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換的月子房完整後續

2025-09-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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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要拘留 48 小時。

警察的話剛落音,王秀蓮成了只「鬥雞」。

「8000?你怎麼不去搶!不過是弄髒個沙發、扔了個破坐墊,憑什麼要這麼多?林茵茵你黑心肝就不怕報應到綿綿身上!」

我故意提高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聽見:「黑心肝?你小兒子未經本人同意跑到我房子坐月子的時候怎麼不說?我那羊毛坐墊是澳洲進口的,單買就要 7000;沙發套送去乾洗得八百;還有被你們摔碎的陶瓷花瓶,那是我姑姑送我的結婚禮物,發票還在!算 8000 我都便宜你們了!」

她被我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嘴角上挑陰笑了一聲。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弄壞的?」

王秀蓮的無恥嘴臉哪有上限。

李娟也跟著幫腔:「就是,你們警察不是做事要講證據嗎?她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乾的?」

我轉頭看了看張鑫:「你也這麼認為嗎?」

張鑫寒著臉:「人是我帶進去的,你要怪就怪我,我保證以後會補償你!」

「不需要!」

我轉手就拿出了手機連上了 app:「忘記告訴你了,我那間公寓去年遭過一次小偷,所以我裝了監控。」

「警官您看,這是錄像……」

王秀蓮跑過來,啪的一下打掉了手機。

「不用看了,我賠我賠!我掃碼給你!」

她慌忙打開自己的手機,手抖個不停。

變故來得如此之快,連張鑫都皺起眉頭:「不用媽,不用你賠,我下個月工資發了我就給茵茵買新的。」

「滾開!是我的錯,我賠我賠。」

我直覺有哪裡不對,趕緊撿起手機。

螢幕碎了。

她又想撲過來,被警察攔了下來,哪知她瘋了連警察都打。

「警告一次!你是襲警!」

「襲你馬勒隔壁!」

警察一個擒拿手就把她銬了起來。

我火速跑到一間調解室鎖上了門。

天助我也!

16

監控視頻進度條走完最後一秒,我關掉了手機。

一切都有了解釋。

走出調解室,還沒等我開口,張鑫突然從旁邊沖了過來。

語氣里滿是哀求:「都是我的錯,老婆,算我求你了,咱們回家吧!以後我所有的錢都歸你管,孩子我來帶,你什麼都不用操心!我媽就是個農村婦女,你就原諒她最後一次吧!」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那你知道你弟是你媽和姘頭生的嗎?」

17

「你胡說什麼?」

王秀蓮又蹦了起來:「放屁,鑫你別信她鬼話!」

我把錄像發給了張鑫。

監控裡面,王秀蓮正對著我的臥室翻箱倒櫃。

一些我沒拿到婚房去的金飾、時裝,都被她裝進了李娟的行李箱。

李娟抱著孩子笑:「媽,要是茵茵發現了怎麼辦?再說哥那邊……」

「發現什麼?張鑫那邊你不用管!」

王秀蓮恨恨地說:「他本來就跟我不親,三歲就扔在老家,我回去時他晚上也吵著跟他那個死鬼奶奶睡覺!張鑫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樣,都是個外人!」

「要不是看在當年他那死鬼爹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換了筆賠償款的份上,我早就找地方給他扔掉了。」

王秀蓮暴跳如雷:「關掉關掉!」

張鑫哪裡肯聽。

「小磊,你別催我了,媽肯定讓你住上大房子。當年要不是你親爸怕張家人鬧,非要跟我分開,我們一家早就過好日子了。還有,張鑫他爸那筆賠償款,我偷偷存了一大半,到時候全給你!」

