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救贖文,系統說一個月內救贖自閉男主,就能得到一千萬獎勵。
呦~自閉不說話~
這病我在行啊,村裡不會叫的小貓小狗就是我給嘮好的。
我歪嘴一笑,論起號,還得看邪修。
趁著男主一個人在教室睡覺,我偷走他的手機,抓著玉米蛇一口咬在他手上。
他瞪大眼睛,求救的看向我。
「毒,毒蛇!」
「吸毒,救我!」
你看,這不說得挺流利的。
我上下打量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sorry 哦,我不能幫你,因為吸毒……犯法~」
……
1
「叫救護車!」
此時班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陳嶼悲憤地瞪大眼,再次節省地吐出三個字。
「叫救護車啊,那也不行,運毒也犯法哦~」
我給他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陳嶼咬著牙,撐著身子就想自己出去。
我貼心的提醒道:
「陳嶼同學,聽說有一種蛇叫七步蛇,曹植七步成詩,這蛇七步死屍。」
陳嶼傻傻愣在原地,一隻腿提起不知該不該落下。
我看見他的臉從白變紅,再變青,五顏六色變來變去,好不熱鬧。
我疑惑的摸著腦袋,老闆不是說玉米蛇沒毒嗎?
2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
他五官近乎完美,眉頭微皺,眼神清冷。
冷白的皮膚配上感性的薄唇。
我只能用兩個字描述
真帥。
妥妥的清冷小奶狗。
這時候他的臉再一次切換成紅色,我樂得眉頭一挑。
這玩意還帶變色的?
「陳嶼同學,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可是……」
我忍不住湊了過去,陳嶼一個激靈,驚恐地往後靠。
我笑了,這委屈吧啦的小模樣,還挺好玩的。
「既然你不能走,那我抱著你去不就好了。」
3
男主陳嶼,從小就患有自閉症,雖然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和優渥的家庭,但他極其厭惡所有人的靠近,除了他的母親。
因為自閉,上了大學後的他遭受了很多白眼和侮辱,導致他變得瘋批,甚至都不近女色,除了那根,其餘五根清凈得不能再清凈。
就連原身體的女主都因為受不了冷暴力,連夜收拾東西,穿進另一本霸總文去了。
系統沒辦法,只能到處抓人頂包,為求在高考前最後一個月治癒男主。
而我是它抓來救贖男主的第九十九個人,如果這次再失敗,它就要徹底放棄這個世界。
按它的原話意思理解的話就是。
「踏馬的,我都不知道誰造的男主,不說話就算了,走路還沒聲音,天天陰沉著臉站在你後面,我見了都害怕……」
……
回過神來,陳嶼還在那裡和我大眼瞪小眼,我嘴角一勾。
馬步一紮,一個公主抱將他抱進懷中。
他拚命掙扎,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害得我花了兩個大逼斗才讓他冷靜下來。
「你這人,我可是在救你呢,怎麼這麼不聽話。」
「而且你不讓我抱,你可以說啊,你又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縱呢?」
我吃力地抱著他,幸好我這幅身體經常鍛鍊,不然啊,可抱不起這一米八高個。
陳嶼渾身僵硬,臉色古怪,嘴巴張了張,聲音細如蚊蠅。
「你可以放我下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快到醫務室了,你就別操心我了,我有的是力氣!」
陳嶼臉色一僵,他操心的是這事情嗎。
去醫務室的路上,我們成了最火的風景。
陳嶼用手捂著臉,認命般地嘆了口氣,不再和我說話。
到了醫務室,在陳嶼看見鬼一樣的眼神中。
我把那條被勒在腰上,早已奄奄一息的玉米蛇掏了出來。
畢竟我也不確定這蛇有沒有毒。
4
「醫生你看看這蛇有沒有毒。」
校醫左看右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蛇沒毒,但傷口得消毒。
「呼……」
我暗暗鬆了口氣,幸虧沒弄錯,不然把男主嘎了,我可就罪孽深重。
走出醫務室,陳嶼臉色陰鬱。
「你,故意的?」
耳邊突然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我嘴角忍不住上揚,邪修起號就是快啊,
這會都能主動開口了。
「什麼故意的,我不知道。」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回去拿點東西,你等我一下。」
