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永不背叛完整後續

2025-08-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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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出車禍以前一直跟進的一個項目。

我們家是做服裝設計工作的。

半年前從秦氏拿了個單子,要做一整個系列的運動休閒服裝。

但在我出事以前,這個項目一直在穩步推進。

即使我短暫地脫手了幾天,項目小組也不至於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差錯。

唯一的不協調就是,這段時間以來,李枝枝一直在找各種藉口想平調進這個組。

「新人是誰?李枝枝麼?」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頓。

李知衡神色微僵,很快又松活下來:「是枝枝又怎麼樣?她是秦家未來的少奶奶,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接手這個項目。」

「集團裡面靠實力說話,」我回答,「你要是那麼相信她,就讓她自己再領一個小組,到時候兩個方案一起遞給秦燕女士,她願意定下哪一版就是哪一版。」

不錯,秦家那邊對接的人是秦致的小姑秦燕,而並非秦致本人。

這也是我敢提出這個要求的倚仗之一。

一直沒說話的李枝枝終於開口了。

她眼眶微紅,細聲細氣:「蘇葉姐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秦燕姑姑看著你長大,我們兩個人之間,她肯定是偏向你的呀……」

秦致和李知衡正想幫腔,就聽一道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喲,醫院裡怎麼這麼熱鬧啊。」

12

程在河拿著繳費單從長廊另一側走過來。

等走到我身側的時候,他吊兒郎當地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拿眼睛乜了其他幾人一圈。

「你說說你們是不是一點道德沒有?這是醫院又不是你們家,你們在這兒嘰嘰喳喳地說話,讓其他病人怎麼休息?你們是不是不懷好心?」

其實程在河的話說得很無厘頭。

因為這一層都是 VIP 病房,以往入住的人就很少,這次我住院更是成了這層樓的獨苗。

但李枝枝沒抓住這一點,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反駁:「可是蘇葉姐姐也在說話不是麼?」

程在河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聲音和聲音是不一樣的,我聽了李蘇葉的聲音就高興,聽見你的聲音就煩。」

程在河讀的書不多,沒什麼素質,諷人諷得尖酸又刻薄。

李枝枝被他的話刺到了,眼眶簌簌落出淚來。

「蘇葉,這是你什麼人?」

秦致把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枝枝摟緊懷裡,眼神複雜地看著搭在我肩上的程在河的手。

我嘴唇動了動,卻又被程在河搶了先。

「這還用問?一看不就知道了,我是李蘇葉唯一的青梅竹馬。」

他挑了挑眉,著重強調了「唯一的」三個字。

我清楚地看見秦致抱著李枝枝的手一下子捏緊了。

原本正在抽噎的李枝枝也因他這個舉動頓了哭腔,錯愕地抬起了眼。

「我跟她一起長大,從來都沒見過你,要說青梅竹馬也該是我。」秦致語氣平直,分辨不出喜怒。

程在河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語氣頗有些不耐:「少給你那臉上貼金了,你十六歲才跟她認識,算個屁的一起長大?」

秦致臉色鐵青。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蠢,跟你們說話是真降智,」程在河轉眼看我,「蘇葉,我們走了行不行?跟一群傻叉說話我渾身難受。」

我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衝著程在河用力地點了點頭。

出了醫院以後,程在河開始用手機打車。

他一邊撥弄手機,一邊問我:「我剛才跟他們那樣說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搖搖頭:「沒有,程在河,你說得特別特別好,這麼多年沒見,你嘴炮功力不減啊。」

我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愉悅。

因為我從小接受到的都是最正統的精英教育。

這種教育並不會教我怎麼罵人。

所以每次遇到這種場合,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把話題擺到一個辯論的角度,你來我往一場下來只會讓我覺得身心俱疲。

