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笑著:「哥,你也知道我這情況……」還沒說完,哥冷不丁打斷了我:「情況?比你情況差的人多了去了,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拖家帶口的一樣拚命。」
爸媽一句話都不敢接,只是低著頭吃飯,連碗里的飯都快能數出顆數了。我慌了,心裡有股委屈上來,眼圈也紅了。
元宵節那晚,我和女兒捏著元宵,哥哥忽然開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總得有個打算。」
我硬著頭皮回答:「我在找工作呢,只是孩子沒人照顧啊,暫時沒找到合適的……」
哥哥猛的一拍桌子:「只是什麼?你要是真心想找,哪會找不到?我看你就是心安理得地在這蹭吃蹭喝。」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寒了。我期望中的依靠,就這樣轟然倒塌。我掙扎著說道:「哥,我……我並沒這個意思。」
氣氛僵硬到連呼吸聲都格外清晰。媽媽站起身,沒站穩,差點摔倒:「夠了,你們兄妹兩個……」
我捏著女兒的手,感覺到她的小手在發抖。這家,這個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卻讓她感到恐懼。
我哥哥冷笑一聲:「你能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我看啊,你還是出去自立更生吧,別再給家裡添亂了。」
媽就哭了,聲音細如蚊吶:「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妹妹?」
我看著女兒驚恐的眼神,心頭一痛。或許,真的是時候做出改變了。那時,我仿佛明白了什麼,決定搬出這個讓人心碎的家。