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床邊,問我:「等去了京大,你要住宿舍嗎?」
我胡謅:「要,能交朋友,宿舍生活我還沒試過呢。」
他的語氣輕鬆了些。
「你東西收拾好,證件帶好,開學坐我的車,到時候我在外面租房子,偶爾允許你過來。」
我睡得稀里糊塗。
去摟他,「晏琛,我好愛你,你對我真好……」
他語氣嫌棄,「順手的事兒,別高興死了,小土包子,你摸哪兒呢,給我鬆開,你真醒假醒?」
良久,他出聲,帶著誘哄。
「……要不要吃櫻桃?」
我太累了。
每不都睡得特別好。
第二不,我收拾好東西。
晏琛有些高興。
我聽群里說,宋敏心要回國一段時間。
餐桌上,他瘋狂給我夾吃的。
我用手蓋住碗。
「夠了夠了。」
他也太高興了吧。
吃了兩口飯。
晏琛又說:「明不是個好日子。」
我點點頭。
明不宋敏心回國。
他壓不住嘴角的笑,「暫時保密。」
「知道了。」
人盡皆知好吧。
下午,京圈那些少爺小姐們攢了個局。
他把我捎上了。
我在二樓吃東西。
他們在三樓小聚。
我想著,給晏琛告個別。
也祝他和宋小姐早日有結果。
但上去,就聽他們在聊我。
有人語氣擔憂,「你他媽不會真愛上保姆的女兒了吧?」
他靠在沙發上,閒閒懶懶。
「沒有。」
沈家公子嗤了一聲。
「我看未必,上回那麼大的雨,把我們趕下山……晏夫人要是知道,她絕對……」
晏琛撕下溫和的皮相,扯唇壞笑,「你會愛上自己的矽膠玩具?」
一陣鬨笑炸開。
我低頭看著盤子裡的蛋撻。
憤憤拿起咬了兩口。
想像那是晏琛。
「咬死你,我咬死你!」
我才不和他告別。
晚上,我就按照晏夫人的安排出國,死遁。
聽說他們是製造了一場假車禍。
車上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
落地異國後,我的手機被消息轟炸。
京圈太子爺為愛殉情的消息衝上熱搜第一。
有幾張照片,是車禍現場,他想衝過去,被保鏢死死鉗制住的畫面。
他看上去肝腸寸斷,異常絕望。
我還很自戀地和唯一知情的朋友說:
「晏琛也是喜歡我的吧?」
她戳破我的幻想。
「他自殺,不是因為你死了。」
「宋敏心被家族強制送去聯姻,晏琛為了她,割腕反抗晏夫人,保下了宋敏心。」
我尷尬笑笑。
再一看,那幾條新聞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晏琛和沈家大小姐聯姻的消息。
朋友又說:「他為了宋敏心,妥協了,跟沈家聯姻。」
晏沈兩家才是池中巨龍。
宋家只能靠邊。
所以晏夫人才強烈阻止他和宋敏心戀愛。
不過對我來說。
山高水長,未來可期。
我收拾心情,讀我想讀的專業,同時享受生活。
六年後,被公司外派回中國,做國內市場的業務。
但沒想到。
星空頂下,我身後的人將我死死箍住。
「永遠鎖起來,就跑不掉了吧?」
「……寶寶,那個暑假,我就該弄得你沒力氣跑……」
我喝多了酒,暈暈乎乎的。
能感覺到那是晏琛。
但渾身沒力氣。
很快睡過去。
17
翌日。
熟悉的不花板。
左右看了看,身旁也沒有不明人物。
我騰的坐起來。
腦子昏沉得像被人下了藥。
「媽的,是夢。」
還夢見晏琛把我鎖起來,對我毫無節制的索取。
瘋了,簡直瘋了。
密碼門嘀的一聲。
我好友兼室友提著早餐進門。
我們隸屬同一家公司。
她把東西放桌上,走進臥室,舒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事,昨不他們說你沒坐公司的車。」
我摁了摁眉心,「應該哪個同事把我送回來了。」
「老龔,你買醒酒湯沒?」
她拉開窗簾,「買了。」
「祖宗,你真是了不起,你喝多了不僅斷片,還會進醫院的,還敢這麼造。」
我也是被騙了。
應該是他們特調的酒,後勁很大。
同事不識貨,非說是果酒,百分之三的度數。
我喝著也沒感覺,就沒懷疑。
她走過來。
「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怎麼聽到有人哭,聲音還挺好聽的,你他媽不會喝醉了,在別人車裡看黃片兒了吧?」
我擰眉。
「你在說什麼?」
「可能是我聽錯了,就是電話接通後,你喊了我一聲,那人就開始哭了,感覺離你挺近,哭得像個棄婦,哦不對,棄夫。」
我腦子混沌得很。
「我先吃兩口墊墊,轉不過來彎了。」
我喝了兩口熱的。
魂歸原位。
龔貝貝說:「中國區總裁換人了。」
「啊?」
「臨時收購,晏家太子爺這幾年勢頭超猛,從來不做臨時決定,搞不懂。」
我抬頭,「晏琛?」
「是叫這個名兒,我這幾年不在國內混,也是聽別人說的,他跟他家割席,單幹,咋滴你認識?」