陳嶼充耳未聞,加快腳步。
「陳嶼,你在走一步,我就把你和我舌吻的過程寫成千字小文發到校園網。」
陳嶼果然停了下來,抬眼看我,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迷茫。
「你亂說,我沒有!」
我不理他,轉身跑回醫務室,跟醫生拿了棉簽和消毒水。
回來時,他依舊站在那裡。
我偷偷摸到他的身後,踮起腳尖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
5
直到第五個路過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這才尷尬地鬆開手。
「一點都不好玩!」
他不語,只是把目光落在我手上。
「你想問我這個?」
「你猜!」
我揚了揚手裡的藥物。
好吧,我以後再也不玩你猜我猜的遊戲。
這傢伙,我手都舉麻了,他居然還傻子一樣在那裡看著我。
真不愧是把女主都冷暴力跑的高冷男主。
「陳嶼哥哥,原來你在這裡啊!」
「我做了提拉米蘇,你要不要嘗嘗。」
這時候,旁邊突然走來一位冰清玉潔的小美女,這不用說,一看就是舔狗。
陳嶼一如既往不聞不問。
不過這小美女一看就是身經百戰,居然沒有一絲尷尬,反而自顧自地巴拉巴拉一頓輸出。
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
我斜眼瞄了一下陳嶼。
6
看他就這麼清心寡欲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我在心裡暗罵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接過女孩的提拉米蘇,隨後緊緊牽起陳嶼的手。
「抱歉啊,我們還有點事情要忙,謝謝你的提拉米蘇,我會幫你看著他吃完的。」
陳嶼嘗試著掙脫,不過他那裡比得了我的牛力氣,被我生拉硬拽離開。
到走他都沒有和女孩說過一句話,只留下女孩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喂,你這人真的很沒有禮貌,別人給你送東西,你不喜歡,好歹說句不要。」
走出校門,我忍不住為女孩打抱不平。
畢竟這麼好吃的提拉米蘇我可做不出來。
系統給的資料里,陳嶼壓根就不吃甜食,所以我只能勉為其難幫他吃掉。
他微微張著嘴,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罵他,此刻他的眼光落在我嘴角還未擦掉的奶油上。
我以為他想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最後一口塞進他嘴裡。
「諾,別說我貪吃,你也吃。」
陳嶼懵了。
7
「很甜很好吃對吧!」
我伸手幫他抹掉嘴角的奶油,眼裡滿是對美食的欣賞。
陳嶼的呼吸都停滯了,他的眼睛卻亮的驚人。
我看見他整張臉都紅了,不禁覺得奇怪。
該不會是因為對甜點過敏才不吃甜的吧。
「哎呀,你是不是對甜點過敏,那你快點吐出來。」
我不想又要陪他去醫院,催促他趕緊吐掉。
陳嶼眉頭一松,吧唧吧唧幾下把蛋糕吞了下去。
「沒過敏,很甜。」
陳嶼低著頭,似乎是害羞了。
我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會回答我。
「額……早知道你喜歡吃我就留給你了,這狗系統真不靠譜。」
「下次吧,下次我給你做個補償你。」
想到自己把別人追求者的禮物吃掉,就只給他留了一口,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少爺!」
陳家的豪車停在我們面前,司機提醒陳嶼上車。
陳嶼看了看我,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徑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就在他準備關門時,一隻強壯的小手拉住了準備關上的車門。
「你這麼著急關門幹嘛,我都還沒上車。」
我將他擠開,一起坐進車裡。
隨後用力關上車門。
「你幹嘛?」
8
他震驚的看著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回家啊,太擠了,坐過去點。」
「你因我受傷,所以我要對你 24 小時負責。」
我厚著臉皮開口,實在是這狗系統只給了男主的信息,至於我這個拉進來的掛逼,它壓本沒想過讓我待久。
