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久之後,我就見到了那個被他玩弄過的女孩,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單純的女孩子,那時她的肚子已經稍微有點隆起,她在前面走,後面就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恨不得把頭低在塵埃里。
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生疼。我想起了小時候村裡那些有錢人看我時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徑直走到她面前,問她:「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顯然嚇了一跳,隨即看清我是誰後,像是長舒了一口氣,難怪,因為廠里就那麼幾個維修工,她認識我並不奇怪。
她靜靜地注視了我很久,就在我以為她會拒絕時,她突然開口了:「你是真心的還是來拿我尋開心的?」
我搖頭又點頭,辯解道:「我不是耍你的,我是真心要娶你的,咱倆辭職吧,不在這乾了,隨便去個地方,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結婚、生孩子。」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問:「那這個呢?做掉嗎?」
我回答:「隨你,你願意留著咱就留著,我會當成是自己的,你願意做掉咱就做掉。」
她眼裡立即蓄滿了淚花,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頭:「好,我答應你。」
就這樣,我倆火速辦了離職,前後離開了工廠,在約好的地方見面後,我問她:「咱們去哪?」
她說:「我想回家了,你先陪我回趟家吧。」我立即點頭。
我倆就這樣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她的家鄉,她家那裡是平原,一馬平川那種,下了車,我們走在鄉間的路上,路兩旁的莊稼隨風起舞,一陣陣清香撲鼻,我感覺心情特別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