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守光完整後續

2025-03-3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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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我的導盲犬阿黃滿分通過國際認證,即將迎來自己的新主人。

未婚夫江遠帶我來了寵物慈善宴。

江遠的青梅蘇月瑩帶著只藏獒:「讓阿黃和魔王玩玩吧,也讓我們見識見識金牌導盲犬。」

她身旁那條咬死過三條狗的藏獒已經亮出了獠牙。

觥籌交錯間,衣香鬢影的名流們興致勃勃地圍攏過來。

他們說這是助興,說這是慈善。

1

「不合適。」我的聲音很輕,卻格外清晰,「阿黃是導盲犬,不是鬥犬。」

蘇月瑩淺笑嫣然:「導盲犬怎麼了?還不是條狗?」

「說白了,不就是飼養員?」說罷,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江遠一眼。

我攥緊了拳頭。

「導盲犬是殘障人士的眼睛。」我直視著蘇月瑩,「阿黃剛剛通過國際認證,馬上就要去服務一位需要它的人。」

蘇月瑩提高了聲調,「既然如此,讓它和魔王玩玩又有什麼關係?要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怎麼保護未來的主人?」

我下意識看向江遠,他卻只是低頭擺弄著餐具,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三年前他向我告白的情景,他溫柔地說,看到我照顧小狗時的溫柔,從此對我一見鍾情。

「行了,喝了這些酒,我就不強求你了。」蘇月瑩舉起酒杯,「我們都是開玩笑,總不能讓一條狗影響了今晚的氣氛吧?」

我看著面前的紅酒,又看了看身邊瑟縮的阿黃。

它正用溫順的眼神望著我,尾巴輕輕搖晃。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整瓶紅酒下肚,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

耳邊傳來陣陣議論聲,有人在笑,有人在鼓掌。

「差不多行了。」沉默許久的江遠終於開口,眉頭緊鎖,似乎是覺得丟人。

「既然江哥都發話了,那我就不為難你了。」蘇月瑩語氣輕佻,「對了芷芸,我小叔叔也是盲人,改天我去你們基地看看,挑只狗送他。」

我緩慢地站起身,酒精的熱度在血管里流竄。

阿黃立刻會意,緊緊貼在我的腿邊。

離開之前,我回頭看向江遠,他卻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我在心中冷笑,牽著阿黃轉身離開,背後傳來蘇月瑩的聲音:

「江哥,你看她,這樣的性格怎麼能融入我們?」

回到基地,胃裡一陣翻湧,我衝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

阿黃焦急地在門外踱步,尾巴一直掃著地面。

等我出來,它馬上叼來了掛在牆上的毛巾,輕輕蹭著我的手。

這一幕讓我想起五年前,和外公接生阿黃,它差點沒能活下來。

我和外公忙了一整夜,用毛巾把他包住保溫,終於把它救活了。

「這小狗命大。」外公抱著虛弱的阿黃說,「芷芸,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三個月後,外公因病離世,阿黃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寄託。

那時它感受到了我的悲傷,默默陪在我身邊,用溫暖的身體靠著我。

此刻,阿黃又用同樣的方式安慰著我。

它垂著耳朵,眼神溫柔,輕輕地用頭拱我的手心,小聲地哼哼。

「看來阿黃今晚經歷了不愉快的事。」一道溫潤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2

我抬頭看見陸逸辰倚在門框邊。

他是阿黃未來的主人,從去年就在和阿黃磨合。

他長相清雋,若不是那雙澄澈卻無焦距的眼睛,很難相信他是個盲人。

阿黃輕輕叫了一聲,主動走到他身邊。

陸逸辰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撫過阿黃的額頭,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撫摸琴鍵。

「它在害怕?」他微微蹙眉。

「抱歉,陸先生,今晚出了點意外,是我沒有照顧好它。」

「沒關係。」陸逸辰站起身,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輕聲說:「下周您就可以來接阿黃了。」

「好,我很期待。」他點點頭。

送走陸逸辰後,我久久無法入睡。

腦海中不斷浮現今天阿黃瑟縮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發疼。

第二天一早,我才走到基地大門口,便遠遠地看到了江遠。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還拿著一杯咖啡。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身體怎麼樣了?」他遞過咖啡。