但是程在河不同。

他一點道理都不講,嘴皮子一動就是一陣無頭無尾的輸出。

聽他吵架是一種另類的放鬆。

程在河點開網約車頁面,又看了我一眼:「我準備叫車,你去哪裡?不會……還要回你那個家吧?」

「不回去了。」我吐出一口濁氣。

一個尚且潛伏著威脅我生命的人的地方,我當然不會再想踏足。

「但我還有東西要去拿,程在河,你……」

我沒有明說,但是他卻一下子意會到我的意思。

「你想什麼呢,我當然是陪著你去啊!你是我講了整整十六個故事才叫醒的人,要是我一下沒注意,你又被他們暗算了怎麼辦?」

少年說這話時,張揚的眉目間似乎流著一團火光,很容易就照得人頭目眩然。

我也不例外。

失神之餘,我陡然有一個念頭——他這些年,一直在最富有激情的綠茵場上飛揚馳騁,追逐著至高的榮譽,被球迷狂如熱浪的喜愛與推崇包圍,所以他仍然保有著一份獨屬於少年的天真與一往無前。

對比起我身邊那些年輕又沉穩的精英繼承者們來說,他實在太與眾不同了。

13

到李家別墅之後,迎出來的就是管家王叔。

他驚惶地看了我一眼。

雖然他很快就把目光垂下去,但就這一眼,我就斷定我的車禍不是意外。

我暗地給羅德里戈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會意,開始扯著王叔聊天侃地。

程在河指揮傭人收拾我的行李。

我則獨自進了自己的房間,踩在板凳上搬開了書架最頂層那幾本已經積了灰的精裝書,看見書架最裡面赫然放著一個巴掌大的鐵盒子。

我把鐵盒子拿在手中,用力掰開了,只見一個銀色的 U 盤安然地躺在裡面。

我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將 U 盤揣進了懷裡。

正當我把書都歸好位,將椅子也推回原處時,程在河清朗的聲線就從窗外漏進來。

「喂——李蘇葉,你來一下!」

我從窗口一看,就看見少年站在如氈的茵草當中,身後鋪陳開一叢又一叢深紅淺紫的繡球花。

我一路下樓走到庭院當中,就見程在河指著庭中的蘋果樹,興致勃勃地開口:「這棵樹,是不是我十六歲送你的那棵?」

我點點頭。

他繼續說:「我記得那時我剛被提上一線隊,但是我年紀又小,隊裡面又都是國際聞名的大佬,根本就輪不到我上場,所以我坐了好長時間的冷板凳。

「但我們教練人還不錯,他看出我心情不好,就給我放了幾天假,讓我去西班牙到處轉轉放鬆心情。

「我當時去了哥倫布廣場,還有蘭布拉大道,那幾天真是人擠人,特別熱鬧。

「後來我才知道,是加泰羅尼亞的聖喬治節快到了,他們都在送花,所以我也給你送了,而且是最大的花。」

我糾正:「這是蘋果樹。」

「誰說蘋果樹不會開花?」程在河反駁,「而且重點不是這個……你知道加泰的聖喬治節是什麼嗎?」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

他泄了口氣:「不知道算了……對了,我記得我當時還一起送了一隻貓過來,它現在還在嗎?」

他專注又期待地看著我。

我嗓子忽然有些發澀。

「程在河,你送我的貓,沒有了。」

那也是我真正從心底里厭惡李枝枝的開始。

14

當年程在河把貓送來,我幾乎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隻小小的生物。

那是一隻銀虎斑的美短,才剛剛四個月大。

我專門給它布置了一個房間,同時在庭院裡也搭了一間不小的貓舍。

便於散養它,我還讓傭人把滿院帶刺的薔薇全部換成了繡球。

甚至於為了監測它的生活情況,我還在別墅四周隱蔽的角落安了幾個監控。

但好景不長。

就在我去參加競賽的那幾個月,它就被李知衡讓人打死了。

那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對李知衡發脾氣。

我紅著眼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料他風輕雲淡地解釋道:「它在枝枝手上抓了好深一道口子,活該被打死。」

「我知道你不喜歡枝枝,」他又瞥了我一眼,「可你沒必要連只小動物都利用。」

可我知道,李枝枝並不是被抓傷的。

因為我的貓性格安靜乖巧,從來不會主動親人。

而且我對它的養護足夠細緻。

就算在外出備賽的這段日子,我都會定期交代女傭給它洗澡、剪趾甲。

而李枝枝受傷的日子,就是它剛剪趾甲後不久。

即使抓到了李枝枝,也不會留下那樣深、那樣尖銳的傷口。

其實只要李知衡打電話來問問我,我就會告訴他,我裝了監控。

只要去查一查,真相就會大白。

但他甚至沒給我知道的機會,就這樣單方面地敲定了是我的過錯。

我的猜想在當天晚上就得到了驗證。

李枝枝半夜借著給我送熱粥的名義跑到我臥室來。

她坐在我床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蘇葉姐姐,貓貓死掉了,你別太難過,也別太自責,我沒事就好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直接把話挑明:「你根本不是被貓抓傷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依舊是柔軟的腔調,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可是爸爸和哥哥很在意我的。」

