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都看不下去了:「一路上安靜如雞,一見你就狗叫起來了!」
11
帶秦囂去黑珍珠餐廳吃了頓漂亮飯。
吃完下停車場的時候。
迎面遇見一個戴著大金鍊的皮草姐。
她瞥了一眼我身旁的勞斯萊斯,喲了一聲:
「我說小秦最近怎麼飛黃騰達了?原來是傍上富婆了呀!」
她輕佻地伸手,想勾秦囂下巴:「原來不是不賣,是錢給的不夠多呀~」
指尖還沒碰上。
幾個保鏢衝上來把她抬走了。
秦囂鐵青著臉:「寒假打工的時候被這大媽看上了,想弄我,我沒答應!」
我摸摸他的頭:「GOODBOY。」
出身貧寒,美貌就是一場災難。
「後來,她還找了十個黃毛打我,可我寧死不屈!」
我怒了:「什麼?!」
眼神一暗,拿起手機,給爺爺的秘書打電話。
語氣充滿殺機:「小默叔叔,我想吃魚了。」
沒過幾天。
那女流氓吸毒被抓了,蹲局子了。
秦囂震驚了:「清純女高竟是權勢滔天的 X 圈大佬?!」
我:「……沒那麼誇張。」
不過認識幾名朝陽群眾而已。
12
秦囂是一個淳樸純良的人。
打比賽贏的獎金,全都交給我。
說是先還一部分。
我說不急,「等你成為世界冠軍再說。」
其實就是不想讓他還。
卻給他感動成星星眼了:「等我成名了賺錢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秦囂是吃過苦的孩子。
有錢了,骨子裡的習慣還是改不掉。
買東西還要看標籤,貴了就放下,再喜歡都不買;
喜歡和小販討價還價,抹個零頭跟打了勝仗一樣開心;
我原價買小鹿咖啡、點外賣沒用膨脹券,他還會小發雷霆;
喝酸奶依然要舔瓶蓋,洗髮露用完了,還要灌點水再搖一搖……
和他在一起,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的感覺。
後來想一想。
可能是貧窮常常使人自省。
13
秦囂的參賽經歷越來越多。
他漸漸地變得小有名氣。
開始有品牌贊助他的服裝了。
下課的時候。
秦囂撓了撓我的胳膊,讓我看他的新褲子:「福利時間到~」
我:「??」
然後他就夸嚓一下把排扣褲給扯開了。
露出線條性感的大長腿。
給我刺激得不輕:「你、你再搞這齣!我找人弄你!!」
他還賤嗖嗖地湊過來:「想弄我哪裡呀~」
我紅溫了:「!!」
後來都不太敢再接他的話。
直到他問我:「知道為什麼我是蘿蔔你是土嗎?」
我火一下就上來了。
你小子想插土裡是吧?!
我拳頭都拎起來了。
他才說:「因為我喜歡你~無法自拔呀~」
啊?這麼純潔的嗎?
給我整慚愧了。
唉。
近朱者赤,近他者黃。
14
請了半年的名師一對一。
這孩子總算有點開竅了。
如果學習的時候能把嘴閉上。
那就更好了。
語文英語倒還好:「眾愛妃久等了,朕今晚就來狠狠寵幸你們!化妃也來吧,今晚 1V3~」
物理半死不活:「怎麼老做不出來?是不喜歡我用這個姿勢做你嗎?嗯?」
最討厭就是數學:「小燒題,今晚我從七點開始做你,做到十二點,看我不把你做死!!」
皇天不負有錢人。
總算過了本科線了。
想請秦囂吃頓漂亮飯慶祝。
他說不去 SKP 了:「又貴又少吃不飽。」
非要吃那個蒼蠅館子路邊攤。
吃著吃著,一颱風之子疾馳而過。
一分鐘後,又倒回來了。
車窗降下來。
是我那個又帥又壕的死對頭,陳景讓。
「宋大小姐不是有潔癖麼,這麼髒的路邊攤都敢吃了?」
我冷著臉:「嘴癢就去舔馬桶。」
陳景讓瞥了秦囂一眼:「欸?你這個金絲雀……長得有點眼熟啊……」
我趕緊一巴掌呼過去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閉嘴!」
陳景讓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找補:「你當著男朋友的面,這麼獎勵我,不好吧?」
我:「……」
不是,他怎麼也跟著騷起來了?
