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腹中雙胎心聲後，我棄男保女完整後續

【好燙好燙,你吃了什麼東西?我的胳膊怎麼變得這麼薄了?它為什麼變成胚胎時的樣子了!】

【好痛啊,你這個賤人!是你吸收的對不對!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先掐死你!啊啊啊啊!】

我戴上耳塞,安穩入睡。

就這樣我兩天吃一粒,直到最後一粒,那男胎被吸收得只剩下一個腦袋。這麼多天,他知道我在吃著什麼東西,才讓他變成這樣。

這次我要吞下最後一粒時,他連忙裝出可憐的聲音,求著我不要吃:

【媽媽,你能聽見我說話的對不對?你不要吃這個藥了,我馬上就要死了。】

【我是你的孩子呀!爸爸、奶奶和大娘都喜歡男孩,只有我出生才能給你帶來無盡的關心。如果我死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媽媽,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別再吃了,讓我活下來吧。】

我沒聽他的,直直地把藥咽了下去。

那男胎見我不聽,再也不裝了,發出我從未聽過的尖銳嘶吼,震得我耳膜發疼:

【啊啊啊啊啊!你怎麼能如此狠ţũ̂₀心,如此惡毒!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

【你跟你這個賤女兒出生,就要遭受所有人的拋棄!你這輩子也不會幸福的!】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全都是殺人兇手!】

這一次我不再掩飾我能聽到他聲音的事實:

【你又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憑什麼不能殺了你?】

【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親媽是誰,你還是安心的上路吧,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的肚子裡去,做個乖小孩兒。】

那男胎震驚地還想要說話,但隨著最後一顆藥的藥效發作,他徹底消失了。

女兒小小打了個飽嗝:

【媽媽,我們成功了,他已經不在你的肚子裡了。只是到時候她生出來的樣子會有些恐怖,媽媽,你別被嚇到了。】

我摸著肚子,感受著肚子裡這屬於我女兒的胎動:

【沒關係,孩子,他越恐怖,咱們復仇的快感就越強大。】

【媽媽期待你的降生,我們會兩個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女兒甜甜地笑了:

【是的,我們會幸福地生活下去,不想要爸爸,他根本就不配合我們組建家庭,差點殺了我,我恨他!】

我看向床頭擺著的婚紗照:

【我也恨他,所以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好過。】

12

終於剛滿九個月的晚上,我發動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說不出話,爸媽早就做好了準備,開車帶我前往了醫院。

老公和沈楠還有婆ẗū́ₛ婆他們三個人一輛車。

我疼得直發顫,呼吸都呼吸不上來。

我握緊母親的手:

【媽,你一定要幫我簽剖腹產的字,我不相信他們任何人,我只相信你和我爸。】

母親心疼得流下眼淚:

【你放心,媽一定幫你做到。】

我被推進待產房,疼的死去活來,或是隔一段時間就來我開了幾指。

可惜就是開不到四指,上了催產素也才勉勉強強開到六指,隨後就停在原地。

我用心聲問著女兒:

【寶貝,你怎麼還不出來?媽媽疼得受不了了。】

女兒也很難受,她在裡面來回動:

【媽,你要不就趕快剖吧,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我聽見這句話直接告訴護士我要剖腹產,護士請來醫生,他看我開得艱難,同意我進行剖腹產。

卻被進來的老公一行人聽見了,沈楠第一個不同意衝到醫生面前阻攔他:

【醫生,我們說好的,我們只是順產,剖腹產對孕婦傷害太大了Ṭù₌,我們承受不了這種危險。】

婆婆也跟到她身邊:

【是啊,醫生,我們可沒有錢,我們只能順。那要是剖的話,花那麼多,我們可承受不了,給不起!】

我把頭轉向老公,其實我內心根本沒有抱希望,但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他:

【陳念生,你說句話呀!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剖腹產?】

老公停在原地,看看我又看看婆婆和沈楠,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老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忍忍吧!你也不想孩子生出來是個笨的吧!順產對孩子才有好處,你繼續加油!】

我徹底心涼,拼盡全身力氣大喊著母親:

【媽,我要剖腹產,你快進來!】

我媽帶著一大群我不認識的壯漢沖了進來,那群大漢一進門就把婆婆三人攔在身後。

【醫生,我是她的親生母親,我給她簽字,您現在就帶她去剖腹產吧!】

【再晚了我怕孩子憋壞了,我女兒疼得都要過去了!】

醫生也看出來我的意願,叫護士把我推手術室去了。

婆婆見阻攔不住,一個前沖躺在了推車前的地上:

【我看誰敢!為了我大孫子的未來,要麼順要麼就從我身上碾過去!】

母親面色陰沉,給一旁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上前一把薅起婆婆扔在一邊。

【晦氣,真是頭一見!】

終於沒了阻礙,我被推著走。

沈楠知道自己沒辦法再阻止我,氣得倒在陳念生懷裡哭。

被推著經過他們身邊時,我猛地伸手拽住陳念生的衣服,眼睛狠狠地看向他們,用盡最後的力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醜事嗎!你放心,你的孩子會平平安安出生,我期待你看到他的樣子。】

【陳念生,我要和你離婚,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13

我力氣耗盡,暈倒在病床上,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病房。

母親和父親正圍在嬰兒床旁逗弄著女兒,許是在肚子裡我就能聽見女兒的心聲,她很聰慧。

剛出生就能睜開眼,圓溜溜的眼睛見人就笑,看到我的時候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空氣。

只有一張嬰兒床,我有些欣慰地笑著,那邪惡的男胎果然沒有生下來。

母親看我這個樣子,也知道我在找什麼,她臉上有些唏噓:

【小雪,你都不知道,那孩子成啥了,一張薄薄的肉膜,臉上還能看出痛苦的五官表情,給你剖的醫生都嚇死了。】

【人家還想著這終歸是你的孩子,給他用被子包著一塊送了出來。】

【陳念生和沈楠第一個就去看他,被嚇得把孩子都扔地上了。】

【現在正在醫院鬧著呢,說是出醫療事故了。】

我聽著我昏迷時發生的事情,心中只覺得痛快,沒有什麼比母親看到孩子死在面前更痛苦的事兒了。

如果我不狠心,那就是我的女兒被殺死。

就在這時,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帶著人一臉沉重地走了進來:

【蘇女士,我很抱歉,你的另一個孩子在我們醫院出了事故,只要您能原諒我們,我院願意做出任何賠償!】

我知道這是被逼著來的。這算哪門子醫療事故?醫生和患者之間發生矛盾,道歉的永遠是醫生。

我擺擺手:

【不,不用道歉,這孩子沒活下來是他自己命弱,和你們無關。】

【我還要感謝你們幫我把女兒生下來呢,不是你們的責任你們不用承擔,如果你們需要簽什麼諒解書的話我可以簽字,賠償什麼的我不需要,我知道你們是無辜的。】

醫護人員如釋重負,看得出來這幾天沈楠鬧得他們很難受。

就在我們一片和諧的時候,有個護士氣喘吁吁地趕來,大喊著:

【不好了主任,那個叫沈楠的要跳樓了!】

所有人都一窩蜂地衝到了樓上,我讓母親把我也推了上去。

沈楠坐在邊緣,瘋瘋癲癲地包著那個肉膜,神神叨叨地說著什麼: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告訴媽媽是誰殺了你?】

她身邊只有婆婆一個人在勸她趕緊下來,還有一群警察和消防員在時刻注意她的狀態。

她看到我來了,神情更加激動,帶著要把我殺了的眼神大喊著:

【蘇雪,就是你殺得我的兒子,你還命來!】

【憑什麼我的兒子死了你的女兒就能好好活下來!】

周圍的人聽她這副不著調的話都覺得她是真的瘋了,明明是我生的孩子怎麼就成了她的兒子。

我假裝聽不懂,反問:

【怎麼就是你的兒子了?我生的我都不難受,你在假慈悲什麼呢?】

沈楠尖叫著撕扯頭髮,抱緊懷中的肉膜:

【你閉嘴!你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兒子所以你才會害死他!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沖我來,算計小孩子算什麼真本事!】

我乾脆攤牌,兩手一攤:

【那又怎樣,你讓你的兒子出現在別人肚子裡,就應該做好他被別人控制生命的覺悟!】

【還有,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虛弱到被吸收的程度嗎?】

【他喜歡吃辣的,還是個會挑食的小孩兒,我的女兒最喜歡吃酸的了,這幾個月我替我女兒感謝你的付出。】

【哦對了,你做的辣菜他很喜歡,還說過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呢。】

14

終於,真相大白, 沈楠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的兒子,嚎啕大哭, 轉身就想跳下去,沒想到這時,老公大叫著出來了:

【楠楠別跳, 你看孩子在這裡呢!】

我一轉身,發現老公抱著我的女兒來了。

【陳念生你他媽的是大佛嗎!那是我們的女兒你要傷害她嗎!】

陳念生面色痛苦猶豫,但沒過一分鐘他就堅定了下來:

【小雪, 孩子我們還會有,但沈楠的命我必須要保下來。】

【就當是女兒替我還了當初盛中救我的那一命!】

說罷他抱著孩子送到了沈楠面前, 沈楠獰笑著轉過身,從懷裡抽出了一把小刀,她得意地看著我,無比痛快:

【蘇雪, 我現在就讓你嘗一嘗孩子死在面前的痛苦!給我去死!】

我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傷口崩開, 血染滿身:

【不要!我的孩子!】

突然,在一旁的警察和消防員猛地衝上前,把沈楠的刀奪了過來,控制住她和陳念生。

母親把孩子抱了過來, 女兒大哭,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問她:

【女兒,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女兒在抽泣:

【媽媽,你流血了,我好害怕。】

昏過去前我告訴女兒:

【不要害怕,媽媽一直在。】

我傷口崩開, 又昏迷了好幾天。

等我醒來, 女兒就趴在身邊咯咯直笑, 母親也鬆了一口氣。

她和我說:

【沈楠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三年,而陳念生因從犯判了兩年。要是咱們寶⻉真的被沈楠傷到了,他們判得更重!】

我看著手邊陳念生簽下的離婚協議書,只覺得內心安寧,至少從今天起, 我和女兒就是徹徹底底的幸福一家人了。

身邊再也沒有那些打著壞心思的人。

等我出院後,我搬回了母親家, 給女兒起名安安, 希望她以後平平安安。

安安在一歲之前都能繼續和我用心聲對話, 所以我帶她很輕鬆, 不管是餓了、渴了還是想上廁所都會和我說。不哭不鬧特別聽話。

滿一周歲那天晚上, 女兒一直不睡覺,她就像在醫院我剛醒來時那樣, 趴在我身邊靜靜看著我,用心聲和我道別:

【媽媽,明天我就不能再和你用心聲交流了,這段時間的記憶我也會盡數忘記。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媽媽,我的身體已經替我記住這一點了。】

【因為看到你我就很開心, 嘴角就會揚起。】

我摸摸她的小臉,回想著她的來之不易。

【期待你和我重逢的那一天, 等你真正開口叫我媽媽的時候,我會把它記錄下來,等我去世的時候把這美妙的歷險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