的確很在意她,在意到一次次地認同她、否定我。

「貓貓真的好煩,我每次都會被它吵到。」

可是我的貓很乖,平時連叫喚的次數都很少,只有我閒暇時陪它玩,才會發出一些聲響。

——所以,她是在暗示我很煩。

我最開始是這麼想的。

可我一抬起眼,對上的卻是她小心探究的目光。

雖然她斂得很快,但我還是捕捉到了。

那時我沒多想。

可此時此刻跟程在河再次說起這件事時,我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李枝枝似乎並不是在覺得我煩。

那種眼神,就像在試探我在庭院裡陪貓玩的時候,是不是窺探到了什麼東西。

一件足以威脅到她的東西。

所以她在嘗試用一隻貓的死亡來警告我。

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口袋裡的 U 盤。

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15

程在河沉默著聽完了我的敘述,朝我伸出了手,卻不知道為什麼又頓在了半空。

「喂,你哭了?」

我抬手一抹才發現臉上冰涼一片。

「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它。」

程在河低頭看了我一會兒:「你別難過……所以你現在還想不想再抱一下貓?」

我不明所以,又看見他興沖沖的目光,還是點了下頭。

他立馬笑了:「這不巧了嗎。」

少年一把拉下松垮的外套,露出裡面的黑色純棉短袖。

上面的圖案是自印的,赫然就是一隻美短,跟當時他送我的那隻幾乎一模一樣。

「這樣,我把我借你抱一會兒,你別哭了行不行?」

「滾。」

我笑罵了他一句。

但無論如何,我糟糕的心情都因為他這陣插科打諢而有所好轉。

打包完別墅里所有的東西之後,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還沒安排好自己的住所。

我打開手機檢查了一遍名下的其他房產。

大部分的公寓平層都被我以低價租給了我團隊里的骨幹人員。

——這也是一種拉攏人心的方式。

還有幾處別墅遠在郊區,這時候拖著這麼一大堆行李過去實在不太方便。

就在我思索之際,少年懶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喂,李蘇葉,幫我個忙行不行?」

我轉頭看他。

程在河坐在我身邊,把頭抵在車窗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手裡的書。

那是我高中的競賽資料書,他明明沒看進去,卻把書頁翻得嘩嘩作響。

「我家的房產在我出國那兩年就陸續賣出去了,這次回來是在市中那邊租了個房子,」他伸出手來一比劃,「大平層,三百平,租金一個月快四五萬了,你幫我分擔點行不行?」

可他自己現在是最頂級的球星之一,周薪就在五十萬英鎊以上,更別說他爸媽還經營著那麼大一家跨國品牌。

誰缺錢他都不可能缺錢。

我立馬反應過來,他是看出了我的窘境,彆扭地邀我去跟他同住。

見我久久沒說話,他又補了一句:「嫌貴啊?那我出九,你出一,這樣行不行?」

我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心臟一點一點跳躍著。

「程在河,謝謝你。」我低聲說。

他揚了揚手裡的書:「那你拿這本書跟我換唄,公平公正,誰也不虧。」

16

程在河拿鑰匙開了門,客廳的燈剛被打開,我就聽到一陣「喵喵」聲。

我小腿一癢,一低頭就發現一隻美短繞著我腳跟走了兩圈,用一雙水汪汪的貓眼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個陌生來客。

「程在河?」我心口一軟,抬眼看向程在河。

程在河瞥了我一眼,解釋道:「哦,它跟我當時送你的那只是同窩生的,那隻母貓就生了這麼兩隻,我自己養了一隻,另一隻就給你了。」

我蹲下身,輕輕地撫了兩下它油光水滑的背毛,在心裡為我沒保護好它的姊妹給它道了個歉。

「你在這兒幫我給它喂點貓糧,我去幫你鋪床。」

當天夜裡,我在陌生的環境里有些輾轉難眠。

我下了床,準備去客廳的陽台吹會兒風。

不料剛把房門打開一點點,就看見程在河摸黑蹲在牆角的貓窩邊,嘴裡絮絮說著什麼。

他說得很投入,根本沒有發現我的房門開了條縫。

少年聲音緩慢又認真:「說好了哦,明天一早等她一出來,你就跑去她面前,要逗她開心,知道嗎?