我沒有接,只是淡淡地說:「都好了。」

「芷芸,你別太較真。」江遠嘆了口氣,「昨天的事就算了,下次你不要這麼倔了,好嗎?」

我正要開口,卻聽見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江哥,你怎麼先到了?」蘇月瑩踩著細高跟,優雅地走了進來。

她妝容精緻,手裡還拿著一個名貴的包包。

「芷芸,你帶我參觀一下吧。」她理所當然地笑著對我說。

我心中一沉,但還是強壓下不快,帶著他們進去。

「這裡……」蘇月瑩環視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嫌棄,「比我想像的還要簡陋呢。你天天待在這種地方?」

我皺眉看向江遠,希望他能說點什麼。

可他只是低頭整理袖口,似乎默認了她說的話。

「導盲犬基地重在功能性。」我努力保持平靜,「這裡的設施都是按照國際標準建造的。」

「是嗎?」蘇月瑩輕笑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塊精緻的手帕擦了擦手,突然看見了在訓練場休息的阿黃。

阿黃先看見我,向這邊跑了幾步,卻突然瞥見了一旁的蘇月瑩,腳步頓時有些猶豫。

「這不就是昨天那條狗嗎?讓我摸摸看,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快步上前,伸出了手。

「啊!」一聲尖叫響起。

蘇月瑩踉蹌後退,右手上赫然有一道清晰的牙印,幾滴鮮血沁了出來。

3

「你這條瘋狗!」她尖叫著用腳將阿黃踹到地上,阿黃「嗚嗚」地叫起來。

「江哥,你看看!這就是她訓練的狗,簡直就是野獸!這種狗怎麼能做導盲犬?」

江遠快步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轉頭對我厲聲說:「你怎麼能讓這麼危險的狗留在這裡?它已經完全失控了!」

我趕緊上前蹲下檢查阿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它在地上劇烈地呼吸著,目光兇狠地盯著蘇月瑩,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最令我不安的是,阿黃眼神痛苦,它的爪子焦躁地抓著地面,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阿黃從來不會這樣!」我大喊著解釋,卻沒有人聽。

「我建議你好好想想。」江遠冷著臉說,「是繼續和這些野狗待在一起,還是想想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江太太。」

說罷,他撞開我的肩膀,扶著梨花帶雨的蘇月瑩離開了。

我獨自無措地蹲在原地,阿黃突然癱軟,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

它痛苦地蜷縮著身體,急促地喘息,那雙往日溫順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彩。

「阿黃!阿黃!」我抱住它,發現它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嘴角還在往外滲著白沫。

我的叫聲引來基地的獸醫,他剛蹲下來檢查,就皺起了眉頭:「不對勁,快送去手術室!」

手術室里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我緊緊握著阿黃的爪子,看著它插著各種管子躺在病床上。

那個曾經生機勃勃、聰明伶俐的小狗,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

「這是一種神經性刺激氣體的中毒反應。」醫生拿著檢查報告,聲音沉重,「這種氣體會刺激神經系統,導致它出現暴躁、攻擊性行為,嚴重的話還會對大腦造成永久性損傷。」

我愣住了。

剎那間,所有的碎片都拼接在了一起:蘇月瑩精緻的手帕、阿黃反常的狂躁、她刻意的挑釁……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剛剛江遠指責的眼神再次映入腦海。

可是,為什麼他第一時間無條件相信的是蘇月瑩,而不是我?

我低身抱著阿黃的頭,感受著它微弱的呼吸。

它明明那麼溫順,那麼努力,卻要遭受這樣的陷害。

「對不起……」我輕聲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阿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微微抬起頭,用虛弱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心。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動作,此刻卻讓我心如刀割。

