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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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動聲色地收回。

「不了,八王是我的救命恩人,除非他攆我走,否則我會一輩子報答他,請樓少爺自重。」

樓弦手頓在空中,面露慍色:「你是我的人,怎的要報答他?」

這是我第一次忤逆樓弦,他一時不接受也很正常,次數多了就會習慣了。

我不想與他多費口舌,正巧北柯睡醒,從我房中出來,還伸了個懶腰。

「我當是誰呢,樓弦,你不跟你父親在前朝盡忠,跑來我這裡搶人,成何體統?」

樓弦見他睡眼惺忪,領口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又見我一臉疲憊,似乎一夜沒睡,對我咬牙切齒:「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我走到北柯身前,將他敞開的衣襟合攏,轉頭對樓弦說:「不然呢?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不知漸青伺候王爺是否滿意?」

北柯愣了一下,順勢將我攬入懷中,輕點我的鼻尖,寵溺道:「沒有人比你更好。」

樓弦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可他面對八王,卻又沒有辦法,只能輕賤我。

「枉我還說服夫人將你接回,你既如此,那就永遠不要回來。」

我看向他,盈盈一笑,道:「好。」

那一瞬,我竟在樓弦眼中看到了一絲委屈。

7

樓弦的眼神,仿佛將我拉回到三年前。

那時父親剛剛遭難,我自知配不上樓家,請求皇上取消婚約。

他便是這樣委屈地望著我,不肯放我走。

「我早說過此生非你不娶,與你是什麼身份無關。」

「我不會忘記葉伯父對我樓家的恩情,如今他遭難,我無力救他也就罷了,怎能過河拆橋?」

我當時覺得,樓弦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可如今想來,他怕只是為了博取個好名聲罷了。

我與他相交的第一夜,他是如此溫柔。

他手中的我,像一尊瓷娃娃,輕易即碎,因而要格外呵護。

可後來,他在朝中若有不順,就會變得粗暴,將我弄傷。

醒來後,他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緊抱著我,在我耳邊一聲聲說著抱歉。

他說,我是他的藥,只有我能解救他。

我便心軟了,再一次滿足他的索取。

後來,他頻繁和各家的千金小姐見面。

我生氣,他還笑我。

「我與你有婚約,怎會娶別人?」

「連這點醋都要吃,真是個小可愛。」

那些情話,他拿捏得熟練,我聽著心動。

可為什麼就變了呢?

或許他從一開始想要的就只是我的身體罷。

直到如今才醒悟,我還真是沒用。

「漸青。」

樓弦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他哀怨地看著我,問:「倘若我沒有成親,你還會離開嗎?」

我也問:「即便你沒有成親,也不會娶我的對嗎?」

樓弦頓了頓,嘆了口氣。

「你應當體諒我的難處,不要讓我為難。」

我笑了。

怎麼在他眼裡,錯的人還是我了?

「是,我應當體諒你的難處,早點離開樓府,放你自由。」

我的話,仿佛戳中了他虛偽的面具。

樓弦直直地盯著我,震驚過後,開始大笑。

「爾鳶說得果然沒錯,你根本就不愛我,跟隨我不過是想攀附我樓家的權勢。」

「如今你攀附樓家不成,便立刻調轉槍頭攀上王爺,否則為何不肯跟我回去!」

他怒極,隨後又哀嘆。

「我還不信,非得來親自看看。」

「漸青,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時間,我甚至不知道如何應對。

只可惜我身份地位太低,否則遇到這種瘋子,定一耳光甩上去。

「樓弦,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府中撒野。」

突然,北柯一聲令下。

須臾間,弓箭手將樓弦團團包圍。

樓弦一瞬驚慌,強行淡定,威脅道:「王爺真要為了一介通房丫鬟,殺我這個一品大員之子?」

北柯眼眸銳利:「你可以試試。」

兩人劍拔弩張,誰都不肯讓誰。

終究還是樓弦敗下陣來。

他讓下人拿出一份請柬:「不日便是家父壽宴,我是替父親來邀請王爺的,太子也會來。」

北柯唇角微勾:「拿太子要挾我,有趣。」

樓弦並未被他嚇住,而是將眼神投向我,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問:「來嗎?」

我一怔,認命地點了點頭。

8

樓尚書壽辰那日,我看到那枚玉佩,系在了宣爾鳶腰間。

那是我娘給我的玉佩,是她僅有的遺物。

娘說,女子貼身的東西不可隨意贈予他人,你若給了,便是將這一生都託付。

同樓弦定親那日,我將玉佩送給了他。

他以一把摺扇做回禮。

扇面上,是他親自書寫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一直以為,樓弦是真心愛我,即便娶了別人,也只是政治聯姻。