張磊的聲音傳來:「媽,那哥要是知道我不是他親弟咋辦?」

「他能咋辦?他想翻天不成?」王秀蓮冷笑。

「當年要不是有他這個拖油瓶,我何苦跟你親爸分開這麼多年!他這輩子都得欠咱們的!」

錄音戛然而止,調解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張鑫猛地抬頭,眼裡滿是血絲。

我盯著王秀蓮,笑著說:「讓我猜一猜吧!你應該是懷著張磊這個野種回的張家?嘖嘖,你那個年代,你這膽子也忒大了!」

「林茵茵你個賤人!你故意的是吧?張鑫你別聽她的,她就是想毀了咱們家!」

「毀了這個家的是你!」

張鑫突然吼出聲,聲音里滿是崩潰:「我居然是外人!哈哈,怪不得打小你就不喜歡我,我結婚你掏了兩萬塊錢還心痛得不行,你哪裡是不喜歡茵茵,你不喜歡的人是我啊!」

王秀蓮沒有絲毫愧疚:「張鑫你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有你這個拖油瓶,我早就跟小磊爸在一起了!我真是白養你了!」

「你拿著我爸的賣命錢養野種還說白養我?你配嗎?」

她突然昂起頭,還沒站穩就突然捂著胸口,身子晃了晃。

臉色瞬間漲成紫紅色,半邊胳膊不受控制地耷拉下來。

「媽!」

張鑫和李娟慌忙去扶,卻見她嘴角歪了。

涎水順著下巴流下來,含糊地喊著:「白……眼狼……」

警察一看王秀蓮的樣子,立刻喊:「別動!是中風症狀!快打 120!」

我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混亂。

氣順了,但也覺得悲涼。

18

回家推開門,我媽正抱著綿綿哄。

我抱著女兒,聞了聞她身上的奶香味,心裡那點殘留的陰霾瞬間被衝散。

接下來的幾天,張鑫沒再聯繫我。

倒是李娟打了個電話,她說王秀蓮是被我害中風的,要我負擔全部醫藥費。

我問她:「你是偽人嗎?為什麼你說的是中國字,連在一起就那麼讓人看不懂呢?」

我找了律師準備起訴離婚。

看完我手裡的證據,他說:「離婚和財產分割沒問題,甚至能要求張鑫賠償精神損失。」

我沒要額外的賠償,只提了三個要求:「一是女兒的撫養權必須歸我,二是張鑫一家永遠不許靠近綿綿。三是婚內財產我要求四六分。」

一周後張鑫說王秀蓮雖然保住了命,卻半身不遂。

說話也含糊不清,只能躺在床上。

聽到這個消息,我躺在沙發上笑得直打滾兒。

真的是報應不爽呀!

關鍵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張磊居然嫌麻煩,直接偷偷跑了。

單留下李娟一個人對著癱瘓的婆婆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19

我這邊。

張鑫死活不同意離婚。

他隔三差五就往公寓跑,想幫忙照顧孩子,還給綿綿買東西。

東西我收,不要白不要,但我爸從不讓他進門。

綿綿黃疸退去後,我決定徹底了結這一切。

我主動邀請了張鑫去咖啡店。

20

張鑫很憔悴,眼底的烏青重得像塗了墨。

「茵茵,別離婚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哀求:「我媽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找了護工在醫院照顧她,以後再也不讓她靠近你和綿綿。我也不可能再跟張磊他們來往。」

我打斷他:「張鑫,你覺得我要離婚,只是因為他們?」

他愣了一下:「我知道……我以前太懦弱了,總讓你受委屈。但我已經改了,你看這是我的保證書,我寫了以後如果再犯,家裡所有財產都給你。」

「這些都不是重點。張鑫,我還記得那天在警局你聽見你媽說你是外人,你反應特別激烈,因為對你來說,『外人』這倆字很傷人。」

我喝了口水,看著窗外。

「這麼多年,你從來沒真正站在我這邊過,你作為丈夫的作用僅僅只是和稀泥和賺錢。你媽只給我吃豆腐白菜,你說『媽年紀大了,不懂照顧人』;你媽逼著你把月子房換了,你就去做了。我還記得有一次你跟我說,領導的親信做壞了一個方案,讓你背鍋,你不同意。張鑫,拒絕你媽,難道比拒絕領導難嗎?其實不是你不敢拒絕,是你心中,你媽跟你才是一家人。」

