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太子爺恩人後,全家逼我讓位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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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轉向林依依。

「他根本沒給我什麼胸針,也沒許諾給我一個億。」

「他昏迷前,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他讓我救他,然後去找一個叫『安安』的女孩,告訴她,他安全了,讓她不要怕。」

當「安安」兩個字從我口中說出時,曾諾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中的震驚和探究,幾乎要將我洞穿。

全場譁然。

真相大白。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而我,是那個唯一的知情者,也是這場鬧劇的導演。

曾諾看著我,良久,忽然笑了。

「很好。」

「你想要什麼?」

他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當著所有人的面。

這一次,我沒有再沉默。

「我要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抬起手,指向台下的周禮琛、林依依,和我媽。

8.

那場答謝宴,最終以一場人盡皆知的醜聞收場。

曾家震怒。

第二天,周禮琛的公司就被查出多項違規操作。

偷稅漏稅,銀行抽貸,合作夥伴紛紛解約。

一夜之間,他從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變成了負債纍纍的喪家之犬。

我媽被所有的親戚朋友指指點點,說她利慾薰心。

教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和外甥女,她受不了刺激,精神徹底垮了,被送進了療養院。

而林依依,她被曾家以詐騙罪起訴。

因為涉及的「金額」——也就是那張黑卡揮霍的數目,高達八位數,她將面臨漫長的牢獄之災。

在被警察帶走前,她像瘋了一樣衝到我面前。

「沈青禾!你這個毒婦!是你害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平靜地說:「路是你們自己選的,與我無關。」

周禮琛也來找過我。

他憔悴得不成樣子,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地懺悔。

「青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被豬油蒙了心,我不該背叛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你讓曾家放過我,求你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周禮琛,你最噁心的地方,不是貪婪,而是你總想把一切都偽裝成深情。」

「收起你那套吧,我看著想吐。」

我關上門,將他的哭喊和哀求,隔絕在外。

世界終於清靜了。

幾天後,曾諾約我見面。

地點在一家很安靜的茶館。

他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只是步伐還有些緩慢。

「『安安』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他開門見山,「我們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總之,她的存在,是家族的秘密,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釘。」

「那天車禍,不是意外。」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他們想用我的命,來換取繼承權,順便除掉安安這個隱患。」

「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必須有人去通知她,讓她躲起來。」

他看向我,眼神誠摯:「所以,沈小姐,你不僅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妹妹的命。」

「你想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

我沉默了片刻。

上一世,我死於火海,帶著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這一世,我親手將仇人送入地獄,卻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

復仇的火焰熄滅後,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灰燼。

我想要什麼?

我看著窗外,陽光正好,樹葉綠得發亮。

「我想……重新開始。」

我想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些骯髒的人和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讀我喜歡的書,過我想要的生活。

曾諾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好。」

「我會安排好一切。全球任何一所大學,任何一個專業,隨你挑。」

「另外,」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一個億。」

我愣住了。

他笑了笑:「我曾諾從不食言。既然我說過,自然要兌現。」

「只不過,這一次,是給對的人。」

9.

我最終選擇了一所位於南半球的大學,學習海洋生物學。

那是我從小就有的夢想,卻因為各種原因,被擱置了。

出發前,我去療養院看了一次我媽。

她穿著病號服,坐在花園裡發獃,頭髮花白,眼神空洞,已經認不出我了。

護工說,她嘴裡總是念叨著「一個億」,「豪門」,「我的好女婿」這些詞。

她活在了自己編織的美夢裡,或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我沒有打擾她,只是遠遠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我們之間的母女情分,早在上一世,就已經被她親手斬斷了。

機場,曾諾親自來送我。

安安也來了。

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扎著兩個羊角辮,看到我,怯生生地躲在曾諾身後。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把手裡的一隻小小的海豚玩偶遞給我。

「姐姐,謝謝你。」她小聲說。

我接過玩偶,對她笑了笑。

曾諾看著我,眼神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到了那邊,安頓好了,給我發個消息。」

我點了點頭:「好。」

「有任何事,隨時可以找我。」

「嗯。」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一路順風。」

飛機起飛,將這座城市的燈火,遠遠地甩在身後。

我靠在舷窗上,看著下面越來越小的光點,心中一片寧靜。

我終於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

大學生活比我想像的還要美好。

陽光,沙灘,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我每天都和各種奇妙的海洋生物打交道,日子簡單而充實。

我很少和國內聯繫,也刻意不去打聽那些人的消息。

偶爾,會收到曾諾發來的郵件。

他會和我分享一些公司的近況,也會問我在這邊過得好不好。

安安也會給我寫信,用稚嫩的筆觸,畫下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我漸漸走出了過去的陰霾,開始享受新的生活。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周禮琛。

我不知道他從哪裡搞到了我的號碼。

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而滄桑。

「青禾,我……我看到你了。」

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在一個海洋保護的紀錄片里,你抱著一隻海龜,笑得特別開心。」

他說,「你過得很好,真好。」

我沉默著。

「我……」他似乎有些哽咽,「我和林依依,都遭報應了。」

「她受不了裡面的苦,精神出了問題,整天瘋瘋癲癲的。」

「我呢,公司沒了,家也沒了,現在在工地上搬磚,一天掙兩百塊錢。」

「有時候晚上累得躺在床上,就會想,如果當初……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那麼貪心,現在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過得很幸福?」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青禾,」他最後說,「對不起。」

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海風吹拂著我的頭髮。

對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我上一世的慘死,又該向誰去討一個公道?

我刪掉了他的號碼,也刪掉了那段不堪的過去。

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被原諒,更不值得被記起。

10.

畢業後,我加入了當地一個著名的海洋生物研究中心,繼續做我喜歡的研究。

我的人生,終於駛入了平靜而廣闊的海域。

在我三十歲生日那天,曾諾來了。

他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工作的海灘上,穿著一身休閒的白襯衫,逆著光,向我走來。

幾年不見,他褪去了商人的銳利,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沉穩和溫柔。

「生日快樂,青禾。」

他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像陽光一樣燦爛。

我有些驚訝,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來了?」

「我來兌現最後一個承諾。」他笑著說。

「什麼承諾?」

「我說過,會滿足你任何願望。」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目光灼熱而認真。

「沈青禾小姐,你是否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餘生來守護你的願望?」

海風吹過,捲起千層浪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看著他,看著他眼裡的星辰大海,忽然就笑了。

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會在仇恨的深淵裡沉淪。

卻沒想到,有人會跨越山海,為我帶來一片新的光明。

我伸出手,接過了那束向日葵。

「好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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