直到看到宣爾鳶腰間的玉佩,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見我來了,宣爾鳶揚起女主人的笑容。

「多日不見,葉小姐貴氣了不少,半點看不出在樓府當過丫鬟,與王爺很是登對呢。」

面對她的明褒暗貶,我一時窘迫,不知該如何應對。

腰間傳來一股力量,北柯將我攬入懷中,道:「將天鵝當作水鴨,還以此為榮,不知折損的是誰的臉面。」

宣爾鳶的笑意僵在臉上:「王爺如此讚譽,看來是要納葉小姐做妾了。」

我下意識挪開身子想要回絕,卻不想被北柯牢牢禁錮在掌心,動彈不得。

「本王信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是看上,定要讓她當王妃,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我一怔,抬頭對上北柯深邃的眼睛。

心跳好像莫名地加快了,快得讓人雙頰微紅。

宣爾鳶吃驚,頓了片刻才道:「那就先恭喜王爺遇佳人,哪日若真的有喜事,可別忘了給樓府發一份請帖,樓府定備大禮慶賀。」

所有人臉上都揚著滴水不漏的客套,唯獨樓弦面色陰沉。

「快走吧,太子還在裡頭等著呢。」

說完,樓弦回頭剜了我一眼,低聲道,「我看你是不想要玉佩了。」

我喃喃道:「要的。」

他忽然擋住我的去路。

「要的話,就不要惹我生氣。」

我皺眉。

「樓弦,你又在發什麼瘋?」

9

進府後,樓弦便與宣爾鳶形影不離,時刻都要牽手。

宣爾鳶輕咳一聲,他便讓人拿來衣服,親自為她披上。

「今日風大,夫人莫要著涼了,我還等著夫人為樓府添丁。」

宣爾鳶嬌羞:「弦郎不害臊,這樣的話怎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樓弦輕點她的鼻尖:「你我大婚都數月了,還如此害羞,真是個小可愛。」

多麼熟悉的稱呼。

從前樓弦動情時,也總叫我小可愛。

宣爾鳶面色一紅,縮入他懷中。

「我又不像葉小姐那樣身經百戰,弦郎再這樣葉小姐要笑話我了。」

樓弦笑得寵溺:「不會,她只會嫉妒你。」

……

我心頭一陣作嘔,別過頭不去看他。

畢竟曾經相愛,可如今卻只能互相傷害,何至於此?

忽然,一隻大手覆上我的後頸。

我被強行壓入一個溫熱的胸膛。

耳邊是北柯發悶的嗓音:「這樣就不用聽也不用看了。」

整個人突然就失神了,像從高空墜落後驚喜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樣安穩。

我左耳貼在北柯胸口,赫然發現。

他的心跳,也和我一樣快啊。

漸漸地,那兩個人的聲音在我耳邊消失,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我對樓弦那份滿溢的,卻讓我飽受傷害的愛,好像也在一瞬間釋懷。

原來被人保護,是這樣好的感覺。

「王爺還真是憐香惜玉,葉小姐好福氣。」

宣爾鳶突來的聲音,打攪了我們的平靜。

我轉頭,看到樓弦正直直地盯著我,眼中竟含著哀怨。

忽然覺得好笑。

他有什麼好怨的,我都不怨了。

樓弦還想說什麼,被一陣騷亂打斷。

片刻後,堂內刀劍聲四起,鼻息被滿堂的血污氣充斥。

有人高呼:「有刺客!」

還未等我反應,北柯揚起長袍,將我牢牢護在懷中。

「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知為何,我慌亂的心真就一下子定了。

這一日的肢體接觸實在太多了,多到讓人懷疑,其中是否暗夾了不為人知的情愫。

我以為,我已將愛封存。

卻不承想,原來再次啟動,是這麼簡單的事。

刺客很快就被抓獲,北柯這才掀開長袍。

而長袍底下,是我被樓弦緊緊握著的右手。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仿佛被拋棄一樣吃驚。

