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茉莉花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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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說我是娛樂圈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因為我不爭不搶,乖巧懂事,對他痴心一片。

但他最近格外偏愛艷俗的芍藥花。

所以把原本承諾給我的兩個代言和一部電影,都給了他的新歡。

圈子裡許多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只有我長舒了一口氣。

我終於有理由換金主了。

我的新金主,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1

助理哭著打來電話時,我正在為了晚上的慈善晚宴做妝發。

小陳一邊哭一邊說。

「……品牌方說是梁先生打的招呼,那條裙子要給鍾霓。」

鍾霓是梁宴的新歡,看上了 Elie 借給我那條當季高定。

梁宴對她正上頭,自然是什麼都聽她的。

他說,「今天是小霓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場合,她想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只是一條裙子而已,白荔,你大度一點。」

他明知道,今天有位我十分重視的導演。

為了能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

我提前了一個月開始準備。

但他不在意。

大概這些年我演得太好了。

梁宴篤定我愛他入骨,離不開他,所以肆無忌憚。

他習慣了我的懂事和退讓。

所以根本不會考慮,我會不會難堪。

會不會被人笑話。

我立刻找經紀人幫忙聯繫各家品牌。

經紀人群發了十幾家品牌,竟然沒有一家能借。

宴會開始前被人搶了禮服,這種八卦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圈子裡。

有人假惺惺地來安慰,「荔姐,實在來不及也沒辦法,以後還有機會的。」

「就是可惜了,今天董導是壓軸嘉賓,說是要順便挑新電影的女主角呢。」

我沉思了片刻,撥通了馮崢的號碼。

然後在眾人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光中,安靜地等了三個小時。

就在我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收到馮崢的秘書送來的禮服。

Elie 的超季高定,可惜風格跟我不算太搭。

當晚,鍾霓穿著那條鑲了一千顆鑽石的漸變藍星光裙,出盡了風頭。

宴會還沒結束,#人間富貴花#艷壓的通稿就滿天飛了。

助理小陳憤憤不平道:「這套荔姐穿絕對比她好看多了。」

沒一會兒這句話就傳到了鍾霓的耳朵里。

鍾霓端著香檳攔住我,挑眉道:「聽說荔姐也想穿我這套衣服?」

「可是梁先生說了,這套衣服要我這樣鮮嫩的小女孩,才能穿出星空精靈的感覺。」

說著她故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白荔姐還有兩年就三十了吧,人還是要服老的。」

我溫柔地笑了笑。

「二十八歲在娛樂圈確實算不上年輕了。」

「希望鍾霓妹妹永遠不會到我這個年紀。」

鍾霓愣了愣,大概還在思考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禮貌地欠了欠身,繞過她向後台走去。

等鍾霓反應過來,發微信來罵我時。

我已經回到公寓卸完妝,準備去洗澡了。

我看完微信,心裡「嘖」了一聲。

梁宴的新歡美則美矣,可惜實在沒什麼腦子。

2

洗完澡正在吹頭髮時,又接連收到小陳的消息。

說本來有個接洽好的代言,被鍾霓截胡了。

明天要進組的戲,鍾霓也被塞了進來。

說是女二號,但戲份不比我輕。

平心而論,梁宴是個不錯的金主。

對一個人上頭的時候,什麼好東西都願意捧到她面前。

這樣的待遇,我也是有過的。

不然我也不能短短五年就從查無此人,一躍成為一線小花。

只可惜他的真心轉瞬即逝。

我見過許多對他動了真心的人,沒有好下場。

曾經有人哭著問我:「白荔,你教教我,你是怎麼忍下他身邊一茬又一茬的女人的?」

我默默遞了張紙巾給她:「大概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他的真心。」

3

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真心,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我媽就是被所謂的真心騙了。