我在手術室守了一整天。

凌晨時分,阿黃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

它睜開眼睛,疲憊地看了我一眼,虛弱地搖了搖尾巴。

那雙溫順的眼睛裡,重新有了一絲光亮。

獸醫說它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讓我先回去休息。

我回到家沖了個澡,躺在床上時腦子裡不斷回放著昨天的場景。

她這樣針對阿黃,無非就是想報復我。

不能再等了,等阿黃恢復好,我就把它送到陸逸辰那裡。

我攥緊了拳頭,決定去找蘇月瑩當面對質。

突然,手機突然響了,是獸醫。

「芷芸,是你讓江遠把阿黃帶走的嗎?」

4

我的心一緊:「什麼?我沒有,而且它還在治療,怎麼能……」

「他說是你授權的。」

我立刻撥通了江遠的電話。

「阿黃在哪?」我的聲音發抖。

「金沙會所。」江遠的語氣輕描淡寫,「月瑩說要辦個派對,讓我把那條狗帶來給大家看看。」

「你瘋了嗎?」我幾乎是在咆哮,「阿黃還在輸液!它剛經歷了中毒,身體那麼虛弱!」

「宋芷芸,你能不能別這麼大驚小怪?」江遠不耐煩地打斷我,「不就是帶它過來玩玩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成何體統?」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悽厲的狗叫。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阿黃。

「那邊是阿黃在叫,對嗎?!」我質問他,可電話那頭只傳來一陣嘈雜的笑聲。

「你清醒一點!」江遠的聲音陡然提高,「一條狗值得你這樣?我江遠的未婚妻,就該整天和狗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

我突然笑了:「原來你在乎的一直都是這個。」

「你在說什麼?」他有些不耐煩地說。

「你記住,如果阿黃出了任何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我咬著牙說完,掛斷了電話。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抹了一把臉,抓起車鑰匙衝出家門。

我趕到金沙會所時,裡面傳來一陣狗吠聲。

推開包廂門的瞬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阿黃被拴在角落裡,渾身發抖。

它的前腿上已經有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連站都站不穩,卻還在努力保持著站立的姿態。

而在它對面,那條藏獒正虎視眈眈地低吼著,獠牙上閃著寒光。

「放開它!」我衝過去想解開阿黃的繩子,卻被兩個保安攔住,任憑我如何用力也難以掙脫。

江遠就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難看:「你來幹什麼?」

「來得正好!」蘇月瑩端著酒杯走來,臉上帶著醉意,「你的狗可真沒用,連反抗都不會。」

包廂里傳來一陣鬨笑。

我聲音發抖:「它是導盲犬,從來沒有被訓練過攻擊!」

「不會攻擊,那我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呢——」說著,她露出白天被阿黃咬出的傷口。

「是你……」我正要揭穿她,她卻先一步捂住了我的嘴。

5

我渾身發冷。

阿黃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痛叫,我猛地回頭。

魔王已經撲了上去,狠狠咬住了它的脖子。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瘋狂點頭著大喊,蘇月瑩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對保安擺了擺手。

我脫離了保安的鉗制,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宋芷芸!」我聽見江遠慌亂的聲音,但已經無暇顧及。

我用此生最大的力氣將魔王推開,轉身擋住了顫抖的阿黃。

回頭,我看見了那條烈犬血紅的眼睛,聞到了它口中的腥氣。

它做出攻擊姿勢,恐懼瞬間上涌,我下意識用手擋住。

可是想像中的痛沒有出現,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色的身影猛地撞了過來。

是阿黃。

它竟然掙脫了繩子,用盡全身力氣撲向魔王,死死咬住了它的喉嚨。

「阿黃!」我聲嘶力竭地喊著。

可是已經太遲了。

那條藏獒狂性大發,力量強大,反身一口咬斷了阿黃的脖子。

鮮血濺在我臉上,溫熱的觸感讓我渾身發抖。

阿黃倒在血泊中,最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不舍與溫柔。

它的尾巴輕輕搖了搖,就像每次完成任務時那樣,仿佛是讓我放心。

然後,它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跪在地上,將它冰冷的身體抱在懷裡,淚如雨下。

它即使是被那條惡犬攻擊,也不曾反擊。

唯一一次拼盡全力的攻擊,是為了保護我。

我跪在血泊里,抱住了漸漸失去溫度的阿黃。

此時魔王已經被栓了起來,旗開得勝般得意地嗥叫,仿佛是在嘲笑我的無能。

「這就死了?」蘇月瑩的聲音帶著幾分失望。

「為什麼?你一定要它死才肯罷休?!」我抬起頭憤怒地看向蘇月瑩。

蘇月瑩優雅地晃了晃酒杯,輕蔑一笑:「我還以為國際金牌導盲犬有多厲害呢,原來這麼脆弱。」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撕裂著。

蘇月瑩挑了挑眉,輕描淡寫地說:「一條狗而已,死就死了。倒是你,真該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像個瘋子一樣。」

