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時,不小心撞到學校太妹在啃饅頭。
我小心翼翼遞給她瓶辣醬:
「俺媽炸的,配饃可香了……」
她吃了我的醬,我成了她的跟班。
她打架,我遞刀;我受氣,她撐腰。
所有人都笑我,像她的狗。
跟著她,畢業不是進廠就是進監獄。
直到,幾年後,我窮到啃饅頭時,接到她的電話:
「剛繼承了十億,還缺個跟班,干不?」
1
就因為自己也穿了紫色。
當晚,校花的姐妹團就把我的裙子剪成了碎布。
可我很慫,不敢惹他們。
可還是沒完。
她們似乎以欺辱我為樂。
宿舍床鋪被潑水,書桌被刻上髒話,走路時被人故意絆倒。
我哭,卻也不敢反抗。
我真是個窩囊廢……
直到,她們扒掉我的衣服,舉起手機。
我突然不想活了。
揣著把文具刀,去了學校後的小樹林。
閉上眼,絕望放到手腕上時。
突然聽到一陣咳嗽:
「握草,噎死了。」
我嚇得一哆嗦。
循聲望去。
破舊體育器材後,蹲著個粉毛。
許見夏!
全校聞風喪膽的太妹,逃課打架混社會。
蘇晚晴見了都得繞道走的祖宗。
此刻,這位大姐大腮幫子鼓得像倉鼠。
捏著半個乾巴饅頭,噎得直翻白眼。
我第一反應是跑。
腿肚子卻軟得像麵條。
完了,撞破老大啃饅頭,會不會被滅口?
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生鏽的破刀。
算了,都要死了,還怕什麼?
我看著她手裡乾巴巴的饅頭,鬼使神差掏出書包里的辣椒醬:
「俺媽炸的辣醬……配……配饃可香了。」
我死了,沒人吃也是浪費了。
她動作一僵。
兇悍的眼神掃過來。
我直接挖了一大勺抹在她饅頭上。
辣椒醬,油汪汪,紅亮亮,裡面全是噴香的肉丁。
她看看我,又看看那饅頭。
食物本能壓倒一切。
嗷嗚就是一大口下去。
眼睛都亮了:
「握草,真香啊。」
她狼吞虎咽吃完,突然想起自己人設。
梗著脖子強行挽尊:
「咳,我今天減肥,就沒吃菜。」
我看著她嘴角沾的紅油,突然想到臨走前我媽把辣醬塞到包里囑咐我:
「在學校好好吃飯」「和同學好好相處」
眼淚突然就忍不住了。
我一直像個透明人,老實,沉默,怯懦。
可不知就為什麼那麼倒霉,惹到了蘇晚晴。
「哭個屁啊!」
許見夏抹了把嘴,兇巴巴的,
「哪個班的?被誰欺負你了?」
2
十分鐘後。
「就這?」
她聽完我的遭遇,把最後一塊饅頭蘸完辣醬,
「這就不活了?你特麼是包子精?」
我抽抽搭搭:
「全校都會看到……」
「誰沒胸啊!有啥可看的?」
她突然揪起我衣領,低頭打量,
「你胸還沒老娘拳頭大,拍出來人家以為是男扮女裝呢!」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低頭看了眼。
哭得更凶了。
幾分鐘後
她翻了個白眼:
「走!」
教室里,蘇晚晴正和她的姐妹團嘻嘻哈哈。
許見夏帶著幾個精神小妹,呼啦一下圍過去。
空氣瞬間凍結。
她往蘇晚晴桌上一坐,長腿晃悠:
「照、片、呢?」
蘇晚晴臉白了:
「什……什麼照片?夏姐,誤會……」
「呵。」
許見夏揪著她領子猛地一拽!