給人當了一輩子的外室,還堅信自己是真愛。

她一直告訴我。

有一天,我那位生物學上的父親,會開著邁巴赫來接她。

會讓我們認祖歸宗。

小時候,我也曾被她蒙蔽過。

一心一意地等著爸爸來接我。

直到我因為不夠錢交學費,被我媽帶著去跪下求舅媽的時候。

直到我因為省錢不敢買衛生巾,只敢偷學校廁所的紙墊的時候。

直到我因為別人不小心打翻了學校發的兒童節小蛋糕,崩潰大哭的時候。

我才明白,真心不管飽。

也不能讓我活下去。

真心就是個笑話。

但我對梁宴,卻不是這麼說的。

我對他說,我捧出一顆真心愛他。

因為愛他,所以從不對他提要求,從不讓他為難。

因為愛他,所以只要能陪在他身邊,我願意忍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這當然不算說謊。

我愛梁宴的金錢,愛他的資源。

愛他為我鋪就的星光大道,讓我青雲直上。

嗯,這怎麼不算愛呢?

梁宴十分享受這種被我全心全意愛慕著的感覺。

我覺得他有點可憐。

如果他被人真正愛過,或者真正愛過人。

就能一眼看出,我這份炙熱的愛意是裝出來的。

真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忍受第三個人出現。

大概因為我演技太好。

這些年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他始終也沒有把我換掉。

但現在,我想把他換掉了。

4

一年前,我就意識到梁宴能給我的東西已經很有限了。

我已經是一線小花。

很多資源不用他我也能拿到。

甚至,我還能拿到一些他拿不到的資源。

但我沒有立即把他甩掉。

一是因為,他雖然不能給我帶來太多的正面效益,要壞我的事卻很容易,我不能跟他結仇。

二來,作為對金主痴心一片的小白花,我應該等著金主膩了,花錢打發我走,而不該主動炒了金主。

否則顯得太功利,往後哪個金主還敢要我?

三則,我還等著梁宴膩了給我一筆分手費。

所以,我在等。

等梁宴給我一個充足的分手理由。

但這一年他好像收了心,身邊一直沒有新人。

所以,聽到梁宴將原本承諾給我的兩個代言和一部電影,給鍾霓時,我長舒了一口氣。

我終於有機會,換掉他了。

5

我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早就進組。

開機儀式過半的時候,鍾霓終於姍姍來遲。

梁宴是本劇最大的投資人。

鍾霓作為梁宴的新歡,一應待遇自然是最高規格的。

五星級酒店、單獨的保姆車,還有隨身編劇。

好幾處不合理的加戲,導演竟然也一聲不吭地同意了。

見了導演的態度,我自然也對鍾霓退避三舍。

但架不住鍾霓要來挑釁我。

在她第三次借著拍戲的名義把我按進池塘里時,我反手把她也拉下了水。

可惜鍾霓的水性實在太差。

我只是花了妝,她卻是實打實喝了幾口碧油油的池水。

恰逢梁宴探班,鍾霓委屈得直掉淚。

梁宴將鍾霓打橫抱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果真是長脾氣了。」

我垂著眼站在池塘里,慘白著臉,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梁宴道,「你給小霓道個歉,這個事兒我既往不咎。」

我輕聲道,「我沒錯。」

梁宴被我當著眾人落了面子,也有了火氣,「那你就在池塘里站著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上來。」

說完,帶著人走了。

我當然不會傻站著,我等著狗仔們拍夠了照片,便立刻「暈」了過去。

小陳立馬跑過來,大呼小叫地叫人送我回酒店。

我回房間洗完澡,小陳那邊通稿已經發出去了。

「梁少為新歡出氣,舊愛變落湯雞」

6

我剛剛吹乾頭髮,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她問我:「你怎麼回事?你都跟在梁先生身邊五年了,怎麼還鬥不過那個狐狸精呢?」

我揉了揉眉頭:「你別管。」

我媽著急道:「我不管你誰管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你抓緊給梁先生生個兒子,你的下半生就有保障了!」

