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嶺之花離婚後完整後續

2025-1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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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聿?」

他眼神移開,淡漠地說:「大可不必。」

「什麼?」

「一進屋就脫衣服……你大可不必。」

我低頭,才注意到。

裙子脫了一小半,領子褪至胸口,剛好露出欲遮還羞的一片。

白花花的,別說他了,我自己看著都刺激。

我說:「沒看到你在這兒。」

「藉口?」

我搖搖頭,湊到他耳邊,故意吐氣:「要是看到了,不會只脫成這樣。」

殷柏聿表情不變。

只有猛地蜷縮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內心。

「又要故技重施?」

他在說我當年勾引他,並順利嫁給他的事。

「不敢,你都是要當我妹夫的人了。」

「誰說的?」殷柏聿眉頭一皺,「我和你妹不可能。」

「不可能,那去學校接她?你這麼閒?」

「去學校里談事情,剛好撞見孟唯月。她說要去找你,跟我同一個目的地,我順路就載上她了。」

「那你大晚上開車帶她兜風?」

「兜風?」

殷柏聿想了一會兒,意識到。

我說的是,孟唯月和他一起來找我的那個晚上。

「他們說你一直沒回家,我立刻就出來了,孟唯月主動申請跟我一起找——」

頓了頓,殷柏聿沒再多解釋。

「沒想到,你管那叫兜風?」

他眉頭忽然舒展,從容不迫地看著我。

「棉棉,你是在吃醋嗎?」

「是,怎樣?」

我回答得十分乾脆。

棉棉是我以前的乳名。

只因收養我的那個地方,產棉花而得名。

這不是什麼有文化內涵的名字,但用習慣了,我也懶得改。

「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你在故技重施。」

這次,我沒有否認。

反而彎起眉眼:「幫我拽一下背後的拉鏈。」

「找別人去。」

他起身要與我劃清界限。

「行啊,那叫你外甥進來一下。」

殷柏聿眸色倏地變沉。

他轉過身,一把拉下拉鏈。

我近乎赤條地站在他面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語桑,換好了嗎?我送你回去。」

是梁懷遠。

我和殷柏聿對望一眼。

「我好像忘記鎖門了。」我輕聲說。

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梁懷遠聽見。

「語桑,你在跟誰說話?裡面還有別人?」

見我半天不應。

他突然轉動把手,準備進來。

9

殷柏聿眼疾手快,抱著我鑽進衣櫥。

這個衣櫥,是酒店用來放備用禮服的。

沒有櫃門。

但禮服很長,堪堪能將我倆遮住。

這樣還不夠。

殷柏聿把我擠在角落裡,自己的身體擋在外面。

儘量避免我被人看到。

空間狹小。

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

只隔了層薄襯衫,輕易就能感覺到體溫和輪廓。

殷柏聿很自律,身材維持得非常好。

此刻,他肌肉寸寸緊繃,雙眼緊閉,居然不敢看我。

梁懷遠轉了一會兒把手,發現打不開。

「語桑,你換好就出來,孟叔叔他們先走了,我送你。」

他的腳步漸漸遠去,殷柏聿才睜開眼。

「你騙我,你其實鎖門了。」

「我鎖沒鎖門,你不知道嗎?」

從我進屋開始,每一個動作,殷柏聿都看得真切。

我在明,他在暗,他稍微回憶一下就知道。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冷下臉來,「婚都已經離了,還是說,你後悔了?」

「那你呢?」

我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剛才進屋,你一聲不吭,難道你有偷看前妻的特殊癖好?」

殷柏聿:「……」

「算了,不逗你了。」

我開誠布公地說,「就是想賭一把,看你會不會重蹈覆轍罷了。」

說罷,我彎曲膝蓋。

大腿輕輕蹭了蹭,支帳篷的某處。

「我賭贏了。」

10

我和殷柏聿離婚得並不體面。

兩年前,他去南方開拓新業務,一住就是半年。

我是他那段時間招來的助理。

我悉心地照料他,一不小心,照料到床上去了。

殷柏聿沒談過戀愛。

一經釋放,食髓知味。

他骨子裡是很刻板的人。

露水姻緣,是有違他私人道德的。

因此,當我提出結婚時。

出於責任,殷柏聿答應了。

閃婚、領證,沒有婚禮,沒有父母的祝福。

這些事,只有殷晚知道。

我從未問過殷柏聿,為什麼不告訴他爸媽。

因為我很清楚答案。

我一個鄉鎮里長大的姑娘,無權無勢,沒必要被他爸媽知道。

我們遲早會分開的,不是嗎?