蘇晚晴尖叫著差點跪下。
手機被掏出來。
在她的死亡凝視下。
蘇晚晴抖成篩糠,刪照片,清空回收站。
「沒……沒了……夏姐……」
許見夏朝我一抬下巴:
「過來。」
我挪過去。
「抽她。」
我慫得往她身後躲:
「我……我不敢……」
「廢物!快打!」
我顫巍巍抬手。
最後,只在蘇晚晴額頭輕輕碰了下。
許見夏:「……?」
「草!你這叫摸頭殺!」
她氣得假髮片都飛了,
「看老子的!」
她恨鐵不成鋼。
親自下場,將那一群小團體揪出來。
以自己為圓心,以她們為半徑。
轉著圈打她們嘴巴子。
幾人敢怒不敢言。
太爽了。
「她,」
許見指著我,揚起下巴,
「我罩的。懂?」
3
自那之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而我,也莫名被許見夏收編了。
但她嫌我太窩囊,要改造我。
搖來了幾個精神小妹,頂著五顏六色頭髮。
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看看:
「咱幫派卡顏,嗯,底子還行,就是氣質不行,得大換血!」
「小綠,上傢伙!」
印著骷髏頭的紋身貼紙,假髮套,螢光綠山寨潮牌 T 恤,一條破洞多得幾乎只能當漁網穿的牛仔褲。
「換上!」
我不敢反抗。
換完,縮著脖子出來,像只拔了毛的鵪鶉。
「抬頭!挺胸!手臂給我晃起來!走出氣場,懂?」
她自己示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甩著胳膊。
像只鬥雞。
「走!帶你去炸街!」
所謂的「炸街」,就是頂著下午兩三點最毒的太陽,在舊城區最破敗、小混混最扎堆的那幾條巷子裡來回晃蕩。
「夏姐好。」
「喲,夏姐帶新人呢?」
路過的精神小伙小妹,看到許見夏都恭敬打招呼,
她從鼻子裡哼一聲就算回應,派頭十足。
走了八條街,腳底板快烤熟了,嗓子冒煙。
路過奶茶店。
「走!」
許見夏大手一揮。
「一杯檸檬水,加冰!」
她戳開,遞給我:
「喏,新人福利,第一口給你。」
我小口嘬了一下。
接著小綠猛吸一大口,小紅、小紫接力……
一杯檸檬水,五人輪番寵幸。
最後回到許見夏手裡,只剩幾塊化了的冰。
她仰頭灌下,一抹嘴:
「爽!」
肚子緊接著咕嚕嚕抗議。
「餓了?」
許見夏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劃拉,
「上團購!九塊九的麻辣燙,走起!」
沒人嫌棄。
五雙筷子同時伸進那個小小的砂鍋,精準地夾起屬於自己的那份。
「怪不得……都這麼瘦。」
我看著空得連一滴油都不剩的碗。
「這叫保持身材!」
許見夏一手叉腰,一手拍在我肩膀上,
「聽著!我許見夏,最講義氣!從今天起,祈月就是咱們幫派正式成員了!」
她環視我們幾個,聲音拔高:
「我許見夏的人,只有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的!懂?」
「懂!」
幾人異口同聲。
「好!」
她滿意地點頭,矛頭直指我,
「改造窩囊費計劃!從今天開始,每天必須罵蘇晚晴一句!敢還嘴?抽死她!」
4
可我是真窩囊吶。
第一天:
「蘇……蘇晚晴,你以後……別欺負我了……」
夏姐捂胸:「草!老子血壓飆到 180 了!你是去下戰書還是去求饒?」
第二天:
「你……你個壞人!」
夏姐假髮氣歪:
「你擱這撒嬌呢?」
第三天:
「你瞅啥?」
夏姐欣慰拍肩:「有進步!獎勵你個腦瓜崩!」
第四天:
被蘇晚晴翻白眼。
「再逼逼弄死你!」
蘇晚晴嚇得一哆嗦,跑了。
夏姐熱淚盈眶,一把抱住我:
「嗚嗚嗚閨女長大了!出息了!」
蘇晚晴現在見我如同見鬼,繞道三尺。
原來,當壞學生這麼爽!
但還是有人背後嚼舌根:
「切,不就是許見夏身邊一條狗。」
許見夏聽見了,嗤笑一聲,摟著我脖子:
「等老子發達了,老子的狗,那都是警犬編制!」
她的終極夢想:混成北城地下女皇。
雖然目前,她的「皇城」有點寒磣。
5
那天,許見夏帶我回了她家。
一間出租屋,家徒四壁。
一張嘎吱響的鐵架床,堆滿山寨潮牌。
破書桌,牆上貼著四個大字:
「稱霸北城」
又破又亂,卻讓我安心。
至少,沒人鎖我廁所,沒人潑我床鋪。
晚上,我們擠在小床上。
她盤腿打遊戲,嘴裡罵罵咧咧。
轉頭看我在走神,一腳輕踹過來:
「趕緊做你的五三!聽見沒!」
「你要是成了大學生,那咱們幫可就牛逼壞了!瞬間這檔次就上去了!以後招人本科起步。」
她拿起我的筆,在「稱霸北城」下寫了一行小字:
【祈月考上大學】
我哭笑不得。
心裡莫名一暖,又有點酸。
月底了。
我和許見夏的錢包,比臉還乾淨。
連續啃了三天饅頭,辣醬也見底了。
「走!姐帶你去改善生活!」
「啊?哪有錢?」我茫然。
「要什麼錢!」
許見夏豪氣一揮手,
「商場!免費試吃大餐,走起!」