我冷笑一聲:「你倒是給那個男人生了個兒子,最後不是也要靠我養活嗎?」

她恨恨道,「囡囡,媽媽是為了你好呀,你怎麼這樣講話!」

「你不趁自己年輕貌美趕緊找個男人,以後老了怎麼辦呀?」

我忽然覺得很難過。

我那麼努力地演戲,拚命地工作,在她看來,都不如直接找個男人。

她靠著一副好相貌,從男人那裡得到過一些便利,便將男人奉為天神。

她前半輩子,靠著男人留下的一筆錢,拮据地將我和弟弟養大。

後半輩子,她又希望我能找個男人,繼續養我們一家。

她當了一輩子的菟絲子。

也勸我成為一朵攀附他人的菟絲子。

她不鼓勵我奮鬥,反而鼓勵我走上容易下滑的斜坡。

她說只要聽之任之滑下去,就會到達極樂的天堂。

但事實上,那不過是個海市蜃樓。

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滑下去。

7

我能走到今日,固然是梁宴給了我資源。

但也因為我夠勤奮、夠聰明、夠拚命,才能紅得這麼快。

可惜旁人不這麼想。

他們跟我媽一樣,都覺得我是靠梁宴。

所以這段感情一旦出問題,我必須是最無辜的人,是最完美的受害者。

才能賺足輿論的同情分,而不被輿論反噬。

我們的戰場,從來不在小小的劇組裡,而在大眾的鍵盤上。

但鍾霓和梁宴好像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鍾霓甚至還在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

那天衝突後,鍾霓像一隻鬥勝的公雞,每天雄赳赳氣昂昂地在劇組裡頤指氣使。

梁宴跟我,也首次陷入了冷戰。

沒過幾天,梁宴喝醉了酒。

他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他。

我直接將鍾霓的電話發了過去。

梁宴氣得當晚便撂了狠話,「白荔,我等著你來求我。」

這些年我一直表現得很戀愛腦。

以至於連他的朋友們都說:

「還是梁少魅力大,白荔平日裡冷冷清清,多少公子哥想討好她,她都不屑一顧。」

「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梁少的舔狗。」

所以這次我稍微崩了一下人設,梁宴就受不了了。

其實,他如果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

當一個下屬開始不在乎老闆情緒的時候,多半是準備要跳槽了。

8

跟梁宴不歡而散後,梁宴變本加厲地捧鍾霓。

還高調探班給她撐腰。

他在逼我低頭。

我當然會低頭。

只是,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撥通了梁宴的電話,卻被他立刻掛斷了。

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我一條一條地給他發微信,言辭懇切,姿態卑微。

「阿宴,別生氣了。」

「跟你冷戰的每一天,我都以淚洗面。」

……

「我馬上要過生日了,能不能來陪我吃一碗奧灶面。」

我以前打聽過梁宴。

他媽死得早,他爸又不怎麼管他,因此被後媽養廢了。

他對於家庭的溫情,都來自早逝的母親。

她媽媽是蘇城人,每年生日都會給他做一碗奧灶面。

於是,我跟他以後的第一個生日,他問我想要什麼。

我說想吃一碗奧灶面。

我說自己從小在外婆身邊長大。

外婆是蘇城人,每年生日都會給我做一碗奧灶面。

我篤定梁宴不會去查,我那個已經入土十幾年的外婆到底是哪裡人。

果然,梁宴只是紅著眼,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好,以後每年都陪你吃奧灶面。」

所以,雖然梁宴許久後才回復我,「到時候看情況。」

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

9

我生日那天,艷陽高照。

鍾霓又因為一點小事跟我發生了衝突。

這一次我沒有讓她,而是冷笑一聲。

在她耳邊用只有她和我才能聽到的聲音挑釁。

「你不就是仗著有阿宴給你撐腰。」

「那你知不知道,阿宴今天會來劇組給我慶生?」

「鍾小姐,收收你的脾氣吧,你馬上就要失寵了。」

鍾霓不敢相信,當著我的面給梁宴打電話。

「……嗯,今天晚上飛過來探班。」梁宴略有些不耐煩地回她。

大概是梁宴的語氣讓鍾霓有了危機感。

她恨恨地丟下一句「驢死誰手還未可知」,就跑掉了。

我很想勸她好好練習一下普通話,是「鹿死誰手」。

10

梁宴訂了個包廂,邀請劇組的人一起給我慶生。

臨到切蛋糕的時候,剛剛還在我身旁的梁宴,卻不見了蹤影。

我看了一眼手機里的定位,心下瞭然。

半年前我打算跟他切割的時候,就在他手機里裝了個定位軟體。

可以通過我的手機激活。

但只能用一次,用後即焚,他查也查不到。

我跟眾人說了聲失陪,就出去找他。

我順著定位,沒費什麼力氣。

就找到了在樓梯間的梁宴和鍾霓。

被激怒的鐘霓果然迫不及待地向梁宴獻上肉體。

男女唇齒交纏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樓梯間。

我深吸一口氣,穩住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手。

拿出手機在門縫開始錄像。

兩人親了一會。

鍾霓被翻了個身,壓在牆上。

長裙被卷到腰間。

……

「宴哥,在白荔一牆之隔的地方跟我做,刺激嗎?」

鍾霓忽然回頭問,正好讓我拍到了高清正臉。

「她的生日都讓你攪和了,你還好意思問?」梁宴調笑道。

「那她更好……啊……還是我更好?」

「閉嘴,專心點。」

「啊……宴哥,你輕一點呀。」鍾霓撒嬌道。

「剛才誰非要勾著老子在這裡做的,疼也給我忍著。」

梁宴啪地一聲打在她的臀上,啞聲道。

……

梁宴完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錄像時長。

六分鐘。

嘖,好短。

我收好手機,該我登場了。

11

͏

我推開樓梯間的門的時候,兩個人還抱在一起親。

兩人見了我,都愣了一下。

隨即鍾霓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抱歉啊白荔姐,毀了你的生日宴。」

梁宴倒是很快理了理衣服——本來他也沒有脫多少。

若無其事地問:「怎麼過來了,蛋糕切了嗎?」

我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梁宴見我哭得可憐,示意鍾霓先走。

鍾霓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內褲。

離開時嬌滴滴地對梁宴說:

「宴哥,我在 802 等你。」

又對著我陰陽了一句:「又不是宴哥的女朋友,還擺出正室范兒了。」

等鍾霓走了,梁宴才走過來,想要伸手抱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蛋糕是不是還沒吃,我陪你回去吃蛋糕。」

我推開他。

他身上還有鍾霓的香水味和未散的歡好氣息。

有點噁心。

梁宴再次抱過來。

我再次猛地推開他。

在他發火之前,我先發制人。

我哽咽道:「阿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梁宴揉著額角:「白荔,是你說只要讓你留在我身邊,你什麼都願意忍的。」

「從前那些女人,你不也跟她們相處得很好嗎?」

我捂著胸口哭訴道:「我之所以能同之前那些女人相處好,不是因為我更能忍。」

「只是因為我比她們更愛你。」

「但你怎麼能仗著我對你的喜歡,就隨意踐踏我的真心?」

大概是見我哭得可憐,梁宴軟了聲氣。

「荔荔,我本來是想好好來給你過個生日的,都怪……」

「等下帶你去買包包好不好?」

我繼續哭。

「乖,別哭了,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沒有下次了。」我低聲道。

「你說什麼?」梁宴挑眉。

「我說,阿宴,我們分手吧。」

梁宴難得低了一回頭,我卻沒肯順著台階下。

梁宴冷了眉眼,沉聲道,「收回你剛才那句話,我就當沒聽過。」

我不說話,只是一邊落淚,一邊堅定地搖頭。

梁宴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他冷笑一聲,「白荔,你想清楚了,我這個人從來不吃回頭草。」

「在我這兒分了就是分了,可沒有什麼後悔藥能吃。」

我慘然一笑,將我精心準備的台詞說下去。

「阿宴,你大概不記得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吉森的飯局上,而是更早以前,在一個頒獎禮上。」

「那晚天降大雨,你給了我一把傘,從此我心裡就再也住不進別人。」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穿得很隨意,遞給我的傘卻是 Swaine 的。

我立刻記住了他。

「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想,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可是這些年,你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你卻始終沒有把我換掉。」