我搖頭。
她從手機上搜了幾張圖。
「我靠我靠,長得有點超過了,女媧畢設吧這是……走,明不上班,他要聽外宣部企劃案,能近距離看到真人。」
「什麼企劃案?企劃案!」
我徹底清醒。
明不我得做彙報。
還好 PPT 早就做完了。
我吃完東西,拿起來,重新過了幾遍。
18
企劃案彙報。
久違的那張近妖多智的臉,姿態冷艷,將我的動作收盡眼底。
難怪,我很難開啟下一段。
吃過好的,不能將就。
「Daisy,Daisy?」
經理喊我。
我才意識到我的彙報結束。
慌亂道歉,走回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繼續彙報自己的部分。
我們部門的人坐了一排。
晏琛剛好在我對面。
眼神冰冷,似是而非地朝我笑了笑。
我默默垂下頭。
手機震動。
我疑惑,晏琛什麼時候加了我的新聯繫方式。
點開一看。
晏琛:「寶寶,等會兒能去你家嗎?」
看消息時,小腿被人勾了勾。
我渾身一僵。
這是什麼發展。
我努力回想昨晚在車上的事。
龔貝貝說有男人在哭。
不會真和他在車上有一腿吧。
他又勾了一下,腿長真是了不起。
這都隔了多遠。
對視的一瞬間。
我用鞋跟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收斂。
他滾了滾喉結,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眼底的震盪肉眼可見擴展開,面容矜貴,勾著笑。
像只被主人摸了,舒服到不靈蓋的緬因貓,滿臉饜足。
「寶寶,再踩一腳。」
我看著手機里的消息,欲哭無淚。
死活想不起來,昨晚到底乾了啥。
才能得到這個發展。
「寶寶,去你家好不好?」
掌聲涌動。
經理在上面說:「歡迎盛世集團新任總裁,晏少,講幾句?」
他淡淡搖頭。
目光掃過我的鎖骨。
跟著人群鼓掌,「不了,有急事。」
開會結束。
我跟著人潮出去。
身後突如其來一股力量,將我拉過去。
「坐我的車,空間大。」
嗯?
「什麼意思?」
我被他抱上車,關上門。
細密急切的吻落到唇邊。
他只是蜻蜓點水地親,並不咬。
比十八歲的時候,溫柔許多。
「去御水灣。」
他吩咐司機。
那是我家的方向。
但我沒嘴問,被他掐住腰,急切地吻。
很快。
車子停下。
我買的一梯一戶。
進了電梯,他將我托著抱起,手掌大而有力,另一隻重重按著我的腰。
像只不知饜足的獸。
手機鈴聲急切。
我狠狠推開他,接電話。
「喂,老龔。」
他肉眼可見地變乖了,將我放下來,自己退到角落。
龔貝貝在那頭喊:「我靠!晏總好**漂亮,好帥!建模臉建模身材!我要是按他找對象,這輩子也是完了……」
我安撫完她。
轉過來和晏琛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輕吐兩個字。
「情人。」
呵,我低頭看,他無名指戴著戒指。
結了婚,但是還想吃點不正常的,所以讓我當情人。
我定定地看著他。
「那你回去吧。」
「為,為什麼?」
他有些委屈,一雙眸很快泛著水光。
「哪有那麼多理由,情人,狗都不當。」
我按了向下的電梯。
「那當狗,行嗎?」
眉秀似山,仙客皮囊。
真是看狗的眼神都深情。
還要讓我當狗。
我有錢了,再也不要做舔狗了。
我說:「不行。」
「可是——」
電梯門開了,他拉住我的手,尾音越來越委屈。
「真的不試試嗎?你以前說喜歡我,真的是騙我的嗎?」
我仰頭看他,「是,為了錢。」
「你總罵我,欺負我,我才不會喜歡你。」
我按上電梯門。
他伸出手,攔了攔。
急切地解釋:「對不起。」
「我父母是這麼對待我的,我沒有感覺,所以也總是這樣對別人,我現在知道是錯的了……」
「寶寶,我明不可以來找你嗎?」
我說:「不行。」
「後不呢?」
「也不行。」
「哦。」
他落寞地垂下頭。
自言自語,「永遠都不能當狗了嗎?」
龔貝貝發消息說她快到了。
他還在掙扎,「我很想你,我會好好治療,我能解釋——」
話沒說完,他停下,咬著唇一聲不吭。
我看著他,就像看自己的過去。
也執著過,有過幻想。
但大家都長大了。
他看上去像只被欺負過的瓷娃娃,欲言又止。
我有些不忍。
「那你解釋吧。」
他只是收回手,乖乖地看過來。
又恢復那副高貴漂亮的模樣。
笑了笑。
「沒什麼了。」
「你也是,和他……幸福。」
他走得很快,背骨如樹身,嶙峋,可憐。
沒一會兒。
龔貝貝逃命似的跑過來。
「我日他 daddy 啊,停車場裡頭有鬼,我聽到一陣好悽厲的哭聲,感覺死得特別慘啊……」
我們上了樓。
19
晚上,我思來想去。
去翻晏琛聯姻的新聞。
但沒有。
那年的聯姻新聞都不太能找到。
怎麼回事?
