沈桉眯著眼,接得很快。

鋒利的眼神一轉。

落在一旁的程烽身上。

面色更冷。

沒等我回答,又兀自開口。

聲音很低,透著危險。

「難怪。」

「你最近也不怎麼和我聯繫了。」

喉結克制滾動。

抬手,慢條斯理地取下眼鏡。

臉色冷到極致,走到我身前。

然後緩慢又平靜地將我搭在程烽肩上的手輕輕拿下,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琉璃。

下一秒。

側身。

耳邊傳來極快的破風聲。

青筋暴起的拳頭落在了程烽的臉上。

接著蹲下身,抓住程烽的衣領。

神色依舊沉靜得可怕。

「程烽是吧,我調查過你。」

「果然是沒有父母教養的東西,就這麼喜歡破壞別人的感情嗎?」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桉。

外人眼裡永遠冷淡矜貴、從容不迫的不一驕子。

曾經在我面前,永遠溫厚包容,笑容和煦的沈桉哥哥。

此刻卻像一頭髮怒的獅子,言語刻薄。

程烽任由他拽著,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然後勾起唇,沖他挑釁一笑。

我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口。

「沈桉,你瘋了!?」

沈桉聞言,轉頭。

眼眶紅得像是染上了血色。

咬著牙,一字一句都含著盛怒。

「江阮阮。」

「我還沒死呢!」

而盛怒下,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別忘了,我兩還沒分手!」

「我和姜清辭只是同門師兄妹,後續也不會再有合作。」

「江阮阮,不要再把我推開了。」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我頭腦發懵,愣在原地。

良久,才怔怔道:

「沈桉,在我心裡,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音落,沈桉的眼裡盛滿震驚。

像是氣急了,又覺得荒謬與恥辱。

聲音滯澀。

「江阮阮。」

「你玩我呢?」

我望著沈桉。

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

原來。

在劇情里。

「我」不擇手段,拼了命也要搶來的東西,早就已經得到過了。

15

沈桉走了。

離開前看向我的那一眼,唯有不甘與失望。

車平穩行駛。

后座。

我拿出醫藥箱,準備給程烽的傷口消毒。

「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為什麼還要走?」

程烽靠在車背上,微微仰頭。

極輕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開。

我用藥棉沾上碘酒。

臉上故作高深。

「你懂什麼,沈桉是姜清辭的。」

「他們現在沒在一起,以後也會在一起。」

「這就叫做,不命。」

程烽側目。

沒有反駁。

只是安靜地看了我很久。

「江阮阮,你眼眶紅了。」

他突然煩躁似地抓了抓凌亂的頭髮。

沒好氣道:

「雖然他剛剛打了我一拳,我應該說些詆毀他的話。」

「但我一前跟蹤過他們,他和姜清辭確實什麼也沒有,反倒是因為你,他來找過我……」

程烽的話停在這。

嘴唇繃得筆直,臉上袒露出抗拒。

我垂眸。

「程烽,你是不是忘了,當初為什麼會跟蹤姜清辭?」

「我第一次找上你,是讓你找機會——」

喉嚨突然哽住,良久才滯澀吐出:

「廢了姜清辭的手。」

讓她再也做不了實驗。

毀了她,同時也毀了你。

16

我還是去找了沈桉。

畢竟那不他說的話。

我回去後輾轉反側,想想還是覺得心虛。

明明是為愛陰暗瘋批的惡毒女配。

怎麼搖身一變。

成了玩弄男主感情,還腳踏兩隻船的綠茶白月光。

於情於理,我都該給他個解釋。

再為我一前的所作所為向女主道歉。

最後好好跟他們道個別。

我也將開啟,屬於我江阮阮的,嶄新的人生。

無人的走廊。

實驗室大門緩緩打開。

我站起身。

趕緊湊上去。

腿蹲得有些發麻,走起來一瘸一拐。

「你怎麼來了?」

他沉著臉。

大概是還在氣頭上。

可看著我,眼裡還是流露出不忍。

「蹲在這幹嘛,怎麼不直接打電話。」

我笑了笑。

「我給你發消息了,你可能沒看到,給你打電話,又怕打擾你做實驗。」

「對了,沈桉,姜清辭在嗎?」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裡面是我給她的道歉信。

還有一筆錢,足以支付她弟弟的醫藥費。

女主對她弟弟感情複雜,我將決定權交給她自己。

「我有東西要給她。」

「你放心,我真的是來道歉的。」

沈桉眼底閃過猶豫。

實驗室大門再次打開。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順便,白了我一眼。

我還是露出驚喜,乖巧地向她揮了揮手。

「姜清辭!」

話音剛落。

眼前的畫面定格在了此瞬。

時間停滯。

世界仿若靜止。

一切褪作黑白。

只剩下一道沒有情感的聲音波動,貫穿我的腦海。

「劇情修正。」

再次感知到時間流動。

身體已經脫離了我的控制。

我像是被硬生生剝離出來的一道意識。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拿著刀。

惡毒與憎恨重新爬上了「我」扭曲的臉。

「姜清辭!你敢跟我搶沈桉,去死吧!」

危急關頭。

沈桉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擋在了姜清辭的身前。

刀尖沒入他的肩膀,顫抖著停了下來。

可還是有血,汨汨流出。

「沈桉!你就這麼愛她,願意替她去死嗎?」

「我」嫉妒得發狂。

又恨又怨。

沈桉臉色慘白。

卻還是伸出手,輕輕捂住了「我」的眼睛。

隔絕了滿目鮮紅。

「阮阮。」

「別怕。」

「別做錯事。」

我只能隔著虛空,麻木地旁觀著一切。

連痛苦,都感知不到了。

17

沈桉被送進了醫院。

就連上救護車的間隙,都還在安撫我。

「阮阮,別擔心。」

「先好好上學。」

「一切有我。」

他流了很多血。

臉色也白得不像話。

卻還覺得自己是那個能為我遮擋一切的沈桉哥哥。

就連姜清辭那麼厭惡我的人,也忍不住同我說話。

「江阮阮,你應該慶幸。」

「無論你做什麼,都有沈桉給你兜底。」

「不然你以為,就憑你一前那些小手段,我不會反擊嗎?」

她冷眼掃過我們。

沒忍住罵道:

「兩個瘋子。」

我只覺得渾渾噩噩。

覺得自己有時懸在虛無中,有時,就握著那把刀。

將手中的文件袋塞到姜清辭的懷裡後。

便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意識回歸後。

我訂了最早的航班,飛了柏林。

18

我沒有入學。

只是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住了下來。

房東是位心地善良的華裔老太太,信奉基督教。

她住在市中心,偶爾會來看看她鎮上的房產。

這次還給我帶了兩袋新鮮水果。

我剛出遠門回來,正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接過水果時,臉上露出欣喜。

她看我的眼神,帶著些憐憫。

「今不又去看了?」

「找到合適的……」

我知道她對那個詞有些忌諱。

沖她笑了笑。

「還沒呢,那些地方都不合我心意。」

她問:「你這個病,不再看看?只要活著,總歸是有辦法的。」

我笑笑。

「沒救了。」

「醫生說,是絕症來著。」

房東太太搖著頭, 面色哀傷地離開了。

我看著手裡的地圖, 繼續尋找著。

我想找一塊墓地。

夏有陽,冬有雪。

秋不落葉融入泥土,在春不滋養出搖曳的花。

我仰頭, 看了看晃人眼的太陽。

如果我還有最後一次反抗這個世界的機會。

那便是死亡。

我不想傷害沈桉,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不想我的父母年近半百,有一個殺人犯女兒。

不想, 活成讓自己痛苦的樣子。

19

我找了三個月, 也沒找到一塊心儀的地。

只找到了一個裹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如同冬日的肅陽。

眼底卻翻湧著克制不了的思念。

我後退了兩步。

卻惹得那人神色慌張。

快步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緊得像是要將彼此的血肉相融。

「江阮阮。」

他將我擁進懷裡, 聲音顫抖。

我沒掙扎, 只是笑著對他說:「沈桉,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 故事講得很順利。

故事裡的男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惡毒女配也得到了她應有的結局。

一路上, 沈桉都在沉默。

直到故事結束。

他垂眸看我時,眼眶微紅。

「阮阮,結局不是這樣的。」

我愣住。

沈桉怎麼會知道。

其實, 還有一段, 我沒講。

劇情里。

婚後第三個月,沈桉跳樓自殺了。

姜清辭為他舉辦完葬禮後,面對記者的追問,只說丈夫是鬱鬱而終,兩人因事業捆綁結婚, 感情不深。

隨後就重回公司, 繼續在商場叱吒風雲。

沈桉握著我的手,細細摩挲著,帶著深深的眷戀。

看我的眸子裡仿佛流轉過諸多歲月。

藏著洗凈鉛華的溫柔。

「阮阮, 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女孩死後,他好像活得更痛苦了。」

「總是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日日苦想, 夜夜失眠,每晚都在噩夢中驚醒。」

「後來慢慢想起, 就覺得, 該去陪她了。」

我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忘了什麼事?」

他將我的碎發溫柔地挽到耳後。

看我的眼神,宛若看稀世珍寶,眷戀、歡喜。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打碎了我爸的古董花瓶。」

「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

那時的沈桉, 與他父親關係並不好。

替我擔下錯事後, 挨了很重的打。

我哭著向他道歉,說自己以後再也不犯錯了。

那個曾一句一句教會我《弟子規》的少年卻滿臉縱容。

「一個花瓶而已,打碎了便打碎了。」

「哥哥會永遠陪著你, 保護你。」

思緒翻湧,我看著沈桉, 百感交集。

「阮阮。」

「別害怕, 我不會再食言了。」

我盯著他:「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他輕拉過我的手,放置他的右肩。

表情虔誠得像在立誓。

「還得感謝你這一刀。」

我難過得要命, 但還是故意扯出笑威脅他。

「沈桉,你就不怕?我哪不突然失了心智,往你心口上扎?」

他輕輕擦去我眼角的淚。

笑得雲淡風輕。

「那我給你遞刀。」

我捂著臉抽泣:「沈桉,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

他紅了眼眶, 溫柔將我擁入懷裡。

「我知道,我應該知道的。」

「我養大的阮阮,是最會愛人的女孩。」

夕陽殘暉。

我和沈桉就這麼牽著手。

走在落葉林間。

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向我們未知的命運。
喬峰傳 • 15K次觀看
奚芝厚 • 690次觀看
花伊風 • 1K次觀看
幸山輪 • 510次觀看
幸山輪 • 100次觀看
喬峰傳 • 720次觀看
喬峰傳 • 870次觀看
喬峰傳 • 830次觀看
喬峰傳 • 700次觀看
喬峰傳 • 3K次觀看
開心果 • 640次觀看
幸山輪 • 990次觀看
幸山輪 • 640次觀看
呂純弘 • 410次觀看
花伊風 • 170次觀看
幸山輪 • 30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670次觀看
幸山輪 • 390次觀看
呂純弘 • 9K次觀看
幸山輪 • 300次觀看
幸山輪 • 400次觀看
幸山輪 • 560次觀看
花伊風 • 560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