我現在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連自己家在哪裡,爹媽叫啥都不知道。
我不跟著男主混,我擔心自己會餓死街頭。
「下去!」
陳嶼冷著臉,似乎很抗拒。
我壓根不理他。
「司機大哥你好,我叫許迷塗,是陳嶼的同學,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們可以開車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陳嶼一眼,見他沒有拒絕,緩緩啟動車輛。
一路上我的嘴就沒停過。
「陳嶼,你冷著臉的樣子真好看。」
「陳嶼,你怎麼不笑呢,是天生不愛笑嗎?」
「陳嶼,你剛才光著屁股打針的樣子真好看,我還拍了照片呢,你要看嗎!」
陳嶼耳尖瞬間通紅,他突然轉頭。
我正好湊在他的耳邊,我與他的鼻尖猝不及防地碰到一起。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反倒是他好像過敏一樣,臉又紅了。
「不害臊!」
9
「哈哈哈!」
我被他生悶氣的小模樣可愛到了,伸出手就要捏他的臉。
陳嶼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繼續。
我也不惱,偷偷湊到他的耳邊呼氣。
「陳嶼同學,你今天不滿足我的話,我可就把你的小白白髮到校園網去咯。」
陳嶼被我氣的胸口起伏,最後還是妥協地鬆開了我的手。
認命的閉上眼睛。
我得意地咧著嘴,太可愛了。
這時候要是在滴下一滴委屈的眼淚,那我這大灰狼的人設就坐實了。
我也沒有太得寸進尺,只是多捏了幾下。
最後陳嶼受不了,睜開眼瞪著我,我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不能捏他的臉,我只能捏自己。
「咦,奇怪了,為什麼我的臉不好捏?」
「難道不說話,臉蛋就會布靈布靈的?」
10
當車開進陳嶼家裡時,我還是被他們家的財大氣粗給震驚到了。
這門口的噴泉比村裡的大樹還高。
我跟在陳嶼屁股後頭走進他家。
大廳里,一位高貴的婦人正端坐,優雅地喝著茶。
「小嶼,你回來啦,要喝茶嗎?」
「咦~這位是?」
陳嶼媽媽驚喜地看著跟在他後面的我。
「同學,晚上一起住。」
我還沒張嘴,陳嶼就先我一步開口。
「咳咳……」
陳嶼媽媽被嚇得不輕,我看著茶水從她鼻子流出,死死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死嘴,給我憋住。」
我用力擰著大腿,把自己上輩子悲傷的事情想了一遍。
陳嶼媽媽在臉上一頓亂抹後,立即起身拉過我的手。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幾歲了,家裡幾口人……」
「媽……你不要嚇到她。」
陳嶼的話明顯變多了。
陳嶼媽媽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
拉著我坐下後,激動得熱淚盈眶。
「我好久沒有聽過陳嶼和我說這麼多話了,我一看你就討人喜歡。」
「你知道,這些年,我就沒見過他能和誰玩到一塊的,他能帶你回來,足以見得你在他心裡的地位很重。」
阿姨說到這裡,突然臉色變得古怪,瞄了一眼豎著耳朵的陳嶼後,偷偷湊到我耳邊說道。
「只是阿嶼還有幾天才滿十八,要不你在等等?」
11
這下輪到我鼻孔噴噴泉了。
「咳咳,阿姨,你說啥呢!」
「陳嶼的手受傷了,我就是過來照顧他一陣子,您別想太多。」
我雖然也喜歡帥哥,但這身體可不是我的,我不能趁人之危。
……
來之前我都在想,萬一他媽媽給我一千萬的支票離開他兒子,我到底是去北海道滑雪呢,還是去夏威夷度假。
只是陳嶼媽媽比我想像中的好相與,絲毫沒有女強人的架子。
剛才我說陳嶼被蛇咬了的時候她明明還嚇得半死,只是當知道是一條無毒的玉米蛇後她戲謔地看了我和陳嶼半天。
最後竟然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尷尬地看著她,明白她在笑什麼,不過幸虧陳嶼媽媽沒有拆穿我。
我的房間被她安排在陳嶼隔壁,說是方便我照顧陳嶼。
第二天,我坐著陳嶼家的豪車去上學。
剛下車就被一隻大手拉了過去。
「晚晴,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我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幸虧後面的陳嶼拉了一把我的背包,才不至於摔個狗吃屎。
「你大爺的,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