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如焰,從渴愛生完整後續

2025-08-0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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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N 次去圖書館自習沒搶到位置後,

我打電話給了暗戀我的病嬌學弟。

「……能把你為我準備的囚禁室,提前借給我用用嗎?」

病嬌學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沒建什麼囚禁室……」

我笑了:

「別裝了,你建囚禁室的那幾天,我一直在附近監工呢。」

1

電話那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連少年原本輕淺的呼吸聲都沒有了。

我等了等,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

「你可以呼吸的。」

別憋死了。

電話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幾秒後,傳來學弟低啞的聲音:

「……謝謝。」

還怪禮貌的。

雖然不知道有哪裡好謝的。

我想起囚禁室,再度徵詢起學弟隨冬生的意見:

「馬上要畢業了,我手頭上有雙學位的兩篇畢業論文要寫,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我覺得你給我準備的囚禁室就很不錯,所以……能提前借給我用一下嗎?我真的挺需要的。」

隨冬生:「……好。」

我:「這次不假裝你沒建囚禁室了?」

隨冬生:「……對不起。」

認錯倒挺快。

聲音也很好聽。

我笑笑,沒再繼續逗他。

隨冬生:「……你現在就要來嗎?」

我:「嗯,我知道地址在哪,現在就打個車過去。」

隨冬生:「我開車送你吧,這樣方便一點。」

我:「……?」

「別告訴我,你現在就在我附近看著我。」

「……對、對不起。」

「……行了,別道歉了,你在哪?」

「請回頭。」

我轉身向後望去。

正好看見隨冬生從不遠處的樹後走出。

少年身高腿長,穿著黑色衛衣,戴著一頂鴨舌帽。

眼眸掩在睫毛和帽檐的陰影下。

看不分明。

而露在外的下半張臉,白皙精緻。

尤如瓷玉。

美色惑人,我眼前閃過的卻是一片紅。

濃郁的血腥味破開記憶的閘門,湧入。

再回過神,他已經站到了我面前。

很乖地低著頭。

2

我的視線落在隨冬生的鴨舌帽上,忍不住挑眉:

「這款帽子,我好像也有類似的。」

他不敢看我,聲音很輕地道:

「我故意找人設計的仿情侶款。」

「……」

少年人的心思真的是……有意思啊。

我視線下移,落到隨冬生的手上。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手,白凈修長,骨節分明。

此刻卻「不合時宜」地輕顫著。

「你很緊張?」

「沒……」他下意識否認,話剛說出,卻又改口:「……有點。」

說完他抿了抿唇,似是有些懊惱於自己的不爭氣。

「你的車在哪?」我問。

「地下二樓停車場。」

「帶路。」

「好。」

隨冬生開的車是邁巴赫。

還是那種一看就很貴的款。

我其實不太會分辨豪車標誌,但邁巴赫這兩個 M交疊著,像粽子一樣的三角車標是例外。

九年前,我剛上初中,我生物學上的父親就曾經開過一段時間的邁巴赫。

但他不是車主,而是車主的司機。

月薪三萬,上五休二。

我其實一直到現在都非常不能理解——

像他那樣哪哪都不行,駕車技術也一般的人渣,怎麼會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好在,他乾了一個月後,就被辭了。

「……怎麼了?」見我站在車前不動,隨冬生忍不住出聲詢問:「是我的車有問題嗎?」

我搖搖頭。

「車沒問題,我只是回想起了一些糟心事。」

見我不打算細說,隨冬生也沒有多問。

只很體貼地,為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怕我磕到,手還細心地扶著車門頂。

我沒扭捏,直接坐了進去。

隨冬生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

系好安全帶後,他把手搭到方向盤上,卻沒立刻開車,反倒扭頭看向我。

「你怎麼知道我給你準備了……」

隨冬生頓了頓,到底還是沒能把「囚禁室」這三字說出口。

他為自己曾經起過的卑劣心思而感到可恥,於是難以啟齒。

我看透了隨冬生的心理活動,卻明知故問:

「囚禁室?」

「……嗯。」

他的頭更低了,像一隻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我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剎那間,他整個身體都僵住。

我收回手,懶洋洋地笑起來。

「我以為……你會更好奇我為什麼沒選擇報警,而選擇了監工。」

「……為什麼?」

他順著我的話追問。

我卻沒再回答。

車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冬生鼻尖上漸漸浮出了一層薄汗。

「……不、不想說也可以。」

他開口,聲音艱澀,小心翼翼。

「別生我氣。」

別討厭我。

「沒生你氣。」

我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因為,我本應該半年後才知道這事。

在你的葬禮上。

3

三天前——

我站在圖書館一樓大廳中央,緩緩睜開眼。

頭暈、目眩、耳鳴,一齊襲來。

有那麼一瞬間,身邊如潮的人流像極了文藝電影里模糊的影像。

而我,與之格格不入。

身體的不適感消退後,我依舊心神恍惚。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算什麼。

重生?