半個小時後,我們倆站在了市中心最大、冷氣開得最足的購物中心門口。
直奔負一層的精品超市。
「跟上!抬頭!挺胸!拿出點氣勢!我們不是來要飯的,是來品鑑的!」
「嗯,這烤雞看起來色澤不錯,火候不行,皮不夠脆……」
挑最大塊,嚼嚼嚼……
「這車厘子新鮮度可以,甜度一般……」
抓一把塞我嘴裡。
接著是零食區的小餅乾,麵包區的甜點,酸奶區的試飲小杯……
一圈下來,肚子裡滿滿當當。
「走,下一站!」
她拉著我直奔一樓的精品店。
香水試噴。
全妝試用。
出來時,我倆香得能熏蚊子,臉上五彩斑斕。
最後,在商場門口,對著玻璃幕牆。
帶著我搖了個靈魂花手,拍了段慢腳。
炸街完畢,心滿意足回家。
6
半夜,我被爭吵聲吵醒。
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正在和許見夏對罵。
他爹,是個老混子。
「賠錢貨!老子輸錢就是你克的!」
「放屁!你上次贏錢說是祖宗保佑!」
「小畜生!」
「老畜生!」
兩人對噴十分鐘,唾沫橫飛。
神奇的是。
罵完,她爹扔下幾張票子,倒頭就睡。
許見夏撿起錢,數了數,眼睛一亮:
「喲,老畜生今天手氣可以啊?劫富濟貧了!」
他爹鼾聲如雷。
許見夏帶著我開啟揮霍之旅。
煎餅果子加兩個蛋!
麻辣燙放肥牛!
奶茶一人一杯!
「夏姐...」
我小聲提醒,
「省著點花……」
「怕啥!」
她給我別上一個亮閃閃的發卡,自己也戴上一個,
「及時行樂懂不懂?」
結果,在名品點口撞見蘇晚晴。
她拎著新買的包包,瞥見我們手裡的「第二杯半價」奶茶,小聲嗤笑道:
「底層老鼠。」
蘇晚晴那句「底層老鼠」剛落地。
「啪!」
許見夏手裡的奶茶,一滴沒浪費,全扣她新燙的捲毛上了。
「握草你大爺的!嘴這麼臭早上吃屎忘刷牙了!」
珍珠順著她煞白的臉往下滾。
「啊!!!」
蘇晚晴失聲尖叫,
「許見夏!我跟你拼了!我報警抓你!我剛買的包!兩萬!你賠!!」
她心疼地抹著頭髮上的珍珠,氣得渾身發抖。
許見夏剛要繼續問候她祖宗,奢侈品店走出個導購姐姐,指著蘇晚晴:
「喂小姑娘,話不能亂講!你啥時候在我們店買的包?試了兩個鐘頭,蹭了頓零食,轉頭去買高仿,你這包假的都帶味兒了!」
空氣瞬間安靜。
許見夏樂了,叉腰狂笑:
「哈哈哈哈笑死了,天天擱那兒裝你媽的千金小姐!渾身上下假名牌,連校花都是自封的吧?呸!瞅瞅你那臉,抹得跟鬼一樣,你再看看我們家祈月。」
她一把將我拽到前面,捏著我下巴左右展示,
「素顏!純天然!這清純勁兒,甩你八百條街!」
蘇晚晴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我們:
「你……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頂著滿頭奶茶和珍珠,像只落湯雞一樣溜了。
許見夏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等著就等著!老子怕你個假貨!」
7
我以為蘇晚晴消停了。
結果這女人陰魂不散,毒得很。
高考前一個月,晚自習下課。
樓梯拐角燈光昏暗,我抱著書往下走,突然感覺背後一股大力猛地推來。
「嘭!」
肩膀傳來劇痛。
手裡的書嘩啦啦掉了一地。
推我的人影一閃而過,但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蘇晚晴!
我疼得蜷縮在地,動都動不了。
許見夏聞訊趕來,眼裡的火騰地就燒起來了。
轉身就從牆角抄起半塊板磚,殺氣騰騰地往樓上沖。
直接把蘇晚晴按在地上錘,拳頭都帶著風。
蘇晚晴一聲聲的慘叫傳來。
「天吶,許見夏殺瘋了。」
「蘇晚晴要被她打死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
慌忙忍著疼走到教室。
「夏姐,別打了……」
真打出事了,可怎麼辦……
她動作頓住。
回頭看我疼得滿臉冷汗,嘴唇發白的樣子。
怒火瞬間被慌亂取代。
「草!祈月!你怎麼樣?」
二話不說,背起我就往校外跑。
「堅持住!醫院馬上到!」
她跑得飛快,汗順著額頭往下滴,狼狽又焦急。
醫院急診。
醫生按了按我的肩膀,我疼得差點厥過去。
「可能骨折了,先交費去拍個片。」
繳費窗口。
許見夏掏出她那螢幕碎得像蜘蛛網的手機,翻來覆去地看,眉頭擰成了疙瘩。
微信、支付寶、銀行卡……加起來就剩三百多塊。
「媽的!」
她低罵一聲。
「算了,夏姐……」
我虛弱地說,
「回家養養吧……骨頭自己會長的……我們沒……」
「住!閉嘴!」
她兇巴巴地打斷我,
「安心住你的院!」
她一把搶過繳費單,把那三百多塊全交了檢查費。
片子出來:右肩骨裂,需要住院觀察治療。
我看著帳單上四位數的押金:
「不行不行!真不住!太貴了!」
把我倆賣了也湊不出啊!