陳景讓得意地對秦囂說:
「好好想想,她為什麼只打我不打你?
「因為宿敵就是妻子,死對頭就是要變成老婆的啊。
「她跟你這個窮小子玩玩而已。
「我才是正宮。」
秦囂怒了,拍桌而起。
陳景讓油門一轟,跑出了殘影。
秦囂想起了什麼:「他剛才說我和誰長得像?」
還好我年級第一也不是白當的:「他說你長得像我養的哈士奇,拐著彎罵你呢。」
頭腦簡單的秦囂一秒被騙過去:「哦,那他眼光倒是挺準的。」
我:「啊?」
秦囂:「我就是你的狗~」
15
陳景讓的出現成了我和秦囂感情的催化劑。
狗東西最近越來越燒了。
大冬天的光著身子,濕漉漉地敲我的門。
說熱水沒了,能不能借浴室洗個澡。
我只能放他進來。
結果他洗完了也不走。
說家裡的吹風機壞了。
那麼巧,訓練的時候把手腕弄傷了。
讓我給他吹頭髮。
結果我吹著吹著。
他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往我懷裡鑽。
癢得我扭來扭去,跟他一起摔進沙發里。
慌亂中,我一手按住了他的要害。
秦囂疼得夾腿:「嗷!」
我臉都漲紅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耶斯。
不是大樹掛辣椒!
秦囂滿沙發打滾:「好痛!」
「對不起,疼得厲害嗎?」
「嗯,要你親親才能好。」
我震驚了,視線下移:「啊?」
「想什麼呢!大黃丫頭?」
秦囂把我的臉抬起來,指指他的臉頰:「親這裡!」
「滾!」
「撩又撩得很,親親又不肯。」他的聲音從我耳邊壓下,帶著勾引的意味:「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親我嘛~」
想想他那個成績,考一本都費勁。
我隨口一說:「除非你考上 211。」
16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秦囂喜滋滋地拿著 X 大錄取通知書向我索吻:「特招哦~985 哦~」
我:「……」
瑪德,失策了。
誰能想到他那麼能打。
直接打成國家運動健將啊?!
沒關係的,宋染。
他現在考上好大學了,也找到終身熱愛的事業了,前途一片光明。
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要把真相說出來。
兩個人撕破臉,大吵一架。
就可以不用親了。
嗯!