「樓少爺,請你自重。」

我不知是懷著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只是看到他因我生氣,就莫名暢快。

樓弦鬆開手,沒有說話,默默握緊了拳頭。

他身旁的宣爾鳶,眼中含著恨意死死盯著我。

我知道,我的玉佩,怕是要不回來了。

隨著太子離席,這次壽宴,在騷亂中匆忙結束。

臨走前,樓弦將我截住。

他斜靠在門柱上,自言自語:「別被他騙了,他不會娶你的。」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

他一時語塞,半晌後抓著我的手道:「我沒有想騙你,我是真心喜歡你,那日我說的都是氣話。」

「留下來,做我的妾,玉佩還你。」

我甩開他的手,直視他的眼眸。

「樓弦,在你將我的孩子打落那日,就該知道,我已經不會回頭了。」

語罷,我上了北柯的馬車。

聽到後頭傳來一聲,拳頭猛砸門柱的聲響。

10

我以為,那日過後,北柯總會表示些什麼。

比如在樓府那些話只是客套讓我莫要當真,又比如只是不想落了風頭才護著我。

但他什麼都沒說。

仍舊像從前一樣,白天與我下棋,夜裡聽著我的歌入睡。

不過就算他不說,我也不會當真。

直到有一日,他從前朝帶回了我心心念念的寶物。

玉佩完好無損,同娘親給我時一樣。

我驚喜萬分,問他:「玉佩不是在宣爾鳶手裡麼,你是怎麼拿回來的?」

他眉眼輕彎,唇間的笑意似艷陽般耀眼。

「我給了太子一些東西,他幫我要來的。」

我吃驚。

太子與他向來水火不容,平常爭點賞賜都能弄得頭破血流,更何況還是問宣爾鳶要東西。

我細問下,北柯才說實話。

原來他將半塊封地贈予太子,才換來這枚玉佩。

我從驚喜,變成了驚慌。

「這樣的交換,未免也太不值了!」

他用冰涼的指尖,撫平我眉心的褶皺。

「漸青,相信我,你能給我的,遠比那些要多得多。」

我不解。

而他只是輕撫我的發頂,讓我不要想太多。

過了很久,北柯突然問我:「你會做玩月羹嗎?」

我垂眸,想起過去。

「每逢中秋母親都會給我做,只是我做起來可能差點滋味。」

他淺笑:「無妨,只要是你親手做的便好。」

玩月羹並不難,只是要挑選上好的食材。

作為他為我帶回玉佩的回報,食材自然要我親自挑選。

哪知在回來的路上,我會遇到樓弦。

他一手拿著酒壺,踉踉蹌蹌在王府周邊閒逛,似乎是喝醉了。

見了我,立馬將我抱住。

「漸青,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閨閣女子當真無趣,還是你好,總能讓我愉悅。」

他滿身的酒氣,我滿心的厭惡。

這幾日我雖沒見過他,但也聽說了不少傳聞。

坊間傳言,樓弦大婚快滿一年,可宣爾鳶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倆怕是感情不和睦。

此刻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所言非虛。

恐怕是宣爾鳶不願低下身來取悅於他,又仗著國公府撐腰不讓他納妾,他房事不盡興吧。

噁心。

我竭力掙脫,卻因手上提著東西無法太過用力,被他糾纏住。

「漸青,你陪陪我。從前我一不開心你就會來陪我的……」

樓弦說得沒錯,從前的我就是這麼沒用,見不得他不開心。

只要他低頭,哪怕我身子再不適,也會陪他。

可如今,這招對我不管用了。

愛他的時候,我義無反顧。

不愛的時候,也可以冷若冰霜。

對我而言,樓弦,甚至還沒有我手中的桂圓蓮子重要。

「放開。」

樓弦滿臉震驚:「你讓我放開?你從前從不會讓我放開,只會讓我抱得更緊,更用力些。」

「漸青,你該不會真的跟他睡了吧?你還真是人盡可夫。」

「是了,一個早就沒了貞節的女子,又怎會在乎我?」

「夠了!」

我強行推開他,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

樓弦的左臉,立刻紅腫起來,像一座被火燒過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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