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家,終究還是被撕裂了。
1967年,長子郭民英在中國音樂學院讀書,性格溫和,卻在一天晚上,突然自殺,沒有遺言,沒有徵兆,只留下一具屍體。
她崩潰了。
第二年,次子郭世英在北大學習,因寫作背景複雜,被外校學生盯上,一夜之間被綁架,隨後「墜樓身亡」。這次消息傳到總理耳中,周恩來親自登門慰問。
兩年,兩個兒子,先後橫死。
郭沫若悲痛到沉默,於立群則徹底病倒,精神被掏空,每天吃藥,晚上要打鎮定針才能入睡。她那時才五十多歲,卻已經滿頭白髮,目光遲鈍。
她還得工作,還得繼續給郭沫若處理稿件,接待來客。那是她最後的堅持,或者說,是她僅剩的身份認同。
有人說,她是名媛之女;有人說,她是地下黨員;有人說,她是文人背後的賢妻。可她自己,從不說,她只寫字,寫的是別人的稿子,不是自己的名字。
她這一生,把自己藏得太好了。
歸於孤影,書寫遺稿也寫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