「嗯……但現在不許叫,不要吵到她睡覺。

「你要是做得到,我就再給你做一次之前在曼市做過的那個貓飯,公平交換。」

我眼眶一熱,喉頭似有所哽,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但我知道,十六歲時那陣渴求而不得的涼風,在這一刻,跨越了地中海的細浪與廣闊的歐亞大陸,終於在二十二歲這一年吹到了我心上。

17

第二天早上,我久違地睡到了十點以後才醒。

吃完早飯之後,我剛準備拿出筆電處理工作,就被程在河一聲喝止住了。

「蘇葉,別開電腦!」

我皺了皺眉,用探詢的目光看他。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於是放緩了聲線:「李蘇葉,你身體才剛好幾天啊,倒也不用對你們家生意這麼掏心掏肺。」

我覺出古怪,視線落到他倒扣在沙發上的手機,乾脆走過去把他的手機拿了起來。

「誒——」

但已經他阻止不及。

我把他的手機一拿起來,他那部錄過我面容 ID 的 iPhone 就立馬亮屏解鎖了。

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片橙紅的微博熱搜榜。

最前面的兩條分別是#豪門千金暗戀成真#和#故事中的惡毒女配#。

後面都掛上了醒目的「爆」字。

我表情寡淡,點進去一字一句看起來。

原來是某大 V 曝出了李枝枝的少女日記。

少女從十六歲就開始愛慕一個閃閃發光的少年。

她一步步追著他的腳步成長,哪怕實力與他相去甚遠,也堅定地跟在他身後。

甚至為了他,放棄了去外省讀一流大學的機會,心甘情願地窩在他學校附近讀了個三流的大學。

好在少年同樣看見了她一片誠摯的少女心。

在大學裡,他們相愛了,就即將要攜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圓滿的故事裡橫插出一個惡毒女配。

這個人是她的姐姐。

這個姐姐不僅嫉妒她完美的愛情,還在高中階段多次帶頭霸凌她。

更甚者在他們訂婚禮當天,故意缺席讓他們難堪。

我將這篇情真意切的博文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手指一動,又滑到熱一,果不其然是看到了評論興奮地說:

[家人們,我挖到這個惡毒女的微博了。]

後面艾特的是我的私人帳號。

「蘇葉……」

程在河神情複雜,伸手想取走手機。

我卻側身躲了躲,點開了自己的主頁。

不出所料,在我最近發的一條分享風景照的微博下面,湧現了數以萬計的惡評。

[見不見啊你,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在裡面就好像那個小丑。]

[80 者去亖,80 者去亖,80 者去亖。]