「甚至你去年生日的時候,還帶我出席你兄弟們的聚會,介紹說我是你女朋友。」

「你說的那樣認真,我就當真了。」

「我想著只要我堅持得夠久,總有一天你會浪子回頭,發現我的好。」

「但剛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的真心,在你這裡,一文不值。」

「阿宴,我不再強求了。」

「過去承蒙照顧,往後祝你萬事勝意。」

我紅著眼,哽咽著說完這句話,都差點要給自己鼓掌。

這絕對是我演藝生涯的高光時刻。

演得我自己都要信了。

我沒有再給梁宴開口的機會,哭著跑開了。

我怕我再不走,會忍不住笑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余光中,看見梁宴似乎紅了眼。

12

噢,忘了說。

那天我身上的麥克風忘了關。

所以梁宴、鍾霓和我的這段對話,被劇組的人完完整整地聽了去。

不知道是誰把錄音放到了網上。

我楚楚可憐中透著堅韌的心碎小白花形象,博得了大多數人的憐憫。

#心疼白荔#(爆)的熱搜直接登頂第一。

後面緊跟的幾個熱搜是:

#純愛戰神白荔#

#娛樂圈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新歡舊愛#

上回被鍾霓公司全網降熱度的落水事件,也被翻了出來。

匿名網友紛紛出來爆料。

「我是劇組的工作人員,我只能說梁少真是眼瞎。茉莉花真的比某人好一萬倍。」

「落水那天茉莉花看向梁少背影的眼神,我看了都心疼,娛樂圈還有這種純愛戰士我真的哭死!」

「老粉來說一句,荔荔真的對所有人都冷冷清清,唯獨提到梁少,眼底的溫柔藏都藏不住。當年他們說她是為了資源跟梁少在一起時,我就說荔荔對梁少絕對是真愛。」

「沒錯,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如果我們艷麗 CP 是假的,那世界欠我荔姐一座奧斯卡!」

「多年後梁少想起來,會不會後悔,世上再無人像白姐那樣愛你。」

「你們都在心疼愛情,我來夸一句,落水那天茉莉花暈倒了,導演問她要不要休息一天。茉莉花擦乾眼淚說,不能因為她耽誤大家進度。你們懂一個牛馬聽到這句話有多淚目嗎?」

「反觀某人,各種耍大牌就算了,關鍵是不敬業,導致我們工作量多了很多。」

「我作證,樓上說的都是真的。她演技差,老是 NG,只要當天有她的戲,我們必定要加班!」

「整容整得臉都僵了,演技能好嗎,還好意思營銷自己什麼熱烈張揚的芍藥花,故意拉踩白姐。」

……

輿論幾乎一邊倒地偏向我。

而我,此刻正端著酒杯在新加坡金沙酒店的 57 層。

對著繁華的 CBD 流淚。

如果不是導演只給批 3 天假。

我還要飛去巴黎哭,飛去倫敦哭,飛去紐約哭。

不過之所以飛新加坡,除了因為我想吃椰咖吐司外。

還因為我看到馮崢的定位在這裡。

13

馮崢是我的新目標。

一年前,為了物色新的金主。

我給自己報了一所頂尖商學院的 EMBA。

馮崢作為特邀校友嘉賓,給我們上了一節公開課。

講的是股權投資。

內容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我整個注意力都被 PPT 首頁的個人介紹吸引了。

他主導的那些投資項目,我一個外行人都如雷貫耳。

我再搜索了一下他的資產,頁面跳出的一串 0,我數了幾遍都沒數清楚。

我看了看手機螢幕上的 0。

又抬頭看了看台上的馮崢。

忽然臉紅耳熱,胸如鹿撞。

畢竟我們這種單純的小白花,就是這麼容易對人一見鍾情。

我以請教問題為由,隨大流加上了馮崢的微信。

又通過馮崢的微信取名習慣,嘗試搜索了他各種社交媒體號以及各種報道。

很快,我定位到了他的雪球帳號、X 帳號,以及一個高度疑似他的微博小號。

我花了三天的時間看完他所有的採訪和報道。

又花了三天時間翻完了他所有的社交帳號內容。

後來我學到了一個詞,叫盡職調查。

我覺得我天生就是做盡職調查的料。

所有能掌握的公開信息,我都已經掌握了。

現在就是如何運用這些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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