只不過,分開來得那樣快。

第六個月。

殷柏聿將一張 A4 紙放在我面前。

那是我在認識他之初,寫下的詳細計劃。

如何應聘,如何潛入他的生活。

再如何利用他的道德感,成為殷太太。

哪怕這段婚姻的期限很短。

殷柏聿臉色冰如寒霜。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想離開鄉鎮。」

「嫁給我就能離開?」

「目前看來是這樣。」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這麼說好像沒錯。

但事實上,這份計劃,很早以前就被我放棄了。

我想離開這裡,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而是為了徹底遠離那個吸血鬼一般的家庭。

我對殷柏聿手裡的權力、財產,都沒有興趣。

我只想要自由。

我大學沒能念完。

因為那家人覺得女孩讀書就是浪費,他們來我學校大鬧,害我丟盡了臉,只能退學。

殷柏聿對我很好。

他教我打球,教我英語,教我很多東西。

我用了二分的勾引,八分的真心。

也曾幻想過,如果能白頭到老,該多好……

可是,他從不給我希望。

我的存在,他沒告訴任何人。

這就意味著,他從未把我當成家人。

光這一點,足夠我退回自己的殼裡。

我看著他冰冷的目光。

實在無法說明,我用了真心,這件羞恥的事。

我怕他會笑話我:不自量力。

沉默再三,我點了點頭,說:「是,我在騙你。離婚吧。」

殷柏聿失望地嘆氣。

倉促的婚姻,倉促地結束。

他回了 A 市,與我不再相見。

而我,卻在半年後,戲劇性地被孟家找回。

而今天。

喝了點酒,又聽見殷晚叫了聲「嫂子」。

心底那點微妙的情緒被勾了出來。

我才會沒忍住,試探殷柏聿。

我換好衣服出來時,殷柏聿早已不在了。

只剩下我的禮服,被他疊得規規矩矩,擺在了沙發上。

11

梁懷遠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我繼續相親。

起因是昨天晚上,他來接我下班。

我最近開始在孟家的公司上班,經常加班到深夜。

梁懷遠聽說後,執意要來接我。

夜晚涼快許多。

他非拉著我周圍散散步。

越走越偏,迎面撞上一群黃毛。

梁懷遠抱怨:「你們怎麼走路不看路?」

他不說話還好。

一說,黃毛們立刻圍了上來。

梁懷遠當即嚇蒙了。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以前上的都是精英學校,哪見過這陣勢。

我嘆了口氣,擋到他面前。

「哪個學校?誰罩著的?」

我慢條斯理地點上煙,濁氣在胡同里飄蕩。

「不說話?行,我現在搖人。」

我作勢撥手機。

「張主任,好久不見!我這兒路過大廈旁邊的胡同,遇見一群你的學生,這麼晚還不回家,你說怎麼回事啊?」

學生立刻變臉,一邊道歉一邊溜了。

他們走後,我才聽到電話里,殷柏聿的聲音。

「棉棉,怎麼了?」

……我居然不小心撥給了殷柏聿。

「沒事,打擾了!」

我飛快地掛了電話。

梁懷遠驚嘆道:「你怎麼做到的?」

「以前在老家,這種青年見多了,其實很好糊弄的。」

「你真的認識他們教導主任?」

「怎麼可能?」我看傻子一樣,對上樑懷遠近乎崇敬的眼神,「我只是剛好知道,這片區學校的主任姓張,其他全是胡謅。」

他目光又落在我指尖。

我故意嘬了一口煙,說:「這是真的。」

梁懷遠不抽煙,拋去傲慢,他是個真正的乖寶寶。

回到家後,有好幾通殷柏聿的未接來電。

我給他回了一個。

他聽到我已到家,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電話里傳來風聲。

我敏銳地問:「你在外面?」

「我在那個胡同里。」

「……為了找我?」

他沒否認,只說:「你到家就好。」

我忍不住笑:「謝謝殷主任。」

這一晚的小插曲,我並未放在心上。

我以為,知道我抽煙後,梁懷遠會退縮。

可沒想到,他又來找我了。

這次還帶著玫瑰花。

我頭疼不已,只好拿出殺手鐧。

「梁懷遠,你不了解我的過去,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抽煙?還是大學退學?我都不介意。」

「我結過一次婚。」

12

梁懷遠的沉默,跟我預期的一樣長。

「然、然後呢?」

「不到半年,又光速離婚。你如果非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是二婚。」

「什麼時候的事……」

「回孟家之前。」

「你是被逼迫的嗎?我聽說窮人家的女孩子,都會被逼著早早嫁人。」

「我不是,我自願的。」

「孟叔叔知道嗎?」

「不知道。知道的話,不敢把我介紹給你。」我轉頭問他,「你會告訴他們嗎?」

梁懷遠搖頭。

「既然是秘密,那我肯定不能說。」

「多謝。」

他又不說話了。

最後,問了個問題。

「語桑,你跟你……前夫,還有聯繫嗎?」

——有啊。

不光有,他還是你小舅舅。

這麼說出來,梁懷遠恐怕要崩潰。

我點到為止地回答:「他也在 A 市。」

梁懷遠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我動了動脖子。

忽然看到孟唯月,就坐在不遠處。

我們的桌子,僅僅隔了一個走道。

她閃躲我的視線,心虛得像是聽到了什麼。

13

翌日。

殷晚約我去游泳。

她開著一輛保時捷 718 來接我。

一見面就甜甜地喊「嫂子」。

我說:「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和你哥離婚了。」

「知道啊,酒會那天,殷柏聿告訴我了。」

「那還喊嫂子?」

「你們遲早會復婚啊!」

她語氣太過篤定,我不禁愣了下。

「不可能,你哥的脾氣,你最清楚,離了就是離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

殷晚頭頭是道地分析。

「兩年前,他頭腦一熱跟你閃婚,把這輩子能出的格都用你身上了,我都沒見過他那麼瘋狂的一面。我賭他其實瘋狂著,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他在壓抑自己。」

