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爆發後,他義無反顧地投身於永王李璘幕府。
「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足見他的自信、坦率與天真。
永王兵敗後,他被判以「附逆」罪長流夜郎,幸而遇赦東歸。
此後,他以花甲之年寄居安徽當塗,卻仍固守初心,忠於理想,以戴罪之身請纓殺敵。臨終賦詩說:「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回顧自己的一生,他絲毫沒有詩傳寰宇、名滿天下的欣慰,縈繞在他心頭並時時折磨煎熬著他的是壯志未酬、抱負成空的深哀巨痛。
可以說,終其一生,他都在為實現政治理想而奮鬥,百折不撓,窮且益堅,而他的詩歌則成為其理想的助推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等豪邁詩句,持續激勵著他自己、同時也激勵著無數後人在充滿曲折與坎坷的人生道路上闊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