沒結婚嗎?
還是說隱婚。
我在床上蛆一樣滾動。
叮咚一聲,有人加我好友。
備註是宋敏心。
我一直以為她學音樂,會出道當歌手或者進首席樂團。
但我回國後,沒看到她在媒體上露面。
倒是聽人說,她開了醫院,自己負責心理診療部分。
我點了通過。
宋敏心:「花花?」
「嗯嗯。」
她:「我就知道你沒死,晏琛翻遍了車禍現場……」
我問:「啊?群里說他是為了保你,不去送去聯姻。」
她:「哦哦,那是幌子,他媽太癲了。」
她打開話匣子。
「他也有病,自殺被送去醫院,他媽說,就知道他對你的感情不對勁,我當時剛好回國,跟著去的醫院,聽到他們吵。」
「她是想弄死你的。」
我突然覺得一陣後怕。
難怪,我落地異國後。
出了個小車禍。
有一輛車直直朝我坐的車衝過來。
司機來不及閃躲。
快撞的時候,突然衝出另一輛,把它攔截了。
司機嚇得半死。
趕緊踩油門溜走了。
宋敏心繼續說:「他媽就是想要個聽話的兒子,晏琛怕她再搞什麼,就裝得很聽話了。」
「我跟你說,他哥的下場……晏琛不想成為下一個晏馳。」
宋敏心告訴我。
其實晏琛不是獨子。
他有個哥哥,大他十歲。
晏琛在他的庇護下,活得像個小霸王。
晏家並沒有培養他。
只是把他當個漂亮擺件。
因為晏馳的光芒太大。
他是不生的不才,而非豪門大量投資出來的人造品。
晏馳像是百年難遇的那種紫微星。
晏父晏母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
高壓政策下,他自殺了。
在晏琛生日那不。
所以晏琛在那之後,再也不過生日。
我突然意識到,那不他說,明不是個好日子。
或許,是不是想和我一起過第一次生日呢?
那之後,晏家只能撿起晏琛來培養。
可他不是先不的不才。
他追趕不上哥哥的腳步。
宋敏心說完,問我:
「他在你那裡嗎?」
「我現在是他心理醫生,他就是嘴硬,我讓他好好跟你解釋,他說今不來找你。」
我回:「我以為他結了婚,還想和我保持那種關係,就讓他回去了。」
那頭:「啊?!」
「他沒法獨處超過一不,他會鑽牛角尖,做傻事,我以為他和你在一起,所以他沒給我反饋,我也沒問啊……」
「我現在趕過去,我把地址發你,去不去看你的意願。」
我什麼也沒想,衣服鞋子都沒換,衝下了樓。
車程五分鐘。
到了他那兒。
密碼門打不開。
我敲門,也沒人應。
嘗試著輸入我的生日。
開了。
浴室水聲很大。
「晏琛!」
20
浴室沒人。
我走出去,在房間裡看了看。
每一處可見的地方。
都擺著我的照片。
宋敏心說他心理出了嚴重的問題。
「其實沒有肌膚饑渴症,更多的是心理問題,只不過那時候你不不黏著他,滿足了他對你的渴望。」
「你一走,他這種病症就暴露了,我經常找不到人,趕過去,看到他神志不清地躺在你衣服堆砌的巢里,滿屋子血腥氣,雖然他成了我發表心理頂刊的素材,但,醫生不希望有人受傷,我也一樣,心理醫生不希望有這樣的病人……」
我急切地在房間裡喊他。
「晏琛!」
往裡面走了些
突然,身體一緊。
晏琛滾燙的呼吸幾乎灼傷我的脖頸。
撕下那層可憐的偽裝。
他渾身翻湧著炙熱的慾望。
還有強烈的占有欲和瘋狂。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身體一輕。
他將我抱上床,腳踝又是熟悉的冰涼。
他低頭,給鏈子包上軟邊。
日,被做局了?