許見夏一把按住我:
「說了你別管!等著!」
她轉身就走了。
8
一個小時後,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手裡捏著一沓紅票子,二話不說去交了押金。
我看著她,心裡慌得要命:
「夏姐,你哪來的錢?」
她眼神躲閃了一下。
「你是不是……去搶了?」
我聲音發抖。
「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
「那……你去……出賣色相了?」
我腦子裡閃過各種社會新聞。
「去你爹的!」
她一巴掌糊我後腦勺,
「老子這種仙女能便宜誰?」
餘光瞄到她手臂上的一塊淤青。
我愣住了。
「你這……怎麼回事?」
她無所謂地甩甩胳膊,得意咧嘴一笑:
「嗨,小事兒!你不知道,現在血可值錢了!我這年輕力壯、O 型萬能血,抽點就……」
她比劃了個數錢的手勢。
「許見夏!你去賣血了!!!」
我聲音猛地拔高,難以置信。
那可是血啊!是命啊!
她被我吼得有點心虛,隨即梗著脖子:
「咋了?人家都說獻血光榮,還能促進血液循環呢!我這……」
「許見夏!你個大傻逼!!!」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決堤一樣湧出來,一邊哭一邊罵,
「你神經病啊!誰讓你去賣血的!你個傻逼!大傻逼!!!」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死女人……
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澀又疼又氣。
她被我哭懵了,手忙腳亂地給我擦眼淚:
「哎呦握草!祈月你真行啊!罵蘇晚晴那慫包樣兒,罵我倒是挺狠!一套一套的!出息了啊!」
我哭得停不下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別嚎了!多大點事兒!跟要了命似的!」
她語氣粗魯,動作卻放輕了,笨拙地拍著我的背。
我漸漸止了聲。
「你……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我抽噎著,悶聲問她。
「廢話!」
她翻了個白眼,
「你是我罩的人!這叫義氣!懂不懂?江湖規矩!」
「那你對別人也這樣嗎?」
我哭唧唧追問她。
她一臉「你怎麼這麼煩」的表情,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我特麼又不是血包!見誰都抽啊?神經病!」
「那就是只對我一個人這樣嘍?」
我執著地問,
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和委屈。
「是是是!行了吧!祖宗!」
她被我問煩了,沒好氣地吼道,
「就你事兒多!趕緊給老子躺好!再哭抽你!」
9
就在這時,兩個警察走了進來,表情嚴肅:
「許見夏是嗎?接到報警,你涉嫌故意傷害。受害人蘇晚晴身上多處受傷,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心猛地一沉。
完了!蘇晚晴真報警了!夏姐……
許見夏倒是一點不慌,拍拍我的手背:
「怕啥?不就是派出所嗎?放心,姐在哪都能混得開!」
我深吸一口氣。
「警察同志!我也要報警。」
「我們班同學蘇晚晴,長期對我進行校園霸凌。今天更是故意在樓梯上推我,導致我右肩骨裂!這就是證據!」
我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和旁邊的診斷書,
「請把她也抓起來。」
派出所里,雞飛狗跳。
許見夏梗著脖子,拒不認錯:
「老子打的就是她!活該!誰讓她先動我的人!」
蘇晚晴哭得梨花帶雨,控訴許見夏如何兇殘,自己如何無辜。
我則冷靜地陳述了蘇晚晴長期以來的霸凌行為,時間、地點、細節,條理清晰。
警方調查取證後,發現雙方都有故意傷害行為,且蘇晚晴的霸凌證據確鑿。
按法規,雙方都夠得上判刑了。
但考慮到都是學生,年紀小,高考在即,警方建議雙方私下和解。
我立刻點頭:
「好,我們同意和解。」
我只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讓夏姐出來。
「和解個屁!」
許見夏一拍桌子,
「老子不和解!不就是蹲幾年嗎?怕啥!裡面還管吃管住呢!就當進修了!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她指著哭哭啼啼的蘇晚晴,眼神兇狠,
「讓這假貨也跟我一起進去,我指定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