我無奈道:「閃婚,是為了對我負責任。」

「這話,你聽聽就算了。」

她神秘一笑。

「天大的責任,也使喚不動殷柏聿,除非他自己想。」

車子開到游泳館。

殷晚說,這是私人場館,池水乾淨,不用擔心和外人混池。

換衣服時,她突然「臥槽」一聲。

「怎麼了?」我問。

「我……我來月經了。」她一臉菜色,「嫂子,我游不成了。」

「那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難得來一次,你別掃興,儘管游。」

「那你呢?」

「我去後面的網球館看看有沒有帥哥。」

我本想跟她一起去。

忽然看到停車場一角的黑色卡宴。

低調地蟄伏在那裡,跟它的主人一樣。

我話鋒一轉,說:「行,那我自己去游一會兒。」

泳池很大,沒有人影。

我在水邊撲騰了一會兒。

乾脆整個人埋進水裡。

我在心裡倒計時,從 10 數到 1,終於有一隻手,撈起我的後背,將我拎出水面。

「別在我的池子裡尋死。」

殷柏聿迅速抽回手。

仿佛抗拒和我肌膚接觸。

「我在練習憋氣,還是以前你教我的。」

殷柏聿這個人,不抽煙不喝酒不近女色。

唯一的解壓方式就是游泳。

以前在小鎮上,他專門買了個帶泳池的房子,手把手教我游泳。

他指一旁的泳圈:「這麼長時間都沒學會,也該放棄了。」

「我為什麼沒學會,你不知道?」

殷柏聿不說話。

我便「好心」提醒他:

「以前每次教我游泳,最後就把我按在池子邊,泳衣都壞了好幾套……」

「孟語桑,這裡是 A 市。」

「對,A 市。說起來,A 市的泳池,你試過嗎?」

14

水下,我的腳沒什麼章法地勾著他的大腿。

殷柏聿伸出手,按住我的腳踝。

「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不動了,咱換個話題吧。」

我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那天晚上,接到我的電話後,為什麼親自去胡同里?是不是擔心我?」

「如果是殷晚打那通電話,我也一樣會去。」

「可殷晚跟你有血緣關係,我卻沒有。在你心裡,我和你的家人一樣重要,對嗎?」

殷柏聿又被我繞進去了。

他如此手段雷霆的一個人,卻屢屢在我面前吃虧。

趁他不注意,我掙脫了他的手,腳趾順著腹肌,一路向下勾連。

「你又動情了。」

我對這個發現頗為滿意。

「一年半未見,你比以前還容易動情。說實話,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想著我,自己——」

殷柏聿「嘩」地從泳池裡站起來。

順手抄起毛巾,系在腰上。

但即便這樣,依然遮不住他難以自控的證據。

都這時候了,他仍舊冷冰冰:「你自己游吧。」

他身要走。

我也不攔他,只是說:「昨天,我跟梁懷遠坦白了,我結過一次婚。」

他腳步驀地停下。

「放心,沒說是你。我以為梁懷遠聽到這個消息,會跟我保持距離,你猜怎麼著?你的寶貝外甥今早給我發消息。

「他說,他其實不介意。」

我撲騰回泳圈旁邊,不再看殷柏聿。

「搞不好以後真做回一家人了,小舅舅。」

沉默迴蕩在游泳館內。

我以為殷柏聿已經走遠了。

可突然背後傳來落水的聲音。

緊接著,一隻青筋凸起的手臂,用力圈住我的腰。

「如果要故技重施,你是不是該認真點?」

殷柏聿的胸膛,緊貼我的後背。

他從耳垂開始吮吸,一路向下。

「比如這樣。」

池水很涼。

但因為他抵著我,我只能感覺一片滾燙。

「還有這樣。」

他粗糙的掌心從腰開始往下挪,勾住泳褲旁的蝴蝶結。

我下意識撲騰兩條腿,想要掙脫。

卻被他大手按住。

他仍沒有停止的意思,固執探索。

「棉棉,這樣才對。」

牙關被殷柏聿撬開,嗚咽聲盡數被吞下。

蝴蝶結鬆開了。

緞帶交纏。

似是暈在水中的花。

15

不知過了多久。

殷柏聿抱著我,靠在池子邊。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你還想要什麼?」

他下意識地認為,我這次仍有目的。

「A 市,你已經來了。財產,離婚時也給你了很多。是那些錢,不夠花嗎?」

殷柏聿真的很慷慨。

當初離婚時,我拿不走不動產,他就把私人帳戶下幾乎全部存款都給了我。

「就不能是為了你本人嗎?」

「我?」

「對,就是你。你比任何金錢、名利,都要迷人。」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

殷柏聿突然掐緊我的腰。

「還在騙我?」

「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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