可在未來的那場車禍里,死的人只有隨冬生。

而我,因為被他護著,成功活了下來。

還能坐輪椅去參加他的葬禮。

做夢?

不,不會有這麼真實的夢。

夢具有不連續性、不協調性以及認知的不確定性。

而這三大特點,沒有一個與我的經歷與記憶相符合。

細究過後,我想我大概屬於穿越。

從半年後,穿回現在。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畫面:

隨冬生躺在血泊里的身體、隨冬生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以及,隨冬生的暗戀日記。

穿回來前,我剛從隨冬生的母親手裡接過它。

日記的封面由上好的牛皮製成,上面刻著八個字:

【是身如焰,從渴愛生】

翻開第一頁,入目便是我的名字:

【是隨心】

……

「到了。」

隨冬生的聲音響起,將我從記憶中喚回神。

我抬眸,發現車子已經開到了郊外的山上,停在了一棟奢華而不失雅致的獨棟別墅前。

我扭頭看向隨冬生:

「你是會挑地方的,這裡花木掩映,景色怡人……」

隨冬生被誇,有些不好意思,又實在開心,唇角不自覺向上彎。

我慢悠悠補充:

「利於藏人。」

「咳……」

隨冬生被空氣嗆了一下。

我忍不住笑起來。

逗這人可真有意思。

下一秒,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隨冬生露出來的一截手腕。

少年腕骨性感,戴著一串銀灰色的手鍊。

我眸光一頓:

「這串手鍊……是我之前丟的嗎?」

「是。」

隨冬生點頭。

見我神色微凝,又立刻緊張起來,小聲道:

「……對不起。」

我沉默兩秒,直接喊了隨冬生的全名。

「隨冬生,對不起是你的口頭禪嗎?」

「……不是。」

「那你怎麼這麼喜歡和我說對不起?」

明明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和我說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隨冬生垂著頭,明明是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卻像個犯錯的孩子般,等待著懲處。

「因為我做了不好的事。」

「什麼不好的事?」

是怕我有危險,一天到晚跟著我,像個變態似的,但除了今天之外,從不主動靠近我十米之內?

還是想把我囚禁起來,囚禁室建的又大又好,堪比五星級總統酒店套房,卻壓根不敢付諸行動?

隨冬生:「……我撿到了你的手鍊,一直偷偷收著,沒還給你。」

「……」

隨冬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卻越來越想笑。

「你留著吧。」

隨冬生猛地抬眸望向我,整個人受寵若驚:

「可、可以嗎?」

我沖他點點頭:

「可以,送你了。」

隨冬生笑起來,像是從我這兒得到了什麼舉世無雙的珍寶。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哪怕被帽檐陰影遮了一半,依舊可觀其瀲灩,動人至極。

見隨冬生這反應,我懶洋洋單手托腮,打趣他: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為我準備囚禁室,是想讓我反過來囚禁你。」

隨冬生看了我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耳根瞬間紅透:

「如果你想要,也、也可以。」

4

「建議不錯,我考慮考慮。」

5

囚禁室建在地下。

但光線卻很不錯。

我一步步走上台階,邁進奢華又精緻的金籠里。

仰頭,望向天花板中央鑲嵌著的蝴蝶形狀玻璃。

金色的陽光穿過「蝴蝶」透明的巨大翅膀,灑落下來。

如夢似幻。

「……喜歡嗎?」

隨冬生站在我身後問,聲音有些忐忑。

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室內設計師,正等待著來自甲方金主的評判。

我點頭:「這麼美的設計,很難不喜歡。」

聽見我的回答,隨冬生鬆了一口氣。

「你不討厭就好。」

隨冬生又為我介紹:「下雨天和下雪天,從這裡往外看也很美,還有天氣好的夜裡,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璀璨星河……」

我輕嘆:「很浪漫……」

隨冬生下意識附和我:「是很浪……」

他話還未說完,我便轉身望向了他,似笑非笑:

「……夜裡我們躺在金籠里抵死纏綿的時候,仰頭看到這滿天星河,應該會更浪漫。」

聞言,隨冬生的臉,瞬間紅了。

見狀,我笑意不減,朝隨冬生勾了勾手。

他有些疑惑,但沒猶豫,很乖地彎下身子。

我唇瓣貼近他耳側,手指點上他心口:

「我的大設計師,你在設計的時候,難道沒有這麼幻想過嗎?」

6

我將隨冬生推倒在床上。

金籠將我與他一齊「囚」住。

成了一對無法逃離的比翼鳥。

隨冬生呼吸漸重。

卻毫不反抗,任我施為。

少年如鴉羽一般的眼睫顫抖得厲害。

脖頸和鎖骨都染上了緋色。

真是……秀色可餐。

我坐在隨冬生腰上,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忽然,一道電話鈴聲響起。

曖昧氣氛被打破。

我和隨冬生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

我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一串陌生號碼。

我接通電話。

一道醉醺醺的男聲立刻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你老子我沒錢了,快點打錢過來!」

是蕭李超。

我生物學上的父親。

一個頂級人渣。

蕭李超不是第一次朝我要錢了。

當然,我一次都沒給過。

正如他從來沒有給過我撫養費一樣。

我正要習慣性地回一個「滾」字然後掛斷電話,但……

我看了隨冬生一眼,心念一轉,直接按下了免提。

「……別跟我說你沒有錢,你在學校里,多打幾份工,再少吃少穿點,不就有錢了?

還有你弟弟他腦子聰明,但成績不太好,今年高考,估計只能考上專科,到時候你得出錢,送他上最好的民辦本科!

他日常的生活費你這個當姐姐的也要出……」

蕭李超的聲音本就粗礪又難聽,酒醉後沒禮貌的大嗓門更是糟糕。

隨冬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像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蕭李超卻還在作死。

「……趕緊把你老子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現在老子給你打個電話,還要借別人手機,你這個不孝女!」

「不孝女」這三個字,落在我耳朵里不痛不癢。

落在隨冬生耳朵里,卻能激起千層浪。

他這個人,向來聽不得別人說我半句不好。

我在心裡給蕭李超點了根白色蠟燭。

蕭李超完了。

隨冬生在其他人面前,可沒有在我面前這麼乖。

7

蕭李超尚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還在電話那邊不依不饒:

「……對了,是隨心,你趕緊把名字給我改回來!

你是我女兒,怎麼能跟你媽姓『是』?自古以來都是隨父姓,隨母姓的都是不守祖宗規矩的罪人!」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踩兩塊雷,除非他是蕭李超。

一句話,不僅罵了我,還罵了隨母姓的人——

很巧,隨冬生就是隨母姓。

隨冬生和他母親雖然因為性格原因不怎麼親近,感情卻並不差。

「還有『隨心』,這什麼垃圾名字,不倫不類的,哪裡有你剛出生時,我給你取的『招娣』寓意好?

招娣招弟,招來弟弟!我是為你好,讓你後半輩子能有個弟弟依……」

我冷聲打斷蕭李超的話:

「像你這樣的封建屍體,就應該好好躺在棺材裡,別出來開口說話了,嘴臭。

另外,娣是妹妹的意思,招娣就算要招,也是招妹妹,可招不來你那晦氣的兒子。」

蕭李超大怒:「你……!」

我嫌棄:「沒文化就多看書,看不進去書就上吊,少發酒瘋。」

話落,我直接掛斷電話,又反手將這串號碼拉入黑名單。

……

「我改名為『是隨心』後沒多久,我媽就胃癌去世了。」

我躺在隨冬生懷裡,把玩著他的手指,隨口談起過往。

「我媽去世那天,我本來想跳河自殺的,卻陰差陽錯救了個也想要跳河自殺的男生……」

隨冬生聽到這裡,眸光微動。

我沒留意,垂著眸,繼續道:

「說來可笑,我明明自己也想死,卻在看到有人跳河時,第一反應是下去救人……」

「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隨冬生輕聲開口。

「是我媽把我養的很好。」我回他。

隨冬生卻搖頭:

「再善良的父母,也有可能養出不善良的孩子。

你很好,是因為你本身就很好。」

我笑了,仰頭望向隨冬生:

「我感覺你對我濾鏡很深。」

「是嗎?」隨冬生也笑,「我感覺我只是實話實說。」

少年眉眼微彎,唇邊笑意輕綻。

似冬日裡開出的第一枝梅。

我突然就有點想吻他。

8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住在隨冬生這裡。

日子過得比預想中還要舒適。

我寫畢業論文時,隨冬生從不會來打擾。

但我休息時,他總會出現。

送水果,送奶茶,送各種各樣的小禮物。

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早安午安晚安,更是一個不漏。

這天夜裡。

隨冬生說他有事要離開兩天,邀請我在他走之前,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

我知道他口中的事是去收拾蕭李超,於是欣然應允。

卻在瞥見桌上擺著的紅酒時,沒了胃口。

「我不喝紅酒。」

隨冬生動作一滯。

「我記得你今年元旦……」

還和室友們聚在一起喝了紅酒。

「那時喜歡,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了。」我接話道。

「……為什麼?」隨冬生問。

我沒回他。

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紅色的液體,太像血了。

我閉上眼,記憶里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裡鑽。

熏得我想要乾嘔。

那都是……隨冬生的血。

見我不想解釋,隨冬生垂眸,壓下心裡翻湧著的種種思緒。

「抱歉。」

他有些手足無措。

見狀,我一顆心不自覺軟了一下。

我輕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沖他笑了笑:

「沒事,是我個人問題,不用擔心。

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幫我換一杯白葡萄酒嗎?」

接受到我的安撫信號,確認我真的沒事,隨冬生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換一杯白葡萄酒而已,不算麻煩。」

頓了頓,他又望著我,極認真地道:

「只要你需要,我什麼都可以做。」

……

吃完燭光晚餐,夜已深。

隨冬生帶著一隊保鏢打手出門。

我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喊住他:

「隨冬生。」

他回頭,望向我。

我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在這一刻,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頓了頓,我只莞爾而笑:

「小心點,別受傷。」

9

隨冬生走後,我也開始收拾行李。

蕭李超這個人渣要倒霉了,我怎麼能不去看看熱鬧?

然而——

我剛出別墅,就撞到了隨冬生的母親。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留著過耳一寸的齊短髮,看起來又冷又颯。

而與她過人的外貌比起來,更亮眼的是她常年位於國內富豪榜前十的財富與地位。

「你好,我是隨冬生的母親。」

隨冬生的母親主動朝我伸出手。

我愣了愣,禮貌伸手回握。

「阿姨,您好,我是是隨心。」

我對隨冬生的母親印象極好。

上一世,隨冬生為救我而死。

我也受了重傷,躺在醫院。

母親早已病逝多年,蕭李超不聞不問,來照顧我的,除了朋友,便是隨冬生的母親。

她年過四十,失去了獨子,不僅沒有怪我,反而百般安慰我,怕我因為那場血腥的車禍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主動幫我找來心理醫生。

她說,如果人死去後還有靈魂可暫留世間,那隨冬生一定會擔心我。

而她這個做母親的,希望隨冬生能安心。

此刻。

隨冬生的母親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見我毫髮無損,明顯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還沒做出什麼過分糟糕的事。」

她口中的「他」,顯然是指隨冬生。

我下意識開口替隨冬生說話:

「他很好。」

隨冬生的母親望著我,笑了。

卻又輕輕搖頭,問我:

「你知道這兩天他一直在事無巨細地調查你嗎?」

聞言,我淡定點頭:

「猜到了。」

隨冬生要去對付蕭李超,自然會調查我和蕭李超之間的事。

我那天按下手機免提鍵,就知道他會這麼做。

準確來說,是我故意暗示他去這麼做的。

見我這樣平靜,隨冬生母親臉上的笑容反而漸漸散去。

「隨冬生是親自調查你的,沒有假手他人,地下那間囚禁室,也是他親自設計,親自施工的。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我表情不變,望向隨冬生的母親:

「代表他對我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隨冬生的母親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頷首: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既然你這麼清楚,就應該知道——

過度的占有欲會催生毀滅欲。

隨冬生是我的兒子,我很了解他。

他並非一個正常人,而是一個瘋子,或者說——

一個病人。」

我皺起眉,正要反駁。

隨冬生的母親卻搶先一步俯身,在我耳邊輕嘆:

「我曾經和他一樣,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一個病人。

我想告訴並提醒你的是——

哪怕你現在看著他很好,但他從來不是無害的。

他只是在你面前,克製得很好,隱而不發。

但將來的某一天,他會傷害到你,哪怕那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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