結果還沒等我張嘴。
秦囂就捧著我的臉,吻了上來。
我起先還又捶又推的:「唔……不要!」
親著親著我的手就環他脖子上了:「乖,把嘴巴張開……」
欲拒變成還迎。
最後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親完了以後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因為秦囂開始問我要名分了:「寶寶,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啊?」
我:「……快了快了。」
17
為了慶祝我考了狀元。
我爸送了我一套半山別墅,接我搬過去住了。
夜裡,秦囂給我打電話:【分手吧,一切都是假的,你接近我根本不是因為你愛我!】
我心一涼:【你都知道了?】
秦囂:【我早就應該知道,你為什麼規劃我的人生,把我打扮得那麼貴氣,舉手投足調教得那麼優雅,還有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為了填補你內心的愧疚!】
我無言以對:【對不起啊秦囂……】
他哭著把我拉黑了。
後來打比賽直接拿了全國總決賽冠軍。
把對方選手打得懷疑人生,採訪的時候哭暈了:
「我覺得跆拳道這項運動……有的時候……也就一般(哽咽)因為根本贏不了他(抽泣)……」
教練發出了貝利亞的笑聲:「千萬不要招惹一個剛失戀的體育生!」
老爺子勢利。
秦囂成了冠軍。
才肯高看他一眼:「讓秦囂回來領家產吧。」
18
通知秦囂來我家的時候。
才發現他早就把我放出黑名單了。
我把定位發給他:【來我家一趟。】
秦囂:【這是你家??】
我:【不然呢?】
秦囂:【不是你和白月光的愛巢嗎?】
我懵了:【什麼白月光?】
秦囂崩潰了:【所以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老男人是……】
亂成一鍋粥了,趁熱喝了吧:【你親爹。】
正式見面的時候,雙方都有點緊張。
我社恐又迴避型的媽終於勇敢了一次:
「對不起啊秦囂,雖然是醫院弄錯了,但我們作為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爸爸媽媽不好,請你原諒我們。」
秦囂的表情波瀾不驚:「不用道歉,我沒想過要認回親生父母。」
我霸總的爹又開始裝高冷:「你想多了,我們也沒想過要把你換回來。」
原來,我爸媽是故意不摻和這件事情的。
怕我失落,擔心我們相處不好。
就想到這個法子。
讓兩個孩子自然地去接觸一下。
秦囂拜託我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她對我很好,我也很愛她,我不希望讓她傷心難過。」
19
我帶秦囂離開別墅。
他突然從身後抱住我:「所以你接近我,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是為了——」
我默契地接話:「讓我的良心能好受一點。」
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顫抖:
「一切全都是假的嗎?你從頭到尾……有沒有喜歡過我?」
「一開始不太喜歡,後來才喜歡的。」
我淡淡地說:「你的人生步入正軌,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司機拉開車門:「秦先生,請。」
「不行!你不能不要我!」秦囂急得 werwer 哭:「說好了管我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你看你,又急。」我被他吼得腦仁疼:「我不是送你走,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這才止住了狗叫:「……好的,寶寶。」
19
帶秦囂回老宅。
孩子沒見過世面,進門就問這裡是哪個景點?
我說:「這是你親爺爺家。」
爺爺給的財產清單他根本看不懂:「信託是什麼?」
我幫他看了一下,跟我爺爺說:「就這麼點?」
「丫頭,十億還嫌少?」
秦囂一聽這麼多,不要了:「反正結了婚以後我的錢都交給老婆管。」
我爺爺氣暈了:「誰說這小子傻了?他可太精明了!他擓走了我的心頭肉!!」
回來的路上,我忍不住罵他:「給你錢為什麼不要?」
他真傻:「我喜歡踏踏實實靠自己的勞動賺錢。」
我勾起唇角,像極了對清純小白花女主瘋狂心動的霸道總裁。
20
秦囂讓我不要內疚。
哪怕沒遇到我。
高中畢業就去當教練。
他也可以和媽媽過得很開心。
每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不一樣。
他認為有一份熱愛的工作,能和愛的人在一起生活,簡簡單單就很幸福了。
「如果我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
「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懂得珍惜。
「命運的蜿蜒曲折磨鍊了我的意志,百折不撓的人才能成為冠軍。
「我很慶幸能和你互換人生。
「比起自己,我更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童年。」
我眸色一沉,命令司機升起擋板。
按住秦囂,一頓狂啃!
他真的很會叫:「嗯不要了……人家嘴巴都被你吸腫了~」
我親得更凶了。
21
我們一起過十九歲生日。
秦囂用打比賽贏的獎金,給我買了一支 OMEGA。
我用投資賺的錢,給秦囂買了一支兩千萬的理察米勒。
他打死不戴,說怕磕壞。
氣得我把他按在床上綁錶帶。
他一直往後縮,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往懷裡拽:
「我給你的黑卡為什麼不刷?」
「寶寶,我們學校能刷的,只有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