「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了真相,你也不會改的。」

他的臉瞬間白了:「我從小就以為我跟張磊是親兄弟,就算我媽偏心,我也沒想過……」

「所以你的委屈、你媽的感受、你全家的和諧幸福,永遠比我的重要。」

我拿起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張鑫,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但是機會已經被你用完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眶紅了:「我能改!茵茵,你再信我最後一次!綿綿還小,她不能沒有爸爸啊!當年登山的時候,我把毯子讓給你,在山洞裡守了你一夜,你說過會記我一輩子的……」

「我記著,所以工資卡給你,這卡里總共是 60 萬,四六開,我只拿走 36 萬。以後我倆就沒關係了。綿綿的撫養費,你可以按照離婚協議書給,也可以上訴,我都 ok 的!」

我抽回手,聲音平靜。

他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很久,他才拿起桌上的協議。

手指在「簽字」處懸了很久,最後還是放下了:「我再想想……茵茵,給我一個月,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能保護你們母女。」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說實在的,我現在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他聽著這兩個字,瞪大了眼睛。

21

我跟張鑫順利地離了婚,協議上關於綿綿的撫養權歸我獨自所有,任何人不得探視。

張鑫每個月按照工資的 40% 支付撫養費。

不管這個協議法律上怎麼看待,能生效一時算一時。

自那以後, 張鑫就像從我的生活里徹底消失了一樣, 我們再也沒聯繫過。

回到瀾市後,我正式開始進入爸媽的海產加工廠鍛鍊, 為以後接手做準備。

閒暇時間,我把自己的奇葩經歷改編成了漫畫,被一家短劇公司看中,還賺了一筆小錢。

我媽問我恨張鑫嗎?

我說恨過, 不僅恨他,還恨他全家。

所以現在看著他們全家慘兮兮的樣子,我無比開心。

偶爾在深夜, 看著綿綿的睡顏。

我也會想起過去那些難熬的日子,但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自己及時止損, 擺脫了爛透的婚姻;

更慶幸能陪著綿綿,在滿是陽光和笑聲的日子裡,重新迎來新生。

番外:張鑫

和林茵茵離婚後,我賣掉了婚房。

賣房那天,陪著我的是最好的兄弟。

他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罵完之後又陪著我嘆氣。

其實他罵得也沒錯, 我是蠢, 蠢得要死的那種。

林茵茵帶著孩子走了之後, 巨大的悔恨幾乎把我溺死。

但她說的對,我是個窩囊廢、媽寶男、爛好人。

都是我活該。

我媽那麼對我, 我還是在養老院給她交了五年的錢。

套餐是最差的,算我還她生恩。

她疼愛張磊,結果張磊見他中風後跑得比狗還快三分。

後來李娟也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她口歪眼斜,還不忘記罵我。

我也不想管她了, 直接接受外派去了非洲。

我到非洲第四年,我媽把我告上了法院。

我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這是張磊的主意。

我給養老院打了通電話, 護工說:「是你弟找的律師……他說您在國外賺大錢,不能不管親媽。」

這對母子, 從來都把我當提款機。

我想報復他。

我發了條微信, 附了張堆滿美金的照片:「這邊有個木材生意, 利潤可觀,你過來幫我管帳,半年能分你 20 萬。」

沒等半小時,他的消息就彈了出來:「真的?哥, 我這就買票!」

不過他當然沒在這裡管帳。

他認識了一個中介頭子,輾轉去了緬甸。

至於這事兒跟我有關係沒?

我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有天夜裡,我夢見綿綿了。她穿著粉色的小裙子,舉著泡泡機問我:「叔叔,你是誰呀?」

我想抱她, 卻怎麼也碰不到,最後從夢裡驚醒。

我知道, 我這輩子都欠著林茵茵和綿綿。

我只能把這股窩囊氣,全算在我媽張磊的孽債上。

最後她死了, 我也不知道去怨誰。

第八年, 我外出的路上遇見械鬥,被流彈打死。

靠!這世界太不安全了。

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 公司賠償金全部進了綿綿的口袋吧!

算了,人生就是如此,我早就看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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