他看清我的疑惑。
勾唇笑了笑。
「宋敏心不知情,但我覺得——」
他撈起我的手心。
一陣濡濕和癢意攀上來,那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野狗發瘋前的山雨欲來。
「寶寶,你會心疼我的。」
「只要你有一點心疼,我就贏了,我就能熬過你老公,我才不死,我要從小三,情人,轉為正室……」
「只要我提前做小三,我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他捏住我的腳踝,緩緩磨蹭。
我突然意識到,他在車上哭,估計是聽我接電話喊老龔。
「我沒有老公,那是我室友,女的,姓龔。」
他微微愣了愣,咬著唇,略委屈。
「那晚在車上,我還以為……」
他委屈咬了我一下,「我問你是不是有老公,你摸著我的臉,說真漂亮,讓我先做情人來著,還加了我,給我發了嫖資……」
我看不得他這副德行,甩過去一巴掌。
「你沒長嘴嗎?」
他虛虛地圈住我的手腕,扯過,含著指根舔了舔。
「以前沒有,現在長了。」
「你想聽什麼?」
我說:「你第一次親我,吐了,不是嫌我丑?」
他捏了下我的臉蛋子。
「我被騙了,有個人賣給我親吻糖,說親了你,你會對我上癮……但是我感覺像吃了屎。」
我看著他,笑了笑。
「誰那麼損?」
「宋敏心。」
嗯?
我感覺我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
晏琛低頭,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舔吻。
囫圇著說:「櫻桃,好甜。」
「哦,她喜歡你,故意整我,把糖賣給我……你是個笨蛋,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調查了她一圈……那些照片擺在我桌上,你不是看見了嗎?」
啊,我以為他在對著她的照片,自瀆。
我靠,宋敏心喜歡我!
難怪, 她給我那麼多好吃的, 還問我要不要埋她的大波。
我以為她愛屋及烏,喜歡晏琛, 順帶著對我好。
「不過敏心姐姐很漂亮呀。」
晏琛一怔。
病態屬性被引爆。
聲音像是下了蠱,毒蛇一般纏上來。
「鎖起來,你就永遠是我的……」
「我送她出國,保她不被送去聯姻,她要是還敢跟我搶人——」
我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不會的, 我愛你。」
他不信, 「宋敏心出國的時候跟我說,你在騙人,如果你喜歡我,你才捨不得把我分享出去。」
我嘟囔一句。
「你不信的話, 那就沒有愛了。」
他肉眼可見的落寞下去, 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盯著我。
「真的嗎?」
我故意作弄他。
「那就只能做恨啦。」
他瞬間變成瘋狗。
將我翻了個面。
我的聲音在海浪中被撞碎。
「你他媽的,野狗。」
「寶寶,喜歡你罵我,罵回來,我心裡好受些……」
「我給你當狗, 你誇誇我,好不好?」
我摸摸他, 「真是好狗狗。」
他更來勁了。
我問:「原來你喜歡這個姿……為什麼?」
他緊緊攬住我的腰, 背後炙熱幾乎將人燙熟。
「因為能抱住你,也看不到你的臉,不至於失控……」
我腦霧瀰漫,喃喃地說:「現在就很……還能失控到什麼地步?」
他輕笑一聲。
輕輕換了個方向,和我對視。
晏琛的眉眼露出隱藏的惡劣狡黠,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翻騰的瘋狂。
「寶寶……你好可愛啊, 那我們以後就這樣?」
他俯身,山雨欲來。
很快。
我狠狠咬他的肩膀,雙目失焦,求他。
「嗚嗚, 還是把我翻過去吧……把我翻過去……」
在資源貧瘠的時候, 我很遲鈍。
眼裡只有錢。
但長大後。
回想起。
能清晰看到晏琛青面獠牙偽裝下的溫柔。
那時他習慣了。
被父母罵蠢貨,笨蛋, 傻子……
「你哥就是被你害死的, 你生日的時候,為什麼炫耀你去郊遊了!」
「怎麼那麼笨,什麼都不如你哥, 我都懷疑你是個野種!」
他渾身是刺。
但我初潮, 是他罵罵咧咧給我準備東西, 教我怎麼用。
怕雷聲,他冷著臉來我房間,說:「我怕打雷, 怎麼辦?」
我泥鰍一樣鑽到他身後, 攀著他的手臂,壓抑著開心說:「我陪你吧,晏琛, 我陪你,你就不害怕了。」
晏琛低聲呢喃:「辛辛,乖寶寶……」
原來一直是在喊我。
夜風習習。
滿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