……

「李蘇葉,別看了。」程在河強硬地抽走了手機,不由分說地把我的頭摁在他身前,用力地撫了撫我的長髮。

我深吸了一口氣,卻不覺得任何委屈難過。

因為我沒做過的事,說到破天也別想嫁禍給我。

我冷靜下來,打了通電話查了一下熱搜情況。

果不其然是被人買過熱度的,從昨天凌晨開始就直衝而上,到今早就穩居一二。

我幾乎瞬間就確定了幕後的人是誰。

秦致和李知衡,一個也不會少。

一個完美的、羅曼蒂克的純愛故事可以極大地提升秦氏集團在市場的知名度與好感度。

而一個有污點的我,在公司里的競爭力會弱於李知衡。

來蹭飯的羅德里戈氣得滿屋子轉:「我真是不理解,他們怎麼會這麼做,他們還是你的親人嗎?」

「利益所驅,哪來的親情可以說。」我淡淡道。

程在河煩躁地揉了下自己蓬鬆的頭髮:「羅德里戈,你有沒有處理這種公關的經驗?」

「有是有,一般來說就是能找到澄清的證據是最好的,不過我們沒有任何準備,現在再去搜集證據,到時候輿論早就發酵了,所以我還是建議找一些更有熱度的事壓過去。

「而且,破壞感情這個謠言好辦,只要證明當初跟秦致有婚約的人是你,輿論就會倒戈。

「但是霸凌這種事情,是易證有難證無的,就算你找當年的老師同學作證,她只要說這些人被你買通了,輿論還是會站在她那邊的。」

羅德里戈眼含擔憂地看著我。

我扯了扯嘴角,摸出那個 U 盤放在茶几上。

「這是駁斥破壞感情的證據,至於霸凌……李枝枝當年還真是一點書不讀啊,這麼明顯的破綻,她竟然都沒注意。」

我冷冷笑了聲。

18

就在流言與謾罵一邊倒地向我潑來之時,一段視頻在內網瘋傳起來。

起因是程在河在 ins 上面 po 出一段監控視頻,並用英語配文:[這麼狗血的倫理劇情。]

後面還誇張地跟了六個震驚的 emoji。

他是國際聞名的運動巨星。

眼下世界盃舉行得如火如荼,足球不可避免地被大眾所關注著。

同時他又是本國目前唯一一個效力於歐洲五大聯賽的頂級球員,在內網關注度就高,在 ins 更有超過 2 億的關注量。

他發出的這段視頻很快在外網瘋傳,又被好事者搬到內網,很快就登上微博熱搜。

監控視頻是在庭院中拍攝的,角度很多,但都訴說著同一個故事。

嬌柔美貌的少女在靜謐的花牆下邂逅了溫潤如玉的少年。

最一開始,少年只是禮貌而疏離地對她說:「枝枝妹妹,你好。」

但少女用依賴仰慕的目光看著他:「阿致哥哥好,我有一些數學方面的知識不太懂,可以請教你嗎?」

少年微一蹙眉,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

從這以後,他們越來越熟稔,開始並肩在庭院散步。

夏日濃淡的花影下,少年還會溫柔地拂去少女發上的葉片。

然而,故事急轉直下。

某個午後,少年通紅著眼來到庭院,把少女抵在牆角。

「你跟你們班那個男的去約會了?」

少女垂著臉,瑟縮地回答:「你管得太寬了,這與你無關。」

「這怎麼與我無關?」少年目眥欲裂,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許久之後他才徐徐鬆開:「枝枝,我知道了,我喜歡的人是你。」

少女淚如雨下:「你別這樣,你是蘇葉姐姐的未婚夫,我們、我們……」

「別提她!李蘇葉、呵,李蘇葉,不就早一年入省隊,早一年保送嗎,她為什麼總是那種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樣子,我最討厭她。枝枝,我喜歡你,我是喜歡你的。」

少年把少女擁進懷裡。

他們相愛了。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們更加頻繁地出現在鏡頭當中,擁抱、親吻。

但他們每次的親熱,總是繞不開一個另一個人。

「阿致,今天蘇葉姐姐好像瞪了我一眼,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阿致,今天是蘇葉姐姐的生日,你拉著我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阿致……」

這兩人赫然就是上午出現在熱搜當中的秦致和李枝枝

網友立時沸騰了。

這哪是他們以為的清純少女的純愛暗戀啊。

分明就是劈腿男和第三者的狗血背德故事。

有人扒出李枝枝的身份:[我查過了,這個李枝枝是家裡出事之後寄住在李家的。別人家好心收留她,她卻勾引別人未婚夫,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於是部分網友開始倒戈,順藤摸瓜到李枝枝微博下留言:

[綠茶女,一口一個 giegie,別人的未婚夫放個屁都是香的嗎?]

也有另一部分網友反駁:[李枝枝是小三,可也不能抹除這個李蘇葉是霸凌者的事實啊,如果李枝枝是為了報復霸凌才這樣做,我覺得是合理的。]

然而當天下午,我高中母校的官號就發了一條博文。

大致內容講的是,李枝枝晚我一年入學,我在本部讀高一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城市的初中就讀。

等到她正式入讀我們學校之後,我因為入選了競賽班而搬到了環境更安靜的分校區。

再往後一年,我就去首都念大學了。

也就是說,在李枝枝的整個高中階段,我從來沒有一時一刻跟她待在同一個校區過。

她所謂由我領頭的撕書、潑水、嘲笑等一系列霸凌行為,就更不可能發生了。

所以我才說高中的李枝枝壓根不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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