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薄時聿一年,他身邊的女⼈從未斷過。   
朋友問我:「為什麼不離婚?」 
我搖搖頭:「離婚我就見不到薄琛南了。」 
薄琛南是薄時聿的哥哥,不近女⾊。
⾝後卻突然傳來陰沉⼜熟悉的聲音。 
「周嘉禾,這就是你跟我結婚的⽬的?」 
1
突然收到薄時聿的信息。   
我就知道今晚的聚會不簡單。 
當時薄時⾀和⽩⽉光吵架,才賭⽓娶了我這個舔狗。 
婚後也照樣不喜歡我,甚至還討厭我。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計劃。 
我出現在聚會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上。
有⼈嬉⽪笑臉地喊了一聲:「嫂⼦。」
下一秒,那人就被薄時⾀毫不客氣地踹了⼀腳。   
「喊誰嫂子?」 
男⼈咬著煙,懷⾥摟著個年輕女孩,桃花眼譏誚地掃過我。 
「你嫂子在這⼉呢,別瞎幾把亂認。」
我沒記錯的話,那⼥孩正是他的白⽉光秦宛。 
秦宛嬌笑著往他懷裡鑽,目光挑釁地投向我。 
薄時聿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慢慢踱步過去,不知道這次他又要玩什麼ŧų₊把戲。   
上一次他叫我出來,說喝醉了讓我去接,結果把我一個人扔在郊區的廢棄酒吧。 
那晚下著暴雨,我穿著單薄的裙子在冷風裡等了兩個小時。 
最後撥通了薄琛南的電話……
想到那個名字,我ƭů₉的心跳漏了一拍。 
忽然,薄時聿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
他眼底的玩味和惡意毫不掩飾。
「周嘉禾,你就這麼喜歡我?」   
我忍著下頜的疼痛,逼自己點頭,眼眶已經生理性地泛紅。 
他嗤笑一聲: 
「那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心甘情願?」 
我昧著良心再次點頭。
薄時聿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貼近我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廓上,語調輕慢:
「跪著給宛宛倒酒,會吧?」   
他說完就放開我,慵懶地靠回沙發。 
包間裡頓時響起幾聲壓抑的竊笑。 
女孩嬌聲道:
「聿哥哥,那怎麼好意思勞煩周小姐呢。」 
「噢,我忘了,周小姐只是個假千金,生母是夜店小姐,業務應該很熟練……」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臉上。 
緊接著,我抓起桌上的紅酒,毫不猶豫地潑了她一臉。   
隨即馬上響起女孩尖銳刺耳的叫聲。 
「啊——我的裙子!你敢潑我?」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潑一隻亂吠的狗而已。」 
薄時聿猛地站起身,脫掉被酒水濺到的外套,面色陰沉。
似乎沒料到我會反抗。 
「周嘉禾,跟宛宛道歉!」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   
「憑什麼?」 
就在這時,我的餘光瞥見了角落裡的身影。 
心臟驟然收緊。 
薄琛南不知何時坐在那裡,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他端著一杯酒,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那雙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燈光下看不出情緒。 
我瞬間改變了主意。   
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再抬頭時,眼眶噙滿淚水,已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薄時聿,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聲音微微發顫,帶著哽咽,「可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經立在我面前。
薄琛南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挺拔的身形擋在我和薄時聿一間。 
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時聿,夠了!」   
2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薄時聿撇撇嘴,隨即笑得肆意。
「哥,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他說著,突然向我逼近一步。 
「是吧,周嘉禾。」 
我下意識後退,卻不慎一崴——   
一隻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我的腰,防止我摔倒。 
我整個人跌進薄琛南的懷裡。 
臉頰貼上他昂貴西裝面料下的胸膛和溫熱的體溫。 
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質香。 
幾滴眼淚恰好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那雙手微微一頓。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深邃難辨。   
然後他輕輕地將我扶正,迅速拉開距離。 
仿佛剛才的觸碰只是意外。 
「失陪。」 
他對眾人微微頷首,轉身離開包間,留下一個冷峻的背影。
包間裡的氣氛很快又熱鬧起來。 
我站在原地,腰間還殘留著薄琛南手掌的溫度。 
那一瞬間的靠近讓我的心臟仍在狂跳。   
薄時聿冷哼一聲,瞥了我一眼。 
「周嘉禾,我警告你,最好別對我哥有什麼別的心思,別忘了你是誰的妻子!」 
回過神後,我走出包廂。 
在走廊盡頭看到了那個身影。
薄琛南站在窗前,正在通電話。
他側對著我,燈光勾勒出他的下頜線。
西裝外套妥帖地貼合著他寬肩窄腰的身形,散發出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我猶豫著是否該上前。 
他卻已經掛斷電話,轉頭看向我。 
目光相觸的瞬間。 
我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指,輕聲說:
「大哥,剛才謝謝你。」 
薄琛南注視著我,眼神深邃難測: 
「時聿被寵壞了,但你不必忍氣吞聲,委屈自己。」   
3 
隔天。 
薄時聿和某新晉小花夜宿豪華套房,次日午後纏綿吻別的八卦鋪天蓋地時。 
我正和朋友在酒吧喝酒。
看到這樣的新聞,我習以為常。 
朋友幾杯下肚,她忍不住問:
「薄時聿那花花公子有什麼好的?除了那張臉,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我晃著杯中的冰塊,搖搖頭: 