我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她:「你說得對,我確實瘋了。瘋到居然會讓阿黃接近你們這些衣冠禽獸!你們簡直毫無人性!」

「宋芷芸!」江遠厲聲打斷我,「你鬧夠了沒有?是月瑩說幫你訓練一下它,你中途衝上去才導致意外發生,你在這鬧什麼?」

我哽咽著喊道:「江遠,是你強行把阿黃帶過來的,是你!」

「夠了!不就是一條狗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

「不就是一條狗?」我突然笑了,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低頭看著阿黃安詳的臉,它嘴角還帶著血跡,卻仿佛在沉睡。

我突然感覺自己也死在了這裡,死在了這個夜晚。

蘇月瑩在一旁冷笑:「江哥,你未婚妻就是這副鬼樣子嗎?簡直不可理喻!」

我用力地摘下手上的鑽戒,看著它在燈光下閃爍的光芒,忽然覺得諷刺。

「江遠。」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這麼多年,我好像現在才認識你。」

我站起身,將戒指扔在地上:「從今天起,我和你再無瓜葛!」

戒指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上了阿黃的血。

江遠意外地看著掉在地上的戒指。

「你別後悔。」他恢復了表情,蹙眉厲聲說。

我抱起阿黃,一步步走向門口。

身後傳來江遠的喊聲,可我已經聽不見了。

6

我開車回到基地時,天已蒙蒙亮了。

阿黃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就像以前那樣乖巧。

只是這一次,它再也不會用溫暖的舌頭舔我的手心,不會用那雙溫順的眼睛看著我了。

我抱著它,一步一步地往後山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臟撕裂般的疼。

五年前,外公去世後,我就是在這裡種下了阿黃最喜歡的那棵櫻花樹。

它總是會在樹下打滾,把自己弄得一身粉色的花瓣。

我跪在地上,一鏟一鏟地挖著土。

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模糊了視線。

往日靈活的手此刻卻不停地發抖,鏟子一次次從手中滑落,我換成用手刨土,手指被粗糙的沙土磨得鮮血淋漓。

「對不起……」我輕聲說,「對不起……」

我喃喃自語:「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宋小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見陸逸辰站在櫻花樹下,他的聲音依然平靜,卻比往日多了幾分沉重。

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他的手杖無聲地點在地上,指節因為握得太緊而發白。

「陸先生……」我抹了抹眼淚站起來,聲音發抖,「阿黃它……」

他靜靜地說:「早上來基地沒找到它,獸醫說它被帶走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他蒼白的面容,將昨晚的一切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說到阿黃為了保護我撲向魔王時,我的聲音已經完全哽咽。

陸逸辰嘴角微微抿著,那雙清澈卻無神的眼睛微微泛紅。

「對不起……」我顫抖著說,「下周你就能把它接走了,就一周……我卻沒能保護好它……」

陸逸辰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它做出了選擇。」

他的聲音依然溫和,卻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抖。

我起身站起來,他下意識想牽住我,卻摸到了我手上的傷口。

「你的手受傷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手掌,卻感覺不到疼。

陸逸辰輕輕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握住我的手,一點一點替我擦拭。

他的動作很輕,就像平時安撫阿黃時那樣。

「阿黃肯定不願意看你哭。」他說著,修長的手指在我手心停頓了一下,「你和我說過,每次你難過的時候,它都會用頭拱你,直到你笑出來。」

我愣了一下,原來他還記得這些細節。

「它最後是為了救我……」我哽咽著說。

「它是一條好狗狗,它守護了它最愛的人。」陸逸辰輕聲說,聲音里有著不亞於我的悲傷。

櫻花落在我們之間,陸逸辰伸手,一片花瓣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他低聲說:「我不會讓它就這樣死去。」

這句話說得極輕,卻讓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7

第二天清晨,我正在整理阿黃的訓練用具,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宋芷芸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我是金沙會所的工作人員。」

我猶豫地應了一聲,昨晚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昨晚的監控視頻我已經備份發到您的郵箱了。」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的手頓住了,這樣的事怎麼會如此湊巧?

「您查收一下郵件吧。」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我再次回撥過去,已經是一片忙音。

我趕緊打開郵箱。

郵件是從一個陌生的臨時郵箱發來的。

視頻很清晰,像是經過專業處理。

我屏住呼吸點開包廂里的監控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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