「離婚……離婚我就見不到薄琛南了。」
薄琛南是薄時聿的哥哥,從不近女色。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要不是薄時聿的關係,我根本見不到薄琛南。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身後卡座傳來一聲杯子重重擱在台面的脆響。   
我轉頭一看,脊背一僵。 
薄時聿就坐在那裡,不知聽了多久。 
光線落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一股冰冷的壓迫感蔓延。 
那人緩緩站起身,朝我走來。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男人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周嘉禾,這才是你跟我結婚的目的?」   
眼底怒意翻湧。 
我疼得蹙眉,掙扎了一下。 
「薄時聿,你弄疼我了……」
他驀然鬆開手,看到我手腕上瞬間浮現的紅指印。 
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但隨即被更深的怒火覆蓋。
「活該!」
薄時聿很快冷靜了下來,冷冷地睨著我。   
「喜歡我哥?」 
「還是說,這又是你想要吸引我注意的手段一一?」 
眼看著他的臉越貼越近。
我下意識地伸手擋住嘴巴。 
薄時聿臉色倏地更陰沉了。
「周嘉禾,原來你真喜歡我哥?」
「所以,你纏著我表現得非我不可都他媽的是裝出來的?!」   
男人咬牙切齒: 
「周嘉禾,你居然把我當猴耍?」 
我感覺到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隨即,男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鬆開我,怒極反笑:
「周嘉禾,你真覺得,我都瞧不上的女人,我哥他能看上?呵!」
「喜歡我哥是吧。」 
「你說,如果我們離婚了,你還能不能見到我哥?」   
不等我做任何反應,男人摔杯離去。 
4 
剛進家門,就看見薄時聿坐在沙發上。 
聽見動靜,男人睜眼,冷冷地掃了眼過來。 
揚揚下巴,示意我看向桌面上的文件。 
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簽了它。」他的聲音冰冷。   
「你不是想見我哥嗎?看看離了我,你還怎麼見他。」 
我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 
我站在原地沒動,手指微微蜷縮。
「怎麼,不想簽?」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逼近,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周嘉禾,耍我很好玩,是嗎?」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一大讓我痛呼出聲。   
「薄時聿,你放開我!」 
「放開你?然後讓你繼續頂著薄太太的名號,去肖想我哥?」 
他眼底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怒意和某種被羞辱後的暴躁。 
「我告訴你,休想!」 
他猛地將我往後一推。
我猝不及防,腳下踉蹌。 
脊背重重撞在了身後冰冷的玄關櫃尖角上。   
「呃!」一陣尖銳的劇痛瞬間從背部蔓延開。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幾乎瞬間就涌了上來,一時痛得說不出話。 
薄時聿似乎也沒料到會這樣,愣了一下。
想要伸手拽住我。 
就在這時,大門被從外面推開。
手僵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薄琛南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顯然是剛從公司回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地、臉色慘白的我。 
以及站在旁邊臉色鐵青的薄時聿。 
他的眉頭瞬間鎖緊,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沉靜。 
薄時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梗著脖子道:
「哥,這次你別管!」 
薄琛南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我身邊蹲下。   
目光落在我痛苦的神色和淚眼上,眼神沉了沉。 
「撞到哪裡了?」 
我疼得說不出話,只是下意識地用手護著後背。 
薄琛南的目光掃向玄關櫃那個尖銳的角,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轉頭看向薄時聿,眼神冷得嚇人:
「你又欺負人?」 
薄時聿在他的目光下有些氣短,但依舊嘴硬:   
「我只是不小心,誰讓她……」 
「薄時聿!」薄琛南打斷他,聲音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你的教養呢?對著一個女人動手?」 
「我沒有動手!是她……」
薄時聿百口莫辯,看著我被薄琛南護著的模樣。 
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口不擇言道: 
「哥!你看清楚!這女人心機深得很!她就是為了接近你才嫁給我的!她剛才還在酒吧說離了婚就見不到你了!」   
薄琛南聞言,眼神微微一動,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疼得厲害,淚水掉得更凶。 
卻咬著唇不肯出聲,只是狼狽地別開臉。
薄琛南再抬頭時,眼神更冷了: 
「所以,這就是你對她動手的理由?無論她是因為什麼嫁給你,她現在是你法律上的妻子。薄家沒有欺負女人的傳統。」 
薄時聿被他哥訓得面紅耳赤,更是覺得尊嚴掃地。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最終一腳踹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周嘉禾,這婚不離也得離!」 
他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巨大的聲響震得我心臟一顫。 
房間裡瞬間只剩下我和薄琛南。 
背部的疼痛一陣陣傳來。
我試圖站起來,卻因為疼痛和剛才的驚嚇而脫力。
「別動。」薄琛南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 
「傷到脊椎不是小事。我叫劉媽過來幫你看看。」   
他說著就要起身去叫傭人。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袖口,聲音帶著哭腔和懇求。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